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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蝉那把剑-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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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一直半睡半醒的大阵在这一刻彻底活了过来,那些光晕就像惊蛰时分的蛰虫,随着春雷之声一涌而出。

    大阵开始复苏,这处阵法中枢也开始逐渐变化,所有的光线都尽数敛去,最后只剩下最纯净的黑色和四下游动的蓝色光芒,一时间两人仿佛深处宇宙星空之中,上有星转斗移,银河涌动,下有山脉变化,百川入海,四周是无边无际的一片苍茫。

    孟东翡望着眼前的这一幕,难掩震撼之色。

    孔逸箫同样是第一次见识此等景象,脸色凝重地望着大殿地面上这些几乎可以称之为“石槽”的纹络,喃喃道:“这是一座符阵,一座夺天地造化的符阵。”

    大齐门和承天门之间的白玉广场上,持无形非攻之剑前行的蓝玉忽然停下脚步,脸色凝重。

    整个白玉广场的每一块地砖都亮起蓝色光芒,在短短一瞬间,整个白玉广场变为蔚蓝一片,如波涛般的光晕起伏不定,一瞬间,蓝玉仿佛置身于苍茫大海之中。

    这是一座大阵,虽然没有道门雷池大阵的威严不可逾越,也没有剑宗万剑大阵的森然杀伐,可却比起两者丝毫不逊色半分。

    蓝玉立于阵中,环顾四周,轻声自语道:“有点意思。”

第十八章 陵中夜宴者数人() 
就在帝都皇城大阵开启的一瞬间,梅山明陵中轰然震动。

    不等徐北游问话,张海九已经是主动开口道:“皇城大阵被人彻底开启了,因为帝陵与大阵有所勾连的缘故,所以我们这儿也会受到些许波动。”

    徐北游沉默不语。

    他曾经听赵青提起过这座皇城大阵,上承气运,下连地气,以整个皇城为依托,勾连成阵,平日里只会开启整个阵法三分之一或者一半左右,如果全力开启,则可以抵御地仙十八楼以上的修士,几乎可以媲美神仙之威。

    此时皇城大阵被人开启,无论是敌是友,都可见外面的形势危急到了何种地步。

    徐北游指了指头顶上方,问道:“你不去阻拦那两位地仙十八楼的大修士?”

    张海九摇头道:“枉自送死罢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去下一层。”

    徐北游疑惑道:“下一层里有什么?”

    张海九轻声道:“有守陵人,也有一个想要见你的人。”

    徐北游脸色微变。

    张海九继续策马而行,说道:“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大军再次前行,不过这一次如缩地成寸一般,速度比之先前要快上许多。

    转瞬间来到这一层的出口处,是一个黑幽幽且深不见底的洞口,大军止步,只剩下张海九和徐北游两人继续前行。

    九层陵墓,一层比一层玄奇,青尘和冰尘两人之所以能够一路势如破竹,是因为他们都是地仙十八楼的修为境界,甚至青尘已经隐隐在十八楼之上,放眼古今,又有几个地仙十八楼境界的大修士会一起联手对敌?所以就算此时的徐北游还有地仙十八楼境界修为,仍是不敢正面力敌两人,恐怕要换成手持诛仙的上官仙尘再世才行,毕竟当年的上官仙尘早已超出地仙十八楼的范畴,甚至已经高出十八楼之上,成为在世神仙,若不是接连遭遇九重天劫和携大势天子剑而来的萧皇,否则绝无陨落可能。

    只是徐北游距离那等境界实在是相差太远,以他目前的境况而言,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去应对青尘和冰尘二人,难道说萧皇真的未死,会由他亲自出手?

    就在徐北游心思转念之间,眼前的一切骤然恍惚模糊,紧接着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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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北游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悠悠吐出一口沉沉浊气,方才的一步跨出,便是迈过了两层陵墓之间的间隔,成功进入到下一层陵墓之中。

    当他再度睁开双眼时,有震惊,有疑惑,有惶恐,有惊惧。

    在他眼前的景象不再是阴森冷寂的帝王陵墓,而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庭院,有亭台楼榭,有湖水假山,此时似乎正在举行宴会,无数灯笼高高挂起,灯火通明,不断有侍女沿着廊道来回穿梭,交织如云,在不远处正有一众人等在一处亭台中觥筹交错,开怀乐饮,一派达官显贵的夜宴盛况。

    徐北游回头望去,原本应该站在自己身边的张海九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自己正站在一块假山石上,孤独一人。

    徐北游犹豫了一下,从假山石上飞身而下,来到廊道上。

    有两人朝着徐北游迎面走来,对于徐北游视而不见,其中一人自顾说道:“寓恒,你当初选定了知行,想要借着他的东风更进一步,可惜他不争气,非但没能让你借到东风,反而还差点把你也拖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中。”

    另外一人只是低头沉默不语。

    徐北游既有惊讶,也有恍然。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第二十位,李宸,封柱国、特进荣禄大夫、永兴公,字寓恒。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第六位,闵行,封上柱国,太子太保、特进光禄大夫、申国公,字知行。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那个一直缄默不语的人,应该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第二十一位的忠勇侯陈涵。

    两人与徐北游擦肩而过之后,渐行渐远。徐北游没有回头去看,而是继续前行。

    距离那处宴饮亭台越近,喧闹之声也就越大。

    有人举起酒杯,高声道:“我曾跟随吾皇南征蜀州,北伐后建,东进入关,定鼎一战,若论战功,你们谁能与我相媲美?”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笑骂道:“南征蜀州?还是多亏了魏禁偷越阴平。北伐后建?也是魏禁运筹帷幄,至于定鼎一战更是不用多说,唯有魏禁能够独领一军,与吾皇齐头并进,先破襄阳,再破襄樊,最后破江陵,有你什么事?”

