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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么多了,既然与我并肩作战,此人看来可以一用,有拉拢过来的价值。只不过,现在开口相邀,未免有些唐突了,既然此人自称将军庙修士,明后两日,我在伺机寻上门去,试探口风如何,再相机而动。”
与此同时,张弛驱使着蛇群,将一具具尸体就近掩埋。直到尸鬼大战后,遍地狼藉的乱葬岗恢复大致的原样,再操控着蛇群缠绕成团,不断地往前翻滚着,将所有墓穴上的浮土碾压一遍,看上去现场没有异常,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戒律师李智也很满意,尤其是自己不用动手,看好的目标人物,对琐碎细节也不放过,尽力做到最好,实在是从旁拾遗补缺的好帮手,尤其是负责善后一职,对他也有互补的功用。
说到底,现在的局面看似平稳,实际上暗流汹涌,水面下不知道有多少暗礁陷阱,一不小心就会翻船。
李智知道自家事,尽管熟读大汉法律条文,而得到律法系神明的恩宠眷顾,不过单枪匹马走夜路,走地多了,终会遇见鬼,碰到就连自己也感觉棘手的狠人。
譬如获得冥土大神无常神性的血脉后裔,妥妥的半神没跑了,论武道修为,至少是打通天地流的宗师,起步就比自己高多了。至于继承自无常的幽冥神术,一发大解离术,就得拼一拼各自的后台神恩,还有自己的人品了。
“我需要一个帮手!必要的时候,承受一波必死打击的炮灰,此人乃将军庙修士,恐怕有些妨碍,必要时候,容不得他拒绝!强行征召吧!”
下定了决心,戒律师李智就向散掉蛇群的张弛额首致意,打过一声招呼,说着日后必定前来拜访的场面话,毫不犹豫地转身走掉了。
张弛目送此人离开后,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年轻的戒律师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凭着敏锐的灵觉,已经能看到此人身后,笼罩着几尊巨大身影,尤其是中间的一尊,青色面容,法相威严,一双幽深黑暗的眼睛,若有若无地总是盯着自己。
“法律系的神祗?上古的那位吗?神裁时代,位列帝鸿左右的大佬,经历几千年岁月,还是一如往昔,似乎看出我的不妥了。可惜,凭你洞若观火,明察秋毫,也无法超越帝君之上,看清楚我的本质。”
张弛微笑着看见最后一头毒蛇离开乱葬岗,方才亲手干掉十七头僵尸,四条积年的厉鬼,那些杂乱不堪的阴质没有浪费掉,都被体内莫名激活的穴位吸收,正好可以用来阴阳调和,提炼成纯净的灵力流。
“不知道方才我的所思所想,是否被高过我四五个段位的无常之子获悉?这个半神也是脑残,竟然在城隍、诸神的眼皮底下搞事,难道他就不晓得避重就轻的道理?转成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才有可能成功嘛!”
