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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或伸手阻拦已然不及。
只听“蓬!”“噼!”“啪!”“哚哚!”的声音接连响起,继而恢复宁静。
芮风雪连忙跃起纵向洞内。
只见棺盖已然揭开,棺前扶着棺盖之人正是水澜,而在棺内坐起上身,左手拇、食、中三指并拢点在水澜的膻中穴,右手指形成锁喉扣扣住水澜咽喉之人却正是芮南玉。
芮风雪呆立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说道:“玉儿,爹方才已晓得是你。”
“爹,你没事吧?”芮南玉关切的问道。
芮风雪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没事,你几时来的?”
芮南玉答道:“就在这位水前辈大声质问爹的时候。”
“哦”芮风雪微微沉吟,随即道:“玉儿,现如今…便放了她吧。”
芮南玉犹豫片刻,便收回左手迅速自水澜的腋下托住其后背,将水澜缓缓放下使其仰躺在棺畔地上,随即起身出棺,将被自己动手靠向一侧的母亲遗体摆正,再走到水澜的身前俯望,口中道:“爹,你不担心放了她后向你发难?女儿倒是怕得很呢。”
芮风雪颓然坐下,望着仰躺在地上的水澜喃喃道:“昨日结下的恩怨,今日必须了解,否则爹从今往后也难得心安,只是要谨记得爹的叮嘱,即是…玉儿再不可插手。”说罢倏然伸出右手疾点了水澜的两处要穴。
水澜轻哼一声霍然跃起,转首看了看芮风雪及芮南玉,随即定睛望向棺内的遗体面容,再望向芮南玉,自语般的说道:“真像,真像年轻时的她,甚至包括神韵。”随即摇了摇头叹道:“唉,当日看见她时便觉眼熟,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句话中的“她”自然是指芮南玉。
芮风雪垂目说道:“水澜,小女多有得罪,但她全是出自护父心切,还望水澜切勿挂怀,我们之间的事就此解决吧,我已叮嘱小女不再插手。”说罢缓缓闭目,宛然一副迎死的姿态。
“爹!”芮南玉失声叫道,却见芮风雪轻举一臂举掌做出阻止之势。
水澜呆呆望着芮风雪,继而看了看仍未盖上棺盖的芮南玉母亲纯洁靓丽、安逸祥和的遗容,垂首道:“风雪,可不可以留下水澜,让水澜随你一起陪伴故去的姐姐?”
芮风雪倏然睁目望向水澜,芮南玉亦是满面诧异看向水澜。
※ ※ ※
肖翊晓行夜宿急急赶往四季山,心想柳浩然一行三人未必及时寻得到芮老教主刚刚转至的仙人洞,但无论谁人,务必要及早抵达才可能阻止此次因令人难解的情仇死结而引发的惨况,因此一路上丝毫未曾停歇。因时有疾风掠过,肖翊适时施展御风之术“飞”出极远,大有日行千里、风驰神行之感。
遥望不远处有座高耸的山头,抱着察看地势的想法斜里奔向那座山头。转眼间抵达山顶,见顶端有一棵苍劲挺立的松树,便身形一纵便轻轻落足在松树顶端的树杈之上。
前方山岭密林连绵苍茫,肖翊却自信转眼间便可跃过眼前看起来遥远的距离,因每处山峰的顶端风势强劲,对身怀“御风之术”绝技的肖翊却是具有极大的用场。
不经意间向身后来路观望,心头不由一震。
只见前前后后有六条身影在数里许远处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疾赶而来,照腾身纵掠的身法看来显然非中土人士。
“扶桑倭贼!”肖翊心中念道。
肖翊心下盘念会否是奔自己而来,不过亦未刻意隐藏身形,只是定睛望着如飞奔至的六人。
来人眨眼间奔至肖翊所处巨树下方,千叶鹤首当其冲刹住身形,隔着与树干丈余远的距离停驻身形仰望树梢上居高临下的肖翊,东洋刀已然出鞘,提聚功力全神戒备。
来人正是千叶鹤、忍者双姝及段氏三兄弟。
肖翊不由愕然,原本该前往岛国的几人为何在此出现?
