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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把长剑开始缓缓上升,飞上天空。
与此同时,剑冢岛其他地方也不断上演着这一幕。
一把把长剑拔出地面,一把把长剑浮空上升。
最后,几乎有万余长剑升入天空。
如此数量的剑器,在空中汇聚成一条浩浩荡荡的长龙,往西而去。
一如当年的上官仙尘离岛出海。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万剑东来剑无名()
徐北游轻声道:“大江东去,一剑东来。”
一剑即是百万剑。
万里天幕,瞬间被切割出无数纵横沟壑。
先是剑气,再是飞剑。
万千浩荡剑气在空中交织,将一方天幕切割的支离破碎。
一条滚滚剑龙破开云海而至。
徐北游的身形开始下降,低出云海,然后右手的食指中指并为剑指,遥遥一指。
这条由万余长剑组成的长龙骤然悬停,徐北游落于“龙首”处的一剑上,重新握住诛仙。
徐北游看了眼那座悬于空中的宝塔,轻笑一声,“持三尺青锋,自当横行天下。”
如今的徐北游已是几近无敌。
只见他手中诛仙一指。
九天之上,诛仙带出一道肉眼可见的“云径”,径直掠向悬于空中的天枢塔。
有一种说法叫做返璞归真,其实到登临绝顶的境界之后,若非是有意为之,并不是所有的出手都要惊天动地,天崩地裂,有时候可能只是一袖,一指,一剑而已,甚至是无形无质的神魂之斗。
所谓剑宗三十六,剑剑不相同,既有惊天动地一剑,也有轻描淡写不带半分烟火气的一剑。剑二十六,严格来说应该算是折中一剑。刚出手时不见如何,可在轻描淡写之间却有无坚不摧之势。
剑二十六,御微之剑,以小破大,以一点破一面之剑。
这一剑没有半分凝滞地落在天枢塔的塔身上。
远远望去,这一剑与数十丈之高的塔身相比,渺小如鸿毛,但自剑落之点却骤然延伸出无数裂缝,裂缝中有金光迸射。
整座天枢塔轰然颤动,塔身上的裂纹开始迅速蔓延,转眼间已经蔓延至大半个塔身。
徐北游抬手一招,诛仙倒飞而回。
裂纹蔓延至整个天枢塔的塔身上,随着诛仙离开,整个塔身直接崩碎,化成无数碎片消散于天地之间。
祭出天枢塔的天云受到牵连,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冰尘脸色冰冷,缓缓抬起右手。
站在她身后的酆都大帝、阎罗王、中央鬼帝三人各自对视一眼之后,缓缓升空,两两互成犄角,逼向那位年轻的剑宗宗主。
徐北游立在剑龙之上,一手握诛仙,一手负身后,一头白发随风飘拂,面色平静。
似乎根本不在意眼前三人。
阎罗王和中央鬼帝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起出手。
中央鬼帝深吸一口气,双脚在空中如履平地,单掌一圈,空中有真火自燃,初始星星点点,继而密密麻麻,大有星星之火可燎原之势。
阎罗王就要简单直接许多,双手一圈,凭空生出两只金瓜巨锤,狠狠砸向徐北游,势如流星。
虽然三人曾经跟随冰尘倾巢前往江都夺取诛仙,但因为冰尘亲自出手的缘故,他们只是负责牵制各方,以防有人搅局,所以并未见到在江都一战中大放异彩的徐北游,再后来,徐北游开始步步登顶,可那时候的镇魔殿却深陷首徒之争,无闲它顾,所以这还是三位镇魔殿大执事第一次见到徐北游。
当然,也是徐北游第一次见到这三位“威名”赫赫的大执事。
