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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蝉那把剑-第6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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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匡点头道:“赵师傅所言乃是老成持重之言,我们三人一起去见他,不怕萧瑾玩什么花样,更不怕朝廷疑心。”

    赵青问道:“萧瑾那边说了没有,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魏无忌道:“他说地点就在两襄城外,至于时间嘛,则由我们来定。”

    赵青终于从躺椅上起身,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也不必挑时候了,现在就行。”

    ……

    两襄城外,滚滚汉水东流而去,一袭黑色蟒袍的萧瑾负手站在岸边的崖石上临江而望。

    很快有属下来报,将赵青的回复禀报给他。

    此时站在萧瑾身后不远处的六面缓缓开口道:“一切都如殿下所料,殿下神算。”

    萧瑾抖了抖两只大袖,笑道:“人间万事多如牛毛,看似纷纷扰扰,实则有迹可循,归根究底在于人心二字,只要通晓人心,以人心推人事,便可做到**不离十,孤虽然与赵青并无甚交情可言,但毕竟在几十年就已经相识,对于此人的性情还是有几分了解,能猜出他的选择,不足为奇。”

    六面轻轻点头,复归于沉默之中。

    萧瑾又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不过这次却不是问身后的六面,而是第面前的水中相问。

    此时的江面尚算平静,清晰倒映出萧瑾的身影,在萧瑾开口相问之后,江面上的倒影骤然模糊起来,片刻之后,水中倒影虽然还与萧瑾有几分形似,但是衣着、表情、神态却已经大不相同,然后更令人惊奇的是,这道倒影竟是脱离了江面,由虚化实,从江水中缓缓立起,变为真人悬于江面之上,与萧瑾相对而立。

    不同于萧瑾的蟒袍,来人一袭儒衫,长袖飘摇,名士风流,正是陈公鱼。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类似于完颜北月和慕容玄阴,既是一人,又不是一人,玄而又玄。

    陈公鱼缓缓开口道:“局势很乱,也很艰难。佛门的出手着实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虽然在明面上,秋月没有直接出手,但实则极为袒护徐北游,在盂兰盆节法会前夕帮助徐北游促成了一次名为切磋的出手,先是尘叶被徐北游打入一口诛仙剑气,接着萧林想趁着徐北游气力不济强行出手,却被徐北游反手重伤,逃遁之后不知所踪,八成可能已经死在别人的手中,回不来了。”

    萧瑾轻声感慨道:“细细算来,萧林跟随我也有几十年的光景了,没想到在李冯古身死之后,他也紧随而去。”

    陈公鱼没有理会萧瑾的感慨,继续说道:“尘叶见此情景之后,不敢再在佛门停留,当即带人离开佛门,从辽州乘船而走,临走前留下了陈焕之,让他秘密会晤牧棠之。”

    萧瑾平淡道:“然后他们还是没有逃得出去。”

    陈公鱼点头道:“在进入东海边境的时候,剑宗冰尘突然出现,一人一剑拦路,尘叶因为身中徐北游诛仙剑气的缘故,不敌逃遁,慕容萱虽然想要出手相救,但她也不愿拼尽全力,终究不敌冰尘这位十八楼剑仙,最后是上官云当场身死,青叶狼狈而逃。”

    萧瑾问道:“尘叶呢?”

    陈公鱼道:“被冰尘一路衔尾追杀,不知能否逃回临仙府。”

    萧瑾伸手以中指按住自己的眉心位置,食指在额头上轻轻敲击,一双剑眉微挑,“那还真是损失惨重,一个萧林,一个上官云,对于我们来说,已然算是伤筋动骨。”

    虽然明明是足以让人勃然大怒或是撕心裂肺的损失,但萧瑾仍旧是云淡风轻,大有几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意味,仿佛根本不曾放在心上,单论这份养气功夫,就足以让许多名士大儒或是高僧真人自愧不如。

    陈公鱼在这一点上就远不如萧瑾,忽然笑道:“我们损失惨重,道门也不好过,损失了一位第二大执事,如此一来,镇魔殿可就真是名存实亡了。”

