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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星望了望纪敬悟道:“如若徒手对刀未免太过不尊重。”说罢自身后拔刀在手,却非方才刺杀李云飞之长剑。
“出招吧!”琵星沉声喝道。
纪敬悟长刀自左向右一摆做出起手式,随即右臂舒展直直朝向右侧,运聚内力疾掠而上。
琵星一直凝立当地纹丝不动,直至纪敬悟的长刀挟着劲风自下而上疾挥直撩近身尺许处才倏然退身闪避,右手刀顺势疾撩赶上纪敬悟的刀背,只听“当!”的一声,纪敬悟的长刀脱手而飞,直窜入远处灌木丛中,而纪敬悟则噔噔噔连退数步,脱刀之手虎口震裂血流如注。
至此,众镖头及趟子手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显然,琵星的十招之限只是抬举己方,根本是一招便即落败。
曾镖头及崔镖头的武功自问凌驾于众趟子手之上,然而即便是曾镖头或崔镖头与纪敬悟单打独斗,欲取胜需在三、四十招之内,因此即使是曾镖头或崔镖头迎战,必定抵不过三、四招,在五招之内便是必败无疑。
曾镖头垂首道:“我等认输了,即使群起在此的所有镖局人众,亦绝难阻拦壮士离去,即使拼死阻拦,也只是增多伤亡毫无意义,壮士这就请便。”说罢垂首不语,显然意兴萧条壮志顿消。
而崔镖头亦有同感,只是眼望他方不再言语。
“如此多谢了。”琵星言罢便微微思索,随即走至李云飞的身边手起刀落砍下其头颅,随即探手摸索李云飞丢了头颅的腰间,寻出一枚似是信物令牌之类的物件操在手中,随手“嗤喇!”一声撕下李云飞的衣衫,将血淋淋头颅及信物放入其中进行包裹。
曾镖头见罢愕然问道:“壮士为何如此?”
琵星将亦自渗出血水的包裹负在背上道:“残雪堂的两个杀手方才离去,但问他们刺杀失败岂会甘休?稍后必当伺机回返,只要他们取得李云飞的头颅及信物或令牌便可领功邀赏收取酬劳,只有将他的头颅及信物取去,尸身烧毁殆尽才能令他们无计可施,如此或许避免殃及众位镖师。”
众人这才恍然。
琵星道:“店家,烦请你将火油取来!”
店家及伙计缩在一角抱在一起哆嗦成一团,哪里还能够挪得动步?
琵星再不答话,走近屋内将油灯取来,将火油倒在李云飞失去头颅的尸身之上,想了想再行摸索李云飞的尸身,最终摸出两锭银元宝丢到店家及伙计的面前,随即取出火熠子点燃。
火焰窜起,店家及伙计及丑陋三女齐声惊呼。
琵星方欲离去,忽听有声音道:“壮士等等!”
琵星转身去望,见是方才坐在自己所落座的破烂桌上之少年人,不由道:“小兄弟在叫我吗?”
肖雨楚道:“不错!”
琵星微微皱眉道:“有何指教?”
肖雨楚道:“古腾镖局营生之计乃押镖护镖送镖,又有宗旨曰:镖在人在、镖失人亡,如今镖局所护送的财物未曾丢失,但护送之人已有一人丧命,以此如何教他们对镖主交待?”
琵星愕然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肖雨楚道:“不如以壮士立赌约之时所言,跟随镖队前去面见镖主,陈述李云飞的诸多罪状,而后再行离去如何?”
众镖头及趟子手闻言纷纷面现鄙夷,心道这家伙自始至终锲而不舍的坚持以言语理论说服人的谬意,颇觉反感。
琵星冷冷道:“在下如若不同意呢?”
肖雨楚闻言愕然,随即回想琵星所施展的步法及武功,抬首断然道:“不如由小可来接壮士的十招,若是勉强抵得住,壮士便一同前往如何?”
琵星察言观色后道:“你该当不是古腾镖局之人吧?为何要为他们强出头?”
