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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远处一阵微弱的哭泣声隐隐传来。
南宫宇仔细聆听这哭声乃是从树林中传来,有道是逢林莫入也不欲多管闲事,正欲继续温养内息之际,却瞧见自家的马匹却沿着路边的鲜草,渐渐朝树林中走去。
无奈之下,南宫宇只能起身将马匹从树林中牵回,刚拉住骏马的缰绳回转之际,却瞧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妇颤颤巍巍的解下了自己的腰带,抛在树枝上打了结,又吃力的摆动了几块垫脚的石块,将自家的脖颈套了上去,身躯一摆之下便踢开了脚下的石块。
南宫宇运转内力定睛望了过去,只见这老妇白发苍苍且面容枯瘦,满是褶子的老脸上泪痕淌下,脖颈在腰带的束缚下,悬空与枝头之上。
“嗖嗖!”
两枚铜钱在空中飞过,发出声声作响,击中了束缚老妇脖颈的腰带。
“噗通!“
腰带应声而断,老妇的身躯便摔落了下来,老妇捶胸顿足的低声哽咽片刻后,这才蹒跚的站了起来,将断裂的腰带打了个结之后,便将腰带再次抛在了树枝上,意图再次悬梁自尽。
南宫宇运足内力耳听八方,树林中除却这老妇人的哀声之外,便是蛇虫鼠蚁的声响,并无其他人的踪迹。
足下轻点,南宫宇身形腾空跃起来到了老妇人的身前。
哀莫大于心死。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土匪,不得好死!“老妇人瞧见南宫宇手握连鞘长剑,那眼神中的怨毒之色极重,老妇人眼眶中泪水打转,骂道:“我老妇人便是做鬼,也不放过你们这群畜生!”
老妇人阴冷的桀桀笑声在林中回荡起。
南宫宇听闻老妇人这一番话,心知必是起了误会,便拱手抱拳道:“在下自大名府而来,路经此地人困马乏稍作歇息,大娘想必是误会了。”
谢沈氏凝神上前几步,将这年轻人仔细打量一番,见这年轻人剑眉星目且仪表非凡,与那粗俗肮脏的土匪倒是不甚相似,眼眸中的怨毒之色渐渐隐去,失去仇恨支撑的老妇人双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面上,想起惨死的老伴和被掳走祸害的孙女不由放声大哭。
“大娘莫哭,有何冤屈但说无妨。”南宫宇瞧见这年迈的老妇人失声痛哭的模样,心中着实难受,于是抱拳说道。
谢沈氏一遍哭泣一遍诉说,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沈氏今年已经年约六旬,居住在距离此处二十余里外的山脚处,因儿子早年作货郎游街串巷之际被人杀害后,儿媳也便不知去向,独留下襁褓之中的孙女。
所谓少年夫妻老来伴,谢沈氏和谢老汉含辛茹苦的将孙女养大成人,依仗六旬有余的谢老汉与田地中耕作用于果腹,谢沈氏自幼有的一手好针线,日常与人缝补之际赚来些铜钱。如今眼看着孙女日渐成人,又与去年与邻村少年订了婚约后,老两口也是心中宽慰,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见了那早死的不孝子,也算是有了交代。
眼看着婚期将近,谢老汉和谢沈氏便带着孙女早早的启程,准备前往临近的县中的集市,为孙女购置一些嫁妆,却不想路上遇到了山贼打劫,谢老汉多年耕作全为了孙女能风光出嫁,自然是拼死不肯将钱财奉上,便被山贼乱刀斩死。
谢沈氏和孙女嚎哭之下,山贼瞧着少女有了几分姿色便要拉倒路旁宣泄谢沈氏年过六旬拼死保护孙女,却因年迈无力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孙女在惨叫声中被一群畜生所玷污。
孙女虽无半点学识,却也得谢沈氏的教导熟知女训,与山贼肆虐离去之后,趁谢沈氏不备便一头撞死在了路旁的青松树上。
谢沈氏片刻之间老伴被人杀害,孙女惨死,将二人的尸首归置一处,便是连两口薄棺的钱财都没有,望着片刻之前还谈笑风生的二人就此阴阳两隔,这便来到了林中意欲悬梁自尽。
意图到了九泉之下,一家人终能团聚。
南宫宇将谢沈氏扶起来之际,才察觉到这谢沈氏脊背之上也中了一刀,刀痕不深加上谢沈氏年迈之后气血渐枯,只是浸湿了衣衫。
在谢沈氏的引领下,南宫宇来到了林后便瞧见了地面上的两具尸身,有虫蚁在血泊中萦绕。
山贼打劫村民本是弱肉强食,但打劫之后将六旬有余的老汉乱刀砍死,又将幼女拖到草丛中太过不为人子。
南宫宇从怀中取出些许银两递给谢沈氏,道:“大娘,正所谓入土为安,先行将二人安葬为妥。”
“多谢公子。”谢沈氏见状感恩涕零,老泪纵横的便要叩谢。
所谓入土为安,有了这些银两后便能为老伴和孙女下葬,谢沈氏感激不已。
南宫宇扶住了谢沈氏跪倒的身形,仗义而言道:“大娘,正所谓路不平有人踩,那些山贼究竟是归属何处,待在下取了几人的项上首级!”
