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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鲍月堂的“肖翊”和郝运成的“是你”两声惊呼几乎同时响起。
“正是差点被你们两个狗眼看人低的恶贼害死的肖翊!”
鲍月堂和郝运成一呆之后相互看了看,同时心想:和窑姐逍遥快活之际忽然失去意识被带到这里来,难道是这个曾经不堪一击的陈府下人的杰作?
两人哪肯相信肖翊在短短几月之内练成超过自己的武功?暗自运气之下发觉内力运转如常。
郝运成首先按捺不住吼道:“狗奴才侥幸逃生却来送死?给本公子纳命来!”来字吐出的同时飞身扑向肖翊。
“噼噼啪啪”一阵乱响,刹那间也不知郝运成挨了多少耳光,随即惨呼声中“吧嗒”一声,仰天直挺挺躺在地上口喷鲜血,鲜血复而落下全数盖在郝运成的脸上。
望着哼声连连爬将起来再颓然坐倒在地满脸血污惊恐望着肖翊的郝运成,鲍月堂的内心一阵慌乱,随即心想这个狗奴才定是趁表弟轻疏之际暗施毒手,看来本少爷要小心应付。
望着缓缓摆开架势的鲍月堂,肖翊冷笑一声手掌突伸继而疾缩,鲍月堂被一股强大的吸力俯冲向肖翊,刚到肖翊身前之际惶急之下忙运力欲出手攻敌,岂知已被肖翊隔空点了身前几处要穴,哪能动得分毫?发髻刺痛之际已被肖翊一把抓住头发凌空轮转了数圈随即抛向屋顶,轰响声中鲍月堂冲破屋顶,惨叫着复而由撞开的屋顶破洞之中掉落进来扑跌当地,当即鼻梁断塌满口尽是掉落的牙齿。
月光之下,肖翊傲然而立英姿尽现,并且自始至终未移动半步。
郝运成回过神颓然跪倒在地道:“请狗奴才…噢不,请好汉饶命,请大侠老爷饶命!”
鲍月堂在落地之际已被肖翊隔空解开了穴道,勉强爬将起来也跪在当地,以因数不清的牙齿掉落而模糊不堪的语声道:“本少爷…小人该死,请饶命!”
肖翊冷笑一声,狠狠的道:“你们两条贱命就是死上千百回也抵不上馨同的性命!”右掌微扬之际和着两声惨呼,鲍月堂和郝运成的武功尽数被废,已形同常人永无指望恢复。
※ ※ ※
“什么人?”鲍成启腾身从窗口掠出,飘然落在院中。忽见蜷缩在地上的鲍月堂,惊道:“堂儿!”
鲍月堂艰难抬起头,无神的眼光望向鲍成启,微弱的叫声“爹……”便即颓然垂下头。
鲍成启武功高深,一眼便看出心爱的儿子一身武功尽数被废,岂不形同废人?惊怒交加但仍十分淡定的道:“阁下何人?犬子与阁下后何深仇大恨,竟下如此毒手?”
肖翊一听冷笑着心想:犬子?对了!可不是狗儿子吗?于是说道:“你的狗儿子仗势凌人,养狗儿子不教乃狗父亲之过,鲍成启,你也难辞其咎!”
鲍成启大怒,沉声道:“阁下何人?究要何为?”
肖翊冷冷的道:“你看呢?”
鲍成启凝眼细瞧之下颇觉眼熟,不禁皱眉细想。
“不用想了,在下就是你狗儿子口中的狗奴才,曾经是陈府的下人肖翊!”
鲍成启愕然之下仔细凝望,随即咬牙切齿的道:“好,好,好!”
肖翊道:“好什么好?是你好还是我好?”
“卑鄙小儿不知从哪儿学了旁门左道的功夫来害人,老夫今日教你生不如死!”
肖翊心想:师父说鲍成启在师父手下走不过三五招,不知在我手下走得过几招?我与人交手经验几乎全无,尤其是鲍成启此等级别的高手,不如借他来练练手,积累一下交手经验也好。于是道:“鲍老儿,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说让谁生不如死?”