肖雨楚道:“小可去往常州,而众位镖师正是赶往常州,小可跟随他们省去了问路之虑,一路上又施舍与小可食物,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因此小可不希望他们难以交差,面临为难之境。”
众镖师原本对肖雨楚颇存鄙夷及反感,但闻听至此不由暗暗感激,虽说抵敌不过之下为免去徒添性命只好放弃亦可称之为理由,但终是护镖不利,如若此人跟随前去当然是最好不过,虽然不相信肖雨楚有此能力,但心意总是好的。
曾镖头道:“小兄弟心意我等拜领,但老兄规劝小兄弟莫作无为之争,还请免开尊口。”
琵星却说道:“请问小兄弟如何称呼?”看了看肖雨楚腰间的双剑继而道:“从师何方高人门下?”
肖雨楚微一思索道:“在下号称‘飞鱼双剑’,并无师承门派。”
众镖头及趟子手不由暗暗好笑,琵星却沉吟道:此行多所耽搁大为不妥,显然违背‘锁紧目标骤施杀着,无论成败当即撤离’的天星堡执行任务之时的宗旨,但这小家伙如此叫嚣,不折折他的气焰教训一番岂非有辱天星堡的威名?虽然天星堡之名极为秘密,自始至终未曾提及,但如何能够折了威风就此离去?
当下说道:“小兄弟亮兵刃吧!”
肖雨楚道生“好”便随手抽出双剑各自执在左右之手。
琵星见罢不由当即怔住,他哪里见过同时使用一双长剑之人,于是失笑道:“小兄弟竟然练就双剑之法?佩服佩服,不知会否运用刀剑同施之法?”言语之中取笑之意宛然。
肖雨楚却说道:“那是自然,哪位肯借一把刀给小可,小可在此谢过,并且用过必定奉还。”
众趟子手中一使用长刀之人当即将刀抽出递送过去。
肖雨楚当下将右手剑归入鞘内,接过长刀摆开架势道:“如此便可以开始了吗?”
琵星凝目观瞧肖雨楚的刀剑架势,虽然有些不成章法,但法度严谨似乎后着无穷,隐隐透出一股王者风范,不由心下疑惑面现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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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 初显身手()
琵星暗暗运集内力全神戒备,口中道:“好,小兄弟出招吧。”
肖雨楚何时曾有与人较量的经验?刀剑较量更是未曾有过,当下皱眉思索道:我在水中练就双剑时是以反应敏捷、快速移动的鱼儿为目标,当运用此法迎战此人,只是人身过于庞大,到底选哪一处作为目标为好?若是以此人的胸口、咽喉等处,一旦命中当无幸理,那是万万不可,那么选取哪一处才是最佳?
见到肖雨楚皱眉踌躇不定,崔镖头已看不下去说道:“小兄弟,你的好意心领了,但奉劝你无须螳臂当车自取其辱,这就退下便是。”
肖雨楚思索一阵心道:便以此人的两处肩膀为鱼儿吧,只要有一处肩膀被刺中,那么便算是取胜了。
主意已定,肖雨楚握紧刀剑说道:“如此小可便冒犯了。”
琵星淡淡道:“小兄弟只管出招攻击无妨。”
“壮士小心!”肖雨楚沉喝声中右臂陡展直取琵星左肩,琵星虽暗自心惊但存心欲看肖雨楚武功有何奇招妙着,于是双足未动只是上身向后微仰,右手刀却已握在手中,心想只要看到肖雨楚的下一动作变化便可寻出破绽一招制敌。
无论刀剑,一旦出招击敌未果便顺势改变招数方向乘机攻击最具易于得手的部位,此时的情景形势下,肖雨楚该是直砍而下取其前胸或腹部,岂料肖雨楚的招数大违常理,竟然刀尖随之朝下仍是直取后仰退闪的琵星左肩,同时视线朝下探视琵星的步法,而非眏光闪耀的长刀。
至此,琵星扭身旋转的避让后着只有依势施展,用来躲避肖雨楚取向自身左肩的刀尖,同时右手刀自下而上骤然疾撩,但手底留有分寸,刀刃所向并非肖雨楚的裆部而是束身腰带。