    萧瑾停下动作,收回手掌,平静道:“牧王那边也出变故了。”

    是肯定而非疑问。

    陈公鱼点头道:“大齐将你、林寒、牧棠之并称三藩,将我们这次起兵称作三藩之乱,可谁又能想到,堂堂的三大藩王之一,竟是在朝夕之间便被人家翻手覆灭。”

    萧瑾闭上眼睛,以手扶额,“牧氏亡了?大齐没有这个本事,唯一的可能是佛门出手了,或者说是佛门与大齐联手了,甚至还要加上一个众叛亲离才行,毕竟牧氏扎根东北多年,根基深厚,不是那么容易杀的。”

    陈公鱼叹息一声,“佛门龙王、大齐赵无极、东北查擎,三人联手逼宫,牧棠之心知大势已去,自刎而死,人头被送往徐北游处,当时正在牧王府中的陈焕之和楚铜城当场身死,林宗被赵无极押往帝都,也怕是难逃一死祭旗的下场。”

    萧瑾终于沉沉叹息一声,再不见先前的平静之态。

    损失一个萧林,损失一个上官云,他都可以不在乎,因为这些修士之流不是最后一锤定音的关键所在,可少了一个东北牧棠之,那么整个天下大势就都不一样了。如此一来,大齐朝廷再无后顾之忧,更不用怕腹背受敌,可以集中精力平定江南,那么接下来他在江南战场上就会变得步履维艰,若是林寒迟迟不能攻下西北,与他会师,可以预见,这场席卷天下的三藩之乱将会以彻底失败而落下帷幕。

    至于他的下场,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退回到魏国,凭借着茫茫东海为屏障阻隔,苟延残喘,聊度余生。若是再坏一些,牧棠之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

    想到这里,萧瑾第一次感觉到局势开始脱离自己的掌控。

    就在这时,有三名武夫从襄阳城中走出,没有随从,也不曾骑马,徒步而行,步子与寻常人无异,正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萧瑾随之转头望去,轻声道:“虽说谁胜谁负,言之尚早,但也该未雨绸缪了。”

第四百六十二章 夫妻二人同生死() 
七月一过,进入八月,中秋节便已经不远了。

    在幽州边境地带,有两千余铁骑护送着一驾由六匹骏马一起拉动的豪奢马车从北往南而行,整驾马车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型宫殿,其中分出内外隔间,有桌椅床榻、屏风火炉,所需之物一应俱全。

    不同于来时的轻车简从,徐北游和萧知南这次自佛门祖庭返回帝都,可谓是光明正大,声势亦是不小,毕竟东北三州不再是他人之地,而是自家之地,也就没必要太过遮遮掩掩。

    偌大的车厢内,只有夫妻二人,此时萧知南正坐在书案后头,凝视着桌上的几方印玺,正所谓天子六玺,分别是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皆是玉螭虎纽,以武都紫泥封之,再加上传国玺,合称为七玺。

    除传国玺之外,凡封诸王公侯及百官用皇帝行玺,凡赐诸王公侯及百官书旨用皇帝之玺,凡兴兵征战用皇帝信玺,征召大臣用天子行玺,策拜外国事务用天子之玺,事天地鬼神用天子信玺。

    单纯以权柄而论,自然是皇帝信玺为重,几乎是天下间权柄最重的物事,无论兵部也好,还是大都督府也罢,只要涉及征调兵事,都需要盖上此方大印。

    不过以蕴含气运而言,却是以敬天祭天所用的天子信玺为最,在前朝大郑时,世宗皇帝一意玄修,满朝文武为了迎合皇帝,每每有所谓祥瑞现世,便要齐上贺表,而贵为群臣百官之首的首辅阁揆,还要撰写青词。以紫金钵盂盛放朱砂,加上票拟所用的“枢笔”,在各种珍贵树叶秘制的青纸上,用最顶尖的馆阁体写下鲜红的祭天骈文。

