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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这些妖言符号,记载功法、记载历史乍看起来可行,然而把目光放长远些来看,其实很不靠谱。妖言符号的记载,根本经不起岁月的冲刷,在岁月长河中会越来越离谱,等到千百年之后,可能连它们祖上是阿狗阿猫都分不清楚。
而人类的文字,无论是历经千年还是万年,都能秉持本质的不变。妖言符号尽管可以传达意思,但是相对人类的文字,那就显得太浮浅了。
妖类先天就缺失秉性,没有地魂也就没那么容易接地气。
妖言符号,承载不起历史的厚重,更承载不起宇宙的浩瀚无垠,徒留惑众罢了。
林遥活得万余年,拥有灵魂的完整,又突破了凝神还虚境,还有什么看不清楚的呢?在林遥看来,手里这张兽皮上的妖言符号,犹如茅坑里的虫子。
所以,这张兽皮在林遥眼中,也就与厕纸无异。
东厢房很温馨,林遥小手轻渺渺的一握,兽皮刹那灰飞烟灭。
林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痛痛快快的仰倒在床榻上,便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窗外,晚秋深夜里的风,呼呼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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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雪雅云秀()
天越来越冷,九月、十月转眼过去。@頂@@@,。。
水仙花儿俏立在窗前,就这样从深秋被晾到了寒冬。
在这段格外宁静的日子里,水仙花儿没有开口一句话,倒是将少爷交待的话,深深的记在心上。已经不再回想往昔,甚至都快忘掉那个糟老头子的模样,现在的水仙花儿眼里便只有少爷了。
这几天,林遥拿在手里翻阅的是《礼记》,仍然那么的用心。
安安静静看书,林遥感觉特别快乐,也过得相当充实。
今天更加的冷了。
清晨,被窝里的林遥听得屋瓦上“嘀嘀呖呖”的声音,从熟睡中醒转过来,发现下雪了。那是宛若米粒般的霰雪,落在屋瓦上发出跟雨滴不同的清脆声响。林遥懒洋洋起床的时候,屋瓦上已经安静,霰雪骤然的落又骤然的停了,落在屋瓦上如米粒般的霰雪也很快就结成冰了。
傍晚时分,鹅毛般的大雪,忽然间飘落……
夜里大雪纷飞,整整下了一个晚上。
次晨,林荫庄已是银装素裹,雁荡山那是分外妖娆。寒风吹进东厢房,窗前的水仙花儿直打冷颤,尽管将那条绸带恢复成皮叶把自己裹得非常严实,却还是感觉有受不了。
林遥在暖和的被窝里睁开眼睛,正好瞧见在寒风中簌簌发抖的水仙花儿。真的是楚楚可怜,林遥心下不禁感慨,想到水仙花儿从前一直生活在冬暖夏凉的洞天里,连洞天都没出过几回,也难怪还没适应此时此地的气候。
即便再冷的天,林遥都是开着窗户,有时林遥见爹娘夜晚睡觉将门窗关得严丝合缝,古灵精怪的林遥就会暗地里使坏,偷偷弄开爹娘房间的窗户让风儿吹进来。
因为命魂的颐养最需要通风透气,即使是刺骨的寒风,多吹吹也有益身心。林遥望着寒风中的水仙花儿,算算这丫头在窗前的桌上已被晾了两个多月,忽然觉得确实太冷落她了。
“丫头,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林遥着起身坐到床沿。
“…”水仙花儿仿佛冻僵了般没有丝毫反应。
“你今天可以话了。”林遥好整以暇。
“少爷……”水仙花儿两个多月来那是憋着许多的话,然而这一张口结舌之下,想要的却全都忘了,“我可以、我该当什么呢?”
“你,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林遥莞尔道。
“名字、好不好?‘丫头’这名字好吖!”水仙花儿哆嗦着,有语无伦次。
“哎!”林遥叹息这丫头被冷糊涂了。
“丫头不好么?”水仙花儿忽然得十分顺溜。
“丫头…”林遥一时之间还真难以跟她清楚这个,便赶紧将那心血来潮的念头抛出来,“我给你取个新名字,叫‘雪雅’,你觉得怎么样?”
