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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不敢将后背卖给对方,不慌不忙地横走几步,主动让出最好的位置。
叶知秋也不见怪,直接走上前去,与陶鸢肩并肩地站住,两人默契地微微额首,竟然有一种老朋友的感觉。
随后,他就转移注意力,眯着眼睛望着奇峰怪石上的鸡冠蛇,忍不住开口指点:“蛇性本源不出蜕皮、再生两种,即便这头蛇怪拥有火象妖力,血脉溯流上古的赤炼火蛇,兼具毒、火二相本源,我等炼气士定能找出此怪弱点,一一针对进行破解。道友,意下如何?”
炼器宗的弟子连忙点头,不过他吃过一次亏,立即提醒:“此怪妖心无常,精通惑人心神的幻术,竟然连我都在不知不觉中入套,道友也得小心提防。”
叶知秋深呼吸一口气,笑道:“对啊!毕竟是千年修为的蛇怪,一个甲子是一岁,也是百八十岁的人精,怎么能轻忽大意?本道自会省得!”
陶鸢默然以对,显然是被叶知秋的话,说到心里去了,故而不敢随意置喙,毕竟他中了蛇怪的暗手,叶知秋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是自己阻手碍脚,差点坏了大事。
稍候片刻,妖怪化形的天雷不再劈落,两人由于距离接近,却耳鸣严重,不时听到轰雷的爆鸣,出现幻听的迹象。
与此同时,喧嚣的烟尘被山风吹去,露出惨兮兮的千年鸡冠蛇。小半个蛇头不见了,只有半截下巴还在,花纹独特的蛇皮也不成样子,连续经受二十四发雷霆洗练,没有一块皮肉是完好无损,几乎变成一堆焦炭。
炼器宗的弟子忍不住走上前去,叶知秋想伸手去拉都没来得及,干脆收手继续驻足观望。
只见陶鸢左手按在腰带的百宝囊,右手伸进去掏摸,立即取出一枚曲折如闪电的铁枝,尺寸不过巴掌大小,却隐隐泛起晶莹的红光。
叶知秋见此,顿时眼睛一亮:“这玩意眼熟,有点像华山烈火门弟子秦琬的火玲珑!话说回来,被我依法逮住,挂在洛阳城东门的大教弟子、旁门修士,怎么不见同门来救?莫非真的惧怕法域,亦或者是对十二都天鬼神大阵束手无策?不至于吧?”
叶知秋的心思再次飘远:“九龙岛连送三波人头,真传徐荣、门人雷豹,附庸海怪龟灵、安康、蜃女,我记得还有一头名叫鲨生的海怪修士,一直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否就在左近窥视!我感觉欠下的债是越来越多了,必须尽快成仙!”
与此同时,陶鸢扬手放出霹雳镖,只是祭在半空,就有一道金红闪电,咯嚓一声绽现,正中鸡冠蛇的头颅,余波威力沿着脊骨传递下去,撕开大片焦黑的血肉。
“死透了!这头千年蛇怪真是命运多舛,没有熬过雷霆洗练化形成人。这样一来也好,我也可以省了一桩心事,不用担心被此怪惦记上!”
就在炼器宗弟子自言自语的时候,焦炭似的鸡冠蛇突然抖动了几下,一次性法器霹雳镖应声破碎成渣,一阵山风吹过,便是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叶知秋灵觉过人,察觉到腐朽的蛇怪尸体里,有一股蓬勃的生机正在急速生发,连忙开口提醒:“小心!”
陶鸢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却不退反进地双手连甩,从袖子里洒出一大蓬雷火砂,互相急速摩擦,激起对妖怪来说,最为恐惧的雷光烈焰,将这座奇峰怪石彻底点燃。
可是,他的应对有些迟了,鸡冠蛇只剩下下颚的半个头颅突然裂开,钻出一条尺许长的火红色小蛇,浑身湿漉漉地都是血水,遇上山风吹拂,转眼间硬化成红鳞蛇皮。
雷火砂的不断轻微爆鸣,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落地沾上些许尘土,就变化成一个三尺高的童子,粉雕玉琢,唯独眉心一点红,蛇皮转成大红肚兜,边角金丝装饰,头上没有一根毛发,显得有些怪异!
