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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鹤一摆手沙哑的道:“你满不恰手。”意为不要出手,说罢缓缓站起身,右手握着东洋刀斜斜扬起,随后缓缓移到身前,左手握上右手所握余下部分的刀柄。
肖翊侧头“呸!”的一声吐出存留在口内的血水,以剑拄地慢慢站起身,鹰啸剑朝右侧斜斜下指,双眼盯住千叶鹤。
千叶鹤一步一步向前,肖翊则只是慢慢踏出一步。
“唏!”的一声喊千叶鹤疾踏出一步,东洋刀自右上朝左下砍来,肖翊横剑欲架,却在刀剑即将相撞之时忽然疾退一步并手腕翻转绕避过东洋刀,几乎同时重新踏出一步剑尖直指千叶鹤的右侧肩井穴,千叶鹤满以为以硬碰硬可令肖翊伤上加伤,不料一刀砍空之下刀身荡至左部,而将右肩全无设防的暴露于肖翊的剑刺范围,急切间矮下身形翻转刀身袭向肖翊下盘,鹰啸剑堪堪划过千叶鹤的肩上割出一道血痕,而肖翊右腿左旋致使身体旋转以闪避袭向下盘的东洋刀,怎奈伤重之余稍慢一拍,“嗤!”的一声左腿后侧被东洋刀不深不浅的划破。
两人极其凶险的交锋过后再次相对而立,千叶鹤的右肩衣衫现出淡淡的血红,而肖翊的左腿血流如注,渗出的血水直流至后脚跟。
千叶鹤眼看着肖翊的裤腿被血水浸的殷红,阴测测的笑着道:“银少进,今日你唏!”
肖翊运聚功力于左指疾点伤处周围的穴位,以免血流过急过多,瞪视着千叶鹤学着他的语气说道:“我死你死,统统都死!爹妈拉屎嘎?”
千叶鹤及段天浪、段天涛听得肖翊不伦不类的一句“爹妈拉屎嘎”不由愕然。
“唰唰”两声,千叶鹤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叉,随即双手前送刀尖直指前方,以长枪的手法标袭向肖翊,肖翊待千叶鹤奔行至身前一丈许处也提剑直直标向前,待刀剑相触相叠之际手腕翻转使出鹰啸剑招中的“卷”字诀,欲将千叶鹤的东洋刀卷起抛飞,岂知千叶鹤这般出招也是为了使出类似“卷”字诀般的手法欲将肖翊的剑身卷起来震飞,手法、想法与招式、目的全然相同之下竟是谁都没有将对方的兵刃卷起,而是两样兵刃平行旋转丝毫未相触相碰,恰巧刀身与剑身的长度相等,刀尖与剑尖同时抵上对方的护手柄环处,如此情形之下持兵刃的双臂朝外荡开,两人身体极其靠近,不约而同的同时推出一只手掌,双掌实实相触间“蓬!”一声闷响,两人身体急速向后撤滑,地面上竟各自犁出寸许深的两道沟槽,“噗!”、“噗!”声中两人几乎同时各喷出一大口鲜血,扑通扑通各自坐倒在地。
一时间,破败的山神庙前除了徐徐掠过的晚风,只有两人急喘的呼气吸气之声,段氏两兄弟心神震动激荡下竟然屏住了呼吸。
交手的两人谁也没有站起来,此时比拼的是内力和耐力,谁人完成一段落的调息首先站起,那必然要稳占上风。
段天浪与段天涛互望一眼,竟是同时拔出了配在腰间的东洋刀,千叶鹤看在眼里心里想道:目前虽然战胜鹰啸剑的把握极大,但再次出手必然要加重伤势,没有一月半月休想复原,此时两个徒弟对付受了重伤的鹰啸剑是轻而易举,何乐而不为呢?于是竟然视而不见,干脆闭上了双眼抓紧调息。
段氏两兄弟并没有急急上前,而是各自持刀缓缓移向肖翊的后方,准备从肖翊身后痛下杀手,显然是因为刚刚目睹了肖翊惊天动地的武功,虽然明知对方身受重伤却仍心存畏惧。
肖翊看了看正闭眼调息的千叶鹤,再以余光看着绕向自己身后的段天浪及段天涛,却是力不从心不能站起,而且心知肚明即使勉强站起也根本挡不住两人的平平一击,闪躲更是毫无可能,心中不由叹道:无论是真倭贼还是伪倭贼都同样卑鄙龌龊,今日我肖翊终要命丧阴险奸妄之徒的手里。不由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一串豪迈的笑声自近处响起,随即传来话语道:“无耻的小人趁人之危,啊呸!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第七十六章 奸计败露()
肖翊、段天浪、段天涛不由同时惊疑,忙循声望去。
楚笑天缓缓从树林中踱了出来。
对于楚笑天,段天浪三兄弟早已成惊弓之鸟,段天涛情不自禁的脱口惊呼道:“楚笑天?”