“雪雅?”水仙花儿随之轻轻念了声。
“如何?”林遥微微一笑。
“好。”水仙花儿清脆地回答,虽然并不懂得“雪雅”此名怎么个好法,总之是少爷给取的就怎么都好。
“雪雅。”林遥唤道。
“嗯!”水仙花儿开心应道。
“喂!”河螺精趴在水缸口子上,突然叫了声。
“河螺,怎么啦?”林遥转身随口而问。
“你也给我和鲤鱼姐姐都取个名字啊?”河螺精面对林遥的目光顿时怯生生回话,浑然不像方才那样大剌剌。
“少爷,它们两个是谁?”水仙花儿问。
“两只妖精。”林遥答得云淡风轻。
“你又是谁呀?”河螺精旋即望向水仙花儿,又变得大剌剌的口气。
“你们都是妖精,都是没有名字的妖精!”林遥望着河螺精的神情感到好笑。
“少爷,它们还没有名字,我有名字,叫‘雪雅’。”水仙花儿嫣然道。林遥望见水仙花儿这副傲娇之色,只能无语了。
“哼!”河螺精无言以对,灰溜溜的缩进水缸里去了。
林遥站立在床榻上,走到床尾,面向水缸,望了望水缸里的两只妖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颏儿,寻思着。
霎时,林遥的脑海里浮现画面:绿语湖碧波荡漾,映照着蓝天,鲤鱼精快乐的游弋其间,宛若一抹绚丽的红云……
“云秀,鲤鱼精就叫‘云秀’!”林遥神采飞扬道。
“云秀。”水缸里的鲤鱼精默念着这个名字。
“鲤鱼精,给你取名叫‘云秀’,如何?”林遥顿即在床尾悠悠然的坐下来,扑在水缸口子上落落大方的征询。
“好,谢谢少爷。”鲤鱼精首度在林遥面前开口,倒也礼貌,倒也自然。
“我的名字呢?”河螺精陡然的又爬上水缸口子,触角基部那双隆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林遥的大眼睛,大眼睛骨碌碌又瞪着眼睛,两个家伙顿时就这样近距离的面面相觑。
“你的名字?壳壳、可可。”林遥不紧不慢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敲敲河螺精背上那个圆锥形的壳,“嗯,‘可可’这名字不错,河螺的‘河’去掉三水,寓意不在水里也能行动自如,呵呵……”
“可可。”河螺精嘴里好生记着,撇开林遥满心欢喜的溜下水缸,“鲤鱼姐姐、鲤鱼姐姐,我也有名字了,叫‘可可’。”
“那我以后就叫你‘可可’了。”鲤鱼精晏然回应道。
“那我以后叫‘鲤鱼姐姐’,就叫‘云秀姐姐’了。”河螺精真是高兴。
林遥实在没想到,随意的取几个名字,就让三个妖精如此开心。轻轻的跳下床榻来,林遥伸伸懒腰,舒展舒展腿脚,感觉很惬意。
几缕晨曦,悄悄的从窗户洒进来,融融的暖意油然而生。林遥望向窗外,大雪过后的阳光格外明媚,寒风还在吹,竟是让人有种不出的舒爽感觉。
水仙花儿沐浴在阳光下,那是俏丽之至。紫砂笔筒里,迎风而立的水仙花儿并非形单影只,与之相伴的是那只还没有成精,而不会话的螃蟹。
林遥站上椅子,眼前这个紫砂笔筒是比海碗大,可是眼前这只螃蟹也比海碗大,所以这只螃蟹呆在这个紫砂笔筒里,显得特别的局促。还好,水仙花儿足够苗条,让这只螃蟹在紫砂笔筒里,可以勉强的容身。
螃蟹长着大大有十只脚,窝在紫砂笔筒里那是真委曲,要伸展起来可不容易了,惟有那双望哨般的眼睛,探进探出很便利。
