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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旁门”,存着投效门下的心思。
叶知秋的态度自然是来者不拒,他仔细看了插手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的来历,得知他无姓无名,只有一个“老五”的外号,就亲赐单姓“王”,没有收入门墙之下,充当酒店跑堂的伙计。
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就有人陆续登门应聘,其中不乏出身码头区的新老势力,特意过来打探消息的暗桩,叶知秋对此毫无意见,全盘接受就是了。
短短半个时辰,这座新开张的酒店就凑齐了人手。叶知秋兼着掌柜、帐房、总厨、采买,领着一群人各司其职,并对外打出试营业三日,半价用餐的牌子。
市井百姓生活不容易,捡便宜的心理占绝对上风,听说有酒店半价餐费,就算是爬都要爬过去。
一群并不默契的跑堂、伙计,此前还没有在酒店、饭庄干活的经验,刚开头的时候,难免会磕磕碰碰。
换做是其它地方,客人早就拂袖而去了。只是看在费用减半的份上,大部分人都捏着鼻子忍下来了。
再说了,叶知秋亲自指点的厨艺,烹制出来的菜肴,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家常菜,味道也相当不错。
“别担心!只要菜肴份量足够多,客人有再多的不满,也不会说出来。你们都是头一次做菜,认准自己的菜品,等客人结账的时候,听听他们的意见,虚心接受,满脸堆笑,什么脾气的客人摆不平?”
叶知秋还是一身道装,开口指点的话,却毫无出家人的飘逸出尘,反倒很亲民,带着浓浓的人情味和烟火气,令新鲜出炉的厨师们钦佩不已。
于是,在叶知秋的调理教导下,新开张的酒店,每日两餐的生意竟然红红火火。乌蒙对此很是不解,担心客人越多,亏本的就越大,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不是办法。
叶知秋笑着解释:“餐饮利润都是对半赚,别看外面挂着半价的牌子,其实根本没有亏损。酒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学徒,一个铜子都不用给,只要三餐一宿就满足了。便宜地很!你就放心罢!”
话已至此,乌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就在酒店二楼的房间住下,每天用功不断,观想“大日炎陀”,祛除不断更换身体积累的承负、业力,希冀今次能够汰旧换新,在道友的扶持下,积修出庞大的外功,以备日后飞升。
每一个修士,都有飞升梦。只不过,名门正派想要飞升到灵空天界,知道利害的神仙却期待着星辰大海。
竹山教弟子乌蒙也不例外,毕竟他是亲身经历“三次斗剑”的旁门余孽,那么多天资横溢的前辈高人,那么多堪称修道奇才的师兄长辈,都在成道途中陨落,不由地他不为此神伤。
与此同时,三天试营业结束,新开张的“同福客栈”凭着积累的口碑,成功揽到一批回头客,其中不乏附近的老顾客,尤其是斧头帮的人。
曾经是自家的产业,转眼间就成了道人的所有物,说是心甘情愿,都是糊弄不知情的外人。不过,斧头帮现在正开始重建,召回了不少溃兵,多少恢复了一些格局气势。
津城的官老爷们根本没有观注此事,沽口之战的事件终于开始发酵了,在朝堂上引发了新的风暴,毕竟是穿青女们在关外秘密训练的重装铁骑,横扫四方,压服天下不平的利器,竟然在化外生番的火器面前折戟沉舟,真的是令朝局震动,大震,剧震!