肖翊心想自己曾饶恕段天浪甚且救了千叶鹤一命,当时四人显出感激之情并且具有悔过之意,难道那仅仅是惺惺作态施出的缓兵之计?如今恢复元气便携两忍者追寻自己图谋暗算?
“你们为何未动身前往你们的岛国而寻到此处?”肖翊飘然落至地面问道。
第二零一章 卑鄙本性()
段天涛踏前一步道:“鹰啸剑!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没有了断,如何能够就此归去?”
肖翊诧道:“恩怨?”随即失笑道:“你们总不会是找寻我要报恩吧?”
段天涛冷哼一声:“扶桑武士若技不如人,战败后便需剖腹自尽,除非将打败自己的对手杀了,这才追踪你鹰啸剑而来。”
肖翊闻言愕然片刻,随即怒极反笑,说道:“这是你们兄弟的意思抑或是你们师父的意思?”
段天浪叹口气说道:“这是两位师姐及师父的意思,我们兄弟自当遵从。”
肖翊冷冷扫视千叶鹤及两个女忍者,口中道:“出尔反尔、恩将仇报、卑鄙无耻、龌龊至极便是倭人的本性?肖翊今日终于看清倭人的真面目,更明白对倭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不可饶恕的残忍!”随即解下剑说道:“如今真倭贼假倭贼男倭贼女倭贼都在此,好得很!既然欲杀本爷就来吧,等什么?还有援兵不成?”
段天波与段天涛齐齐怒声爆喝,千叶鹤则赶忙巡望三人以求答案。
待段天波解释完毕,千叶鹤的双目迸现凶残的光芒,随即沉声吩咐几句,忍者双姝齐应一声急急朝来路奔驰而去。
肖翊冷冷瞧在眼里,心知肚明两女此去当是迂回而返,并欲隐于暗处痛下杀手,料想对方已然对自己下了必杀之心,心想既然如此便不必再手下留情了,非要好生教训一番,更要尽情戏耍羞辱,教他们明白何为倭贼龌龊不堪的耻辱。
肖翊轻轻抽出鹰啸剑,因其缓慢之举而发出的森冷幽怨声响更加令人心头抖颤,尤其段氏三人更是面现惧色。
“唰唰!”两声,千叶鹤双手握刀劲疾的左右虚劈两记,随即踏着骤雨般的碎步迅快的奔向肖翊,东洋刀被双手牢牢紧握在右肩上方部,刀锋与身体并行垂直朝天,一往无前的形姿及狠辣无匹的趋态令人身受君临天下的磅礴凌厉气势。
肖翊凝立当地纹丝不动,眼神却沉着审视千叶鹤的奔行速度及步伐变化,其劲力的凝聚及蓄势的方向更是掌握的清晰通透。
“锵!”的一声爆响,肖翊收剑反转,剑锋斜斜指向右侧地面,其从容神态任何人见了都知余力充盈。
千叶鹤噔噔噔连退数步,脸色转眼间变得惨白,呼吸更是急促,显然是正自急急平息翻腾的内息。原以为与上次交手同样,只要斗个两败俱伤,徒弟与两忍者便可轻易取去肖翊的性命,不曾想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此番交手甫一接触便觉与前次有着天壤之别。
肖翊察言观色微微笑道:“再来,你们三个伪倭贼兄弟也一起上吧,还有那两个爱吃生鱼块儿的倭娘们儿呢?一起来!”
“哪尼?”千叶鹤愕然望向段氏三兄弟。
段天涛叽叽呱呱的解释一番,只听千叶鹤说道:“阿那打三斤妈爹,瓦达西一记斤戛考柔斯谣!”
肖翊愕然望向段天浪三人道:“这老贼头贼叫一气什么?何来三斤妈爹,烤肉撕咬?”
段氏三人齐声爆喝,段天波恨恨的说道:“叫你死的明白,师父他老人家说道不用我们三人出手,他以己一人之力杀你绰绰有余,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乖乖任命吧!”
肖翊呵呵笑道:“这老头说的好像没那么长吧?”
段天涛冷笑道:“你不懂扶桑语竟大言不惭?真乃井底之蛙也!”