陶鸢的脸顿时拉长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童子:“好家伙!真的化形成功?肯定是用了投机取巧的手段!”
叶知秋漫步走上前,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一段伏牛山阴地界,唯独眼前这座柱形奇峰有些古怪。我感觉金精之气极盛,恐怕是被人施加了元磁聚气的禁制,成为天然的避雷针,否则你漫长的一生中承负太多,即便蛇心被,鸡冠髓珠被夺,也难以赎罪偿还。如今化成人形,不过是童子之身,由此可以推断,眼下你虚弱至极,连站在我等眼前,都费尽了力气。”
千年鸡冠蛇化形而成的童子,听了叶知秋的话,不由地叹了口气,奶声奶气地回应:“道人眼光不差,竟然看出我的虚实。可惜,即便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我也有一式与敌同归于尽的绝招,不信的话你们尽管上来试试。”
炼器宗弟子陶鸢不敢相信,同样也不敢不信,他是尝过鸡冠蛇的厉害手段,难免落下心理阴影,忍不住后退一步。
反倒是叶知秋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双脚稳稳地站定,露出阳光般灿烂的微笑,调侃道:“本道想试试!”
童子顿时愣怔出神,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威胁,竟然吓唬不住眼前的道人,刚才把话说地太满,他现在有点进退失据了。
“话说道人都是天性凉薄之辈,为了求道长生可以不择手段,为何道人你可以如此无视生死?莫非真的以为我实在吓唬人?”
叶知秋又往前走了一步,看到童子皱起眉头,双拳握紧却没有当场发作,就什么都清楚了,暗忖:“与敌具亡的杀手锏恐怕是个笑话,不过逃命的本事,或许才是真!”
“说谎的人,眼神游离不定,不敢正视对方。我一看你的神情,就知道你言不由衷,还怕什么呢?”
第一百五十七章 斩蛇(下)()
一阵寒凉山风吹过,童子内心一片冰冷,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展颜笑道:“都说妖心无常,若是我故意做作,哄骗你自行上前领死,道人以为如何?”
叶知秋侧头看了一眼炼器宗弟子,陶鸢的脸上神情变得十分精彩,不过先前的畏惧已经消散,毕竟有叶知秋这位现成的榜样。
即便真的天塌下来了,不是还有叶知秋这个高个子顶着吗?陶鸢自然是不会畏缩不前了,再不济他就躲在叶知秋的身后。
为了以策安全,陶鸢又将百宝囊中护身的灵器全部取出来,将自己防护地风吹不进,水泼不入,这才敢与“道友”肩并肩站着。
叶知秋眼角余光瞥到这一幕,好气又好笑地微微摇头,随即正视童子:“妖怪化形成人,话术不过如此?本道已经亲自领教过了,真是大失所望。既然收获到手,可以送你上路了。”
陶鸢听到上路二字,再次躲在叶知秋身后,等待着接下来的大战开场,他可是期待已久了。
可惜,接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个粉雕玉琢的童子忙不迭地原地转身,化成一溜火光就往外逃。
叶知秋早有准备,猛地震动双袖,平地骤起一阵大风,整个人仿佛一头鹰隼蹿起,竟然后发先至。
三息过后,叶知秋追上火光,以手代剑横斩,这一溜火光几次变化形态,都逃不过去。
转眼间,血光绽现,一条尺许长的鸡冠蛇断成两截,在风中悄然落下,残躯不停地扭动,眼看是活不成了。。。
杀戮的收获如愿到来,都是鸡冠蛇的天赋神通,没有相关的血脉,连它独有的心光火遁术都施展不出来,更别说连修士的心神,都能迷惑住的蛇性幻术,受到的限制太大。
炼器宗弟子陶鸢三步并作两步走地赶过来,看见鸡冠蛇化形而成的童子,为了逃命不得不恢复本体原身,藉火飞遁逃走,却还是死在“道友”手里,忍不住松了口气,放下一桩心事。