更遑论,跨海而来的鹰吉利帝国远征军,几十艘炮舰就在外海梭巡,直接威胁野蛮人帝国高层搞出来的漕粮海运,不得不在时局平定下来前,暂时断了海上的生命运输线。
如此一来,漕帮的存在显得格外重要,码头区的那点破事,在官府衙门的诸位大人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庞然巨物似的漕帮,才是必须认真对待的大家伙。
至于江湖人士的威胁,自然不会对诸位官老爷造成什么影响,一旦坏了规矩,连根拔起都是轻的,抄家灭族都是板上钉钉的事。
斧头帮、鳄鱼帮、海沙帮的三分格局,彼此之间明争暗斗的情况,因为复起的漕帮,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他们立即摒弃前嫌,准备共同应付漕帮的压力。
这头庞然巨物可是吃完了上家,还惦记着下家,只要是河道上的生意买卖,全部不肯放手的主,若不是吃相太难看,野蛮人帝国高层也不会在穿青女们的撺掇和怂恿下,开发出漕粮海运的第二生命线。
正因为如此,深受打击的漕帮,由于运河上的买卖严重缩水,不得不将大量帮派成员安插在地方。出于失去生活着落的恨,大部分漕帮帮众对野蛮人帝国的归属感就少了很多,甚至滋生出反叛的心,也让帝国高层就此落下了心病,不想启用,也不敢大用。
若不是海运断了,大量税款、粮食飘在海上,漕帮头上戴着的紧箍咒也不会松下来,现在运河上的买卖重新做起来,不吝是久旱逢甘霖,短短的时日内,原本一条死蛇的漕帮,翻身成了巨蟒大蛇,匍匐在千里运河上,不断地鲸吞蚕食野蛮人帝国的暮日余晖。
与此同时,凭着同福客栈在码头区站稳脚跟,生意蒸蒸日上,迅速步入正常轨道后,叶知秋开始下一步行动。
漕帮的根子很深,经历两朝鼎革交替,王权易手,还是牢牢地把持着大运河。期间,它换了几次皮,骨子里还是前朝罗教的那套,只是内部派系太多,始终无法统合起来。
叶知秋看准的目标,就是漕帮内部的其中一支派系,它有一个超凡卓绝的领袖,自称天理教教主的赵无极。
这位“教主”天资独厚,浸淫于武道,突破了凡俗界限,练成先天真气,还精通幻化之术,傀儡术,而且威力不俗,绝对不是江湖术士的障眼法之流。
叶知秋估摸着此人的根底,恐怕是得了“真空家乡”的烙印,被“无生老母”梦中点化了灵窍,方能练法成功。
这段平静的时日,叶知秋也没有耽于市井生活,竹山教弟子乌蒙尚且每日用功不断,他也将“三阴戮妖刀”炼至小成。
尽管没有七七四十九日大成的火候,一口气发出四十九把星辰神煞飞刀,能伤修士神魂,无物不斩的境界,却也能取巧发出几刀。
乌蒙对此略知一二,知道此事关乎重大,忍不住暗中寻思:“道友一心建立教派,白手起家的事,单看经营同福客栈可知,恐怕是想用这天理教,借壳重生罢。”
竹山教弟子也不理会,反正他是知道身边的道友,一身本事是何等的深不可测,很清楚普通修士,绝非是他的对手,从未闻名的赵无极,自然是三指捏田螺,手到擒来的小事耳。
叶知秋之所以知道天理教,知道赵无极这个人,还是从客人的闲谈中得知,耐不住勾起往事回忆,加上好奇心发作,就用类似具名巫术的手段,感应此人的位置。
好巧不巧,赵无极就在津城,藏身在勾栏之中,借助烟花之地的靡靡之气,遮掩自身的气象。
第六百六十章 赵无极()
“城西垂柳巷的怡红院!天理教教主赵无极的藏身之所?嗯!怡红院这个名字很耳熟……这不就是跑堂伙计王老五的相好所在?”