鲍成启羞怒之极,沉哼一声腾身而起,漫天脚影疾袭向肖翊面门。肖翊稍稍后退一步伸出一指疾点向脚影中的一个脚掌。鲍成启吃惊收脚,身形落地之际左手成爪低探向肖翊面门,右手成刀高举砍落。肖翊未料到鲍成启变招如此迅捷,忙收摄心神右掌横切鲍成启的爪手,一拳迎向刀手。岂知鲍成启的爪手其实是虚招,见肖翊横切过来便轻巧挪开顺势变爪成刀,与右手并在一起双刀砍向肖翊。
“嘭”一声巨响,肖翊被震退两步,鲍成启则闷哼一声飘退出一丈左右落地,紧接着踉跄退出五步之多方站稳脚跟。
肖翊吃亏在以一手之力迎击鲍成启双掌之功,否则绝不会被震退。
鲍成启只感觉气血翻腾难以压制,惊恐不已的想:此子短短数月不见,从常人之身一举变成罕见的高手,不知遇到了什么奇遇,既然内力不如他,何不以成名多年的虎盘剑来击杀他,料想此子的剑法在数月之间进境甚微。想到此处鲍成启翻身从他出来的窗口窜进屋内。
肖翊不禁一愕,心想:“鲍老儿一战落在下风便吓得逃进屋里去了吗?身为成名高手成何体统。正想出声质问,却见鲍成启飘然掠出,手中已多了一把青光闪闪的剑。
肖翊轻笑一声取过背负的鹰啸剑,说道:“鲍老儿,你看这可是旁门左道的功夫?”一声尖锐嘹亮的鹰啸声骤然响起,鹰啸剑脱鞘而出。
鲍成启如遭雷击慌忙退后一步,随即惊呼道:“鹰啸剑!”
肖翊剑尖斜斜指向地面道:“不错,正是鹰啸剑!”
鲍成启簌簌而抖,手中之剑突然脱手,暴射向肖翊,身形一晃疾速逃窜而去。
肖翊未料到这个成名多年的高手见到鹰啸剑竟丢掉兵器逃命,冷喝声“哪里逃”,手中剑击飞迎面射来的青光剑,身体毫不停滞的掠向鲍成启,瞬息间追至鲍成启身后一剑砍去。
肖翊此举意在令鲍成启转身接招,岂料鲍成启早已魂飞丧胆,慌忙斜身欲避,身形一滞之下鲜血飞溅处,一条手臂已悄然掉落。
鲍成启剧痛之下怪吼一声却头也不回继续狂奔。
肖翊心下悚然,没想到鲍成启惧怕鹰啸剑至此,手臂掉落却毫不顾及的亡命狂逃,耳边响起师父“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话语,不禁停下脚步看着仍没命价飞奔的鲍成启,油然而生恻隐之心。
※ ※ ※
枫山,树木稀疏的林间,肖翊泪流满面的望着刻有“陈氏馨同之墓”的石碑。
良久之后,鹰啸声中长剑疾闪,石碑的正面在火花迸溅中被平平削掉一层,剑尖飘闪间刻出“爱妻陈氏馨同之墓”,左下方是小字“夫肖翊立”。
孤零零的身影伴在孤零零的坟冢前,日夜一动不动。
三天后,如同雕刻般的身影忽然一闪,仿似一缕轻烟般掠上高山之巅,竖剑于背昂首挺立遥视远方天际,良久后,一声凄厉的尖啸响彻山端云霄,孤逸的身影箭矢般飞掠弹去,尖锐嘹亮的啸声转瞬即远,片刻时分声音犹自遥遥传来,啸声中充盈着无尽的怨恨与悲怅……
第三章 禅堂议事()
少林寺西禅堂。
坐在主位蒲团上的是当今少林方丈济悲大师,左侧稍后是少林达摩堂的首座;济悲的师弟济难。方丈济悲缺少了一只右臂,济难则少了一只左臂,相形之下,视觉上给予人异常怪异的感觉。
周围围坐的五人自济悲的右侧起始依次是点苍派掌门赵瑜起、昆仑派掌门陈希南、峨眉派掌门芸觉师太、崆峒派掌门温昌莱;济悲左侧是英挺俊朗、精神奕奕的青年男子,此人正是新一代龙吟刀主——柳浩然。
济悲仅余的左臂不停捻着佛珠,柔声道:“按时间计算,华山派掌门蔡振卫蔡大侠昨日应该抵达才是,不知因何事耽搁,现如今仍迟迟不见到来。至于武夷山清明观的残烟真人已托人捎来书信,曰疑似三十年前销声匿迹的被称为武林淫邪第一人的海清阳及其门人现身于武夷山一带,目前已失踪两个门人,疑为海清阳的门人所掳,如今率一众观内门人全神戒备,故不能前来,望诸位多多予以谅解。”
