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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第二道更为声势浩大的天雷破开重云,降临人间。
萧白抬手,天子之玺随之飞起,迎上这道天雷。
这枚象征了天子身份的玉玺生生托住紫雷,使其从始至终都未能触及萧玄的不朽金身。
当这道天雷成为强弩之末,第三道天雷如同离弦之箭,破开云海,狠狠刺向萧白。
这一道天雷已经隐隐有尘叶全力施展雷池大阵的威势。
萧白轻描淡写地伸出一掌,从正面硬撼这道天雷,两者相持片刻,第三道天雷炸裂成漫天流萤。
第四道天雷几乎在第三道天雷破碎的瞬间便已经落下。
这一道天雷,足有数人合抱之粗,如同连接天地的一线,即便是数百里之外,也清晰可见。
萧白不闪不避,举起双手,如举火燎天之势。
无数金色光点如海汇聚,化作一道巨大金色光柱,逆流而起。
第四道天雷甚至没有触及地面,就被金色光柱强行反推回天上。
自古以来,能引来天劫雷罚的人,不算少,但也绝不算多,之所以引来天劫雷罚是因为内功圆满而外功有亏,面对天雷多半要以一个“扛”字为主,说白了就是做好万全准备之后硬扛天雷,能扛过去则万事大吉,扛不过去就在天雷之下化作飞灰,除了当年的上官仙尘,甚少有人敢于反攻天雷。
萧白借助大齐国运凝就不朽金身,此举自然是有违天道,引来雷劫正在情理之中,而且还是九重雷劫,只是九重雷劫并非许多修士所想那般十死无生,应是九死一生才对,若是扛不住天雷,自然就是身死道消化作灰灰,可如果能够扛下,那便是否极泰来,不出意外,飞升登天就在顷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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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情形而言,萧白哪里是“扛”天雷,分明就是效仿当年的上官仙尘反攻天雷之举,仙人之威,不过如此。
本就黑云密布的天空,愈发漆黑如夜,缓缓转动之间化作一个巨大漩涡,其中涌动的紫雷愈发雄浑粗壮。
第五道天雷轰然落下。
与先前的紫雷不同,这道天雷颜色转为深蓝,在天空中划出一个曲折弧线,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面对这道天雷,萧白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凝重神色。
如果说前几道天雷都是看似声势浩大,实际上却是有迹可循,那么这道天雷就是无迹可寻。
不过萧白仍旧是没有选择被动扛雷,还是以攻对攻。
萧白向上狠狠击出一拳,漫天金光疯狂倒涌向上。
两者针锋相对,分毫不让。
相持片刻之后,天雷轰然炸开,扩散开来的雷光将整个天地变成白茫茫一片。
这一幕,蔚为壮观。
待到雷光散去,萧白的身形再次出现,仍是毫发无伤,只是出拳的右手漆黑一片,布满雷痕,与金光璀璨的金身有些格格不入。
萧白只是低头看了右手一眼,无动于衷。
九重雷劫,静待第六雷。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无法瞒过旁人,内阁中的阁员们不顾雨势来到院中,赵宗宪来到韩瑄身后急声问道:“阁老?”
韩瑄遥遥望着天雷落下之处,叹息一声,“是皇帝陛下。”
赵宗宪顿时恍然,不过紧接着又是忧心忡忡,略微迟疑道:“如今之计,也只能期盼列祖列宗保佑,陛下洪福齐天,能够安然度过这次劫难,若是有一位在世仙人坐镇,也能震慑道门宵小,使其不敢妄动。”
同样是内阁阁员的李贞吉喟然道:“就怕天机难测啊!”
