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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端木琪终于没有像二十多天里那样人在西厢房,全副心神却放在东厢房。因为遥儿将此事以秘密形态跟她说的太陡然,端木琪心灵跳动的奇妙需要缓缓。
今晚是端木琪此次作客林荫庄的最后一夜,倒是安歇得最好的一夜。
天亮了。
端木琪舒缓了,神清气爽了,对于那株水仙花精,心底总算有定夺了。感受到遥儿如此的信赖,无论存在怎样的风险,端木琪都决定与之共同承担。
静静等候,神识感应到遥儿已起身正从东厢房出来,端木琪便打开西厢房门招呼。
“遥儿……”
“姑姑。”
林遥轻轻回应一声,快步绕过天井,转眼迈入西厢房。小家伙顺手将房门合上,整个一副窜谋的样子。
“还有要跟姑姑说的么?”端木琪问道。
“还有,就是让姑姑帮我拿个主意,雪雅呆在那紫砂笔筒里都已好几月了,若再这么呆下去,恐怕她会闷出病来。”林遥实实在在的将困难抛出,看情形确非长久之计。
“哼。”端木琪此刻心里虽然已有主意,但回顾这件事,却想笑。用个紫砂笔筒装住一只结丹的妖精,而且还一装就是好几月,这是怎样古怪的念头,更奇葩的是这株结成妖丹的水仙花,居然就这么一直安安分分的呆在里边了。可说端木琪有生以来所遇见的神异之事,莫过于此。
“姑姑,怎么了?”林遥料想必能博取她的热心肠,只是不清楚她究竟会怎么做,期待着她能尽快交个底。
“这个给你!”端木琪递来一物。
“这个是?”林遥很郑重的双手接住。此物拿在手里却是很轻、也很小,是个小小的荷包。松松绳线,林遥轻轻打开荷包,见里面只装着一张纸状物。
“是张‘音讯符’。姑姑不在遥儿身边的时候,遥儿若有重要的事情,只需祭出这张‘音讯符’,即使在几万里之外,姑姑也必会赶来助你。”
“姑姑对遥儿真好!”
“你知道如何祭出这张符?”
“不知,还请姑姑告知。”
“合于双掌心,以意念跟姑姑说话,姑姑便能收到你的音讯了。”
“我试试。”林遥随即从小小的荷包里掏出符来。
“不可。”端木琪连忙制止,“此符一旦祭出,就没有了。”
“只能祭一次?”
“是!而且不易炼制。”
端木琪蹲下身来,拿过林遥手里的“音讯符”,给他放进那个小小的荷包里。然后捋捋荷包口的绳线捆紧,再将之系在林遥的腰带上。
林遥见姑姑将绳线在腰带上系好,之后还将荷包慎重的塞入腰带间隐藏起来,自然明白此物不只是珍贵难得,还有更紧要的特别意义。一时没有说话的声音,端木琪抬眼见遥儿就那么默默地望着自己,也俏皮地与之默默相望,心想:此番分别会是五年之久,你却要相伴着一个妖精成长,怎能不让人如此的牵挂呢!
“姑姑……”
“想要雪雅不再呆在那紫砂笔简里,你得听从姑姑安排。”
“嗯!”林遥重重地点头,“姑姑要如何安排,请说。”
“还得看她是否真听你的话。”端木琪轻轻站起身来,“我们这就去看看她,到时再说吧!”
