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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礼记》给你听吧!”林遥轻巧的回应道。近些天来,林遥手上这本《礼记》正看得过瘾,而《诗经》已然放回了书房,却是没那么大热情了。
“好。”云秀分不清《礼记》是什么,只以为是诗的篇名。
“那好,我现在就读读这篇《中庸》给你听。”林遥跳下椅子,手上拿着翻开的《礼记》却并不放在眼前而是负在背后,神气的昂首挺胸,“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清朗的读书声,在东厢房里走起。聆听着林遥读书的四个生灵,云秀、雪雅、可可、哨哨那是一个比一个更加的摸不着头脑。读书声还在持续着,《中庸》篇有三千五百余言,相对于短则几十字、长则几百字的诗篇,可算是很长了。
云秀原本想听《诗经》,林遥给她读手头上这部《礼记》的《中庸》篇,倒也并非随便的敷衍了事。因为在这篇《中庸》里,出现的“诗云”“诗曰”比“子曰”还多,那是包含着不少《诗经》的内容,更不乏关于这些诗句的高见妙解。
林遥整篇《中庸》读下来,整整一刻钟过去,而三个妖精沉浸于绕梁之声,全都是云里雾里了。三个妖精显然难以明白,毕竟灵魂不完整,更何况是初次听闻如此至理,即便是十分聪慧之人,只这么听一遍,能够理解的内容,恐怕也有限。
林遥的读书声歇止了,东厢房寂静了。在寂静之中,林遥却听到水缸里,有个微妙的声音嘀嘀咕咕,那是鲤鱼精发出。
“诗云:‘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子曰:‘声色之于以化民,末也。’诗曰……”
细听之下,原来鲤鱼精云秀在默默记诵着,林遥不禁微微笑了。孔夫子曰过:“有教无类。”云秀虽然是妖精,但瞧她这用心记诵的态度,不正是孔夫子在《中庸》里所曰“好学近乎知”的真实写照么?
水缸里的云秀嘀咕完这末尾几句,毫不懈怠地从头嘀咕起。林遥背负着双手,悠然地望着窗外,静静聆听着。一遍下来,林遥听她独自默念正确的内容,不过三成而已。
忽而,云秀又从头嘀咕起,林遥也静听下来,她这一遍默念正确的内容,更为减少了。
云秀再次从头嘀咕起,林遥听得她默念正确的内容,只有两成左右了。
云秀冒了冒泡,再再次从头嘀咕起……
林遥并不为之捉急,却是心有戚戚焉,想到自己曾经如鲤鱼精这般年岁时,混迹人间迷茫的孜孜以求,还真有怀念。
俗语有云:“工夫不负有心人。”云秀孜孜不倦,如此努力的下工夫,上天照样也不负有心之妖,硬是让她记住近二成内容。
半天一夜,悄然过去,又是阳光灿烂的上午。
“少爷……”
云秀轻柔地叫唤道。
林遥在窗前的椅子上回首,向水缸望去。
“什么事?吧!”
“你能再读读那篇《中庸》么?”
“能。”林遥利落答应,跳下椅子、豪爽的踱起步子,“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
转眼又是六天过去,林遥手上的《中庸》篇,已是每天一遍的一连七天,那就是读了七遍。云秀通过七天来的不懈努力,倒也将整篇《中庸》给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这天傍晚,林遥却还听到水缸里,云秀在那嘀咕。
“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水缸里冒着泡泡,云秀细细咀嚼着此段内容,像似捉摸不透,又像似有所悟。林遥心底不禁感慨:真是难得,也真是难为她了。
接下来的日子,云秀每天上午这个时候,就自然而然的要听书。林遥不再给她读《礼记》了,而是给她读起相对浅显又隽永的《论语》来。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林遥除了体会到此句的正解外,也有另类的感受,那就是又温故、又知新、又为师,如此一举三得之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乐在其中,快然自足,时光总是不知不觉间流逝,年关越来越近了。
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天已是腊月十九,林遥在恍惚间感觉有股熟悉的能量,已然接近荫冈……
第一卷 僻壤 182.姑姑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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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姑姑驾临了。
林遥心灵一跳,眨眼间望了望水缸里的云秀以及可可,又望了望窗前的雪雅,随手将《论语》扔到床榻上。
“你好好呆在这儿!”林遥郑重叮嘱紫砂笔筒里的雪雅,旋即来到水缸前,“你们立刻缩小身形,到我衣襟上来。”
“林遥,要我和云秀姐姐到你衣襟上做什么?”可可霎时问道。在如此情急之下,林遥哪会跟它解释,跳上水缸口子伸手便抓住它的尖壳,强行将之放到衣襟里。
“林遥,你抓我干什么?”可可呼喊道。
“再废话,我就把你捏碎了!”林遥瞪着眼下的小河螺精沉声回应,继而望向水缸里,“云秀快上来。”
鲤鱼精云秀自然也很疑惑,但见林遥这般紧张的神色,略微犹豫之下便即缩小身形,从水缸里一跃而起。林遥迅疾将之兜住,转眼跳下水缸,瞬息开门而出。
悄无声息穿过走廊,林遥那是毫不迟延的溜出庄,间隙瞥见姑姑正迷惑的站在聆然山上,那只鹫儿傲立于旁。
幸好姑姑还有捉摸不透的时候。如此想着,林遥登时稍稍放松,在果树林间遮遮掩掩的穿行,却更加的小心翼翼。
“少爷,你这是带我们去哪?”云? 秀按捺不住,开口而问。
“带你们到绿语湖去!”林遥压着嗓子回应道。
“绿语湖?”
