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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对面山口两侧的流贼,发现商队没有近前来,而是就地结成圆形车阵自保,那些面有菜色的流民顿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地商量对策。
叶知秋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轻轻摇头,随后侧头望着商队护卫首领,发现他的脸色露出窃喜的神色,立即明白对面的流贼不过如此。
流贼的首领看着自家的阵营,实在是不像话,忍不住发狠地长啸一声,短地不过三息,就气力不继地停下,不过情状乱糟糟的流贼却因此安分下来。
叶知秋座下的大青驴,受到啸声的刺激,烦躁不安地甩动四蹄,他连忙伸手安抚,顺便将眼罩放下,遮住坐骑的视野。
流贼首领眼看猎物避开伏击圈,只会打顺风仗的部下,不久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唯有自家兄弟士气还高,也不顾及太多,直接下令冲锋。
待在山口两侧的流贼,被皮鞭不时凌空抽响的脆鸣刺激到,或许是曾经受过的皮肉痛苦,让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毫无头绪地冲下来,向不远处的商队车阵狂奔而去。
商队护卫头目立即举起左手,叶知秋听到身后的车阵,响起弓弦上紧的吱呀声,知道这场不起眼的冲突即将爆发,内心毫无来由地有些莫名紧张。
“我毕竟是个游戏宅,这种满目血腥和杀戮的大争乱世,真的与我不合拍。不过,为了证道长生,我也就豁出去了。”
叶知秋心志坚定,握剑的手就不再颤抖,他双腿用力夹了一下大青驴,颇通人性的坐骑随即走上前。
商队护卫头目铁峰看见这一幕,担心书生意气会坏事,就想要伸手拉住,可惜他的速度太慢,被叶知秋轻轻避过。
“中山国世代豪商张苏商会北上贩马,来将可通姓名?”
流贼头领没想到自己会赚得军侯的待遇,名利之心顿时大起,连忙一马当先冲在前面,高声大喊:“你爷爷我,黑山军渠帅张一山是也!”
叶知秋听到对方的大名,心里顿时暗笑不已,侧头望着身后的商队护卫头目:“铁老大,且看在下的手段。”
铁峰心里不以为意,不过他毕竟是眼眉通挑的人物,从商会新晋书办口中,听出满满的自信,也就没有放下左手,向车阵里的弓手下令。
叶知秋左手挽着缰绳,双腿夹着大青驴,身体稍微坐直,随后右手戟指,朝着不远处烟尘滚滚而来的流贼,大喊一声。
“张一山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一箭之地外,骑着黑白相间大熊,率众冲锋的流贼头领,被叶知秋的呼名落马异术散了魂魄,不由自己地一头栽倒在地上,却由于腿脚塞在背鞍里,被黑白熊拖曳着往前冲。
流贼的首领突然倒下,追随他的亲信兄弟顿时没了主心骨,不知道如何是好,反倒是愚氓的流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向前狂奔而去。
商队护卫头目铁峰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望着叶知秋的身影,往日谈笑声中的一介书生,现如今却因异术战阵斩将,而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他暂时分心片刻,大部分注意力始终没有离开战场,看见流贼冲入弓手的射程,立即握紧左手,向前方狠狠地斩落。
“放!”