谢沈氏眼泪顺着满是褶子的面颊上淌落,摇头道:“公子心善,那山贼人多势众,莫要坏了自家性命。”
“老妇来生必结草衔环,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谢沈氏悲哀的说道。
南宫宇见状心中涌起了波澜,这老妇遭逢大变之下焉能不想报仇雪恨,但仍担心南宫宇的性命不愿其白白送命,这等淑质贞亮的妇人却遭遇这等不公。
“大娘放心,区区几个山贼当不在话下!”南宫宇将手中连鞘长剑当胸横起,自信不疑的道。
谢沈氏瞧这南宫宇自信的神情不似作伪,将双手作揖道:“那几名山贼曾言及要回转远融山,想必定是那远融山的恶人。
“远融山!”南宫宇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远融山七寇在江湖中可谓是声名狼藉,远融七寇乃是一母同胞的七个兄弟,自幼拜入了“铁枪门”中习练武艺。待武艺渐渐有成之际,垂涎铁枪门中秘传的铁枪九式,索性便施毒杀害了铁枪门三百多门人,并了铁枪门门主的爱女孟瑶儿,夺得铁枪九式后隐姓埋名不知所踪。
直到五年前,这兄弟七人在远融山上竖起了旗号,对外人称远融七寇。有昔年铁枪门的故友持剑前来复仇,但这七兄弟数十年来同吃同睡形影不离,彼此之间默契宛若一人,自创了一套枪阵名曰疯魔枪阵,仗此枪阵曾诛杀过这位一流高手。
远融七寇声名鹊起。
因此南宫宇在家中的藏书中也曾见过这远融七寇的画像,故去的老庄主也言道这七兄弟看似武功不高,但仗疯魔枪阵江湖中寻常一流高手也未必能敌。
“我神剑山庄崛起武林,便从这远融七寇的首级开始吧。”南宫宇跨上骏马,一路向西朝远融山方向赶去。
远融山斧削四壁,方圆数十里并无人烟,游离在大名府和济州府的交界之处,多年来虽有江湖门派攻打,但仗着地势险峻一直存立至今。
南宫宇策马奔腾了三个时辰,远远瞧见了远融山的踪迹,眼见如今天色尚早,便寻觅了一处树林略作休憩,待夜黑风高之时,再潜入远融山见机行事。
042:南宫宇剑斩七大寇(中)()
远融山七寇因为在江湖中仇家甚多,故山寨之中戒备森严。
自远融山山脚开始每隔十余丈便在树梢或者地穴中设立了暗哨,配备了鸣镝羽箭。但凡发现有江湖中人持刀带剑的沿山路直奔山寨,并会以鸣镝羽箭示警。
沿着远融山斧削四壁的陡峭山路蜿蜒而上,林木葱郁繁盛,仅有约莫一丈来宽的崎岖山路,从山顶望去一目了然。
随着山寨临近,暗哨渐渐的增多,每隔五丈便有山贼设立暗哨,更有十余队山贼日夜巡视以防不测。
山寨城门以山石堆砌而成,高约两丈开外,配备有强弩和机关,更有重约千斤的木栅常年不曾升起。
月暗星稀之际,南宫宇调息过后换上了夜行衣后,又束紧了袖口和绑腿,这才施展轻功悄无声息的朝远融山潜了上去。
“云龙九现”轻功冠绝武林,乃是神剑山庄的不传之秘,历代来唯有庄主方能修习。如今南宫宇重通了任督二脉后,这套轻功身法施展开来不带丝毫烟火之气,迅捷如白驹过隙,轻盈如燕翔屋檐,树梢上的枝叶略微一颤便托着南宫宇的身形一闪即过。
一阵风吹来,前方的树冠上发出清脆悦耳的银铃响声,南宫宇与树梢按住了轻功,身形随着风吹树枝的摇曳而动。
“银铃!”