    这便是青词。

    待到青词写好,焚祭上苍之前,便要在青词上盖上天子信玺,以示人间天子之诚意。

    大郑世宗皇帝共是在位四十五年,在这四十五年中,天子信玺被动用次数极多,在世宗驾崩之后,神宗继位,从神宗到哀宗,再到大齐太祖、太宗、高宗,共是五代帝王,除去日常祭天之外,再未过多动用此印。

    萧知南这次出行,共是带了三方印玺,分别是代表调兵权柄的皇帝信玺,代表天地鬼神的天子信玺,以及“七玺”之首的传国玺。

    这也代表了萧知南如今独掌权柄的超然地位,不是天子皇帝却执掌天子皇帝之印玺,执掌一国权柄,丝毫无愧于不是天子胜似天子的说法。

    徐北游落座在萧知南的对面,两只手分别提着一壶酒和一只酒杯,自斟自饮,丝毫没有与萧知南共同分享的意思。

    在他此生的前二十年中,滴酒不沾,不过在授业之师公孙仲谋身死之后,他便多了饮酒的习惯,只是饮酒却不酗酒,萧知南便听之任之,随他去了。

    徐北游自顾自仰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轻轻吐出一口浓而不浊的酒气,细细感受火辣酒液一路向下如铁骑以摧枯拉朽之势驰骋,烧心烧肺,然后才开口说道:“你盯着这三块大印快有小半个时辰了,难道是想看出花来不成?”

    萧知南把视线从大印上收回,缓缓道:“虽然我在梅山帝陵中侥幸得了皇祖母赠予我的一番机缘,得以跻身于地仙修士之列,但实际上我对修行求长生一途并不精通,也无意于此,所以这方被誉作能与道门都天印相提并论的传国玺,落在我的手中无异于明珠暗投,所以我一直在想,是否要给它换个主人,也好物尽其用。”

    徐北游放下手中的酒杯,忍不住开口道:“道门的都天印,秋叶可以用,尘叶也可以用,我徐北游却不能用。剑宗的诛仙剑,师母可以用,我徐北游可以用,道门中人却不能用,至于这方传国玺,太宗文皇帝可以用,高宗肃皇帝可以用,你也可以用,我却不能用。”

    萧知南伸手按住传国玺上的九龙枢纽,说道:“你真当我半分不懂?还拿虚言诳我,道门的玲珑塔和你的诛仙剑,的确如你所言,除了在无主的时候能被他人暂时借用,其他时候旁人不能动用半分,朝廷的天子剑也是如此,可都天印和传国玺却非如此,既然秋叶能将都天印借给尘叶,那我如何不能把传国玺也借给你?”

    徐北游又端起酒杯,略有尴尬道:“既然你知道,那还说什么并不精通,我要是知道你也懂这个,就不去多费口舌了。”

    萧知南白了他一眼:“这不是自谦嘛,难道要我在你这位十八楼境界的大地仙面前说自己很懂?这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之嫌。”

    徐北游笑了笑,轻声道:“的确,你可以把传国玺‘借’给我,就像当初圜丘坛之变时,太宗文皇帝用传国玺帮我直接踏足地仙十八楼境界,是一样的道理,可我始终心存顾虑,到了地仙十八楼的境界之后,贸然动用天子气运,是否会招来不测之祸。”

    萧知南问道:“为何秋叶屡屡动用都天印却安然无恙?”

    徐北游放下酒杯,解释道:“那是因为道门掌教本就是求长生之人,是否动用都天印,都是符合天道之举。可俗世帝王却非如此,纵观史册,从未有百年帝王,在位最长的帝王也不过一甲子的光景而已,更无帝王能在皇帝尊位上求得长生,无论是寻求长生不老药的祖龙始皇,还是一意玄修的大郑世宗,都是如此,就算是本朝太祖皇帝,也是在放弃帝位之后才能侥幸飞升,这便是人间从无百年帝王的规矩。”

    说到这里,徐北游怕引起萧知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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