林遥立刻将合着的房门打开,让姑姑走先,随之静静相跟在后面。转眼来到东厢房里,林遥都不忘将那扇被爹娘破坏掉的房门尽量关好。
端木琪径自走到窗边的桌子前,望着紫砂笔筒里的水仙花雪雅,只见她那皮叶上有丝丝琥珀色若隐若现,衬托着冰清玉洁的花瓣格外妖异。那么近距离观察,端木琪虽然除了这株水仙并没有见过别的花类妖精,却也感觉到眼下的状态非比寻常。
至于其中玄机,端木琪又哪里看得清,不禁伸手去轻轻触摸了下,雪雅花瓣上霎时泛起羞涩的红晕,愈加妖艳。
※※※
这两年我也不知怎么过的,对于本书放不下却也难捡起,近来在老家闲居远离城市喧嚣,想继续好好写下去,却发现手太生了,前面的情节也模糊了。在本书上花的心血,我清楚自己要的感觉,若要往下写就必须得找回那种感觉,于是我从开头读自己的文字……
终于读完,回想那些自己描述过的情景,脑海里首先浮现的是那满园的梨花,意气殊高洁。我的记忆里“意气殊高洁”这句是《倚天屠龙记》的开篇词,是金庸先生引用丘长春的《无俗念》,我忽然有所感,也寄调且步韵作了首《无俗念》,发上来与书友分享:
第壹卷蛰伏(寄调无俗念)
洞天守望,水仙初长大,捕风追月。出窍元神归妙处,不再餐霜饮雪。痛快淋漓,男儿血性,震撼幽冥夜。人间纷扰,看我横扫一切。
宁愿山野栖居,安身立命,见日拨云也。莫奈何人心鬼蜮,路窄冤家撕裂。得遇知交,环生险象,惊世有妖孽。终将归去,道阻方显乖绝。
以前从未作过词,初次习作见笑了。当然主要是想与书友分享,因为断更那么久,还能见到你们的不离不弃,是我决心捡起来写下去的最大动力,而且追更到现在的亲们肯定会从这首习作读出乐趣,这首寄调《无俗念》也算是我对自己写的第一卷读出的感觉了。
即便身陷灰暗的处境,那也是热血的,也是豪情万丈的呢!又想到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章节目录是五首词,我若有机会对第一卷润色,这首《无俗念》也可以作为《妖魅记》第一卷的章节目录呵呵。对于第二卷还才写到一半,我也寄调作了半阕《满庭芳》,也发上来分享:
第贰卷绿语(寄调满庭芳)
竹马青梅,春风化雨,百般无奈黄童。流云聚散,开物巧天工。忽入阴溪探秘,可怜见、故地重逢。魂何在,迷离扑朔,谁是大英雄?
下阕……
我们的林遥就要成长为翩翩少年了,那些情节在我的脑海里若再不写出来,我也生怕会变成浆糊……
195.可爱、乖巧、惊着了()
“姑姑,雪雅害羞了。”林遥望见此幕情形。
“来跟她说说话吧!”端木琪觉着眼前的印象已经微妙到超乎所以然。
“嗯!”林遥点头,旋即踏在桌前的椅子上,微笑地瞧着水仙花儿,“雪雅,还认识我姑姑么?”
“嗯?”雪雅随之发出一个声音,花枝轻晃。
“那天你见过的呢!”林遥神情亲昵。
“少爷…”
“不记得了?”
“记得呀!”
“我姑姑,你也叫姑姑。”
“姑…姑姑。”雪雅叫得有点生涩,然而那花瓣的神态却可爱极了。
“哼…”端木琪哪里见过如此乖巧的妖精,惊奇的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赞。
“姑姑,怎么样?”林遥很是大方。
“她能化成人形吗?”端木琪显得有些拘谨。
本来还想着,要当面跟这株水仙花精好好打个交道,趁机再摸摸她的底细,却没料到她的乖巧可爱,反倒使得端木琪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此刻朝阳升起,绚烂的霞光从窗户闪耀进来,紫砂笔筒里的水仙花首当其冲,越发显得明**眼,望过去炫丽之极。今日何时归,端木琪已经确定的了,所以此刻说早也不早了。
“或许能吧!”林遥回应,不敢过多留恋这绝美时光。
“那,让雪雅试试看。”
“少爷。”
“你听姑姑的。”
“噢!”雪雅有点茫然地开心。
开心也就是因为,呆在这紫砂笔筒里那么长的日子了,自然期盼少爷能让她化成人形出来,可以活动活动多好呀!而让雪雅有点茫然的是:少爷让我听姑姑的,可这位姑姑好像不乐意跟我说话呢!