叶知秋想起前日,街头扒手出身的王老五,壮起胆子向自己讨回金丝锦囊,曾经言明是怡红院里的清倌人小红定情的信物。
“际遇时运越演越奇!我总感觉近段时日以来,筹划布局的诸事,莫名其妙地顺利,简直就是如有神助。若不是野蛮人帝国的国运依旧与地脉相合,龙气天柱承载周天星辰,我还以为……”
想到这里,叶知秋猛地抬头观望自己的气象,看到继承自小乞儿的命格破裂,丝丝缕缕不成形的气息,竟然凝聚出一团,并吸附着同福客栈里的所有学徒,甚至包括来自码头区各个新旧势力的暗桩坐探。
“杀人成运!也就是说,当日我夜袭鹰吉利帝国远征军船队,以一氧化碳的气毒,杀死数百士兵和水手,冥冥之中缓解了一些劫数,故此得到了一份《异界降临者的谅解备忘录》,获得了此方天地的合法居留权,凝聚出新的命盘格局。”
叶知秋瞬间洞悉自己身体一切的变化,对于杀人夺运的理解也有新的认识。别小看鹰吉利帝国远征军的士兵和水手,毕竟目前而言,应该是此方世界位居顶点的帝国。
鹰吉利国的殖民地遍布世界,凡太阳所照皆为领土,号称日不落帝国,同时也是第一个完成工业革命的强大国度。
“这头展开双翅,阴影覆盖全世界的巨鹰,令文明中心倾斜西移。如今冒险向东方帝国发起试探性进攻,蛮族重装铁骑折损的不过是一根翎羽。至于我的成就,不过伤及了少许绒毛……算了罢,日子还长着呢!”
叶知秋摇摇头,将多余的思绪甩了出去,眼看天色将晚,就穿了一件外套,掩去里面的道装,与道友乌蒙招呼一声,直接出了门,迳自往城西怡红院方向前去。
他刚刚走出同福客栈,码头区的三大帮会就都知道了,瞧着这位剑术顶尖高手离开码头,往城内坊市而去,很多人都松了口大气。
毕竟,领教过叶知秋剑术的斧头帮和鳄鱼帮,都知道此子很不好惹,恐怕是传说中的剑侠之流,担心帮会行事过于无端,被人借了人头。
一路无话!叶知秋知道身后有人跟梢,不外乎与自己有嫌隙的码头区帮会成员,也懒得拆穿,迳自走入城西垂柳巷,那一片烟花章柳之地。
还未走近怡红院,叶知秋就察觉到到释门结界的痕迹,布置地很是隐秘,在墙角和犄角旮旯,一个个尺许高的神像,不知道用何物点开了双眼,隐隐地泛起血光,低头轻嗅几口,闻着鲍鱼似的咸腥味。
“紫河车,天葵血,守宫砂……竟然是释门的皮,魔道的骨,根子却是尸解仙的欲念化身。我敢断言,有道门邪修在此地炼法!啧啧!三次斗剑,就没把这些邪道斩草除根咩?”
叶知秋忍不住轻轻摇头,仔细收敛身上的气息,装作一个普通人,轻易骗过结界的感应,从容进入楼高五层的怡红院。
“如此宏伟的建筑,工程学技术的扩散效应,传播到了民间吗?这一切,还得多亏了穿青女们的贡献,费尽心思地提升野蛮人帝国的底蕴,效果倒是真的有一些改善,却没有彻底改变大局。”
叶知秋的眼前仿佛看到无数前仆后继的少女声影:“这些文青病晚期,四哥控重度病患者,怎么可能同化得了蛮族高层,反过来被同化的几率到是很高。不惜跨越时空来送笔,这得有多贱呐!”
“我汉家女儿具是天潢贵胄,应当匹配大汉英雄,偏偏其中的一小撮,真是堕落地无可救药!也罢,日后颠覆了野蛮人帝国,彻底断了穿青女的念想。”
就在叶知秋迈步走入怡红院大门时,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快步上来,强行挤了进去,顺手在门口左右招呼的姑娘身上,狠狠地揩了一把油,引起一片娇笑急喘声,他也不在意,依旧哈哈大笑而去。
叶知秋还是头回被人撞开,尽管力道很是微小,根本没有影响到自己,内心却还是不喜不怒,毕竟在野蛮人帝国的京畿之地,能看到散发的年轻人,即便只有一个,也是离经叛道的妙人。
“此子,究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