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鹰啸剑霍然展开,几乎在同一时间刺出十数剑,每一剑尖均刺向血渍的中心。
“叮当”声密如连珠的骤响,在肖翊如遭雷电撞击般的连连后退间,十数片血渍赫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雪花般的星星寒点,已距面门寸许,而鹰啸剑尖及剑身青烟缭绕滚烫不已。
若此时肖翊斜闪避开,遭殃的必定是身后的柳花娘,此时此刻已容不得多想,肖翊左臂兜向身后,搂住柳花娘的纤腰便疾展“七绝环步”,犹如幻影般左趋右前窜至剑圈之外。
“哼!”乌血剑的主人冷笑一声说道:“你个臭小子白天睡大姑娘教主不说,晚上却搂抱教主属下老姑娘护法,真是大小通吃老少皆宜啊!”
月光照耀下一人提剑在手,稀疏的白发间那崎岖皱纹纵横四海的面容,不是乌秋雨更是何人?
肖翊放脱身后的柳花娘怒声道:“乌前辈,你这玩笑可开得大了!”
“玩笑?”乌秋雨怪笑一声说道:“你辱骂我‘疯婆子’在先,出掌打我在后,这玩笑开得便小了吗?”
“我?”肖翊愕然伸指向着自己道:“打你?”
“不对吗?”乌秋雨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出掌打你,你也出掌打我,我输了,便是你打了我!难道还有错?”
肖翊心道好一个蛮不讲理的妖老太婆,冷冷道:“前辈待要如何?”
乌秋雨提剑上扬道:“既然你小子识得‘乌血剑’,那就快快跪下磕头认错道歉,我乌秋雨大人大量教你少吃些苦头!”
肖翊冷笑一声道:“乌血剑不过如此,我肖翊有何惧哉!再来!”
“好狂妄的小子!”乌秋雨怪叱一声舞剑向前,肖翊低声道:“柳护法退后,让我领略一番专宰乌鸡的老乌婆天下无敌的乌鸡血剑!”
乌黑的血渍如幻如影、密密麻麻、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罩向肖翊,肖翊索性放弃招数,将浑身真气灌注于右手臂,“唰唰唰唰”纵横撇捺甩出四剑,不料乌秋雨哼吟一声退开两尺,怒睁双目道:“你…是…是谁教你的乌血剑破解之法?”
肖翊愕然道:“破解之法?谁…教我?”
乌秋雨的双眼间闪过一丝惊慌懊悔,随即冷哼道:“今日必定教你这个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跪地磕头认错!”说罢手中乌血剑缓慢而又迅捷的递向肖翊,剑尖不断抖颤,一团巨大如盆的乌黑血渍兜头罩向肖翊。
肖翊何等聪慧,在乌秋雨的眼神之间已然看出方才自己信手拈来的胡乱招法,正是刚刚由乌秋雨施展的如雪纷飞;幻影般莫测招式的克星,见一团巨大血渍罩来,便依样画葫芦再次使出纵横撇捺的四剑,“****”连声奇异的闷响,肖翊如遭四记连串雷击般 “噔噔噔噔”暴退了四大步才勉强站住,只感觉胸口烦闷气血翻腾,心下骇然莫名。
乌秋雨冷笑一声道:“臭小子还不乖乖认输磕头求饶?”
“啊呸!啊呸呸呸!”肖翊未待乌秋雨的话音落地便呸呸连声,惹得身后的柳花娘咯咯娇笑不止。
乌秋雨大怒,手腕疾转间一片巨大血渍再次袭向肖翊。
肖翊心念电转,想道:若无数血渍的克星招式便是简单四剑,那么一个单独巨大血渍的克星会否是反之的无数剑尖?
心随意动,肖翊右手臂疾速颤动,连贯的无数剑尖犹如十多把剑同时刺出般迎向巨大血渍。
“蓬锵锵锵”连声脆响中乌秋雨暴退六尺呆立当地,双眼中色出惊骇、质疑、慌乱乃至懊丧。
肖翊舒展右臂,剑尖斜斜指向右侧地面,冷冷的望向木偶般呆滞的乌秋雨,心中却是乐翻了天,想道:乌血剑若是仅此而已,倒是容易破解至极!