千叶鹤闻言骤然睁开三角鼠眼,阴阳怪气的道:“吃少天?”
楚笑天愕然道:“吃什么?咦?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段氏两兄弟互望一眼,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恐慌。
楚笑天已靠近肖翊丈许处,指着段氏两人道:“警告你们别妄想害了我的乖女婿,若是有胆就试试看!”
段氏两人手提东洋刀却是不敢下手,心里想道:难道鹰啸剑是这楚老头的女婿?那么我们向鹰啸剑下杀手这楚老头必定阻拦,同时己方两人尽管对鹰啸剑骤下杀手,能否得逞也很难说,若是惹恼了这个老头狂怒之下不仅会杀伤我们两人,更要非杀了师父不可,但如此千载难逢宰杀鹰啸剑的机会实在不忍就此舍去。
杀又不敢杀、退又不甘心,段氏两兄弟全然处于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楚笑天缓移脚步更加接近,两人已容不得多想急忙闪到千叶鹤的身旁。
楚笑天冷笑一声鄙夷的看了眼两人,走至肖翊近前道:“乖女婿,伤不碍事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翊叹息一声心想:此次这位伪岳丈大人到来却是救回了我肖翊一条命,但如此境地必然要束手就擒与这个瘟神,也不知是福是祸。颓然道:“那人想必是姓段三人的师父,是个真倭贼,武功极其狠辣了得。”
“哦?”楚笑天仔细端详千叶鹤,半晌才说道:“喂,奇形怪状小丑模样的糟老头,你缘何远渡重洋千里迢迢来这里?来了就来了吧,却竟敢伤我乖女儿的乖夫婿我的乖女婿?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哼!何止不对?简直是罪大恶极!”
千叶鹤却哪里听得懂?只顾着歪头歪脑看着这个除了“荣银导”和“银少进”之外自己要“杀之”的“吃少天”,心想:为何徒弟见了他像老鼠见了猫?难道他的武功比银少进还要厉害?
只听段天浪说道:“楚笑天!我们兄弟两人不趁人之危,你也就不能趁人之危!这样才称得上公平!”
“公平?”楚笑天翘起眉头道:“那好吧,他们两人都受了伤,我们就不趁人之危,可是你们两个活蹦乱跳没受伤,我一个人打你们两个,这样总称得上公平了吧?”
“你…”段天浪气急哑口。
段天涛却机灵的多,心想就是给个天大的胆也不敢和楚笑天动手,依着目前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只好说得他不能动手才好,于是道:“楚笑天,我师父身受重伤,如果我们和你动手伤了或死了,我师父无人照料,岂不会被豺狼虎豹等野兽吃了?这岂非仍是趁人之危?”
“强词夺理!”楚笑天怒道,吓得段氏两兄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楚笑天手托额头想了一想,忽然计上心来展颜欢笑道:“那这样,我杀了你们其中一个,这样你师父就有人照料了。”
“不行不行!”段天涛慌忙摇手道:“这里没吃没喝又没有治伤良药,必须回去歇息治疗,我们是亲兄弟,岂能弃之不顾,可是一个人不能同时将两个人背走,岂非不公平之至?”
楚笑天连连咒骂了几声,随即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道:“快快滚蛋!别等老夫改变了主意!”
