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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时务者为俊杰?
古继君不以为然,刚才她让火童子与剑书生出手擒下他,却是与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要是他技不如人,花婆婆还会好脸相对吗?
显然,答案是不可能!
而且,古继君察觉到在与他说话时,花婆婆眼神转动明显要快的许多,这样的人,不可信!
很快他就有了打算,顿时道:“花婆婆愿意带路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在去天音坊之前,容在下做完一件事!”
“什么?”花婆婆感觉到有些不妙,她不自觉的紧了紧手里的龙头拐杖。
古继君露出他招牌式的笑意,道:“杀人!”
话音刚落,毫无征兆的,不远处剑书生的人头掉了下来,血水就像是涓泉一样,瞬间就将江面染透一大片,就像是水上开了一朵血色蔷薇。
花婆婆毛骨悚然,古继君距离剑书生至少三十米远,剑书生是怎么死的?
很快,她已经知道了,剑书生无头身体栽倒进水里,他原先的位置站着另一个人,一身花袍的老者,手里提着两柄短刀,一柄正在往下滴血。
“小侯爷!”
戏师连绳踏水而来,走到古继君身前微微一礼,语气里更多的是恭敬,显然之前发生的事情,他都已经看到了。
“侯爷?”
花婆婆满是疑惑,这个称号
突然,她想起了大姑娘的另一层身份,猛地看向古继君,惊骇道:“血血衣侯!”
古继君突然挑眉,她居然知道!
看来,天音坊与那件事脱不了干系了,事情好像要变的清楚起来。
“看来,你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古继君低声呢喃,如同蚊呐。
他低着头,所以无论是花婆婆还是戏师连绳,都没有看到他不停变化的脸色,就像是在承受什么巨大痛苦一样。
一道薄弱的真气从身体散开,古继君走下昆鱼后背,踩在水面上,每走一步,脚下生出一朵冰晶莲花,就像是原本就长在水面上一样。
古继君走了七步,所以江面上多了七朵冰莲,七步之间,就是他与花婆婆的距离。
看着花婆婆,古继君淡然道:“你有两个选择!”
“生,或者死!”
花婆婆脸色一僵,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她知道自己被卷进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里,只是她想要活!
“我我不知道!”她答道。
古继君点点头,道:“看来,你还是选了死路!”
“不要!”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惊恐大叫,为什么跟她想的不一样,为什么连第二句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与剑书生一样,她的头也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没有丝毫的反抗,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小侯爷!”
连绳吓了一跳,古继君动手太快了,甚至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花婆婆的脑袋就已经跌落水底,现在的古继君,与他最先见到的判若两人。
古继君并没有说话,重新将桃山剑藏进黄油布伞,他走回昆鱼背上,蹲下来看着火童子,眼神渐渐恢复平静,道:“你愿意带我去天音坊吗?”
火童子身子一冷,极度的虚弱感让他几乎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可是看见古继君的样子,他却开始猛地点头,像是慢了就会变的和花婆婆一样。
古继君眉头舒展开来,自语道:“那就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三章 心魔劫()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古继君身下的昆鱼,自然不可能与传说中的鲲鹏相并论,但是在巫江众多异兽水怪里面,却也不算小的。
这条昆鱼不知道在巫江底下生长了多少年,真正论起来绝不弱于当初的黑玄蛇,只可惜它运气不好撞上古继君,所以就只能成为代步工具。
先天强者能够做到踏水无痕,留影无声,但是真正用先天真气在江面上赶路,哪怕是宗师强者也未必吃得消。
古继君乘坐的楼船被曲玲珑操控黑玄蛇毁掉了,他想要渡过茫茫巫江几乎是不可能,所以见到这条昆鱼的第一眼,古继君就知道自己必须要抓住它。
水下激烈斗争近三个时辰,古继君才将这家伙抓到水面,能在古继君与剑书生交战余波下安然无恙,也足以说明昆鱼的强大生命力。
此时,古继君立在昆鱼头上,就像是传说中的海外仙人一样,戏师连绳站在他身后,一幅忠心护卫的样子,只是比较之前却多了几分不一样的神色。
古继君一剑枭首,花婆婆脑袋掉落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就像是深深印刻在他眼睛里,哪怕他是久经江湖的老人,对于古继君的辣手无情,还是不免生起几分畏惧之心。
再怎么说,花婆婆也是先天境的高手,就是他想要战而胜之,也在需要耗费一番功夫,哪里能像古继君如此简单。
而且当时,花婆婆已经有了求饶之心,或许出于其他的原因并没有立即说出来,但是神情语气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他都看的出来,古继君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想了想,当日分离时古继君明显还不是这样的,之前他虽然少言寡语,但也没有现在这样冷戾无情,没有丝毫征兆,一剑就斩了花婆婆首级,根本就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
戏师连绳不知道古继君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想来应该与他实力突飞猛进有莫大关系;