    那人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大笑道:“惜乎魏禁魏文则并不在此地。”

    又有人笑着拆台道:“虽说蓝玉和魏禁皆不在此地,可是闵知行却在,若论资历,岂不是在你之上。”

    那人立时愤然道:“闵知行,若不是你陕中兵败,以至于让东北大军长驱直入西河原,使得吾皇的第一次南征不败而败,又何必进行日后的定鼎一战?”

    不远处一名中年男子端着酒杯,喟然叹息一声。

    徐北游看了那名中年男子一眼。

    若是他没猜错,此人就应该是曾经的陕中行营掌印官闵行。

    闵行看了眼一直向前的徐北游,没有说话,转身离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徐北游脸色恢复常态,继续前行。

    这处看似繁华热闹所在,所有说话的人中没有一个活人,全都是阴气沉沉之辈,只是在这处阴气浓重之地不显而已,若是放到外面,每一个身上的阴气都足以让天地色变,阴风怒号。

    随着徐北游的前行,那处亭台中开始有人注意到徐北游这个突兀出现在此地的生人。

    “此人就是打开明陵之人?”

    “正是此人,他还是本代剑宗传人,同时也是我大齐的第三代帝婿。”

    “那么他背后之剑就是诛仙了?”

    徐北游对于这所有的声音都充耳不闻,依旧是步步前行。

    忽然之间,有阴风吹过,吹得大红灯笼摇摆不止,亭台下的湖面碧波荡起层层波澜。

    此时身无半分气机的徐北游竭力稳定住身形,同时凝神屏思,不使自己被这呼啸的阴风吹得神魂离体。

    这让徐北游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幼年时独自走在山梁上的情景,天地间无遮无拦,西北朔风猛烈吹在身上,几乎让他站立不稳,只能半弯着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登。

    就在此时,有一名身着黑色鹤氅的中年儒士从亭台中走出,在他的身周左右还簇拥着数人,似乎他便是此地的主人。

    徐北游终于停下脚步,望向眼前众人。

    他认得每一个人,而且可以准确叫出他们的名字。

第十九章 徐氏一门两代人() 
徐北游之所以认得这些人,是因为他跟随萧知南去凌烟阁时,见过这些人的画像,而眼前之人的画像更是高挂在最内层之中,与蓝玉、韩瑄等人的画像并列。

    当年的“齐初三杰”之首,国舅爷徐琰。

    相较于三杰中的韩瑄和端木睿晟,徐琰如今已经很少再被旁人提起,他出身大郑将门徐家,父母早亡,由祖父徐林一手抚养长大,少年时身体多病孱弱,未曾如父祖那样进入军中攀升,而是闭门读书,虽然未曾参加科举应试,但才气名声已经传遍西北,时有徐家雏凤之美誉,再后来跟随萧皇,无论家世还是能力,都远胜于当时的韩瑄和端木睿晟,故而被视为三杰之首,甚至被萧皇当作接替蓝玉的储相人选。

    若没有那场庙堂大变,他本该接替蓝玉的位置,立于庙堂之上,经世济民。

    而这位差一点就成为内阁首辅的男子,此时就站在了徐北游的面前,单从外貌来看,大概不惑年纪,两鬓稍显斑白之色,身材修长,当得起玉树临风四字,尤其是气态儒雅,让人见之如沐春风。

    徐北游心情略微复杂,沉默不语。

    很多人,很多事,很多蛛丝马迹,都表明徐北游与徐琰之间有着许多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甚至已经很多人已经在心底下了定论,只是徐北游从未去深究过。

    因为他不想改变什么。

    徐琰缓缓走到徐北游的面前,望着他,同样没有作声。

    徐北游的身形在阴风中左右摇晃,如同大风中的一株无根浮萍,但他却不合时宜地开始神游物外。

    对于身份,徐北游曾经很是渴求,不过如今的他要淡然许多,已经不在乎别人是否称呼他为徐公子,叫他徐公子、徐北游、徐南归都行,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练好剑,然后完成师父的遗志,然后就不再苛求什么了。正如当年那个领着他走上练剑道路的老人,身为上官仙尘的传人、剑宗宗主,交游广阔,故友遍布天下,当真是谈笑有地仙,往来无布衣,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终年一身黑袍子,白发披散,徒步行走于天下之间,又几时讲究过什么身份地位的。

    那时候的徐北游不懂,曾经问过老人,老人笑而不语。现在的徐北游有些懂了,只是老人已然不在了。

    这次他不顾萧知南的告诫为大齐萧氏卖命,为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剑宗,那个老人。若是为了自己,他就不该进入到这个乱局之中。

    都说富贵险中求,如果这次能活下来,大齐皇帝又能安然无恙,也许他就能为剑宗在江都争取到一隅之地,让名不正言不顺的道术坊变得名正言顺,让剑宗真正在江都乃至江南都扎下根来。

    这样,就算他不幸半路夭折,也好歹给剑宗留下一个安稳之地,让剩下的人还能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都说他是无父无母之人,可他觉得两个老人给予了他很多东西,并不比别人差上多少,所以他从不曾羡慕什么,也无意去深究什么,哪怕来到了帝都,哪怕见到了徐皇后,哪怕传闻中的那个人此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也是如此。

    徐琰沉默片刻,轻声道:“借一步说话。”

    徐北游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一处与喧闹远离开来的僻静所在,徐琰微笑道:“真是巧了,你姓徐,我也姓徐,我叫徐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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