而肖雨楚的刀尖依照空气气流紧随琵星的左肩,就似根据水波朝向自觉尾随一般,视线所及琵星的步法已算准琵星右手刀的趋势,当即左手剑运足内力竖在身前,,只听“当!” 的一声刀剑相击,犹如长剑竖在身前等待,长刀主动送上门相击一般诡异的各自荡开,刀尖“嗤!”的一声划破肖雨楚的膝盖下方裤腿,而琵星扭身旋转之势已然受阻,肖雨楚的右手刀刀尖已刺入琵星的左肩,入肉一寸许直抵肩骨。
琵星惊愕之余抽身后退,右手剑疾扫向肖雨楚的长刀,肖雨楚毫不闪避,“当!”声响中长刀被击荡开,而琵星的长刀则微微受阻,肖雨楚的左手剑已抵在了琵星的右肩,肉凹毫厘尚未破肤刺入。
琵星犹如雕塑般凝立当地,虽因灰巾蒙面而瞧不见面色,但双眼已惨然无光、失却焦点。
“承让!”肖雨楚收回刀剑撤后一步双拳互搭作为“拱手”。
琵星的左肩已有鲜血渗出染红了黑色衣衫,黑色染上鲜红转为墨黑暗红,情形显得莫名诡异。
琵星失魂落魄般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后倒退,忽然臂弯挥动刀锋疾闪,犀利的刀刃迅捷的划向自身的咽喉。
肖雨楚瞧得真切心神陡颤,却听“铮!”的一声脆响,长刀被某物击中脱手翻滚,一身着深蓝颜色衣衫的身影倏然出现在琵星后方,探手捉住琵星的背后腰带腾掠而起,几个起落便纵出极远,只留下包着头颅渗着鲜血的包裹跌落当地,一柄被击开的长刀横身落于包裹上方。
肖雨楚望着琵星逝去的方向诧然皱眉喃喃道:“输了为何不履行诺言跟随镖队而要横刀自尽?为何要自尽?带走他的人又是谁?”
此时,一直藐视甚或鄙视肖雨楚的众镖头及趟子手却一个个目瞪口呆,进而佩服得五体投地,眨眼间掌声如雷,将沉思中的肖雨楚惊醒。
曾镖头哈哈一笑道:“精彩,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少侠真乃身怀绝学而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啊!”
众人纷纷附和,崔镖头拱手道:“少侠,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肖雨楚尴尬一笑道:“各位镖头镖师谬赞了,小可不敢当,只可惜那人被人带走,终是无法带他去见镖主,实可谓憾事也。”
众镖头迹趟子手闻言心下黯然,即将到达目的地却突逢骤变,对成功完成送镖任务后,几日逍遥快活惬意自在的歇息日子的美好憧憬被扫荡殆尽。
半晌后,崔镖头道:“请问少侠尊姓大名,明日便可到达常州,少侠务必要赏个薄面让我等好生招待一番。”
肖雨楚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各位便称呼小可为‘飞鱼双剑’便了,这一路上多行叨扰,也多受众位的照拂,小可感激不尽,怎可厚颜再要各位颇费?”
崔镖头摇头道:“少侠何出此言?我等与少侠结交那是真心诚意,难道少侠看不起我等,觉得我等高攀了不成?”
肖雨楚连忙道:“哪里哪里?小可实在不敢,众位的盛情厚意小可心领了,只要到得常州,指点一下去往天宁寺所在的方位及所行方向,小可便感激不尽。”
曾镖头“嗨”了一声道:“少侠身怀绝技却忒也过谦,我曾海富那是非敬少侠一杯水酒不可,若少侠再文绉绉的推脱,那便是瞧不起我们这等粗人!”
肖雨楚无可奈何,只好道:“盛情难却,如此小可叨扰各位了。”
曾镖头、崔镖头及一众趟子手大为欣喜,方才因护送之人丧命而带来的沮丧懊恼顿之意顿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