无论如何,雪雅在紫砂笔筒里委实呆腻了。只见这株水仙抖擞茎干,皮叶轻快舒展,花瓣急剧凝伸,隐于花心的妖丹旋即光芒绽放,带有琥珀色的烁烁亮白光影瞬间飘离紫砂笔筒,东厢房里刹那便出现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少女冰肌玉骨,美得不可方物,这是端木琪霎时真切感受到的印象。
尽管端木琪出身巫山望霞峰,那是个有着神女峰之称、娇俏佳人扎堆的地方,却仍然为眼前水仙花精的姿颜,为如此清丽绝伦的雪雅,动容不已。
“姑姑。”林遥打破此刻的沉静。
“这个——”端木琪神色一晃,手里已拿着一物,目光再落向雪雅便直截了当递过去,“这个,是姑姑给你的见面礼。”
“少爷……”雪雅茫然地又犯迷糊,眨眨眼向林遥望去,不敢接。
“你听姑姑的。”林遥又是这句话,当然还有,“收下,跟姑姑说谢谢。”
“谢谢姑姑!”雪雅忽而间口齿伶俐,声音清脆悦耳极了。
拿过端木琪手里的物品,雪雅非常的开心,翻动欣赏着,欢喜之情都洋溢在俏脸上。眼见雪雅烂漫纯朴,端木琪却还有些发懵,因为此妖精确实是听遥儿的话,而且是那么乖巧的听话。
转瞬间,端木琪的目光落在雪雅腰杆那片琥珀色上,便也看出是一条绸带形状物,同时感应到有很强的灵力波动,自然就想到应该是她的本命法宝。在那么近的距离,端木琪当然能够明确感应出,这水仙花精身上的气息其实很淳和,那条琥珀色绸带的灵力其实也很淳和,如此分析开来再看雪雅的状态,自然就没那么妖异了。
“姑姑,接下来怎么办?”林遥迫不急待地问道。每当端木琪思量的关键时刻,总会听到林遥的催促声,如此局面的三者间林遥可是心底最为清楚的那个,却也确确实实是心里最为紧张的那个,真不敢给姑姑太多的工夫去推想细微之处。
“事到如今,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有姑姑陪同你带着雪雅,我们这就一起去吧!”端木琪平心静气地回应道。
“我们一起去哪?”林遥在姑姑面前念头通达的只管问。
“一起去见见你爹、你娘呀!”端木琪回应。
听得姑姑爽快交出这个底,林遥反而不知道该当如何呈现自己的态度,干脆就愣怔在那儿,头脑显然的一片空白了。直视着林遥的眼睛,端木琪哪能接收到任何信息,海阔天空的让头绪找不到边,仿佛这个事情确实有些难为小家伙了。
气氛凝重,连雪雅都意识到了这股劲头。
“少爷?”
“我们听姑姑的!”
林遥这句话是脱口而出,整个凝重的气氛也随之放松下来。
端木琪瞥见雪雅还爱不释手地握着那个见面礼,也不跟她明说便探手取下,干净利落给她系在纤腰间。雪雅怔住了,反应不过来,从未见识如此轻巧绝妙的手法。
“姑姑……”
雪雅轻轻惊呼了一声。
林遥看得出来姑姑乍然露这一手,是有意要震慑下雪雅,给她留个可敬畏的印象。至于那个见面礼,林遥当然认得是个别致的香囊,靛蓝点缀月白的简约纹样,这是姑姑喜欢的高洁素雅,上有嵌镶着一颗珍珠的团锦结,团锦结衬托出珍珠的晶莹剔透,而珍珠又衬托出此物绝非凡品。
对于此物,林遥心头却也有片古怪的疑云,就是姑姑怎么会送香囊给雪雅作为见面礼,难道是觉得结成妖丹的水仙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