远融七寇因仇家甚多故戒备森严,恐有轻功卓越的江湖高手避开了暗哨的耳目,便在树梢上系上银铃。但凡有人施展轻功踏树梢而来,则必然会引动银铃示警。
山寨门前替换巡视的山贼陆续的聚集,十余名山贼正围着火堆而坐,不时的用弯刀割下火堆上熏烤的肉食果腹,身侧更有美酒数坛,彼此之间或是嬉笑或是怒骂不已。
“狗爷听闻你今日艳福不浅,为何不将那女子绑上山来,让我等兄弟也一并快活!”有一粗鄙汉子听闻山下之事,不由得惋惜不已的说道。
名唤狗爷的汉子乃是这班巡视的小头目,两只招风耳门牙暴漏在外,乍一看倒是与山狗有几分相像,腰间的钢刀平放在膝盖上,接过一碗酒水来一饮而尽后故作不屑的说道:“那女子还是个雏儿,虽说是细皮嫩肉,但是却不识的狗爷的威武。”
“狗爷,听那山下半掩门的王寡妇曾言道,你胯下的本钱足有尺长,那女子未曾嫁人,又怎识得狗爷的威风。”有山贼谄媚的笑道。
“狗爷,若是将那女子绑上山来旬月,日夜之下明白了狗爷的妙处,便是赶也赶不走了!”有山贼满面淫笑的说道。
此言引得众山贼嘿嘿的淫笑之声不断。
就在众山贼围着火堆而坐,畅谈这些污言秽语的时候,山狗却猛然间觉得浑身发凉,胸中急促的一阵跳动,额头上莫名浮现了一层细汗。
“杀气!”
山狗落草之前也曾在山中打猎,当遇到饿虎和群狼之际,便是如现在这般状况,当时倒也不知。但现如今混迹草莽多年,手中的钢刀也曾砍下许多人的脑袋,也曾几次险些丢掉了自家的大好头颅,自然识得杀气,伸手将身侧的山贼掩住了自己的身后,与此同时向前一个翻滚,便欲抽出腰间的钢刀。
只见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凭空出现在自己的身前,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山狗。
“你是何人?”
山狗顿时骇然之极,腰间的钢刀刚抽出一半,便见那黑衣人手中的连鞘长剑“呛啷一声”,一道寒光闪过。
山狗只觉得脖颈上一热便觉得天旋地转,头颅翻滚间看到了一个无头的身躯蹲立在地上,那手中的钢刀是那样的梳洗,那脖颈上溅出的血雾飘飞一丈来高,溅落在地面之上。
“好快的剑。”
这是山狗最后的一个念头。
适才谄媚山狗的山贼见状一脚将火堆踢翻,数枝燃烧的木柴便朝这夜行人扑打过去。手足并用的往后爬开了几步。
有山贼欲挽弓射出身侧的鸣镝羽箭,却只觉得双臂一轻之后痛彻心扉,疼痛难忍之下禁不住嚎叫起来,方才瞧见两只齐肘的胳膊和弓箭已然翻滚了出去,。
刚上山不久的王麻子原本是大名府外山民,因自幼害了一场大病后满面皆是黄豆大小的麻子,相貌丑陋之下多年未曾娶妻,待双亲逝去后便索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