四乡八村的土地公,也算是一方正神,但若缺少香火供奉,左右没有神灵可以依仗,一旦被无常之子找上门去,很可能不是这种杀戮、死亡神性的对手。
第四十章 功德,香火,铸金身()
刺骨夜风徐徐吹来,张弛散掉《五毒真经》里咒劾毒物的禁制,嘴角弥漫开去的尺许长黑蛇,体表鳞片尽是上古魍魉文的灵韵,顿时吧唧一声,转眼间散去具体形态,反复提炼过的精纯阴气,有如烟云氤氲,缠绕在自己的脸上。
张弛满意地点了点头,呼出胸肺里的余气,随后闭上嘴巴,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只见周围弥漫的烟雾,有如倦鸟归林,不停地往鼻孔里灌进去。
这口气是如此的悠长,以致于张弛的上半身往后仰,胸膛充满气息而高高鼓起,仿佛获得天庭符诏,前往瑶池参与蟠桃宴,吃了一颗长生不老的交梨、火枣。
“哈啊……”
至此,张弛才满足地叹了一声,只感觉脏腑里潜藏的“五毒腐臭汤”的药力余劲,都被精纯的阴气冲淡几分,胸口的烦闷,火烧火燎的感觉,也减轻了三分。
“与天地有功,得玄黄功德。与国朝百姓有功,得人道功德。我估摸着,肯定是两者兼有。由此可见,无常之子掀起的动荡,各方面都很是不满呢。也对,大地上的王朝,属于超稳定结构的封建王朝,天庭万神一体的体系,诸神、星君各安其位,谁也不会容忍有人出来挑战。既得利益集团联起手来,根本没有冥神无常什么事了。”
张弛想起重生前的事,这位上古大神所行之计,不过是避开帝君雷霆震怒,神仙谪降下凡的劫难而已,日后获得冥圣大位,证得大罗天仙道果,寄托无垠虚空,将自己化作某种概念集合,实在是各种机缘巧合之下完成的大业,并非借助此时后裔掀起无常之乱的功果。
“杀戮天下,为真王开道。冥神无常究竟是怎么想的?就不怕被人窥破行藏,令祂的图谋功亏一篑吗?亏祂想地出来这一招,化整为零,将神力、神性均匀地分给所有后裔,促使他们互相杀戮,行聚沙成塔之策,重新演化出来。到那时,复活的无常,还是原先的冥神吗?依我看,不见得。”
张弛想到了很多很多,等到身体渐渐冷却下来,感受到深夜寒风的威力,才迈开步子,离开大体恢复如初的乱葬岗,迳自翻过低矮的城墙,转入城南将军庙里。
没过多久,属于张弛兄妹的厢房,传出轻微的鼻鼾声,今晚第一次挥霍灵力,与僵尸、厉鬼争斗厮杀,途中施展各种轻功身法,实在是把张弛累坏了。
庭院如旧,被前面的神庙投下的阴影吞食过半。恍然之间,一阵轻风吹过,庙祝的身影出现在厢房门前,不用推开门,他也知道张弛安全地回来了,幸运地避开了无常之子的杀机,反而与官方的戒律师联手,镇压了乱葬岗的尸鬼暴走。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想当初,我若是有他这份心气毅力,恐怕也不至于困顿至今,在小小的将军庙里侍奉神灵。”
庙祝转过身来,直觉告诉他,危险至极的无常之子,已然离开龙丘城,往荒郊野外深处急速离去。
“这一去,恐怕就是放虎归山,龙游入海。没想到,幽玄神子真地挣脱了囚牢、藩篱,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只不过,当他卷土重来的时候,龙丘城怕是要经历一场劫难了。”
庙祝的目光洞穿黑夜,脸上的表情悠然神往,蓦然想起三百年前的往事。大汉第二王朝末期,群雄争霸,神仙下场厮杀,其中有幽冥鬼军组成军阵大势,可是能与神祗、仙人掰一掰手腕的有数手段。
“算了罢!子孙自有子孙福,想那么多作甚?德不配位者太多,教后来者如何上位?再说了,阴曹地府深处,镇压的失败者,蠢蠢欲动也是本分。对以帝君为首的三界体系不满者,尤其是天庭、国神体系以外的在野神明,迟早会联起手来。”
对三界态势如此清楚,显而易见的是,龙丘城将军庙庙祝,并非一介凡夫俗子,而是经历封神之战的老牌炼气士。
对的!封神之战前,都是这样称呼,现今改为修真之士,并非换了个名字那么简单。由此可见,漫长的岁月,人为地淘汰了独门独户的修行者,用如今的神仙门阀取而代之。
“帝君最痛恨世家了!天庭诸神、仙班大佬巨头,在地上弄出修士门阀出来,只会引起帝君愤怒而已。这群愚不可及的蠢货!”
