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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天看到孟雨似乎又在想着什么,急忙笑着说:“我就说不要提过去那些事,饭都吃不好了!”他叫丫环小菊将桌上各种各样的糕再去热一下,又叮嘱再下一锅新的馄饨。
孟雨道:“大哥,不用麻烦,孟雨已经吃饱了。”
江承天道:“瞎扯,你能吃多少我不知道?”
等又一锅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江承天看似无意地说:“四大山庄的庄主,都是使刀高手。江湖上并非只有萧梦时组织的那两次会刀。那倒真正是兴之所致的知音之聚了。”
第一四九章 现在的江家()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江战,突然说了一句:“所以大哥就让我学剑了。”
孟雨猛的一惊,江承天慎怪地看了江战一眼:“萧梦时也太年轻了。当年江湖上是有一个刀盟,但我并非这个组织的人。而且这也不是一个专门的组织,成员都分散在各个门派和山庄。哪些人属于刀盟,大家也只是传说。但我估计,袭击我的那个人,还有韩正杰,杜青云。恐怕都是这个刀盟里的人。”
江承天叫了声:“阿来!”
阿来急忙跑了进来,江承天告诉他得去几家商铺谈生意了,要他把出门的衣衫,名帖和给各家的礼物都拿过来。阿来急忙出去拿了。
江承天对孟雨说:“你这么久没回来江战带你到处看看,晚上我来陪你。白天还得四处奔忙。这些年生意都很惨淡,不跑就没有饭吃。”
说着阿来已经拿来了他的外氅,帮江承天穿起来,然后提着东西,两人一起出去了。走时,他还冲孟雨说笑了一下:“不要对江大哥失望,我心里对你和孟大人都是没有变的,只是对这个世道,我的心境不得不改变了而已。”
孟雨又从桌上拿起一块糕,和江大哥这些年都很少有时间交流,一旦在一起却对江承天有了很多新认识。以前认为江承天重伤后武功尽失,或许不再管江家的事了,现在看起来他仍然是江家的灵魂人物。
江战看到江承天已经匆匆走了,才对孟雨说:“我知道你着急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不能心急,大哥有心结,不仅是谨慎,远离朝事纠纷是他无奈的选择。”
孟雨道:“前一阵舅舅起死回生,我们都不理解他为什么还会为朝廷做事,后来我也渐渐明白了。”
江战一笑:“那是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应正云,那是名动天下的少将军,西玉州的战神。我们这个年龄的时候,他已经带兵攻进京城了。而孟叔叔比我们还小的时候,已经在应正云自刎之后,一手扼制住了朝局。他们是传奇的英雄,我就是想学,也学不来的。”
孟雨歪着头看看江战:“你先多替江姐姐做点事吧,不要老让她一个女子在外面奔波。”江战叹口气:“不是我不愿意出力,你也知道的,论做生意这种事情,我根本弄不来的。大哥身体太差,又不能在外面跑。”
孟雨叹口气,江战就是那全心全意待人,却怎么也弄不来生意场上的那一套。孟雨曾经一直把他当成自己妹夫,他会是多么的一片诚心去待孟雪呢,捧到手里都怕化了。表哥虽然和自己也很亲,可他与萧点秀根本情缘未了就分开,照顾小雪的情绪而匆匆成婚。而表哥本身又是个敏感、摇摆、性子不很强的人,他对孟雪好,但是却不知道能不能忘掉萧点秀,去全心全意地对待孟雪。
江战拿起剑,拉了一下孟雨:“我先带你去看你想看的。然后我们一起去姐姐的蚕室帮忙,你有话可以晚上再问大哥的。”
孟雨打了他一拳,两个人久别重逢,又不像在西玉州那样剑拔弩张的情势,开开心心的一起出门去了。
江战带着孟雨穿过水田中的各种小径,不断有在田里农作的农民和农妇和江战打着招呼。江战说:“这些很多都是我家里庄丁,也有很多会武,大哥把他们都遣散了。”孟雨看这些人里有不少精壮的小伙子,心想江大哥这次是下决心了,看来劫镖这件事对江承天和江家的刺激与伤害确实是太大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弯弯曲曲的小径,到了翠绿欲滴的山洼里的一块平地上。竟然聚焦了不少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几乎个个都有家伙,捉对厮杀着。也的出来表演式的对阵,引得旁边人不断叫好。江战笑笑:“看,毕竟学过了武,就有武人的性子,忘不了的。他们农作休息的时间,每天几乎都这样。”
孟雨笑嘻嘻的看着江战。江战道:“看我干嘛?”毕竟是从小一起学武的师兄弟,不用说话,看看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个光着上身提着刀的小伙子,冲着江站喊道:“二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们?”
江战笑眯眯的说:“带朋友出来转转,顺便看看大家。”
一个年纪花白的老者瞄着孟雨:“你……你是那个孟雨吧?”
孟雨定睛一看:“老伯您认得我?”
那老者哈哈一笑:“你还和小时候一个模样,那会你淘气得紧啊。整天蹬高上梯的,到房顶追鸟还踏翻了我家的葡萄架。”
周围人都大笑起来,孟雨瞪大眼睛,想起来了:“啊,是季老伯,您现在还那么精神,”想到当年自己淘气的样子,孟雨也不由笑了:“孟雨当年很淘气吗?”
季老伯道:“淘不淘气咱不知道,经常被孟夫人用棍子打得沾不了凳子倒是真的。听学堂先生说,你小时候经常站着上课呀。”
周围人又大笑起来,江战也忍不住笑了。孟雨很无语地问江战:“你呢?你没有挨打么?”江战猛地被他问愣了:“我又不踩踏别人的葡萄架,为什么要挨打?”
