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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段天涛轻轻“嗯”了一声道:“大家记住,今日有一形迹可疑的人从渡口上岸却没了踪影,一定要提高警惕,一刻也不得放松,知道了吗?”
众人齐声应是。
段天涛说罢慢慢走过来,距离柳浩然的藏身之处更加近了。
柳浩然尽敛真气暗运内力紧紧收缩毛孔,并且停止呼吸闭上双眼不再睁开,同时将神志完全放松下来,致使心跳缓慢柔和。若一旦被段天涛发现他的踪迹,前功尽弃不说,要将三人解救出来更是难上加难了。
段天涛似是环视了一遍周围,再缓缓走至众人之处道:“若发现情况立即燃放烟花。”便举步离去。
柳浩然略微紧张的心情完全放松下来,心想:若要同时治住这些人实在难以办到,而且如果被自己封了穴位的树上之人被发现,或再过得几个时辰这些人的穴道自行解开,那么自己的踪迹显露之下将引出修罗门所有高手团团护住石壁监牢并展开渔网式收索,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心念及此不禁暗暗焦急。
再过得一个时辰,柳浩然见守护在监牢周遭的人丝毫没有放松任何警惕,暗想是不是先行离开潜伏,在伺机前来营救?但树上的好几人在被自己封穴之前已然见到他,那样修罗门吃惊于自己的武功,不仅会加强看守甚至会将三位掌门人移离至更加隐秘之处,那么营救三人势必更加艰难。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忽听自身来路下方嘈杂纷乱,间或传来大呼小叫之声,山下人众霎时间大乱,柳浩然心中一凛暗道:糟了,是不是树上之人已被发现?
第二十章 暴露踪迹()
肖翊离开清明观后在山下一家客栈投宿,打算先好好睡上一觉,可是躺下来后思绪万千,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
回想起自己自幼失去双亲流离失所,最终受陈府好心的周伯求情收留,却随着慢慢长大得到了陈府二小姐陈馨同的青睐,两人从小一起玩耍,随年龄的增长暗生情愫,却全然没有想过仆人和主子相爱相恋大违世俗伦理,最终导致被打成重伤差点丢掉性命,虽然侥幸未死,爱人却已香消玉殒。又想到自己从落魄下贱的下人一跃变成传说般的龙吟刀鹰啸剑之鹰啸剑的第二代传人,尊师遗命行侠仗义,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和自己既敬畏又暗自倾心的清明观大师姐飞雪成为虽暂未正式拜堂成亲却已既成事实的夫妻,心内不由感慨万千,叹命运之瞬息万千的多变。这样从痛楚伤感到幸福甜蜜;从落魄下贱到豪气万丈,是肖翊哪怕做梦都从未敢想象的事。
无法入睡之下,肖翊索性坐起身再调息运气修炼内功。
肖翊承自郎云如的内功与武林正道的正统内功颇有不同之处,即是虽完全投入到修炼当中也绝不会达到浑然忘我的境地,无论有何风吹草动或一丝轻微至极的声响也休想躲过耳际。而且郎云如一甲子的功力转移到肖翊身上之后,肖翊暂时还不能尽其所用,因为毕竟与自小修炼内功之人不同。就像一个久历经商的商人,在一点一点的赚取银两积攒的同时亦学会了如何花销,再如何谋求利益;而从未经商之人忽然得到一笔巨大财富,毫无花销的经验不说,更不要提谋求利益了。但随着肖翊修炼郎云如在幽谷之中聊以排遣而精心修整的内功心法之后,过不多久便可尽其内功纳为己用,很快便能够达到当年师父叱咤江湖之时的境界,而且经过日积月累的修炼,功力当然更上一层楼。这些细节还不是初窥如此高深武功的肖翊如今所能感触、领悟到的。
过了一炷香的时刻,肖翊缓缓收功,睡意全无之下走下床来回踱步,随即撑开窗栅远眺夜色下的远方,心里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寻到海清阳师徒的蛛丝马迹。突然灵机一动,心想既然那个掳走了两个清明观门徒的贼人既然在血蝙蝠洞习得设置并运用暗器及血蝙蝠的机关,必然在蝙蝠洞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如明天再去一趟蝙蝠洞,细细察看一番,也许能寻到一丝线索也说不定,计议已定,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便脱下外衣躺在床榻上。
※ ※ ※
“什么?点苍、昆仑、崆峒三大掌门全都不知去向?”济悲方丈惊异至极的道。
“是!”无尘答道。
“那么柳大侠呢?”济悲身旁的济难问道。
无尘道:“据闻柳大侠和一个在客栈招来群蛇群蝎的一个女施主离开,究竟往哪儿去并不清楚。”
少室山下不少乡民百姓曾到少林学艺,所以临近的州府村镇不少俗家弟子,一旦有重大事情则立即有人通报少林寺,同时少林寺也会向各处的俗家弟子询问一些重要事项或获取一些武林动态。
济悲沉吟了一下道:“那女施主是何等样人?又是怎样所招来的毒蛇毒蝎?”
