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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道:“我爹爹又不是江湖中人,怎么会和他们结上梁子,再说了,就算有什么瓜葛,也不见得救了一个魔教教主,瓜葛就没了,说不定还会惹来那些正派人士的仇恨,当然了,想来这些所谓的正派中人和皇帝哥哥身边的哈巴狗也差不多少,全然不用怕他们,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下山吃酒去……”
古钺聪暗道:“白伯伯乃八王爷的部下,这姑娘却自呼爹爹,那她岂不是八王爷的女儿,难怪如此恣意无忌。”听了一会,那叫欧阳郡主的仍一个人喋喋不休,他心生不耐,迈步走近,方刚举步,就听白苗凤厉声道:“什么人?”紧接听兵刃摩擦之声。古钺聪登上山丘,一眼望见白苗凤、黑万通和身后人马,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在人群前踱来踱去。
古钺聪见到白苗凤,心中欢喜,三两步奔近,叫道:“白伯伯,我是聪儿啊。”
白苗凤望着他道:“你,你是聪儿?”面上大有喜色,但转瞬又现出戒备之色。
古钺聪正欲回话,欧阳郡主突然跳到身前,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又绕着他转了个圈儿,前前后后将他打量了一番,说道:“原来你就是爹爹口中常常提起的古大哥。”
古钺聪大是惊讶:“你爹爹常常提起我?我一乡野小子,从未到过京城,八王爷乃是天潢贵胄,怎会认识我,还常常提起我?”这才细下打量面前这个少女,只见她身形秀颀,高及自己眉头,穿着一件短袖白貂绒服,足上一双绿色绣花鞋,正嘟哝着嘴,虽然一副淘气,但难掩清雅高华,骄阳之下,娇美无限。
欧阳郡主欺近他眼睛,眨了眨眼,笑道:“怎样,我好看罢。”
古钺聪回神道:“姑娘,我认识你么?”
欧阳郡主伸出食指,在古钺聪眼前来回摆动,说道:“你不认识我,我却早就认识你了,你叫古钺聪,打小和你爹娘一起住在山里,三年前在武林大会上你与高进伦联手杀了太乙北斗掌门陆守义,之后就一直在若虚谷中。”忽又转过身,神秘兮兮道:“我还知道,这三年当中,有个叫玄颠的和尚陪着你。”
古钺聪更是大惊失色,暗忖:“玄颠在谷中三年,连教主也不知道,她一个方刚从京城来的郡主,怎会知道此事?”
欧阳郡主见他神色,冲她做了个鬼脸,说道:“白伯伯,不用试探了,他就是古大哥,如假包换。”
古钺聪闻此,才知她方才古灵精怪的一番话是为了试探自己身份,见白苗凤仍紧紧立在她身侧,探手入怀,将翠玉递出,说道:“白伯伯,这是教主给你的东西。”
白苗凤一见翠玉,眼睛一亮,神色不由大变,这才抬起头来细细打量古钺聪半晌,说道:“你真的是聪儿,好孩子,都长这么高了。”右手轻轻爱他右肩上一拍,接道:“聪儿,眼下之势,你不要怪伯伯方才多疑。”
古钺聪道:“谨慎一点好。”
白苗凤道:“三年不见,你腿上功夫如此长进,方才你已到十丈之内,我竟丝毫不觉。”
古钺聪笑道:“白伯伯过奖了,武功如何,我实不自知,但自从云景楼之后,一闻到酒味,还是难过。”
黑万通嘿嘿一笑,说道:“那是喝得少了。”
白苗凤道:“聪儿,我们一路钳马衔枚隐伏在山谷北侧低地,高进伦的人也不曾发觉,你怎知我们再谷外?”
古钺聪道:“我昨晚就已见过大家了。”当下将昨夜途径此地,无意间见到众人的事说了,最后道:“早闻媚乙道长与朝廷勾结,我见大家白旌朱旛,一身戎装,又深夜至此,未敢相见,今晨我向教主提及见过众位时,才知大家都是自己人。”顿了一顿,又道:“你们又怎么知道神教被围攻的事?”