徐北游一挥手中诛仙,轻描淡写地将两只巨锤一分为二。
阎罗王手掌血肉模糊,尤其是掌心部位,几乎可见白骨森森。
徐北游视线转向没有说话的酆都大帝,缓缓开口道:“道门剑宗,同宗同源,合起来便是当年道祖所传玄门,当年东都一战,上官师祖以一人之力重挫道门三位峰主,实在让我心向往之。”
说罢之后,徐北游一剑横掠。
漫天火焰骤然出现一刻凝滞,然后光芒转淡,星星点点的空中真火似是被人一一吹灭。
中央鬼帝比起阎罗王还要凄惨,双眼通红,甚至眼角也缓缓渗出血丝。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整个世界仿佛都笼罩了一层血色。
然后他听到那位剑宗宗主开口说道:“当年道门联手萧慎毁去了我剑宗的剑气凌空堂,那么今日,我便将你们道门的镇魔殿毁去。”
下一刻,不见徐北游有任何动作,酆都大帝忽然出现在中央鬼帝的身前,胸口如遭雷击,身形一个摇晃后向后到飞出去,可即使如此,中央鬼帝的眉心上还是出现了一个红点,然后不断放大,血流不止。
徐北游收敛脸上笑意,嗓音清冷道:“已经杀了一个第三大执事,再杀三个大执事。”
好一个再杀三个大执事。
在如今的徐北游眼中,曾经高高在上的镇魔殿大执事也不过是土鸡瓦狗。
说杀便杀了。
面皮白净的酆都大帝脸上升起一丝怒意,紧接着就脸色苍白起来。
徐北游仅仅是随手施为,三人便狼狈不堪,若是徐北游真的全力以赴,痛下杀手,他们三人又该如何?又能如何?
难道只能坐以待毙?
就在这时,徐北游忽然转头望向冰尘,笑问道:“冰尘前辈以为如何?”
蓄势已久的冰尘没有说话,直接一踏地面,身形拔地而起。
几乎就在同时,徐北游从脚下浩大剑龙之中摄过一柄从剑冢岛而来的无名之剑,随意一掷,把无名剑掷向冰尘。
剑光一闪而逝。
下一刻,阎罗王被一剑穿心而过。
这一剑来得毫无征兆,这位镇魔殿第四大执事直到被一剑穿心也没有反应过来,明明是刺向冰尘的一剑为何会刺中自己。
剑二十五,无定式、无定向一剑。
徐北游一剑便将第四大执事阎罗王“钉”在了空中。
不过此时徐北游也被冰尘的第二记身剑狠狠命中。
两指以开山断流之势,没有丝毫保留地点在徐北游的心口上。
这一剑刺伤了徐北游的心肺,可徐北游对此却是完全无动于衷,手腕一抖,又是连续两剑刺出,分别钉入阎罗王的眉心和小腹,彻底断绝了他的最后半线生机。
阎罗王低头看了眼身上三把一直没入到只剩剑柄的无名之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整个人的气机开始呈现溃散之势。
他的脸上惊骇、不甘、恼怒、怨恨皆有。
最终死不瞑目。
他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何徐北游会拼着硬受冰尘的一剑也要杀他。
而他在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不是怨恨出剑杀人的徐北游,也不是怨恨欲要以他们三人为饵的冰尘,他真正的怨恨之人,是见死不救的酆都大帝。
徐北游的第一剑实在太过出人意料之外,没人能够拦住,在情理之中。
可其后彻底断绝了他最后一线生机的第二剑和第三剑,酆都大帝本是可以出手拦截的,可酆都大帝选择了袖手旁观。
无非因为他是地藏王的十殿阎罗一系,而非酆都大帝的五方鬼帝一系。
所以酆都大帝替中央鬼帝挡下了一剑,却坐视他就此身死。
党争误国,又何尝不误道门?