韩瑄什么也没有说,虽然他不是修士,但是几十年来所见所闻,对于许多秘闻知之甚深,不比地仙大修士差上多少。
萧白汲取天子气运助自己凝就不朽金身,这等手段倒行逆施,必然要引得天道震怒,所以才引来了九重雷霆,九道天雷又称雷刑,一雷更比一雷重,最后一雷几乎堪比前八雷的总和,若非如此,当年以上官仙尘的举世无敌,也不会在硬撼九雷之后元气大伤,为后来败亡埋下了伏笔。而萧白依靠吞食天子气运来拔升境界,终究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就像烈火烹油,仅仅是表面功夫而已,远比不上当年的上官仙尘,就算能勉强扛下九重天雷,一身修为恐怕也要十去七八。
就在此时,第六道天雷在经过短暂的酝酿之后,终于是姗姗来迟地探出云层。
天幕上的漆黑云层中已经逐渐浮现出淡紫之色。
萧白以皇帝之玺和天子行玺应对。
两方印玺围绕着金身缓缓盘旋转动,如同一方阴阳双鱼,阴阳相生,继而缓缓升腾而起。
然后只见这道威势无双的天雷在即将落下的时候,突然溅射开来,由一道粗壮天雷变成千百道更为细小的“细雷”!
细雷在下落过程中,开始相互交织,最后结成一片,既像是一张棋盘,又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罗网。
而萧白便是棋盘上的棋子,罗网下的飞鸟。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剑一武巅峰战()
苍穹以下,天雷之侧,萧慎与魏禁也已经开始交手。
都说众多修士之中,唯有剑修和武修战力最强,面对其他修士能够越境而战,如今天下之间,两大地仙十八楼境界的剑修分别是萧慎和冰尘,而在萧玄死后,立于巅峰之上的武修则是赵青和魏禁,今日一战,可以说是剑修与武修的巅峰一战。
不过两人因为身在帝都皇城的缘故,有皇城大阵束缚约束,不能彻底放手施为,毕竟能够完全无视皇城大阵的,只有皇城的主人萧白和头顶上的巍巍天道。
萧慎倏忽间飘向魏禁,手中青霜一剑横斩。
魏禁于毫厘之间横跨一步,堪堪让过这腰斩一剑。
萧慎不曾转身,直接又是反手一剑。
青霜带起呼啸风声,狠狠砍在魏禁的胸口上,发出一声铿锵声音。
这一剑,是萧慎初入剑宗时修习的大庚勘玄剑法。
魏禁在中剑的同时也还了一掌,两人一触即分,拉开数丈距离。
萧慎动作丝毫不停,落地之后再度持剑前行,手中青霜画出一弧,轻声道:“起!”
一条手臂粗细的剑气凭空而起,如虹如龙,随着萧慎手中青霜所指,长龙疾射而出。
魏禁不惊不惧,伸出双手正面硬撼,直接将这条剑气长龙打散,炸裂成无数游散剑气。也就在这时,萧慎脚尖一点,踏出一圈气机涟漪,身形飘然而动,手持青霜瞬间来到魏禁面前,直指魏禁的咽喉。
早有预料的魏禁变掌为拳,直取中门。
两者交错而过,萧慎在魏禁的咽喉上留下一道深深血痕。魏禁右手缩回,以食指中指两指搭在剑身上,大拇指从下抵住,试图将青霜折断毁去,却不料萧慎在刹那间松开剑柄,左手按在剑首上猛然向前一推,就要将青霜生生推入魏禁体内。
不得已之下,魏禁索性不再去管青霜,而是顺势一肩撞山,要将萧慎的胸膛撞烂。
萧慎任由青霜落地,双手画圆,以道门中最基本的云手“接住”魏禁的一撞,然后将他推回原地。
这一番攻守互换不过是眨眼功夫,本就身上带伤的魏禁伤势再重一分,而萧慎却是丢掉了自己的佩剑青霜。
两人就像江湖武夫,在厮杀中精打细算,力求要让对方在自己之前倒下。
萧慎没有急着御回青霜,轻吸一口气,出人意料,竟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与魏禁近身肉搏。
