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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叶知秋的红水分身,阮茽噗通一声,立马跪下,口中大喊:“老师垂怜,擢我脱离天云宗,日后甘受驱使,为牛为马不说二话。”
这番话脱口而出,周围同门师兄弟顿时怒目而视,嫉恨阮茽狂妄如斯,竟然敢当众与天云宗决裂当场,将自己逼上绝路。如果叶知秋不收容,他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叶知秋也是个妙人,尽管心里也是鄙夷阮茽的为人,不过当着天云宗的面,他必定是要狠狠打脸的,当下微微额首,笑道。
“真是良才美质!不愧是我看中的修道种子!也罢,本道便送你一场造化,转成红水阵八九七十二杆法旗的掌旗使,红水不灭,你便不死!”
话音刚落,叶知秋的红水分身,就往阮茽身上一扑。这一幕又是吓到了在场的天云宗门人弟子,就算阳神长老和五云道人都有些诧异莫名。
不料,叶知秋施展的却是类似《血神经》的法术,扑入阮茽的体内,瞬息间融化此人的法力道基,转成血煞道的路数,片刻过后就已小成。
阮茽的头发由黑转红,发色晶莹宛如鸡血石,门中赐下的云纹法衣,原本洁白如雪,此时却是彤云晕开,继而颜色转浓,一抹嫣红如血,尽显左道奇诡之象。
白云堂内,众多门人亲眼目睹阮茽的遭遇,顿时内心大起警惕之心,不过也有人不忿于此,尤其是与先前被阮茽拉来做替死鬼的弟子,平日里相交莫逆的三五好友,内心更是羡慕嫉妒恨,忍不住就出手了。
藏身在阮茽髓海里的叶知秋,看见天云宗门人竟然如此刚烈,不由地轻轻点头,颇有赞许的肯定,不过转念一想,几位长老和五云道人未免也太菜了,竟然对门人弟子失去控制,简直就是大失败。
“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比较容易!天云宗被我外用强力手段,强大压力逼迫之下,内部自起纷乱,挑起争斗互相攻歼杀伐,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换句话说,天云宗这是药丸啊!”
焕然一新的阮茽,面对五位同门师兄弟的攻击,发现自己根本用不了任何天云宗的护身法术,正在绝望之际,髓海血色灵池,突然凝聚出一枚真文,八角垂芒,金光闪闪,稍微接触就什么都明白过来。
紧接着,阮茽双手合掌,掌心缝隙蹿出匹练似的血光,贴着身体轻轻一绕,即将近身的云风法术全部挡下,顺带将五位出手的天云宗门人斩首杀死。
哧溜一声,五具尸体沾染上红水,瞬间化为一滩血水,其中的真元法力都被化去,按照就近归附的原则,不分先后地回到阮茽的身上,由于转化过后本源相近,反而变成他的储备,越发增益这位“红水掌旗使”的道行。
阮茽的脑后升起尺许高的血光,已经小成的阴神,凭藉红水化形出来,趴在他的左肩,伸手搭在他的右手胳膊,眉目灵动若斯,恍如玄门大教的第二元神、身外分身。
白云堂内的众多门人弟子,目睹前后经过,都不敢相信是自己亲眼所见,胆小的忍不住后退几步,即使胆大包天之辈,此时也不敢出手了。
就在这时,叶知秋的声音再次出现:“五云道人,你也是得道仙真,须知五云幻光大阵不是擅长杀伐的法阵,本道早就寻得破绽罅漏,已可以随意出入,若是还不达成城下之盟,休怪本道发起恶来,叫你天云宗顷刻间烟消云散,明年今日尔等坟头草高三尺。”
五云道人环视左右,发现门人弟子人人自危,说不出的惊惶害怕,立即明白对手的攻心之策已经奏效,即使全力出手恐怕也讨不了好处去。再则,红水阵的确恐怖,相信除了得到仙真外,余者都只有束手待毙的份。。。
为了些许颜面,拼地你死我活,拼个不死不休,那又何必修道呢?