第二百六十八章 十八楼下非地仙()
冰尘开始蓄势自己的第三剑。
不过徐北游仍旧对此熟视无睹。
有圣人曾言,人人生而平等,不过也就仅仅是存在于圣人的话语中了,普天之下,无论是俗世庙堂,还是世外宗门,总要分出一个高下贵贱,庙堂上有九品十八级,宗门有地仙十八楼,其实说到底,这就是儒门心心念念的规矩,虽然儒门已经在玄教南下中原的一战中四分五裂,但它的道理却还存在于天地之间,让人不可小觑半分。
当然,天地间也不仅仅只有儒门一家的道理和规矩,作为众多宗门之首的道门也有自己的规矩,比如说五仙境界之分,便是道门给天下万千修士订立的规矩,地仙境界的十八楼之分就是道门纯阳祖师所定的规矩,只是因为天底下能够踏足十八楼境界的地仙修士少之又少,所以十八楼境界未曾再作细分。不过徐北游算是个例外,他曾经与一手之数的十八楼地仙修士交手,在他踏足十八楼地仙境界之后,愈发明了十八楼境界之中的高下之分,于是按照战力高下私自将地仙十八楼境界又分为九品。诸如当年的师祖上官仙尘,无疑是一品之列,后建国主完颜北月和叛出道门的大真人青尘,两人大约都能有二品,玄教教主慕容玄阴稍逊一筹,算是三品,新晋地仙十八楼境界的尘叶,那就只能有九品,冰尘未能修习剑三十六全篇,大概在七品左右。
至于徐北游,因为有全篇的剑三十六和天下第一攻伐重器诛仙,巅峰时可达三品,现在也有六品。
无论怎么说,冰尘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敢以体魄硬扛了冰尘的一记身剑。
当然,若是再扛第二剑,那就不好说了。
冰尘的前两剑都是以身作剑,到了第三剑时终于手握自己的佩剑断贪嗔,这把本是纯阳祖师佩剑的道门重器,此时通体萦绕着一抹盎然紫意,仙气自生。不过这并非是紫薇法剑本体降临,若是不出意料之外,紫薇法剑应该还在道门玄都,正如剑宗的青萍法剑还藏于剑冢岛的“山鞘”中。
冰尘伸手握住有紫薇法剑加持的断贪嗔,整个人的气势浑然一变。
踏足地仙十八楼的剑仙境界之后,可以说是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不过有无一剑在手,终究还是截然不同,不说徐北游的诛仙,哪怕仅仅只是性命交修多年的佩剑,握剑之后也不可同日而语。剑修一道之所以能在天下万千修士中独树一帜,甚至让道门和儒门都极为青睐这三尺青锋,正是因为剑乃灵物,所谓当年纯阳祖师曾言匣中宝剑时时吼,便是明证。
其实早在两人第一次于江都城外交手时,冰尘之所以会败,与她刚刚出关而未携带佩剑断贪嗔也有极大的关系,若是那时候的冰尘带有佩剑,不敢说反败为胜,最起码不会被强行踏足十八楼境界的徐北游斩断一臂。
冰尘的蓄势还要稍许片刻,而此时此刻,除冰尘之外,阎罗王身死,中央鬼帝重伤,甚至就连酆都大帝和天云都受了些许伤势,唯有乌云叟还算是完好无损。
乌云叟不能再做壁上观,一瞬间他整个人枯槁如一截枯木,周身气机再次拔高,手中拐杖顿时通体漆黑,杖身上生出许多晦涩艰深的道门云纹符篆。
乌云叟大喝一声,拐杖化作一道乌光激射向徐北游的头颅。
徐北游没有任何动作,只见他脚下的万剑中自行飞出数百剑,在他的身前结成一张剑幕,轻描淡写地挡下了这道乌光,两者之间绽开无数光华,将徐北游的面庞映照得明暗不定。
乌云叟的身形一掠,伸手握住拐杖,试图破开剑幕,推进到徐北游的三尺之内,但是徐北游身前的那道剑幕却是纹丝不动,反倒是在气机震荡之下,使得乌云叟身上的玄黑道袍骤然鼓荡,不得不松手向后退去。
紧接着“剑龙”中又有数百剑飞出,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