两人如逢大赦,急忙背负起千叶鹤逃之夭夭。
待三人离去,楚笑天笑嘻嘻的走到肖翊身前蹲下身说道:“乖女婿,本岳丈大人寻得你好苦,如今又救了你的命,这回总该随老夫回去了吧?”
肖翊抬眼看了看喜上眉梢的楚笑天,心里叹道:这下完蛋了!
碧波阑珊中,墨绿葱郁又巍峨壮观如盘龙卧虎的碧波岛逐渐远离。
柳浩然及芮青兰蒙着双眼坐在船舱内,一艄公端着茶壶茶碗走进来说道:“两位请饮茶。”说着蹲下身将茶碗放在舱内矮桌上,继而倒着茶说道:“如果闷得慌,两位可到船头吹吹海风,船头备有木椅,小的也可将茶桌端到船头。”
“蒙着眼睛到得船头又有何用,看不到海景却叫我们喝腥潮的海风吗?”芮青兰本没好气,此时更是满含不悦的言道。
柳浩然忙制止道:“青兰,艄公大哥也是好意。”随即转向艄公道:“柳某在此多谢了,若我们实在闷了会知会艄公大哥的。”
艄公连声应是,一双贼眼却是上上下下不住打量着芮青兰,脸上竟浮现一丝诡异的阴笑。
海浪滔滔海风吹拂,自由的海鸟娇鸣着翱翔在天海之间。
芮青兰沉默了半天终于说道:“柳郎,船舱里呆久了还真有些闷,你怎么样?”
柳浩然笑了笑道:“我无所谓,不过若是青兰想喝腥潮的海风,我也乐意陪伴相随。”
芮青兰娇嗔道:“那是气话,只是说给他们听而已,难道你还听不出?其实腥咸的是海水,海风倒是清新凉爽的很呢。”
柳浩然伸出手掌说道:“来,把手伸出来给我,我扶你出去。”
芮青兰依言伸出柔夷交到柳浩然手里,两人慢慢走出了船舱。
那送茶水的艄公欣喜不已,急忙跑过来说道:“两位,木椅在这里。”说着搬挪移动木椅,殷勤的有些出奇,同时口中道:“小的这就将茶桌茶水搬出来放在两位身前。”说着走向船舱。
柳浩然略带歉意的道:“艄公大哥,不必麻烦了,我们暂时不喝茶水的。”
那艄公却连声道:“要的要的,不麻烦,两位稍等。”说着向另一个艄公使了使眼色,那另一个会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船只已驶出很远,碧波岛已消失在海平面上,已根本望不见。
艄公搬出茶桌时,另一艄公急忙上前佯装帮忙,而手中却多了一把泛着蓝光的匕首。
陈惜童缓缓冒出水面,随手抛掉一截芦苇管,轻松游向两三丈远处的船只,两个艄公紧张万分,丝毫没有留意到海面上有人出现。
阳光照射在茶桌边缘,一缕短兵刃的光影在日照的反射下自陈惜童的眼际一闪掠过。
陈惜童心下诧异,加快游动速度的同时凝目注视着船上每人的举动。
距离越来越近,陈惜童赫然发现两个艄公以单手挪动茶桌并各自腾出一只手,一艄公手中的匕首缓缓靠向柳浩然的胸部,而另一艄公的拇、食、中三指并拢,缓缓靠向芮青兰的膻中穴,陈惜同大吃一惊娇呼道:“小心!”
陈惜童的声音传入柳浩然耳内的同时,柳浩然警念陡起,本能的疾伸猿臂揽住芮青兰电闪后退,同时右足踢起身前的茶桌,一连串的动作在电光火石见间一气呵成。
“哚!哚!”两响,两艄公的淬毒匕首及并拢的三指同时击中茶桌,而柳浩然已顺势揭去眼罩,在空中匆匆一督便轻轻落在船头的船舷。
茶桌及茶壶茶碗落地声“咚隆仓啷”响起,两艄公后退一步稍一错愕之后同时发一声喊扑向船舷的柳芮两人,柳浩然喝声“踢”之后右臂虚空划了两圈便捉住手持匕首的艄公手腕,与此同时只听“嘭!”的一声,扑向芮青兰的艄公被尚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