孟雨这下真的想起了,母亲当年是很,管自己也很严,打是毫不留情的。但自己并没有因为母亲管得严就少闯祸。而江战始终是听话的孩子。
孟雨笑着说:“季老伯,哪天我去给您再扎个葡萄架!”
孟雨回头悄悄对江战说:“你带我到这里来是打好主意要我出糗的吗?”江战很无辜地耸肩,“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动人事迹呢?”
孟雨老实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江战突然出手捉住他的拳头:“乖一点,不然不带你去那个地方了。”
孟雨警觉地:“什么地方?”
江战诡秘地一笑,跟我来就是了。两个人和季老伯等人道了别,离开练武的人群,向着山峦深处走去。南方的山不算很高,但是非常险峻,山势地形都很复杂。不过两个年轻人腿力都很健,不一时就来到一个深入山中的山谷密林处。蛙声阵阵,泉水潺潺,风吹得树叶发出微微的沙沙声。已经快到中午了,渐渐升起的太阳透过树叶,在草地上洒下一片斑驳跳动的亮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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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0章 深谷秘处()
孟雨喘口气:“这个地方小时候我来过!咱俩不是没事就跑到这儿来捉石鸡,野兔,然后架个火烤着吃吗。”江战道:“得了吧那是你。放着家里好好的饭不吃,跑到这儿来搂草打兔子的,我只是被动裹胁。”
“呀喝,你可真是把自己说得清白。好像那歪毛儿淘气的事全是我一个人干的。”孟雨不服地说,脸都快撞到江战脸上了。
江战伸开巴掌,糊到孟雨脸上将他推开:“别老用这种姿式威胁我。”他又下意识声音低了些:“我带你看个东西。”
他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土,拉着江战沿着山坳又往里走,绕了几个弯儿,江战走到一处长满了矮枝的峭壁前。他们在的位置,其实上边五六十丈是个悬崖,他俩等于在崖底。
江战用剑拨开矮枝和树叶,竟然发现一个很小的能容一个人进去的洞口,江战便钻了进去,然后伸手拉孟雨,将孟雨也拉了进去。矮枝和树叶又遮挡了洞口,江战说:“跟着我走就是。”借着从洞口的一线光,孟雨跟着江战走着,洞里是一条很窄的通道,只有多半人高,两手伸不开就触到了两边的石壁。转过两个弯,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从洞顶的很细的缝隙中阳光漏洒下来,看得出这里空间非常阔大。
江战说:“看到吧,大哥一直是有准备的。”
他又拉着孟雨走到洞的另一端,原来还有很多个别室,显然经过人工的开凿,他打开了几个,里面竟然整齐地放着成批的兵器,还有的箭簇,几十大的石室里都堆满了。
“这些,都是我家失镖之后,大哥伤刚好,就在这里设下的。没有人力是做不了的,明白?”江战看着孟雨。
孟雨被震撼了,他点点头:“果然,江家是唯一没有被渗透的一个山庄。”
江战又说了一句:“跟我来。”
他拉着孟雨,走过装兵器的洞室,沿着弯弯曲曲的通道绕过几个弯,不时在狭窄的空间里被伸出来的石柱撞到,终于到了一个貌似死路的地方,江战按了一个十分隐蔽的机关,他俩脚前的一块大石头自动移开了,江战小心地先下去,然后伸手拉孟雨:“来。”孟雨也跟着他下去,往纵深里走了不知多久。孟雨一个劲儿嘀咕:“兄弟,刚才那个洞口的石头不会合上吧。”江战忍不住笑起来,声音在山洞里回响,音量十分巨大。孟雨忙道:“你别笑,我不问了还不地吗?”
江战带着他磕磕绊绊地走着,走了有一柱香功夫,孟雨感觉又开始在往上走。两旁洞壁的钟乳石滴下水来,打在孟雨肩上,脸上,手上,十分的凉,洞里也是阴凉凉的。但孟雨竟然出了一身汗。就这样一直往上走着,突然就到顶了。江战这才熄了火折子,伸手挪开一堆乱草和枯枝。外边的蓝天映了进来,孟雨心里叫到:“天哪!”
江战两手一撑,从洞口钻了出去,又将孟雨也拉上来,两个人现在沐浴在蓝天下了。
江站这才说:“我们现在是在半山腰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其实是伸出来的一个悬空的石台,下面全都是陡峭如刀削一样的石壁,我们进洞的地方就是崖底。”
孟雨站在峭壁旁边:“哇,我好像有恐高症,我需要被保护。”江战急忙扶住他:“在黄山学轻功的时候,没听说你有这毛病啊?”
孟雨靠在江战身上,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怎么没有,人家只有轻功是不如你的。”
江战哭笑不得:“什么都是你说的,死人也能被你说活。”
两个人走到一棵树下,在被阔大的树冠遮出的树阴里坐着,微风一吹,格外凉爽。
江战道:“哥哥是真的不想再涉入朝中事务,但他心里是有准备的。如果有一天孟叔叔召唤,哥哥仍是义不容辞。”
孟雨笑了一下:“爹心里,是觉得很对不住江家的。”
江战也笑笑:“这有什么呢?孟叔叔自己都差点被昏君害死。他无非是国朝,我们江家没有什么委屈的。”
孟搂住江战用力拍他的后背:“好兄弟!”
江战叫起来:“轻点啊哥哥,要吐血啦!”
江战一看天已近午,两个人肚子都饿了,他冲着孟雨一笑:“也别让你再淘气了,我去打兔子。”
不一时,江战就打了两只石鸡,一只野兔。剥了皮,架起火烤起来。又将身上带的水囊汲满了泉水。不会儿,石鸡和野兔烤熟的香味散发出来,两个人都要流口水了,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孟雨吃得尤其香,吃饱了,他看着远处的蓝天,近处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