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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湖只是为了得到高昌运的一个态度,那便是,若是自己和秦枫站在对立面,高昌运究竟是会帮那一边。
很显然,皇帝和自己站的,不是同一条战线。
这时,只听江小湖忽然转移话题,紧盯高昌运的眼睛,观察其神色,嘴上却是不经意地说道。
“敢问皇上,下官曾经在皇宫遗失一件宝贝,名唤《百相面具》,不知道皇上可曾见到。”
江小湖问的随意,高昌运也是答的利索。
“朕不知!”
看着高昌运左右游离的眼神,江小湖顿时心中有底,接着说道。
“哦?不知也罢。那玩意与我无用,丢了也就丢了。”
“下官只是怕,若是宫内有人拾去,起了歹心,会对圣上你不利啊!”
“就比如说那秦枫,若是得了那百相面具,化成下官的模样,将圣上给…”
说到这里,江小湖适时的停下,看着高昌运额头上的汗珠,微微一笑,双手一摊,继续说道。
“哎,就怕江小湖我介时会蒙受不白之冤啊!”
“你说对吧,圣上?”
此时,高昌运已经是咬牙切齿,对着江小湖冷冷说道。
“住口,江小湖!”
“说吧,这次你来,到底想要朕做什么,除了杀秦枫,别的朕都可以答应你!”
江小湖等的就是高昌运这句话,见到皇帝服软,转身取出早就准备多时的宣纸笔墨,平铺于高昌运身前,将朱笔蘸好墨,递与皇帝手上,随即开口说道。
“既然圣上开了尊口,那便给下官一个权限,封查貔貅阁!”
此时,江小湖不是不愿意找秦枫的麻烦,只是刚才高昌运已经作出明显表态,这个皇帝身边的爱将,自己目前的确动不得。
反正江小湖已经做出铺垫,自己在高昌运心中埋下了一个秦枫可能会弑君的念头,加之秦枫又是一个嗜血如命的狠人,高昌运也是生性多疑,日后这个种子会不会生根发芽,那只能看上天来安排了。
高昌运接过朱笔,唰唰唰,也是十分麻利的提笔落款,拿出龙印,啪的一声,盖于签名之上,丢与江小湖,说道。
“拿了走,耽误朕休息!”
江小湖拿过圣旨,只瞥了一眼上面内容,便将其给默默收好,却是没有如高昌运所愿的离开,反而是笑着说道。
“我说圣上,你倒是不做亏本买卖啊!”
高昌运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阴沉着脸说道。
“这都还不是从江爱卿你那里学来的!”
原来圣旨上,大概的意思是,朝廷同意江小湖封缴貔貅阁的全部资产,不过条件是,将贾万两所拥有的金银珍宝,皆是收纳至国库之中,归高昌运所有!
不过江小湖也是不亏,其查封貔貅阁的原意,并不是为了那些钱财,而是借此机会,来断了秦枫的后路,按现在的话来说,便是切断了秦枫的资金来源。
高昌运也是借此机会,充裕了国库,增强了自己实力,为日后抵挡国师司马安城的造反,增添了一副底牌。
这两个人精,皆是为自己的计划打足了算盘,却只有那贾万两,不幸成为了江小湖和高昌运这次合作的牺牲品。
眼看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江小湖眼见外面,天色已经放亮,自己也该到了去找贾万两,替江义出气的时候了。
朝着高昌运告辞,临行前,江小湖却留下了一句话给高昌运。
“殿下大可不必担心江小湖会对你产生任何威胁,只要殿下真心是为国为民,替老百姓造福,江小湖还是十分愿意为国出一份力的!”
“还有,皇上,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和秦枫刀剑相认,希望殿下不要插手其中!这只是江小湖的私人恩怨!”
说罢,江小湖翻身离去,留下了高昌运一人独自品味着这一番话。
是啊,若是真的国泰民安,又有谁愿意真的造反呢?
那自己这几年来所作的一切,包括宣布“禁武令”,究竟是好事是坏事?
此时,高昌运越想越是头大,越想越是睡不着,原本坚韧的心,竟因为江小湖的话,产生了动摇。
只见皇帝忽然起身,走到寝宫一处华丽的大柜旁,咔咔将其打开,将里面一个装饰华丽的小暗金匣子给取了出来。
伸手摸了摸匣面上光滑的绸缎,想了想,高昌运还是没有将其打开,又是默默放了回去,返身又将柜门给还原。
回到龙床旁做好,紧紧盯那座大柜,只听高昌运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座小金人,是时候将其毁掉了。”
那个暗金匣子里,赫然装的便是高昌运让秦枫杀光大昭寺所有僧人,所取回的,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铁精精华——小金人。
须寅,高昌运整了整仪容,对着寝宫外喊了一声。
“来人,宣秦枫进殿!”
另外一边,江小湖也是不知道高昌运心态所发生的变化,怀揣着圣旨,回到了得福饭馆。
官林早已是等候多时,却是不知道江小湖昨晚一夜未归。
正当官林等的焦头烂额之时,却是见到江小湖从门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清洗了一把脸后,黑着眼圈对着官林说道。
“走,出发貔貅阁!”