黑万通道:“这个说来话就长了。”拉过古钺聪,说道:“三年前一别,我和哥哥回京后就将高进伦与媚乙道长勾结朝廷的事报禀八王爷,八王爷让我和哥哥暗查此事,查来查去,嫌疑都落在了太监总管刘雷傲身上,我和哥哥得八王爷应允,顺藤摸瓜,这些年也阻止了不少贺兰女子卖到朝廷沦为狗官奴才。谁知今年北方告急,刘雷傲主动请缨贺兰征兵,高进伦和媚乙道长这两个狗东西自又替刘公公干起了买卖丁壮的勾当。我和哥哥此次奉命出宫,正是为了彻查此事。说来也巧,昨晚我们刚到这里,就打听到高进伦率十八大门派进攻嗜血教的讯息,这不,大家都赶上山来,看看能不能帮欧阳老怪……”
第十一回 瘗玉香消3()
一语未毕,白苗凤道:“万通,不得对教主无礼。”
黑万通道:“什么有礼无礼,郡主方才也说了,这老妖怪和我们非亲非故,我们干么要帮他?”
白苗凤正色道:“你要如此,一会儿杀敌就不要去了。”
黑万通一愣,见白苗凤不像说假,当即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道:“哥哥,你干么总向着那老妖……那教主,我说着玩哪,你何必当真。”
古钺聪想到高进伦密室中关押的少女,前后连起来一想,更是惊骇。
白苗凤道:“聪儿,不知教主有何吩咐?”
古钺聪道:“教主让我们守住若虚谷出口,一待高进伦撤退,便与神教里应外合,一举击溃十八大门派。”
白苗凤道:“好,我们方才商议半晌,也正是此意,兄弟们,走。”
“是!”千人一并发喊,震动山谷,声入云霄。古钺聪见此阵势,忖道:“这些将士如此雄壮,纵然不是武林中人,又有何惧。”
一彪人马疾纵而南,古钺聪、欧阳郡主、白苗凤、黑万通走在最前。古钺聪想起欧阳郡主知玄颠在神教中的事,越想越是惊奇,忍不住问道:“欧阳郡主,你从哪里得知玄颠此人,又如何知道他在若虚谷中?”
欧阳郡主伸出手来,拇指在食指上轻轻一掐,说道:“本郡主只需掐指一算,只要想知道的事,什么也难不倒我。”
古钺聪见她神情,隐隐一笑,摇了摇头,心道:“还不是八王爷名重朝野,部下能手极众,而你又刁蛮任性,只要逼着他们去查你好奇的事,自然会知道。”又想:“我的事你干么想知道。”
欧阳郡主忽道:“你在骂我蛮不讲理,是不是?”
古钺聪微微一愣,忙道:“没有。”
欧阳郡主“哼”一声,说道:“口里说没有,脸上分明在说,是啊,我就是说你蛮不讲理。”
古钺聪不答,想起方才她试探自己的事,心忖:“这丫头还颇有察言观色之能。”
欧阳郡主见他神色,嘻嘻一笑,说道:“这还差不多。”
古钺聪道:“你到底怎么知道玄颠在烟波苑的?”