会当此时,车阵内的二十四把硬弓整齐射出箭矢,冲入一箭之地的流民,随即被扫倒一片。他们没有任何防护,也没有自保意识,单薄的粗麻衣衫,怎么抵挡地住锋利的箭头,中箭受伤者吃不住痛,筋肉痉挛着导致身体失去控制,往前一头栽倒在地上,随即被身后的流民踩踏过去。
数十双穿草鞋、布靴的大脚,不分先后地踩过伤者的身体,这些原本身体孱弱的流民,起先还会呼喊几声,没过多久就没有气息了,即使不死也会重伤不治。
双方即将接战,车阵内弓手射箭顿时快了许多,也变得乱了起来,不过对面埋头乱冲的流民死伤的数目太多,终于量变引发质变,他们原本萎靡不振的士气,因为或死或伤的同伴影响下,转眼间跌落谷底。
商队护卫头目铁峰有见于此,知道这是破敌的最好机会,立即举起右手的铁枪,发出冲锋的命令。
车阵两侧的骑兵不过二十人,听到铁峰的号令,却毫不犹豫地陆续跟上,自行调整出雁形阵,向士气大跌的流贼发起冲锋。
叶知秋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咂舌不已,他估算流贼的数目至少有八百人,而商队的护卫不过二十骑,就敢向四十倍的敌人发起冲锋。
“后人读历史,都说众多王朝皆以弱灭,唯独汉以强亡。从这些商队护卫的应对举止,这份心气和胆气,果然没有水分。这样的时代,我能亲身经历,活在当下,真是穿越者才有的运气。”
叶知秋亲眼目睹逆流而上的骑兵,轻易击垮毫无士气的流贼,向后阵也就是这伙人的骨干精锐冲去,忍不住内心热血沸腾,也准备跟着往前冲。
不过,就在此时,他能洞悉幽冥的阴阳眼,看见就在附近不远处的疏林里,一团不停翻滚的阴气,如同毒蛇穿过草丛,慢慢地向车阵靠近。
“原来我预期中的同行还真的存在。根据黄巾渠帅于毒的指点,灰黑气息是凶魂厉鬼的怨念,这团阴气浓烈地近乎实质,我敢肯定来者必定是七十二左道之一的尸道或是鬼道的修士。”
就在商队护卫主力被流贼引走的时候,躲藏在暗处的真正幕后黑手,终于忍不住登场了。他原本的目标是商队车阵里的财货,不过刚才见识过某人的呼名落马异术,就把目光转向骑着大青驴的叶知秋。
天色忽然暗沉下来,一团凝如实质的阴气,携裹着一颗白骨骷髅头,向商队车阵前方,权作压阵的“主将”飞去。
骷髅头牙关开合不定,往外喷出萤绿的磷火,就像豪绅豢养的恶犬,扑向人单力孤的叶知秋。
“找死!”
第十五章 一路向北(二)()
星光晦暗晦明的短剑,如同皮鞭在骷髅头上狠狠抽击,剑身附着的北斗之力,顿时彻底摧毁这头来自冥土的怨灵,法力凝聚的阴气团,更是被直接抽爆,化为几缕阴风就此消散。
叶知秋发觉自己暗中祭炼的法剑如此犀利,心里暗暗窃喜,同时也将不远处的同行恨上了,他伸手戟指,召唤自己食欲以狐族秘术炼制的“凭狐”。
“旁门左道的修士,竟敢欺侮我头上!来而不往非礼也,野狐,吃了他。”
凭狐得令后,流烟飞云的尾巴轻轻一甩,犹如离弦之箭,飞快扑向不远处疏林里的旁门修士。
叶知秋防守反击,轻易看破他的行藏,大出此人意料,原本耗费心力精炼的“飞去骨”,被人轻轻一剑击碎,旋即又放出恶形恶状的虫道精灵,旁门修士顿时明白自己惹上不该惹的同道中人。
“道友慢来,且听我分说!”
叶知秋被人欺上门来,怎么会轻易罢手,他还想趁机搞死几个同行,夺取他们的功法传承,哪里会中途停战。
与此同时,凭狐驾起一阵怪风扑至,张开满嘴的尖牙利齿,准备对目标下手,发动它的天赋能力。
旁门修士顿时心有所感,毫不犹豫地左手掐决,震动面前的骷髅杖。这根法杖的顶端,有一枚拳头大的异兽头颅,被人祭炼成鬼道法器后,就与杖身连成一体。
此时骷髅杖被法决激发,空洞的眼眶骨立即喷出一团黑光,罩住修士本人身体,如同放下一座屏障,叫凭狐无从下嘴,自然也无法夺走他的精气法力。
叶知秋眯着眼睛,凭借洞察幽冥的阴阳眼,看见同行的护身法术,心里暗暗惊疑。
“黑光质地仿佛油水,往复流淌不息,与自身法力隐隐联系,似乎构成完整的周天循环。凭狐撕咬的确有效,只是呼吸之间,就已经修复如初,真是可怕。按照黄巾渠帅于毒所说,这护身法术必定是煞气凝练而成,就是不知道火候有多深。”
叶知秋的反击极为果决,眼看凭狐无法发挥天赋能力,立即从坐骑大青驴的背囊里取出一物,遥遥对着旁门修士的护身法术,发动指物代形的禁制。
“破!”