“有了,你的名字就叫‘哨哨’吧!”林遥将螃蟹抓在手里,也给它取了个名字,可见还在兴头上。
“好哇,螃蟹也有名字了。”水仙花儿欢喜不已。
林遥眼望着腰枝轻颤的水仙花儿,皮叶上浮现出丝丝的琥珀色,有如此明显的妖异状态,那是以她目前的修为,还无法让祭炼过的绸带完全融合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之缘故。
每个成精之物,身上各部分都是特殊的材质,大有妙用。林遥在当年,撷取水仙花儿身上的叶子作为材质,不惜耗费十年的心血淬炼出这条绸带,绝非只是将就那么简单。七百年吸收天地精华的水仙叶,虽然不能炼制成更强的法宝,但是对于这件法宝的本体水仙花儿而言,却没有比长在自己身上的叶子,作为炼制本命法宝更为合适的材质了。
“法宝也要配个好名,‘琥珀仙绫’就是你了!”林遥将手上的螃蟹放回紫砂笔筒里,双手叉腰神气活现,兴致淋漓的道。
“琥珀仙绫?”水仙花儿愣怔住。
“没错!”林遥得瑟起来,“你的这条绸带就叫‘琥珀仙绫’,怎么样?”
“我这条绸带…”水仙花儿忽然反应过来,旋即欢呼雀跃,“噢、噢、噢,琥珀仙绫、琥珀仙绫,我的法宝也有名咯。”
181.沉鱼出听()
“喂——”
“嗯?”林遥转身,见到那河螺精可可又爬到水缸口子上。頂點說,。。
“你叫什么名字?”可可愣头愣脑地问。
“我叫林遥!”
“林遥。”
可可便即叫唤了一声,转眼却又溜下水缸里去了。
面对这个没有礼貌的河螺精,林遥真是感到有那么无可奈何,只能摇摇头,独自呵呵了。
林遥不多什么,由得它们各自欢喜,到这个时辰,当然就要去吃早饭了。等林遥回到东厢房,也不见他什么,一如往日那般坐在窗前看书,隔音结界内,依然宁静。
太阳逐渐升高,东厢房里的光影逐渐缩,渐渐地消散在窗外。
“少爷。”水仙花儿雪雅忽而轻声的叫唤道。
“怎么了?”林遥抬首问。
“没有阳光,感觉好冷。”雪雅回应。
“你要照平常那样吸收天地精华,不要想那么多,就不会觉得冷了。”
“哦。”
雪雅旋即依言而行,天地灵气汇聚自然而然激发妖丹的热量,片刻间果真就感觉暖和起来。埋首继续看书的林遥面带微笑,对于已然结丹的妖修,若是连这程度的寒冷都没法轻松抵御的话,几百年的岁月那还不白活了。
两天后,从窗户洒进来的阳光依然明媚,雪在融化。
“少爷……”
听到这个声音,悠闲看书的林遥抬眼望向雪雅,却发现这声轻微的呼喊,并非来自她。
恍然之间,林遥自然清楚了这呼声出自谁,转首望向水缸,心头却不免有好奇。因为鲤鱼精惟有在前天的清晨取名那会,林遥询问到她,才听她回应了林遥那么一句话,平常就只是私底下跟河螺精嘀嘀咕咕,除此之外都没见她开口过。
“云秀,你有什么事吗?”林遥顿时问。
“我…”鲤鱼精云秀欲言又止。
“你吧!”
“我想听你……读诗…”
“读诗?”林遥愣怔了一下,不禁莞尔而笑。
“可以吗?”云秀轻柔的声音,沉鱼出听。
“我读《礼记》给你听吧!”林遥轻巧的回应道。近些天来,林遥手上这本《礼记》正看得过瘾,而《诗经》已然放回了书房,却是没那么大热情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