正是以简易解繁复,以繁复破简易!至此,肖翊的武功造诣翻开了另一篇章。
乌秋雨双眼低垂望着地面,眼神茫然面孔凄楚
肖翊忽起恻隐之心,微一迟疑便道:“乌前辈,晚生只是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久已失传或是从未现世的武林瑰宝,才得以与前辈一争高下,相比前辈的精纯武功,小子为己身杂乱不堪的武艺深感汗颜。”
乌秋雨头颈未动,只是怪眼上翻冷冷的望向肖翊,半晌才冷哼一声道:“小子别得意的太早,你虽然破解了乌血剑‘三云剑’中的‘星云’与‘乌云’两式,但只要第三式‘风云’一出,你小子即使长有三头六臂也必定要三头齐齐落地!”
肖翊怔了怔道:“前辈还有高招?小子倒乐意领教!”
乌秋雨目光转为黯淡,咬牙道:“我原本待将肚内的孩子生下来再习练‘风云’,才把乌血剑谱交给你,好教你温习掌握前两式后再涉足末篇第三式,可…可是,你这个活该千刀万剐的谭老贼~~!”声音逐渐转高,最终变成了歇斯底里。
肖翊及柳花娘愕然望着乌秋雨作声不得,肖翊心中盘算设想:乌前辈原计划为生下孩子之后习练乌血剑法末篇“风云”,而乌前辈遭遇谭天望的毒手是在生下孩子之前,照此看来谭天望及乌前辈均未曾习得末篇招式“风云”,而末篇“风云”的口诀或被乌秋雨隐秘藏匿或记牢后销毁,而乌秋雨则断定谭天望会为得到口诀而不懈的施出诡计伎俩,因而才有肖翊等人突入地牢时乌秋雨的切齿怒骂及喝斥呐喊。
乌秋雨狂吼一番便痴痴呆呆的自言自语,情绪莫测涕泪横流,忽地尖啸一声飞驰而去。
肖翊默然半晌,便缓缓坐在一树墩上,手中的剑鞘轻轻敲打着芝草青青的地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柳花娘原本一怒之下急待离去,此时却在肖翊的面前怯生生的蹲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肖翊抬首望了望说道:“柳护法是否受惊过度?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柳花娘怨恨的目光朝肖翊瞪了片刻,说道:“奴家方才所说的话,还望肖少侠三思。”说罢起身翩然而去。
肖翊眼看着柳花娘身影消失才转首继续望向地面,回思着柳花娘临走时扔下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慢慢踱步回到住处,蓝云儿却在门前等候,见到肖翊便抱拳道:“肖少侠可回来了,教主有请。”
“教主?芮大教主么?在哪里?”
“议事堂,少侠这边请。”蓝云儿说罢当前引路。
肖翊随在身后,心想刚刚柳花娘便提及自己和芮南玉的事,现在又指派蓝云儿来请自己,不知意欲何为,心中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一路来到议事堂,蓝云儿轻轻敲门道:“启禀两位教主,肖少侠已请到。”
“嘎吱”一声木门开启,芮青兰现身门前说道:“肖翊快些进来。”说罢对蓝云儿道:“你先回去,可千万别让楚老头和乌老太知晓,懂吗?”