巫道禁制演化的无形斧钺,瞬间将乌黑流光劈开一条缝隙,早有准备的凭狐立即扑进去,对着毫无防备的猎物,发动自己的天赋能力。
尽管旁门修士赖以行走四方的阴煞护身法术,自我修复的速度极快,不过他没有想到对手会用禁制之术,仅仅是为了破开一条缝隙,顿时着了凭狐的道。
呼吸之间,叶知秋就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精气法力,由无形的管道冲进自己的体内,心中自然明白,食欲所化的凭狐已经顺利得手。
旁门修士一时不慎,被凭狐之吻制住,全身精气不要钱似的往外奔流,就连精炼的法力都飞快地消散。他自出道以来从未一败,此时遭遇逆境,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沦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真是悔不当初!先前明明看过同道呼名落马的异术,就不该狂妄至极地下手,没成想贫道会是这样的下场。报应,真是报应!”
旁门修士忍不住开口求饶,叶知秋此时正在体会精气充盈身躯,法力盈满丹田的胜利满足,怎么会轻易接受。
“道友心狠如斯,就别怪我玉石俱焚了。”
在凭狐之吻下法力涓滴具无,就连身躯都被吸食地剩下皮包骨头,旁门修士原本应该闭目待死,不过他临死时异常决绝的语气,引起叶知秋的注意。
“驾!”
叶知秋用力抽击坐骑,大青驴吃痛后撒开蹄足,向旁门修士所在位置狂奔。两位旁门左道修士越来越近,叶知秋看到对手干尸般的身躯,心里毫无怜悯,挽起附着北斗之力的法剑,掠过吸住此人面目的凭狐,狠狠地抽打在他的额头上。
“道友的法力源泉,实为额头眉心的灵骨,打碎后即使不死也会修为尽废,跌落成凡人。”
叶知秋一击得手,待掠过旁门修士身后,就抓紧缰绳,强行令大青驴停了下来。当他开口说破这位同道中人的隐秘后,忽然发现自己刚才借助驴力的抽击,已经将旁门修士格杀,毕竟连额头颅骨都碎裂当场,人肯定死透了。
“不过……系统没有抽取到任何功法,连记忆碎片里的见闻、知识都没有浮现,肯定是假死逃生。”
叶知秋的目光立即转向骷髅杖,强行将它收取塞进系统的六格背囊里,转眼间就被鉴定出来。
玲珑骨,鬼道法器,人面鸟鬼枭的连脊头颅,以缩骨水精炼而成,附着成精的鬼枭之魂,能发出摄魂音,寄托鬼道法术……
“好东西!归我了。”
叶知秋哈哈大笑,伸手召回食欲所化的凭狐,却发现这只小家伙,由于吞噬旁门修士的精气法力,流烟飞云的尾巴膨胀一圈,部位正好是腹部,就像是怀胎似的。
“这不会是吸食截流了修士的精气,开始蜕变进化吧?如果是真的,我会很期待。”
凭狐没有喜怒哀乐,只是眷恋着化生出它的主人,也就是得了狐族妖术的叶知秋。现如今,它抓住机会饱餐一顿,生存不再是唯一的目的,那么繁衍自然成了不二选择。
叶知秋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干尸,明明知道这位旁门修士有后手,却依旧毫不犹豫地离开,向不远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