欧阳郡主道:“爹爹总说我这又不如你,那又不如你,我就不告诉你,你有本事也掐指算去。”向他伸了伸舌头,轻轻扬鞭走到前面去了。
古钺聪道:“你……”见非但众将士,黑万通和白苗凤也含笑不语,黑万通道:“兄弟,不用着恼,这世上斗嘴能斗过她的,还没出生哪。”
到了若虚谷,众人查探入口,见前方只可通人的峭壁,峭壁之下,是一似路非路的小径循山而下,延绵入谷,小道被峥嵘崖壑、飞石乱嶂分为数段,目力所及,十丈之下伸出无数尖锐乱石,极难攀援,再往下是一深涧,一泓浅碧倾泻而下,要从在深涧爬上,更是艰难。飞瀑留声,在谷中回荡,使整个若虚谷更显幽寂。
众将士都是身经百战之人,见此天险,均是大喜,一士卒忍不住道:“此地险峻异常,易守难攻,我等扼守此处,便可一夫当关,看来这个高进伦于兵法之道,是一窍不通。”
白苗凤道:“你们在此候令,聪儿,我们去看看。”两人穿过壁缝,若虚谷奇景造化登时映入眼中。古钺聪环目四顾,但见夹道两边的草木均有碾压的痕迹,说道:“十八大门派已到谷中了。”白苗凤点点头,说道:“让高进伦这样有己无人的做盟主,实非武林之福也。”古钺聪道:“白伯伯何出此言?”白苗凤道:“谁也看得出来,此地凶险之极,高进伦却偏偏从此攻教,此必有他的盘算。”古钺聪以目相询,白苗凤接道:“此举能一举击溃神教最好,若是不能,也能令十八大门派和神教两败俱伤,如此一来,双方必结下不解之仇,十八大门派元气大伤,也不敢再对高进伦稍生异心,此是高进伦一箭三雕之计也。”
古钺聪连连点头,想起陆行云来,说道:“十八大门派中,也不乏有识之士,想来他们也知此番攻教凶险万分,之所以入教,也是身不由己。”
白苗凤道:“正因如此,这一场恶战无论孰胜孰负,都没有好处。”
两人眺望若虚谷,良久,古钺聪道:“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只想早一刻让香儿平安无事。”
白苗凤转过头,望着古钺聪道:“探子报说,十八大门派前方是一个少女领路,她就是香儿?”
古钺聪闻香儿已经入谷,大舒一口气。白苗凤见他语气神色,已略略猜到一二,问道:“你和她早就相识了?”古钺聪闻此,面上微微一红,当下将香儿请自己出谷,后来得知家人被媚乙道长所害,又奉教主之命出谷传话的事大致说了。
白苗凤道:“那就好,我说这样一个漂亮的少女,怎会在群豪之前领路。”又问道:“你既知她此去凶险万分,怎么还让她一个人出谷?”
古钺聪心下好生愧责,说道:“教主说,她立了功,才能留在谷中。”
白苗凤看着他,想说什么,终于没说,半晌道:“希望她的身份不要被识破才好。”
古钺聪道:“她已入谷,我倒没那么担心了。”
白苗凤道:“可是她与十八大门派在一起,要脱身,恐怕没那么容易。”
古钺聪道:“教主先派香儿传话,又令柳护法率两百五十名教中杂役前往若虚谷设伏,我已将香儿托付他们,他们人手虽然不多,但要保一个人无虞,想来不是极难。”
白苗凤睁大眼道:“你说教主让柳兄弟率两百五十人在若虚谷大道设伏?有二百五十人之多?”
古钺聪不料他如此惊骇,说道:“我亲眼所见。”
白苗凤道:“教主为了诱敌深入,不惜让二百五十人送死,看来这一回,他是志在必胜。”
古钺聪一怔,说道:“教主说了,他已派林伯伯暗中相援。”
白苗凤道:“如何相援?”
古钺聪摇摇头,说道:“教主没说。”
白苗凤紧皱眉头,说道:“恐怕,这只是教主说辞,他知你若知道他让教中两百多人前往若虚谷诱敌,一定会从中阻拦,故而没将实情告诉你。”
第十一回 瘗玉香消4()
古钺聪听到这话,虽是半信半疑,但仍犹如头顶晴天霹雳一般,说道:“你是说,这两百多名杂役,还有柳叔叔,都已凶多吉少?”
白苗凤听他声音发颤,微微低头,望着满路东倒西歪的春草,说道:“我也只是猜测,究竟如何,还不得而知。”
古钺聪面色惨变,连连后数步,口中道:“香儿,我让他们保护香儿,他们自身难保,怎么保护香儿?”
这时候,欧阳郡主从古钺聪背后钻出,笑嘻嘻道:“香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