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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骁骑校尉华雄抵达关墙,听到有人在关外骂骂咧咧,说了许多难听的话,立即叫来一曲五百西凉铁骑,从汜水关右侧山道快速冲下。
鲍忠看到守关将领出阵,来势汹汹的不似俗物,连忙伸手扬起,身后的千余骑兵立即搭箭挽弓射住阵脚,箭如骤雨瀑布,叫对方立即止步。
西凉铁骑知道利害,顿足不前,主将华雄却毫无顾忌地孤身向前,根本不将遍地都是的箭枝放在眼里。
鲍忠身为济北相鲍信之弟,出身平阳门阀鲍氏,眼光自然不同寻常,看到来将戴一顶红缨飞凤盔,金丝锁环甲,白虎衔尸铜束带,单手提长柄百炼刀,暗自咂舌不已。
稍后,他的目光转到此人的坐骑,仔细一看,分明是西域出产的良马华骊,筋骨粗壮远胜常马,更难得是马身花纹如霜碎玉,仿佛上古异兽墨麒麟。
两人默然无语对峙片刻,鲍忠发现这五百西凉骑兵风尘仆仆,汗水打湿了衣裳,突然明白过来:“这时刚刚抵达汜水关的援军,此时正抓紧时间回气,怎么能让他们如愿。首战斩将之功,想必会落在我的手里。”
骁骑校尉华雄连温侯吕布都不怵,哪会把门阀出身的公子哥鲍忠放在眼里,当下长啸一声,立即拍马前冲。
鲍忠看到西凉铁骑一动不动,立即明白对方试图以斗将振奋士气,他从小随名师学武,亲族兄弟都不是十河之敌,于是养成自视甚高的傲气,也不对身后的骑军下令,同样孤身一人冲去。
倏忽之间,双方大将交错而过,鲍忠手中的金脊雁翅鐺,在华雄的金丝锁环甲上擦肩而过,骁骑校尉的长柄百炼刀,却一击将鲍忠鲍叔义的护心镜隔着黄金甲打碎,胸膛肋骨碎裂欲折。
鲍忠闷哼一声,忍住碎骨的剧痛,立即调转马头,向敌方大将杀去。华雄毕竟久经沙场,知道坐骑体格魁梧,转身速度偏慢,继续往前冲跑一段距离,才绕着小圈调整回来。
他看到鲍忠胸膛的伤势,心里暗暗得意,听到对方坐骑的马蹄声渐渐加紧,不甘示弱地策马冲去。就在双方即将接触的时候,华雄双手握紧长柄百炼刀,借助坐骑的冲力,一式分割阴阳,破风声竟然劈出尺许长刀气,自鲍忠的脖颈绕过。
“噗哧”一声,纯白刀气透颈而过,华雄眯着眼睛,隐约听到异常熟悉的嘶嘶风声,立即长舒猿臂,将鲍忠的首级捞住,高高举过头顶。
无头脖腔顿时喷出丈许高血柱,点点血花落下,染红了鲍忠的坐骑青骢马,当场吓住远道而来的千余弓骑兵。
这些人都是平阳门阀鲍氏的家生子,看到主将被杀,都不知所措,相继陷入迷茫狂乱中,不知道该战还是该退。
华雄看到机会,连忙昂首长嚎,激起西凉铁骑的杀性,随后亲冒箭矢,向这支弓骑兵杀去。
鲍家的私军,没了主心骨,转眼间就被西凉铁骑的冲锋击溃了,各级将校相继被生擒,反正鲍忠死在他们面前,回去后也是难逃一死,不如干脆投降了事。
汜水关外,叩关的敌军“先锋”已死,其部属士气大跌,先后束手待亲成了俘虏。骁骑校尉华雄忍不住哈哈大笑,收缴了俘虏的兵器装备,又将鲍忠的首级洗抹干净,用石灰腌制后,装在木盒子里,派快马送去京城洛阳的董府,向丞相董卓报捷。
董卓得知此事,大喜过望,立即派人加华雄都督衔,督管李肃、胡轸、赵岑等驻扎汜水关的杂号将军,兼且管着汜水关的防御等事务,不可谓不信重,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叶知秋从本尊处得知此事,忍不住啧啧称奇:“汉贼董卓看重军功,又能及时论功行赏,实在是一步好棋。从此以后,西凉军和并州军的将士,除了有二心者,不论是谁都会奋勇战斗。关东十八路诸侯联军,看着军势雄壮威武,实际上只是一盘散沙,能赢过并州军还不好说,更别提西凉铁骑了。我很不看好联军的前途!”