无尘道:“据说这位女施主是在口中发出奇怪的哨声招来毒物也遣去毒物。”
济悲听罢不由心中一凛,道:“难道是凤仙教的人?素闻凤仙教的人普通教众只能依靠特制的竹箫才能招揽驱使毒物,而且这种竹箫形象颜色各异,也是等级区分的重要信物。而正副教主及三大护法则是以口舌发出哨声驱使毒物,如此说来那女施主必定是教主芮南玉或者是其妹—副教主芮青兰。奇怪,柳大侠怎会和芮女施主相处在一起。”
济难道:“方丈,你何以认定必定是芮教主两人之一而非三大护法?”
济悲道:“这只是以常理推断,济难,你不妨试想一下,凤仙教的三位护法必须遵从两位教主的旨意行事,难道芮教主会指示在教中举足轻重的护法之一到一家普通客栈肆意捣乱吗?这当然没来由。而无论是教主或副教主则可以任意所为毫无忌惮。”
济难及无尘这才恍然。
济悲向无尘道:“你尽快布置除伙房和迎客以外的所有无字辈,分赴各处打探柳大侠及三位掌门的去向。”
“是!”无尘答道。
“等等!”济悲沉吟了片刻道:“先不要告诉三派的门人,以免造成混乱不可收拾,四位即是我少林贵客,无论如何也要毫发无损的寻回来!”
“是!”无尘领命而去。
※ ※ ※
柳浩然正在不知所措之际,火旗主迅速掠至石壁监牢前一声令下:“点火把!”
“噗”声数响,监牢前火把丛丛,将方圆数丈之地照的通亮如昼。
“大家严加戒备!”火旗主亮出长约三尺的精亮金属棍,棍的一端中空,想是半管状之类的奇形兵器,沉声道:“贼子在一个多时辰前已潜上山来,必定埋伏在左近,大家稳住阵脚,静待主王临来指挥。”
果不出柳浩然所料,被点了重穴放置在树丫上的人被发觉并解开穴道,因此道出遇袭的大概时段。
原来被柳浩然第二个点穴后放在树丫上的木旗人士和左近地下的地旗人士是同乡至交且均好酒如命,平时无所任务之时常聚在一起喝酒,并且以谈论男女趣事为乐。地旗人士自受命潜伏地底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见毫无异状便心中大骂:尽大惊小怪,还特命不许喝酒,哪儿来的贼人,谁人敢到我修罗门找死?害的老子滴酒未沾,真是馋的要命!
心中大骂着悄悄钻出地面,摄手摄脚走到木旗人士藏身的树下拢手轻叫道:“老卢,带了酒没有?有带了来便把酒壶扔下来。”
见树上毫无动静便再次轻喊:“老卢,老卢,你他娘的睡着了?”