再则,五云道人想起叶知秋说过的话,心里琢磨片刻,瞬间融会贯通,知道围攻山门的道人所为何来。
“道友依龙气成道,所用道法俱都超出原主,有反客为主,甚至凌驾其上的威力。莫不是龙气禁制万法的缘故?”
说到这里,五云道人也不容许叶知秋解释,自顾自地说下去:“红水阵源自七十二左道之一的血煞道,旁门左道源远流长,道脉之主王弈也曾与贫道有旧。”
“天门阵一战,道友使动冥土鬼王、凶神齐出,竟然大败亏输,天下何人不识君?万万没想到,本门会惹来道友,思来想去,也只有汉室宗亲之后,如今自领冀州牧的玄德公刘备了。想必道友倾向于此人,想要扶龙庭证道罢!”
叶知秋讶然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俗话说,善战者无赫赫之功!道友能白手起家,将天云宗带上如此高度,压制一郡世家豪强,威福自用,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不错,本道此次前来拜见山门,确实是为冀州牧谋划将来。想请道友入我阵营,齐心合力保住大汉。”
“道法显圣多年,龙气法禁一夜之间崩溃坍塌,天地灵气如浪潮涌,炼气士的春天如期来临。然则,弱者变强,强者愈盛,修士道人层出不穷,已埋下重重隐患,毕竟天地灵气有数,一旦取用无度,就会损害此方天地。玄门大教为今后计,已在岐山另立封神榜,要送旁门真人、左道之士,并许多人道英杰上榜,延缓灵气大潮的衰退。道友可知此事?”
天云宗门主五云道人捏须细想,心里震撼于真相,对前途未来莫名产生隐忧,随即回过神来,轻轻摇头。
“贫道不知!”
第二百三十八章 压服()
“不知者不罪!本道也不怪你,为今之计,天云宗唯一出路便是改换门庭,依着本道以龙气成道的路数,超越同侪之上。道友,不知意下如何?”
五云道人眼看叶知秋如此咄咄逼人,自己是无法躲过了,为了渡过今天的难关,只得委屈自己,免不了从心一遭。
“既然道友诚意拳拳,贫道怎会不识抬举,愿与道友同心协力,联手保得冀州牧刘备,逐鹿中原,问鼎天下。”
叶知秋啧啧两声,随即想起五云道人话中有话,连忙开口改正:“道友拿话欺我!保汉阵营怎能只有道友一人,天云宗上下门人弟子,都应共患难、同富贵。将来大功告成,我等扶龙庭成道,门人弟子都为羽翼,长生久视享得仙道逍遥自在,这才是正理。”
五云道人哈哈一笑,就此揭开话题,说起巨鹿郡的世家豪强,想要退回财货钱粮,谁知叶知秋打破沙锅问到底,执意要他将天云宗作价卖了。
五云道人眼看躲不过去,只能用委婉语气抗辩:“道友见谅,日后若是与玄门大教为敌,阳神真人都稍嫌道行不足,寻常阴神境的弟子,又能济得什么事?”