隐隐约约之间,将军庙庙祝已然跃出时光长河,窥见过去未来,天地动荡的根源,掀开帷幕的一个角落,抽出谜团的一根线索。
就在这时,无处不在的神威突然出现,不仅封住庙祝的嘴巴,教他失声三年,就连将军庙的灵光,都被无形的攻击,悄然打灭了一半。
揣摩上意,窥视命运长河,触犯了帝君的领域,庙祝受罚三年不能说话,顿时吓地浑身冒汗,诚惶诚恐地匍匐在地上,只是连连磕头,分明是认罪伏法。
天空深处,一枚天诛神雷悬而未落,不知道得了谁的授意,顷刻间消散一空,散掉了劫气,泯灭了有如实质的杀机。
至此,庙祝才稍微安心,灵觉中,冥界接引使者黑白无常,拱手揖礼,随后悄然退去,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想太多了!我实在是想太多了。不过,如此一来,就有点诡异了。我都能想明白的事,各方大佬、巨头岂能不清楚其中的诀窍。祂们究竟是在想什么?天地大乱,三界崩坏,究竟有什么好处?竞争上岗吗?”
庙祝还是不死心,这会终于没人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救他了,一道金色霹雳悄然落下,正中庙祝的额头,瞬间击破他的元神,炸坏了髓海灵池,教他连退三个大境界,与刚入道的张弛一般无二。
“虚空霹雳,无音神雷!天庭雷部哪位真君的手段?没想到哇,有朝一日,我会落得如此下场。不过,这样一来也好,我可以从头来过,甚至改换道基,再去窥视一下神仙的功果。”
香火铸神体,凭信仰封神!
庙祝张开嘴巴,仰天哈哈大笑。可惜的是,他的嗓子被封住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看上去实在是古怪。
这个人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可恨,可怜,又可笑!
第四十一章 菜粥,掩饰,闭口诀()
翌日凌晨,天色蒙蒙亮,厢房里,张弛自是北窗高卧,听闻外面鸡鸣三声,蓦然睁开眼睛,就此醒转过来。
里屋的少女还在睡觉,长身体的时候比较渴睡,他想让妹妹多休息会,立即起身下床,双脚伸进布鞋里,踩着鞋后跟的帮子,迳自出了厢房。
将军庙里的养着的大公鸡,时不时接触香火,受了人气,也具有相当的灵性,喔喔叫了三声,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看见曙光微露一线,顿时兴奋起来,脖子上的细羽翎毛勃然怒张,头顶皱巴巴的鸡冠,转眼间充血挺立起来。
张弛可不想看见妹妹的好睡被这头扁毛畜生打扰,眼睛睁圆一瞪,放出淡淡的五毒气息,就将这只大公鸡吓坏了,转眼间竖起的翎羽全部平复下来,紧紧地贴在脖子上,就连大红大紫的鸡冠,此时也瞬间失血,软趴趴地贴伏在鸡脑壳上。
“嗳!这就对了。乖啊!”
张弛眼看自己吓住了打鸣报时的大公鸡,不慌不忙地往水井走去,放下吊桶汲水上来洗簌。
往外冒出淡淡热气的井水,扑在脸上的感觉爽极了。张弛伸手摘下布巾擦拭干净,整个人精神振奋,稍后就走进厨房,揭开锅盖,淘米洗菜,掏空灶底草木灰,取火引子点燃干柴,塞进炉灶里面,准备熬制一小锅菜粥。
有张弛兄妹在,庙祝的早餐钱都省下来了。为了提升菜粥品质,他仔细切了一撮姜米,均匀地洒在煮开的粥上。
张弛握着长柄锅铲,小心翼翼地搅拌几下,为了防止米粥锅底结块焦糊,还得深入地来回拖动几次。
稍后,灶底熊熊燃烧的干柴抽了几根出来,插在草木灰上熄了,火势一下子就小了很多,毕竟菜粥煮熟了,转成小火慢慢熬到米粒开花、糊化为止。
尽管张弛的手脚够轻了,隔着两间厢房和杂物间,还是把妹妹吵醒了。不,或许是妹妹睡到自然醒来,发现外屋的兄长不在,就明白怎么回事,赶紧起床下地,过来厨房准备帮忙。
结果自然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张弛早就趁着煮粥的时候,把能干的事情都做完了,留给妹妹的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