萧慎脚下轻点,身形所至,留下一连串涟漪,对着魏禁就是当面一掌,魏禁不闪不避,以掌对掌,双脚往后一滑,在坚固的青石板地面上犁出两道深刻沟壑。
不过萧慎也不好受,向后飘退十余丈。
魏禁猛然拔脚向后一踩,踏出一大圈裂纹,强行止住退势,接着身形激射而出,瞬间追上正在后退的萧慎,手肘横扫而出。
萧慎以双手挡下这记肘击,身形却是侧飞出去,魏禁趁势追击,又是一脚踏向萧慎。
最后关头,萧慎手掌狠狠向下一拍,借助反震之力压住这股溃败之势,同时借力起身,身形侧翻躲过魏禁的一掌,再次向后退出十余丈。
魏禁双膝微微一曲,身形如同离弦之箭飞出,五指成勾,当头抓下。
萧慎在刹那间御回青霜,剑速之快,以至于带出一片碧绿残影,循着剑宗三十六的剑一,一剑直刺魏禁的后心。
一直徒手对敌的魏禁反身拂袖,袖口如刀,与青霜相交,发出一声金石声响。
趁着萧慎一剑用老,魏禁再次一掌拍出。
萧慎伸手握住青霜,没有刻意收束剑势,更是没有弃剑,而是人随剑走,轻描淡写地躲过了这一掌,接下来的一剑看似是点向空处,但是魏禁却径直撞到剑上,被一剑刺穿胸口。
这一剑宛若未卜先知,此乃道门的天遁剑法。
不得不说,有无三尺青锋在手的萧慎,差别真的很大。
萧慎轻声道:“老夫弃剑宗入道门,遍览道门诸剑,自创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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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萧慎一剑递出,谈不上如何惊天动地,而且还有些杂乱无章的意味,与法度森严四字完全沾不上边,落在剑道宗师眼中,可谓是漏洞百出,如果将剑招比作是一栋房子,那么萧慎的这一招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就是这一剑,却也是羚羊挂角一剑。
没了层层规矩束缚,便可从心所欲,甚至是天马行空。
魏禁皱了皱眉头,一掌拍出。
萧慎仍旧是身随剑走,于毫厘之间躲过魏禁这一掌,倏忽在前,倏忽在后,身形飘忽不定。
魏禁的脸上浮现凝重之色,脚步一错,以自己手臂再添一道伤口为代价,以五指握住青霜剑身,手上用力,就要将萧慎手中的青霜彻底折断。萧慎却是随着青霜进退,让魏禁无处着力,接着冷不丁一记剑指在魏禁的手腕上,青霜趁机脱离魏禁的掌握,又是开始围着魏禁游走。
魏禁不得已向后退去,萧慎紧随而至,如同附骨之疽。
连续退出数百丈之后,魏禁终是退无可退,猛然立定身形,双掌如风,展开攻势。
以攻对攻。
魏禁高高跃起,几乎同时,萧慎一剑在地面上犁出一条沟壑,紧接着又是顺势向上撩起一剑,直逼高出地面十余丈的魏禁,分不清剑光还是剑气,整个上空青莹莹一片。魏禁身形下落,双手握拳作擂鼓之势,朝着剑光剑气剑锋一锤而下,萧慎手中青霜没有硬抗这记大擂鼓式,顺势连人带剑一转,旋转出一个大圆,反手一剑如惊鸿掠影刺向魏禁的脖子,魏禁大喝一声,在长剑刺入皮肉三分之后,一手攥紧这刺脖一剑,使其不能再前进半分。
萧慎果断弃剑,一指点在魏禁的胸口上。
魏禁身形向后退去,双脚在岸上划出两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魏禁浑身浴血,身上大小伤口十余处,加上刚被萧慎一指点中,嘴角渗出血丝,竭力稳住心脉。
两人相对而立。萧慎丢了青霜,魏禁浑身是伤,各有所失,勉强算是打了个平手。
魏禁握起双拳,身形不退反进,几乎同时,萧慎以双指作剑,朝着魏禁一点,指尖喷吐出一口凌厉剑气。
魏禁双拳将这道剑气砸烂,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