联军前锋乌程侯孙坚率军抵近汜水关,中山太守刘备的本阵负责转运粮草,就近占据险要位置驻守,配合地相当默契。
没过多久,他们就得知鲍忠战殁的事情,前后经过都非常详尽,毕竟有人为了传递消息,甘愿冒死逃了出来。
死了一个门阀子弟,宗室之后出身的刘备并没有什么感觉,对他来说,鲍忠只是一个陌生人。
不过乌程侯孙坚就不同了,他在联军盟主袁术手里讨到先锋官的职务,却不妨有人抢先一步,前往汜水关搦战,抢了他的风头还是其次,大败亏输折了联军的气势,才是孙坚孙文台无法容忍的事情。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关东群雄里竟然有如此名不副实之人,实为我辈的耻辱。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找回面皮。”
随后,孙坚就率领麾下四员将领,领一百精骑脱离本部,先行前往汜水关搦战。
四将分为程普程德谋,幽州右北平郡土垠县人,使一条铁脊蛇矛;黄盖黄公覆,荆州零陵郡人,用一条百炼铁鞭;韩当韩义公,幽州辽西郡令支县人,使一口大刀;祖茂祖大荣,双刀将,吴郡富春人。
第七十一章 阵斩()
汜水关
西凉军都督华雄得知关东群雄再次遣将来攻,他正想趁机多斩几个首级,博一个封妻荫子的前程。
不料,就在华雄准备披坚执锐起行时,关墙上的瓦当突然被一阵怪风吹落,惹地他心惊肉跳不已。
年前投效帐下的同族兄弟华安,据说随异人学过望风捕气的占卜术,此时也心有所感,立即上前劝说。
“都督,前来关墙下搦战者,披一件欺霜胜雪的亮银甲,发髻裹着赤红色的罽帻,马鞍上按着一口松纹古锭刀,我瞧着模样身姿,分明是江东之虎孙文台,毕竟是成名已久的猛将,您看是不是应该慎重。”
华雄不置可否地沉默无语,自昨日斩了济北相鲍信之弟鲍忠,蒙丞相董卓垂恩,都督汜水关守备诸事,已经惹来很多袍泽的羡慕,如果再次斩获敌将首级,恐怕身后免不了有人嚼舌头。
“李肃仗着自己是温侯的同乡,向来喜欢自吹自擂,吹嘘自己有一骑当千的武力,闲置在督粮官一职上,实在是浪费人才。胡轸与杨定均为凉州名望卓著的豪杰,被董相相继招募入军中,就在短短数年时间里,积功晋升为都尉,除了温侯吕布,他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想必深信自己的武力。”
华雄伸手摩挲着百炼刀,想起刚才的那阵怪风,瓦当落地碎裂的恶兆,立即将自己的心思仔细藏好。
“关东群雄的先锋官前来搦战,骂声不绝于耳,言辞多是荒诞不经,我等岂能默然无视,便由都尉胡轸率一千弓步兵出关应战,允许斗将向对方威压,挫败敌方的锐气。”
传令官一字不漏地记住,随即快步冲下关墙,去驻防营通传华雄都督的命令。没过多久,胡轸脸色潮红地率领亲兵出营,亲自选了熟悉的部曲,迳自出了汜水关。
临出关时,都尉胡轸抬头看了一眼关墙上的华雄,对这位多年兄弟兼老对手如此知情识趣,感到由衷的高兴,莫名的感激之情。
江东之虎孙坚孙文台,瞧着汜水关突然打开关门,从里面涌出大队人马,粗略一看人数就有成百上千,己方却仅仅有一百精骑,别人心里或许有点动摇,他的脸色却丝毫没有变化。
“汜水关守将华雄没有出阵,派出一个不知名的鼠辈。德谋,此人便交予你应付,可有把握?”