“你们到绿语湖后,就赶紧躲进阴溪里去,千万要小心。”
“为什么呢?”
“我姑姑来了,她是神殿的司命。”
“啊。”
云秀心底自然也就明白了。
林遥穿过了果树林,又钻进了竹林,片刻间跨入了红薯地里,很快便来到了绿语湖畔。
没人注意到,林遥悄悄眯眯的已将云秀、可可抖落下水。
两只小妖精沉向湖底……
林遥毫不停留便离开绿语湖畔……
走回到红薯地里,林遥顿时在藤蔓间猫着不动,因为瞥见姑姑正乘鹫儿飞离聆然山,生怕此刻就被她关切到,那可委实难以应付了。
端木琪乘鹫儿行色匆匆,飞临宅院上空,直接从天井降落到林荫庄内。
“琪儿。”偏厅里悠闲自在的林毅、方菲夫妇见之。
“林毅哥哥、菲儿姐姐你们都在就好,遥儿呢?”端木琪听得屋里两人的诧然声,刚踏到地面便急切问道。方菲、林毅从偏厅快步走出来迎接。
“遥儿……应该呆在房里吧!”方菲被如此遽然的一问,也有点弄不清状况,“茗香,你到小少爷房里看看,叫他出来见人。”
“二小姐,方才我见小少爷从大门溜出去了。”茗香说道。
“溜出去了?莫非他还要躲着姑姑。”方菲黛眉微蹙。
“小少爷溜出去后,过了一会儿,端木司命才到来的。”茗香进而言之。
“人没什么事就好。”端木琪长松了一口气,“菲儿姐姐,那个湖、那座山是怎么回事?”
“噢!我怎么把这件怪事一时给忘了。”方菲恍然过来,“绿语湖、聆然山的情况说来真是奇怪,琪儿,进屋坐吧!我再跟你说……”
而此刻,在红薯地里猫着偷听的林遥也恍然想起,一时捉急将两只小妖精送到绿语湖,居然忘了把东厢房的“隔音结界”清除,有些不妙啊……
林遥顿即拔腿奔跑起来,直接抄近路,火速赶着回去。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姑姑来到林荫庄,那么东厢房有“隔音结界”的存在,其效果就像欲盖弥彰,会适得其反。机不可失,林遥趁着爹娘在跟姑姑说事情的这当儿,悄悄眯眯利索的溜回东厢房,挥手间便将“隔音结界”给清除了。
刚刚,林遥确实非常的紧张,还好没有方寸大乱。也是前几个月,林遥天天保持高度的防范意识,心里时刻准备着应付姑姑的突然降临,却一直没见她的人影出现。近来林遥享受读书之乐,又见腊月都已过去大半,以为姑姑今年是不会再来了。
没料到年关将近,姑姑会在腊月十九这天忽然大驾光临。
如此势态,使得林遥放松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真是不由得捉急万分哪!
现在,林遥面对姑姑已然到来的事实,也不敢有丝毫大意。目光落向水缸,本想要将云秀以及可可留下的妖气清理干净,然而令林遥奇怪的是,居然没有感应到水缸里存在妖气。
林遥走过去,定神仔细的察看这个水缸,确实不见两只小妖精有一丝的气息留下来,竟然毫无痕迹。怎么可能?林遥不禁感到迷惑了,两只小妖精离开这水缸才多长时间,气息绝不可能这么快就自然的消散干净,除非是有意抹掉。
可若是有意的抹掉,就凭云秀与可可目前的修为,要想如此的不留丝毫痕迹,却哪里能够办到?林遥都不由得怀疑:莫非是我将之抹掉的,却在忽然间忘了?
林遥摸摸后脑勺,念头里闪烁着,现今自己的记性那么好又怎么会忘了。
别管它们了,林遥望向窗前的水仙花儿。
让雪雅留在窗前的桌上,是林遥特意的决定,试试姑姑见到如此漂亮的小妖精,会作何反应。没办法,林遥知道这个决定有风险,却很期待。
忽而,林遥察觉到姑姑与爹娘的谈话已然结束,三人正走出偏厅。
姑姑这时肯定要到东厢房来。
林遥怀着期待的心情,却又有些忐忑。
然而,出乎林遥的意料,旋即感应到的是姑姑骑上鹫儿,顷刻离开了。
林遥以天眼望过去,只见姑姑乘着鹫儿再次降落到聆然山上,仔细的勘察起来。
眼见姑姑这般执着于弄明白聆然山、绿语湖存在的来龙去脉,林遥不禁莞尔而笑,顿感胸怀大畅,真的是巧夺天工其乐无穷,游刃余地其乐无穷,不输于人其乐无穷,与娘亲、与姑姑斗斗智更是其乐无穷。
与姑姑、与娘亲当然不可以斗力,那样就太欺负人了。
林遥望见,姑姑微眯双眼盘坐于聆然山顶,知道她这是要运行“预思法诀”,看来验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181。姑姑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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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姑姑驾临了。 '800'
林遥心灵一跳,眨眼间望了望水缸里的云秀以及可可,又望了望窗前的雪雅,随手将《论语》扔到床榻上。
“你好好呆在这儿!”林遥郑重叮嘱紫砂笔筒里的雪雅,旋即来到水缸前,“你们立刻缩小身形,到我衣襟上来。”
“林遥,要我和云秀姐姐到你衣襟上做什么?”可可霎时问道。在如此情急之下,林遥哪会跟它解释,跳上水缸口子伸手便抓住它的尖壳,强行将之放到衣襟里。
“林遥,你抓我干什么?”可可呼喊道。
“再废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