叶知秋轻轻摆了摆手:“道友,话可不能这么说,容易伤了人心。依我看,天云宗门人弟子多良材,只是未经正法熬炼,根基偏差了少许,日后成就有限。若是依着本道的路数,定然在几年之内,拔擢这些天资独厚之辈,渡过雷霆洗练,奠定仙业道基。”
“再则,有龙气庇护,玄门大教所立的封神榜,绝难收取天云宗门人弟子的真灵去。神道虽有千般好处,总不如仙道逍遥。与其被玄门大教当奴仆役使,不如转投王朝龙气麾下,少不了一个红赦神封。”
五云道人心知叶知秋没有说谎,只是保汉阵营人丁凋零,如今投靠进去,日后必定是为人挡灾,十死一生的境遇。当下也不说话,只是环视左右,想要征求几位阳神长老,以及亲信心腹弟子的意见。
谁知,天云宗门人弟子,被叶知秋软硬手段打压拉拢,又见识过阮茽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如今更是强到令人发指,心里没有羡慕嫉妒是根本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何不投靠过去呢?反正不成仙真终会死,横竖都是一死,迟一点至少会多出几分希望。
实施胜过无数雄辩,五云道人白云堂保持一致沉默的现实面前,不得不伏低做小,从了叶知秋一回。
叶知秋让天云宗门人弟子指着大道发誓,顷刻间收取一斗道誓珠,紧接着双方就此达成城下之盟,约定为三兴汉室,再造大汉竭尽所能。
经历过仪式感十足的密约,场面氛围融洽不少,叶知秋随即开口指点:“天云宗有五云道友一位仙真,实力足以镇压旁门,不过想要与玄门大教争锋,稍嫌实力不够。本道观望山门气象,四位阳神长老用的取巧的方法,并非雷霆洗练的正途,估计是某种法宝的妙用。这些内情事关隐秘,本道也就不打听了,只是依着盟约提点一二。”。。
“我等炼气士,吐纳吞吸天地灵气,髓海开辟灵池,入定打坐提炼法力,用的是每日水磨功夫,不停地用功方能有所成就。”
“本道依龙气成道,却是参悟龙气的妙用,进境之速远超同侪,诸位想必对此极为好奇,都想获悉其中的隐秘,来日用在自己身上罢?”
白云堂内,诸多门人弟子盘腿跌坐,听着与门主并坐的叶知秋,与他们传道授业解惑,当下都有些好奇。
“天资独厚的炼气士,如玄门大教精挑细选的弟子,都是天生道胎,自带仙骨的佼佼者,功法又是得自上古混元道祖,正统地不能正统了,因此每日用功,当抵旁门修士十日修为,修道越久,拉开距离越大。”
“所幸的是,仙凡两隔,由凡转仙,不吝是天堑鸿沟,由此阻挡下不少玄门弟子,如此双方的距离才没有拉地太远。我等旁门左道之士,还有机会奋起直追。依目前来看,玄门三教的仙人数目,与旁门左道仙真相比,还略输一筹。”
众多天云宗门人弟子听到这些隐秘,不由地有些好奇,他们也有各自的渠道,知道叶知秋所言非虚,实情就是如此。
“再往上,就是聚合香火信力,铸就神躯金身的神灵。虽说如今道法显圣,神迹依旧隐晦甚至不显,尔等却不可小看神道。”
“须知国神一系受朝廷祭祀,都有正经的收入,群星列宿、五岳四渎,只有其位,未见其神,不过地位却很高。尤其是川林支系,与天地共存,也是长生不朽之道。至于俗神一系,多是上古圣贤,被各行业尊为祖师爷,暂时不值一提,未来却不可小觑。”
叶知秋看到有人面露不屑,知道他们看不上神道,也不在意香火信力,侧头看了一眼五云道人,发现他眼观鼻、鼻观心,浑然不在意的模样,耳朵却高高竖起,忍不住想笑,嘴上却不慌不忙地解释。
“本道说的神道,尔等还不以为意。须知玄门按天、地、人、神、鬼五仙论品阶,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天仙遥遥不可期,或许只有混元道祖有所成就,即便玄门三教魁首,皆不足以天仙论。其下就是以大地灵脉节点,福地洞天为根基的地仙,五云道友想必是走这条路数。”
“武道人仙最是稀罕,是以自身为小天地,映照方圆天地,周身穴窍全开,神灵入驻其中,望着有如天庭。原本不该现世,如今却有数位人杰,向如此超凡境界凯歌进军。”
“再往下就是神仙,那是神道、仙道混同而成,以神道集众搜罗香火信力为凭,凝聚出长生不朽的仙躯。神仙以成千上万的信徒为灵池,每日虔诚信仰就是收入,神仙位格不取天地灵地分毫,从人道中分润,反过来增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