“哦?”肖翊挑挑眉头说道:“尔等随倭虫学乱七八糟的嗡嗡虫语,认倭虫作师父习不堪入目的调虫小计,与倭虫同流合污共同呼吸污浊虫气,哼哼,尔等只不过是区区果蛙之腹的可怜虫而已,到底是谁大言不惭虫语连篇?”
“哪尼?”千叶鹤转首望向段氏三人问道。
“卡热伊…阿闹…阿闹…”
“什么他热你热、你闹我闹的胡言乱语?若再不出手,本爷便要出手了!”肖翊说罢握剑之手微微扬起。
“嗯?”千叶鹤不知所云下更加诧然望向三人。
段天涛灵机一动说道:“噢西西幺洒马!卡热伊卡噢西西幺洒马噢‘巴嘎雅绕’道怡怡马西大!”
意指“师父,他称师父作‘混蛋’!”
“哪尼?”千叶鹤听罢大怒,双目中杀气迸现,握着东洋刀不同寻常那长长刀柄的双手蕴满劲力,切齿道:“阿那达,西!”
一团炫目的刀光自千叶鹤手中绽开,电闪般罩向亦自凝立不动的肖翊。
肖翊神色从容,右足稍撤一步便扬起手中剑,“当当锵锵”连声爆响中肖翊收回后撤的一足重新立驻原处,右臂舒展,鹰啸剑斜斜指着右下方地面,好似从未有过任何动作一般,而千叶鹤蹬蹬连退数步,面上写满骇然之情,惊恐的双目直瞪盯着前方的肖翊,眼神中尽是惊骇、怅惘、怨恨。
肖翊左手伸出食指回购着道:“再来,你这出尔反尔、卑鄙龌龊的倭国老贼头。”
此举极尽轻侮及挑逗之能,千叶鹤及段氏三人怎能不大怒欲狂?千叶鹤阻止欲暴怒出手的三人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倭语,段天浪随即沉声道:“家师欲施真正杀手,你小子认命吧!”
肖翊闻言微微一愕,随即仰天畅笑不止。
一声断喝之中,刀光纵横翻飞,似无数刀尖同时削刺劈砍肖翊的上半身。
肖翊面色一凛,身形朝后疾速闪退间却清晰感觉到对方真正的杀着隐藏在下方,心念之下上身在疾退中急切后仰,鹰啸剑自身前下方疾扫而过。
“当!”的一声爆响,肖翊“通”一声坐在当地,而千叶鹤噔噔噔连退六步才“噗通”一声坐于地面,而且余势未尽的滑出丈远才撞上一根粗壮树干而止住去势,伴随着“噗!”的一声,千叶鹤喷出一大滩鲜血。
肖翊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及对面如自己一般坐着的千叶鹤,眨了眨眼说道:“喂!老头!坐着打吗?”
千叶鹤目眦欲裂,右手东洋刀狠插地面,以此作为支撑艰难竖起身,但掩不住的是身体透支的颤耸及艰难。
肖翊见状笑了笑,摊摊双手道:“来,本爷坐着跟你打。”
千叶鹤举起长刀遥指肖翊,一步一步的举步前趋。
警念陡生,肖翊左掌拍地腾身而起,只见地面上窜出两道刀影,以迅雷般的高速旋转着绞向肖翊方才的立足之处。
身在上空的肖翊目注地面,同时以超乎常人的感官视察着千叶鹤及段氏三人的动向,发现四人出奇的无一丝异动。
肖翊疾施千斤坠反落向双刀间的地面,双足刚刚触地之时只见两道身影随着迅绞的刀光窜出地面。
“啪啪!”两声脆响,窜出的两人各挨一记清脆的耳光,只听肖翊笑道:“装神弄鬼,该当掌嘴!”忽觉身后异响传来,鹰啸剑随即疾速后摆,“当”的一声响中,肖翊已然落足地面,身后的剑尖直抵住千叶鹤的喉间,身体及面庞却是始终未曾回转过来。
挨了两记耳光的忍者双姝伸手抚了抚左右两颊,再拭去嘴角边泌出的血水,忽然娇叱一声双双挥刀攻来,不知是尚未看到肖翊的剑尖抵住千叶鹤的喉间,还是不顾千叶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