当日在怒鲸帮大战鱼无服,古继君虽然说得上惊艳四座,但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强,要是当日他有如此实力,根本就不用顾忌鱼无服,直接就可以强行闯关离开千子湖,鱼无服也不见得能拦住他。
戏师连绳心底一叹,也不知道这样的变化究竟是好是坏。
古继君背对着戏师连绳,像是在看巫江上的风景,他的眼神无比平静,丝毫没有刚才辣手杀人的冷漠,如今的他看起来,才更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长长呼出一口气,古继君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宁,像是一直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落了下去,戏师连绳不知道他变的冷漠的原因,但是他自己却无比清楚。
武道先天有一个坎,心魔劫!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心魔劫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或许只是一件很细微的鸡毛小事,或许也可能是杀妻灭门的滔天怨恨。
总之,只要能够影响到情绪的事情,都有可能成为心魔劫的一颗种子,无声无息的扎根在心里最深处,只等待一个悄然的时机爆发出来,然后结出最邪恶的果实。
心魔劫之下,有的武者真气岔走冲断经脉,有的武者心性大变沉沦孽海,还有的武者战而胜之大道光明。
不同的人,会产生各种不同的心魔劫,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在于本心的选择,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关键只是一个选择。
离开燕京城后,古继君遇到了太多的事情,而且大都是负面的,各种压抑以及烦躁得不到宣泄,以至于他前世心底的阴暗被全部勾引了出来。
而在他突破先天境时,这股阴暗力量更是积聚到了顶峰,他需要将尽快这股阴暗情绪宣泄出去,否则迟早要影响到他的神志,最终酿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原本古继君是打算慢慢修心养性的,毕竟他才刚刚突破先天,心魔劫不可能来的那么快,可是就在戏师连绳杀死剑书生那一刻,古继君发现自己的心魔劫降临了,来的毫无征兆,他也没有丝毫的准备。
危急时刻,古继君果断慧剑斩情,他要斩断自己的所有情绪,只余留下最原本的理智,只有这样,他才有把握能渡过突来的心魔劫,有把握不被魔念奴役了心智。
所以他斩向花婆婆的那一剑只是形,真正的神却是斩向自己的本心里,那一剑不光是斩掉花婆婆的人头,同时也斩断了他的羁绊。
慧剑断情,古来不知多少人走上这条道,就像是乘船渡苦海一样,有的人到了彼岸,有的人半路沉沦,终归不过一“心”字。
迎着江面的风,古继君缓缓闭上眼睛,破境先天,慧剑斩魔,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好,虽然失去了一些常人极易生出的情绪波动,但何尝不是令他变的更加完美。
花婆婆死了,有点可惜,古继君并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与安然渡过心魔劫相比,花婆婆知道的那点东西根本微不足道。
从火童子嘴里,古继君得到的消息并不多,火童子虽然进了天音坊,但是却连自己为谁效命都不清楚,所有的事情都要经过花婆婆的传达,所以三人里面是以花婆婆地位最高。
而且,之前花婆婆的语气里,古继君已经察觉到天音坊应该与燕子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是某一个人,或许根本就是整个天音坊。
既然知道天音坊可能与燕子楼有紧密联系,那事情就变的简单许多,当力量足以碾压所有的阴谋算计时,无论对手如何出招,我自一力破万法。
晋升先天境,古继君才算是有了迎面八方的底气,养气境他所向无敌,哪怕是上京四大公子他现在也毫不畏惧。
巫江十三帮,就是最强的双龙潭也没有脱胎境强者,否则早就统一巫江水域,真正能够与那些大宗门分庭抗礼;
没有脱胎境强者,天音坊对古继君来说就算不得龙潭虎穴,以他现在的实力,不见得不能上门去问个究竟。
况且,按照火童子的说法,以昆鱼的速度达到天音坊至少都还要两天的路程,足够他将混元一气功再提升几个等级。
一瞬间,古继君进入了一种太上之境,太上忘情,说的并不是无情,关键就在一个忘字,忘记了所有的负面情绪,只留下最核心的一点灵光。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是用不同的角度去观摩天地,而古继君此时,却是跳脱出去,站在镜子外面看本身,更接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山水三境;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古继君之前就是第一境,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而后突破先天,明白了山水非山水,虚实非虚实,眼睛只是看的虚妄,真要认清本质,要以心眼观天地!
他闭眼,天地万物似乎都发生了不同的变化,数之不尽的天地元气,开始顺着他头顶灌输进身体,围绕着昆鱼周围,立即生起一阵柔弱的风雨。
感觉脸上湿湿的,戏师连绳立即发现古继君的不同,下意识的,他走了两步,正好站在古继君与火童子之间,虽然火童子真气被融炼干净,但是未必没有其他隐藏手段。
先天武者接引天地元气,本身就会处于一种防御空无的状态,他不知道古继君为什么要在巫江上面修行,但他知道自己的职责就是护卫。
不过很快,戏师连绳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因为随着天地元气进入丹田,古继君身外开始出现一层暗黑光膜,不停处于虚幻与真实的交替,给人以极强的视觉冲击。
想起刚才剑书生,他就是被一层暗黑气罩挡住,最终不得不消耗大量真气凝聚剑气,如此才堪堪破开气罩防御;
“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