岂料此时一道液体从树上洒落,直临到地旗人的头上,一愕之下急忙张口接着,心想:这老卢,真有你的。随即忽感讶异,怎么这么冷的天这酒临到头上怎么还热乎乎的?心念未已突觉满口腥臭且苦咸至极,“噗…呸呸”之声中大骂老卢可怜的十八代祖宗。
原来这老卢在被柳浩然袭击之前已憋着不少的尿水,只是懒得下树解手,若在树上直接小便或被木旗主狠斥重罚,因而推延了那么片刻,当那地旗人走到树下时,昏厥之中的老卢小便冲闸而出,一部分淋了那人的头;一部分被张口喝下继而吐出;一部分则在那人躬身喷吐时浇到了背上。
那人怒骂着攀越上树欲狠狠教训这个不够义气的好朋友,待爬至树上才发觉尸身般无力搭在树丫上得老卢,惊恐之下大喊示警……
柳浩然心念电转盘算着如何应对时,段天浪三兄弟电闪掠到,稍后金旗主迅掠而来道:“启禀三位主王,木旗、土旗、水旗已在周围重重布阵。”
段天浪背负双手望向周围朗声道:“何方高人驾临敝门,还望不吝一见!”语音中气浑厚飘传极遥。
柳浩然此刻大可反身突围而去,但以光明磊落的情性若在被敌人叫阵之后逃走,大是违背自身秉性。足尖轻弹树枝,柳浩然犹如仙鹤般优雅的飘落至段氏三兄弟的丈许身前。
段天浪上下打量柳浩然后道:“阁下尊姓大名?夜临敝门意欲何为?”
第二十一章 独战修罗()
柳浩然背负双手淡然道:“在下龙吟岛柳浩然,闻听在下的点苍、昆仑、崆峒三位朋友被贵门‘敬请’到此,若是属实还望各位将他们请出来与在下一见。”
段氏三人闻听“龙吟岛柳浩然”六字脸色大变,但转眼间恢复如常并且目露杀机。
段天涛冷哼一声道:“你擅闯弊门却又含血喷人!什么苍蝇昆虫的我们从未曾见过,当然更不会在此,就是在此,弊门还未追究足下擅闯之罪,足下却张口要人?此举实在未将弊门放在眼内吧?”
柳浩然端详了三人片刻,沉声说道:“牢内所监何人?犯了何等大罪?如果牢内之人并非在下的朋友,在下当然先行赔罪。但…若果真是在下欲寻找的朋友,贵门又该当如何?”
段天涛怒哼道:“监牢内是本门叛徒,监在牢内等候发落亦是本门之规,你身为外人凭什么过问?”
柳浩然浅笑着说道:“贵门看护门内叛徒所监的监牢也太过兴师动众了吧?贵门既然如此紧张,在下更要看个究竟!”
“你凭什么?”段天涛怒叱一声,“仓啷”、“仓啷”声中段天涛与段天波双双拔出东洋刀。
柳浩然不由看向两人双手紧握的奇形怪刀,忽听牢门之内铁链声响起,在段氏三人及修罗门门众脸色大变之时一微弱的声音道:“柳大侠,我与赵掌门、陈掌门…再此…”
柳浩然动容道:“温掌门?”
段天浪望了眼牢门说道:“三位掌门却是在此,柳大侠又待如何?”
柳浩然沉声道:“请让在下带他们走。”
“呸!”段天波怒声道:“做你的清秋大梦!”
段天浪似笑非笑的道:“素闻龙吟刀武功冠绝武林,但我修罗兄弟还不放在眼内,柳大侠,既来之则安之如何?”
柳浩然脸上毫无怒意,淡淡的道:“哦?你们不但不归还在下的朋友,还要将在下也留下?”
段天浪道:“不错,若柳大侠愿意留下,我们大可交个朋友,我修罗门将以礼相待。”
柳浩然眉毛一挑道:“倒不知是相待以怎样一个礼,不过在下此来只欲将在下的朋友带回去,其他的在下丝毫不感兴趣。”
“好!就让我黄衣修罗领教领教威震江湖的龙吟刀有何高明!”
“刷”的一声,微微弯曲的长柄怪刀在段天涛的双手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