“道友,多亏有你在,否则贫道独自一人,恐怕不是这泼怪的对手。”
叶知秋与陶鸢可是算是不打不相识的典范,原本两人初次见面,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态势,谁知道转眼间矛盾转移,站在相同的阵营里,戮力以赴地联手降妖除怪。
“道友,若是没有你手段层出不穷,也逼迫不出此怪的底限。话说回来,野怪化形成人,千年修为被天雷磨灭了七八成,若非如此,此怪不会如此虚弱,折在我等手中。”
陶鸢心里很清楚这是事实,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重重地点了点头:“千年吞吐的苦功,一朝沦为画饼,令我不寒而栗啊!野怪固然承负过重,迟早会有报应到来。别看如今龙气法禁崩溃,天地灵气如潮汐涌浪,可是我等修士的道途,恐怕也会越发艰难。”
叶知秋默然不语,看了陶鸢一眼,由于两人都是修士,都是感触颇多。
鸡冠蛇既然已死,他的尸体就不能随意处置,陶鸢毕竟是炼器宗的弟子,看到如此上好的材料,自然不想错过。
斩成两段的鸡冠蛇,自然是一人一截,不过陶鸢想凑成完整,毕竟是千年修为的化形妖怪,他准备尝试一下炼制出法器,就开口向叶知秋讨要。
“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两个要求,希望道友能够答应。”
陶鸢不虞有他,忙不迭地答应下来:“道友尽管开口,只要贫道力所能及,无有不应。”
叶知秋笑道:“别把话说地太满,本道出身散流,可以说的上是自修成道,对于炼器自有一番心得,想看看道友如何炼器。其次,本道火灵罡气法武一体,对上道友时,走的是伏藏地表,突然爆发的路数,却没能奈何得了你,因此本道想暂借道友腰带所系的佩玉,篆文清寧的那块,观摩把玩一个时辰。”
陶鸢听了叶知秋的两个要求,露出为难的神色,不过他刚才说过力所能及就无有不应,自然不会反口不认,沉吟了许久,暗中反复权衡利弊。
叶知秋静静地等着,他知道这位炼器宗的弟子必定会答应下来,毕竟这具残骸是千年修为的化形妖怪,估计可以炼制出威力不俗的法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修士也不能免俗。
大约一刻钟后,陶鸢抬起头,望着叶知秋古井不波的眼睛,悠悠地叹了口气:“好罢,就如道友所愿。”
说完,他就解开系绳,将“清寧”玉佩交到叶知秋的手里,顺手接过鸡冠蛇的上半截残骸,与自己获得的拼接在一起,蓦地激发出许多灵感。
陶鸢立即伸手进百宝囊,使劲掏摸几下,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香炉,连喷三口真气。
叶知秋好奇地看了一眼,就看见这个玩具似的炉子陡然变大,约莫有合抱粗细的径围,圆鼓鼓的丹炉外面有八个卦象,对应八个方位,三只铜足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八卦水火炉,此乃贫道恩师所赐,品相还算不错,须得投入蕴含灵气的木料,才能催动此炉燃起丹火,否则无论炼制灵器、法器都会坏事,白白浪费了好材料。”
叶知秋立即明白过来:“难怪道友一口答应下来,原来炼器之道竟然有如此多的限制要求,我是想偷学都学不会。也罢,本道还是揣摩这枚玉佩,希望能有所收获!”
陶鸢头一次看到叶知秋吃瘪,心里暗暗有些高兴,不过为了避免过于刺激到这位散修,导致“道友”恼羞成怒翻脸,他还是见好就收,开始构想着待会如何利用好鸡冠蛇的残骸。
剑匣所藏的卫道之剑,被火毒挫败过一次,好在没有伤及本源,剑上余毒又被叶知秋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