蓝云儿躬身答:“属下明白,肖少侠请,蓝云儿告退。”说罢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肖翊回望着移步离去的蓝云儿,心想:凤仙教的三护法对他们的两个教主真是忠心耿耿毕恭毕敬。
走进堂内,见柳浩然及依旧蒙着黑纱的芮南玉已站立等待,便抱拳道:“见过芮教主、柳兄你好。”
柳浩然也自抱拳报以颔首微笑,而芮南玉则微微欠身,随即道:“两位少侠请坐,兰丫头关好门过来坐下。”
肖翊满腹狐疑的缓缓落座,不经意间与芮南玉四目相对,芮南玉赶忙避开视线,肖翊则心湖荡漾,两人的心跳不觉间加剧。
芮青兰望了望两人,干咳一声说道:“姐姐,谈正题吧,别光用眼神说话。”
芮南玉白了眼芮青兰嗔道:“鬼丫头胡说些什么?口无遮拦不识大体。”
芮青兰娇笑一声坐在柳浩然身旁。
柳浩然微笑着望了望芮青兰,为缓解尴尬便说道:“肖兄弟,芮教主与青兰急欲见到前教主芮前辈,因此邀肖兄弟前来相商。”
肖翊“哦”了一声,这才舒缓了心中的紧张。
芮青兰接口道:“但此事绝不能让乌老太知晓,否则她无论如何都会闹着要跟去,还有要甩下楚老头,这两个老活宝只会添乱误事…”
“兰丫头!你张口便老头老太,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尊重老前辈?”芮南玉以不愉的语气责备道。
芮青兰吐了吐舌头便含笑闭口不语。
肖翊想了想道:“那么此行都有何人一同前去?”
芮南玉答道:“只我们四人。”
第一三五章 突遭埋伏()
明月斜挂在远处天边,漫天的星斗争相闪烁。
四条身影各自由屋内悄悄掩出,汇合到一处便悄然离去。
晨曦普照之时,一行四人已远离独山。
为避免引人注目,四人分男女在密林的两处换下了夜行衣,化妆为淳朴的村夫村妇,各自背负包袱一同行去。
四人之中只有芮南玉头戴斗笠,将一帘黑纱在斗笠的外沿边缘围了一圈,只因黑纱长宽有限,无法完全遮掩,后颈白皙的肌肤在青丝间若隐若现。
四人避开官道及城镇,专走山道野径,只在天色将晚之时才找处偏僻的村落民宅打尖食宿,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
这一日天色将晚,四人见前方一片崇山峻岭杳无人烟,而最近一处可借宿之所便是午时经过的一处村落,此时再行返回却已不大可能,方且两姐妹念父心切,怎会为了食宿方便去而复返耽搁行程?
四人驻足不前瞭望前方。
肖翊微一思索便说道:“三位在此稍后,待我赶去前方最高山头探望,若再不见村落或者寺庙一类可供避风遮雨的处所,今夜只好在此风餐露宿了。”
芮南玉闻言不语,而芮青兰却显得兴致颇浓,对柳浩然道:“柳郎,你去打些野味,顺便看看附近有无泉水山洞,若肖翊探到前方无可去处,我们便做一回寄居山野的两对夫妇也…”说道此处忽觉不妥,眼角斜扫果见芮南玉一双尽现寒霜的眼眸瞪向自己,于是急忙移开话题说道:“我去找些生火的干柴。”便急急忙忙逃离而去。
肖翊与柳浩然对望一眼,随即默契般同时展开身形各自前往,只余下若有所失、心事重重的芮南玉呆呆望着早已逝去身影的肖翊的前往去处。
芮南玉幽幽叹了一口气,忽闻左侧不远处的草丛有些异样,转首望去却见草枝无风自动,虽仅是难以察觉的细微动向,但已无法瞒过内力日趋卓绝的芮南玉的感官。
芮南玉无声无息的缓缓站起身,目光紧盯草丛浓密之处,双足如踏上棉絮般悄无声息的靠近那方发出异样信号的出处。
一步…两步…三步…
“扑棱棱”的声音响起,一只白鸽猛然从草丛中窜起,直飞入暗黑的夜空。
如此的深夜荒林;寂静中风声幽幽如诗吟,而乍然响起的振翅破风声及冲天而起的白色飞禽,给予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气象。
与此同时,肖翊如风般疾驰,眼看与峰顶只不过两丈许,忽闻“扑棱棱”声音骤响,亦有一只白鸽腾飞而起,转瞬间消逝于夜空之中。
肖翊如刹那间时光凝注般定住身形,疾敛隐隐外泄的些微气息,寂然无声的驻立当地,双耳及感官却在急急探查周遭环境。
“锵!”的一声脆响,鹰啸剑已然出鞘,剑光如电般疾扫过峰顶的一丛草木,“当”的一声爆响中只听凄厉惨嚎响彻山野,一蓬鲜血溅洒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