第一四六章 上门找茬()
此时,官林目瞪口呆地看着疲惫不堪,倦容满面的江小湖,关心地开口道。
“江小侄,看你脸色如此憔悴,不如等休息好以后,晚些再出发,况且寻那贾万两也不急于一时。”
江小湖闻言,摇了摇头,对着官林答了一声谢,随即说道。
“官叔,你又不是不知,我从幽州前往京城,爱妻枫媚影只给了我半年时间。”
“如今查来查去,时间飞快,已经过了三月有余,倘若再加上返程时间,时日无多,所以我们得加快进度了。”
顿了顿,江小湖又是把自己刚才的想法告诉了官林,说道。
“不瞒你说,据我猜想,既然小金人如此重要,那贾万两和秦枫关系密切,加之其又持有赝品,定与皇帝高昌运脱不了干系。”
“你且看这是什么?”
说罢,江小湖把昨夜里从高昌运那里要得的圣旨递与官林。
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官林在看完圣旨内容后,也是和江小湖一样,觉得这贾万两和高昌运之间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时,只见官林把圣旨还与江小湖后,接着说道。
“皇帝高昌运,这一招丢车保帅,用的真是妙啊!”
江小湖笑了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对着官林说道。
“贾万两不算是车,顶多算是个小卒,而秦枫,才是那车。至于高昌运到时候会不会舍弃他这个车来保自己,还真的是说不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貔貅阁。”
官林点了点头,跟着已经动身的江小湖后面,两人直奔贾万两住处。
正在江小湖和官林前去貔貅阁的同时,这边皇帝寝宫,同样是一夜未眠的高昌运正等着自己召见的秦枫入殿。
可是约莫过了大半柱香的时间,高昌运所命令的侍卫却仍旧是久去不归,迟迟不见消息回来。
恼怒之下,皇帝的脸色也开始逐渐难看起来,就当高昌运准备发火之时,那出去寻秦枫的侍卫终于是及时赶了回来。
可是,待高昌运看见侍卫只有一个人进来,顿时气的是脸色铁青,忽地伸手一拍龙桌,用劲之大,直拍的桌上的杯碟颤抖个不停,那侍卫见状也是如同桌上的杯碟一般,抖若筛糠。
察觉自己的失态,高昌运也是口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朕命你去召秦枫,人呢?”
那侍卫不敢抬头,壮着胆子,硬着头皮答道。
“启禀圣上,秦大人一早便去了貔貅阁,不在自己府上。”
高昌运听得秦枫没来,立刻面容变的是十分阴沉可怕,眼神凌厉,却是开口说道。
“该死!”
也不知,高昌运这句“该死”,说的是这个小侍卫,还是那没来的秦枫。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
那跪在地上的侍卫听得皇帝说出“死”字,顿时身子抖的是更加厉害了,连那求饶的话语都不敢说,只得趴在地上,对着高昌运磕头不止。
高昌运看着那侍卫,脑中却是突然想起刚才江小湖的那一番话,眼前的这人,是不是自己把他逼得太紧,这才导致出现了朝中人心涣散,京城造反流言四处蛰起。
想罢,高昌运长叹一口气,盯着伏地埋头的侍卫看了许久,这才低声说道。
“罢了,你退下吧。”
那侍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愣了半晌,随即又是连连磕头谢恩,这才起身快速离开。
这时,宫殿内,又仅剩下皇帝孤零零的一个人。
环视四周,寝宫内虽装饰奢华,但掩饰不住空气中寂寞的氛围。
只见高昌运默默走到龙床旁边,一下便瘫软在床榻上,头疼欲裂,在其脑中不停回想起近些日的烦心事情。
首先京城里,不断传出国师准备起兵造反的传言,高昌运又岂不自知,凡事无空穴来风之说。
加之江州莽河雨期,水位不断上涨,随时可能水淹京师,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是当时自己让秦枫推金人入河之时,却是没有考虑到的情形。
且皇宫内,皇后已怀胎十月有余,可是迟迟未见分娩,据太医诊察,疑是肚内胎儿脐带缠绕,导致难产,需极其高明医师方可接生,然宫内有此能力者,皆是男医师,有女医师者,均是望肚兴叹,束手无策。
这内忧外患,种种心烦之事,掺杂在一起,便是导致高昌运彻夜难寐的直接原因。
对比这些事情,江小湖先前在殿上对自己的那些不恭不敬的态度,反倒是成鸡毛蒜皮上的芝麻,算不上粮食了。
越是想,高昌运额头上的皱纹越是皱的越深,那两鬓开始冒出花白的发丝,仿佛一下便是苍老了许多岁。
皇帝虽和江小湖同为二十余岁,可此时再看高昌运,就仿佛如那中年人一般。
须寅,仿佛是想通了什么,只见高昌运缓缓起身,嘴里自嘲的说道。
“想不到,朕贵为九五之尊,却活的不如一介江湖草莽般自在。”
“罢了,朕也累了,今后一切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想罢,皇帝竟是穿着便服,只身朝着皇后寝宫走去,可能目前在高昌运的心中,也就是那未曾出生的皇子,能值得自己真正上心了。
京城,貔貅阁,百珍堂内。
此时,贾万两手握着一小戳绸缎,正在细心地擦拭着昨日里被血沾染的珠宝,而秦枫也是面容冷峻地站在自己义父身旁。
只见秦枫冷冷开口说道。
“这么急着找我来,究竟有何事?宫内事务繁忙,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看这些俗物!”
贾万两将血迹擦干,收好绸缎,看着秦枫,哂笑着说道。
“你贵为朝廷高官,见多识广,宫内宝物众多,自然是看不上这些民间俗物,只是这些珠宝可是为父的心头肉啊!”
秦枫听得贾万两话中有话,顿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义父有何事,可以直说,秦枫还得立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