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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暂时先埋在心里比较好。
应正云看着孟雨,笑了一下:“当然有可能,真真本来就不是个普通的女子。”
孟雨不敢问下去了。他觉得他知道舅舅的事情知道得已经太多了。
应正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到藤桌上:“孟雨,记得昨天汪伯父说什么吗?你该好好练功了。”
他站起来:“走,跟我活动活动筋骨。”他拿起桌边的长剑。当年那把名动天下的雪卢剑,已经由应秀灵给了应少言,现在用的是一把镔铁剑,要比雪卢沉得多,也长一些,而且剑也厚一些,百炼成钢,寒凛袭人。
应少言和孟雪也出来了。一早起来,他们都去见过了长辈,两个人不好意思呆在自己屋里,于是也到花园里来走走。看到应正云要教孟雨剑法,应少言的眼睛先亮了,脚也走不动了。
他一向就比孟雨更专注,更痴迷于武功,尤其是剑法。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剑是他和没有见过面的父亲的唯一沟通方式,他通过剑去感应父亲,感觉他的气息存在。所以孟雨转教父亲的剑招时,他才会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可是父亲再度回到尘世之后,和自己接触并不多,好像更意自己的武功如何。父亲不忙的时候,也会主动跟自己交流,却总是流露出疼爱甚至溺爱,似乎他还是个小孩子,更似乎父亲只是在补偿这二十多年的过失,而丝毫没有想做严父的意思。这跟姑父和母亲描述的父亲是那么不一样,和从小带他长大的关正枫描述的也是那么不一样。他们口中的应正云,就是稳,准,狠,快,冷,硬几个字。然而对自己的时候,却毫不着边,好像自己永远没什么出息也没有关系。
看到应正云几次督促孟雨要好好练功,上次还教他破解了自己的剑法,他心里很是羡慕,也很想学,但却不知该怎么跟父亲提。
现在看到应正云又要教孟雨,他不由停下脚步,语气温柔地对孟雪说:“我们看看好不好?”
孟雪很听话地嗯了一声,两个人手拉着手站在树下观看。
应正云一出手,孟雨就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易容人没有招架之功了。从力量、速度、招式、角度、内力上,他无一不被应正云压制住了,即使他抢了先手,还是马上会被压迫得只能防守和招架。即使应正云不用内力,他仍然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力量自上而下地向他压下来,他不由自主地就施展不开招式。他想变换角度,或者以速度制胜,但说得容易,用起来才知道得心应手几个字不是那么容易的。这还是应正云要启发他,手下容了几分情,才让孟雨至少能看出自己是哪里被克制住了。
没走过一会儿,孟雨的内衫就湿透了。年轻人总是不服输的,哪怕对手再强大。他抹了一把汗,又一提剑:“舅舅,再来!”
应正云笑笑:“你先歇歇,好好想想,我们再往下走。”
孟雪很乖巧地让丫环彩月拿了浸湿了的布巾给应正云和孟雨送来拭汗,又亲自端来温度正好的清茶,双手给应正云奉上。
应正云笑着说:“小雪,你真是个孝顺的媳妇。”
孟雪脸红了:“这是小雪应该做的嘛。”
应正云对应少言说:“为什么傻站在这儿,去陪小雪玩一玩。”
应少言想说想看父亲教孟雨练剑,可又不好意思说。他感觉父亲不教自己,总是有原因的。孟雪看出应少言的想法,对应正云撒娇说:“舅舅,小雪想看嘛表哥陪我一起看。”
应正云心里说:“好个机灵的小丫头。”
他点点头,对孟雨道:“我们接着来!”
孟雨一似还是没有参透应正云的剑法。又对练了几轮之后,他在想:舅舅的剑法看起来招数并不出奇,但是要是能真使出来,却又威力巨大。可是自己不知道是哪里修为不够,怎么都使不出来。但自己原来的剑法,更不可能胜过舅舅。
他这么想着,就走了神,应正云早已看出他心焉,突然右手手腕一翻,镔铁剑架住孟雨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孟雨的剑向下扫过来。应少言在旁边啊地一声。孟雨猛醒过来,想要撤手已经来不及了,若是这一剑真的下来,自己的手指头可就要报销了!
应正云的剑到了孟雨的剑柄处突然停住,他手腕微一翻转,轻轻一磕,孟雨的剑就脱了手。
孟雪吓得用双手蒙住了双眼,虽然明知道舅舅不会伤了哥哥,可还是害怕得要命。剑飞出去,划过一个弧线,落在花园中,却没有伤到花儿,而是扎在花丛间的草地上。
孟雨一身冷汗地呆站在那里。
第一三三章 园中传剑 二()
应正云笑着对孟雪说:“小雪,不要害怕,舅舅不会伤了你的花儿的。”
应正云又对应少言说:“你看小雪也站了这么久了她歇歇。你若是现在无事,就去我书房把《六韬》拿出来读一读,晚些时候我会问你的。”
他这次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气,应少言看得正在高兴,听到父亲这样说,心里又有些不舍。可是父亲给自己安排了事情,也不能违拗。只好恋恋不舍地和孟雪一起走了。
孟雨奇怪地问:“舅舅为何不让表哥在这里?他最痴迷的就是剑法了。”
应正云没有回答,却道:“拿好你的剑。”
孟雨急忙将剑拿起来,按照舅舅今天要求的先摆出守势。
应正云道:“你没有几日就要上京城了,我要让你一个人也不会再惧怕易容人。”
孟雨又惊又喜:“真的?这么几天真的就能敌过易容人?”