程普程德谋扬手举起铁脊蛇矛,稍微用力振动,就有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显然不是一件俗物。他看见周围众多精骑皱眉,于是见好就收,双手抱拳致意:“杀鸡焉用牛刀!此人便交予我对付。”
说完,他就打马前行,对面的胡轸发现来将不是江东之虎孙坚,暗自松了口气,他是凉州出身,成名已久的豪杰,游侠头目里的首领,武艺自然是相当不俗,况且又在董卓的西凉军中磨练多年,自然养成目空一切的骄气。
可惜的是,他先是被董蜚打趴过,后又被温侯吕布亲手折服,如今身心都不在巅峰状态,若不是羡嫉华雄的军功,骤然升职都督,他不会愿意出阵,与江东之虎孙坚对敌。
不过,胡轸并不清楚自己的对手,擅长使用铁脊蛇矛的程普,除了精擅马战,还与东胡部落的乌丸族巫师学过异术,在腹中养出一股勾魂夺魄的散灵气,除了孙坚略有所知外,无人知晓程普程德谋是左道之士。
与此同时,提前抵达汜水关下的观战者,除了试探龙气法禁是否崩塌的炼气士,还有就是叶知秋的五毒法体分身。
此时,他盘腿坐在附近的险峰上,俯视着关东群雄的先锋官,以及守关的西凉军,两股军气剧烈冲突着,分明是二虎相争之相,却仔细观注其中隐隐出现的道气灵韵。
西凉军都尉胡轸急欲效仿华雄,临阵斩将夺得首级,传给京城洛阳的董相,冀望凭此战功加官进爵,于是他刚刚踏入战场,不由分说就挺枪疾刺。
程普暗叫一声来地好,右手握紧铁脊蛇矛上前迎战,瞬间兵器交击,手臂被传来的力道震地酸麻不已,知道自己有些托大了。
趁着战马转身的空当,程普暗自调匀呼吸,再次策马前冲,在两骑交汇的时候,猛地张口吐出一道白茫茫的散灵气,正中敌方大将胡轸的头颅,顿时将其震慑住。
“着!”
程普抓住机会,挺起蛇矛直刺,正中毫无防备的胡轸咽喉。只见大蓬血光绽现,一颗死不瞑目的首级,被他的趁手武器顺势高高挑起,左手牵紧缰绳往一旁引带偏离,立即带着战利品返回本阵。
前后不过三个回合,西凉军有数的猛将就折在战阵上,胡轸的亲兵至今不敢相信,茫然失措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余千数骑步兵,更是士气低落,显然受到沉重的打击。
汜水关守将,西凉军都督华雄眼尖,看出搦战的江东之虎,麾下有一员精通异术的道将,暗中庆幸自己有天佑示警,还有能听劝谏,没有不顾一切的自行其是,如此方能逃过道将的刺杀。
与此同时,程普斩将夺得首级返回本阵,包括孙坚在内的江东将士,都无不为之欢欣鼓舞,士气大振,浑然忘记快马疾行的疲累。
孙坚号称江东之虎,却是一头经常杀性勃发,忘乎所以的疯虎,被麾下大将程普的胜利刺激到,他竟然大吼一声,率领百余精骑,向对面不远处的西凉军骑步兵冲锋。
失去主将胡轸后,士气低落的西凉军,毫无战斗意志,在都督华雄的允许下,他们飞快地往汜水关方向逃窜。
骑兵有码,自然先行一步跑地飞快。步兵无马,只能凭借两条腿赶路,很快就被江东精骑追上,背后被砍死、刺死、劈死者纷纷倒毙,伏尸被江东精骑铁蹄踩过,旋即变成一滩烂泥。
松纹古锭刀见血后,孙坚的眼睛就红了,势如疯虎地冲杀在最前面,率领百余精锐骑士直到汜水关墙下,被一尺七分厚的原木城门阻挡,才稍微恢复清醒。
“砸!”
守关大将华雄一声令下,墙头滚木礌石纷纷落下,孙坚凭着家传神兵接连斩断四根滚木,击碎两颗礌石,终究人力有穷,再加上附近的江东子弟纷纷倒下,连忙下令收兵撤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