堂上诸人听到“海清阳”的名字无不悚然动容。三十年前海清阳以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纵横于江湖,足迹踏遍大江南北,所到之处凡武林中稍有姿色的女杰多数被其虏获,**于海清阳采阴补阳之术的弥天罪行之下。当年,众多武林正道高手在少林寺前任方丈;济悲的师兄济慈的号召之下群起而动,势在务必诛杀海清阳这个武林中首屈一指的邪道败类。而正当此时,鹰啸剑郎云如横空现身中原,无论黑白道,凡是成名高手尽被郎笑如寻上来或被击杀或被致残,正道高手不甘忍辱偷生大多挺身应战,而**高手多数望风而遁销声匿迹。当年郎云如扬言欲将海清阳废为太监,海清阳丧胆之下逃逸无踪。而一众正道高手在郎云如的鹰啸剑下遭受重创,待龙吟刀向图云现身并击败郎云如,中原武林人士终得以舒缓紧张气息。而这一轮刀光剑影浴血斗杀给武林正道带来的危害及影响惨重无比,二十多年一蹶不振,时至近年才重整旗鼓稍显壮大,岂料鹰啸剑再次现身于江湖,武林正道高手怎能不心中惴惴如林大祸?
济悲看了看众人的神色继续道:“这许多年来各大名门正派奋发图强,武林正道的力量已稍显起色。可是邪派势力却在得以保全的基础上再经多年的韬光养晦之后已蠢蠢欲动,诸位可知四十年前横行江湖的乌血剑教已涉足中原,扬言要立乌血剑教教主为武林盟主?”
众人闻言更加吃惊不已。在座的人中除了柳浩然外尽皆详知关于乌血剑教的恐怖传说。当年乌血剑教教主乌皓晴以一柄乌血剑横扫江湖,逐渐吞并各派黑势力继而不断壮大。当武林正道人士惶惶不安时乌血剑教突然消散,从此不见其踪。对其的传说众说纷纭:有人说乌血剑教内部交恶冲突,激战数日数夜后死伤了无数高手,取胜的一方油尽灯枯之下率领硕果仅存的少数教众逃回西域,从此一蹶不振;又有人说乌皓晴为一天仙般的美女倾倒,此女为天下苍生而要求解散乌血剑教,在江山和美人之间乌皓晴最终选择了后者,随即解散乌血剑教,两人从此不知所踪,传说两人退隐共居某处仙境之地;另有人说乌血剑教教主乌皓晴本身就是位是女子,因练功走火入魔而狂性大发之下击杀了教内无数高手和教众,教内所有人无论职位高低尽皆四散逃离,最终乌血剑教教主失踪而该教也随之烟消云散。
姑且不论这些传闻哪一个真哪一个假,总之中原武林因此而侥幸避免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弥天灾祸。现如今听闻乌血剑教再次涉足中原,并要立本教教主为武林盟主,难道这场大难在四十年之后终不可避免?
所有人尽皆缄口不语,各人或皱眉沉思或垂头叹气,不安和担心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滋生开来。
良久之后,崆峒派掌门温昌莱首先打破沉寂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事情暂且搁置,待日后再行定夺,今次我们是为‘邪灵’鹰啸剑之事而应邀来到少林寺,目前当务之急是首先分析解决鹰啸剑一事,然后再行研究对众邪魔歪道的应付之策。”
济悲道:“温掌门所言极是,不知诸位对鹰啸剑之事有何高见?”
点苍派掌门赵瑜起说道:“据最近听闻的消息来说鹰啸剑出现在宣城,击杀了为祸当地的蒙山山寨寨主吕氏三兄弟,在此前是在扬州,再往前是在诸城,按顺次排序,鹰啸剑好像在一路南下,不知其最终目的地为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