应正云笑笑:“能在一个人遇到易容人的时候全身而退罢了。换句话说,就是成功逃跑。”
孟雨圆圆的脸耷拉下来了:“舅舅怎么这么说?老给人家泄气。”
应正云严肃了脸色,半点笑模样也没有了:“看你刚才松懈的样子,照这样练下去,没到京城就在路上被宰了。”
孟雨不禁悚然,他似乎有点明白舅舅的意思了。应正云也将剑拿起来:“我让少言走开,一是不想打扰我们,二是那场面太严酷了我怕小雪看不下去。”
孟雨一听,叫起来:“舅舅不要这样,孟雨的腿已经软了好嘛。”
真是外甥遇到舅舅就只管撒娇,换到应少言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跟自己父亲在这种时候撒娇的。
应正云突然喝了一声:“站好!”
孟雨急忙拿起再摆姿式,可应正云的剑已经到了。孟雨急忙提剑封住前胸,再想挡应正云的剑已经来不及了。应正云的镔铁剑本来就沉,再灌上他的速度和力量,简直如力贯千钧一般。孟雨一看完全没有抵挡的能力,急忙后仰身下去,将将躲过这一剑。可他还没有起来,应正云的第二剑又到了,他根本无法起身,只好扑通一声一坐在地上,应正云的剑尖已经点在他脖子上。
中午孟雨就留在了应宅吃饭,他浑身骨软筋折,像被大卸八块儿了一般。苏绮云看他疲惫不堪快瘫在椅子上的样子,给他的碗里夹了很多菜:“孟雨,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孟雨累得饭也吃不下去,勉强吃了两口,听到舅母问话,提起精神答道:“舅舅武功太高了,孟雨只有满地爬的份儿,自然吃饭就不那么香了。”
孟雪扑地一声笑出来。苏绮云也被逗笑了:“你表哥从前跟关正枫将军练剑时,经常是累成你这个样子,我就给他煮肉汤鱼汤喝。只是他练得经常忘了吃饭,而你是吃不下饭。”
孟雨叫道:“哎,表哥是个练功狂,他是自己发自内心的要练,不让他练他会憋死。”
应正云脸一耷拉:“那你是什么?”
孟雨赶紧讨好地:“哎,舅舅,孟雨本来确实有点懈怠,但被舅舅提点,醍醐灌顶啊,现在立志跟着舅舅赶紧达到武学最高境界。”
应正云扑地笑了:“臭小子,就机灵个嘴巴,一会儿不好好练扒了你的皮!”
应少言低头默默地吃着饭,听着爹爹和表弟在互相调侃玩笑。他还在为父亲不教自己剑法,甚至连看都不让看感到心里有些不好受。
孟雪看到应少言不开心,便先很有礼貌地给公公和婆婆夹了菜,又夹了菜放到应少言碗里:“表哥,多吃一点啊”。应少言冲孟雪一笑,他知道自己闷闷的孟雪担心了。于是便也给她夹菜:“你也多吃一点,看你那么瘦弱。”
两人相视一笑,孟雨呻吟了一声:“原来只有我没有人关爱啊。”
苏绮云看到应少言和孟雪恩爱的样子,十分高兴,听到孟雨抱怨,扑地笑了。回头对小葵说:“快去厨房看看汤好了没有?赶紧先给孟雨盛一碗。”
孟雨听了苏绮云的话,倒是心里一亮:“或许自己从迷上探案开始,确实心思分散了,对武功也不像从前那么专注与重视了。自己经常在江湖上独自行走,武功不仅是在保护自己的性命,也是取得线索最的前提。”他这么想着,小葵将汤端给他,他只是下意识地喝着,一会儿把碗就入在桌子上了,手也开始拿着筷子比划。不由就将应正云上午教他的招式一来一回地比划了一遍。觉得哪里不对的,就又重新比划。
苏绮云正要提醒孟雨好好吃饭,却被应正云用眼色阻止了。应少言也看出了一点意思,只见孟雨开始还不入巷,几遍之后竟像领悟了精髓一般,整个人都沉浸到了剑法招式当中。看他已经全神注入,完全忘掉周围的世界,应正云突然出手,用手中的筷子向孟雨刺去,孟雨完全没防备,却下意识地用正在比划的自己和筷子迅速一挡,应正云反转手腕向他胸前刺去,孟雨急忙将手中筷子向下一磕。这和刚才应正云逼他手里的剑脱手是一个招式。只见瞬息之间,他的筷子和应正云的筷子“啪”地一声猛烈撞击在一起,就见应正云手里的筷子脱手飞到空中,落下来时扎到了大汤碗里。
孟雨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筷子,奇怪为何汤碗中有一只,手里还有一支。应正云笑笑:“汤碗里那是我的筷子!”
孟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瞪着舅舅:“我打飞了舅舅的筷子?”
应正云微笑着:“你打飞了我的筷子。”
苏绮云也忍不住笑了,嗔怪道:“练了一上午,不说好好吃饭,还弄坏我好一碗汤!”
应少言和孟雪也看呆了,明白过来,两个也兴奋地击起掌来。
应正云却没有忽略儿子眼中羡慕的眼神。
第一三四章 园中传剑 三()
用过午饭,应正云让孟雨先去花园再温习上午的剑法,他叫住应少言,揽住他的肩膀:“好儿子,爹这几天要抢在孟雨去京城之前,将他剑法的境界修炼上去。他之前在苦松居士那里的底子很好,只是这几年行走江湖与里巷探访查案,自己有些懈怠了。你在旁边老看,会影响他的进境。你好好按爹说的把兵法认真领会,孟雨走后你就要到总管府帮我,也是独立带兵了。打仗经验是很的,武功和招式倒在其次。你在排兵布阵训练士兵上有了经验,对武功就会有不同的领会了。”
应少言这才知道,原来爹爹一直都是在自己的。他低下头:“爹爹,孩儿记住爹的教诲了。”
应正云微笑着说:“去吧,好好把《六韬》读明白小雪给你端茶。”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