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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照样赚。
欧阳龙儿又道:“肥的瘦的都一个价么?”
第十八回 如此持家2()
摊主又是一愣,不过他应变倒是极快,心中暗自盘算:“猪肉是瘦的便宜肥的贵,我便来个依样画葫芦。”说道:“自然是肥的贵,瘦的贱。”
欧阳龙儿大声道:“肥瘦合在一起是三文钱一斤,分开卖的话,肥的两文,瘦的一文,我各买五十斤成不成?”
摊主想了一想,说道:“成,就肥的两文,瘦的一文。”
众人对这桩买卖均是闻所未闻,见买卖已成,纷纷围拢过来看这位摊主如何将羊肉肥瘦分开,那摊主见众人艳羡,心中美极,也不顾得七月天日头如火,汗流浃背分起肉来。欧阳龙儿干等无趣,扔下一百文定金,又将方才所买放在肉铺托他看管,和古钺聪四处闲逛去了。
古钺聪心下好奇,问道:“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欧阳龙儿神秘兮兮道:“一忽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手中没了多余银子,只得逛干市,幸得欧阳龙儿口齿伶俐,竟从一卖小菜的村妇手中诓得两个大萝卜,硬是说得豆腐坊的伙计心甘情愿从磨坊偷了一斤豆腐给她,眼见已过了两个时辰,两人提着两个大萝卜,一斤豆腐,晃晃悠悠从回来。走到半路,欧阳龙儿叫来一个拉车的伙计,说给他五十文银子,要他将羊肉送往宫门,那拉车一听竟有五十文银子,自是满心欢喜应允。古钺聪将欧阳龙儿拉向一旁,低声道:“我们总共只剩两百文银子,你已给了羊肉店家一百文,又给他五十文,只剩五十文了,怎么买羊肉?”
欧阳龙儿笑道:“五十文也差不多了。”拉着古钺聪就走。
那摊主老远便见到两人,自是满脸欢喜相迎。
欧阳龙儿道:“店家,都分好了么?”
摊主一手一包肉拧上肉台,说道:“早好了。”将肥肉和瘦肉分别上秤秤了,说道:“各五十斤,请大爷过目。”
欧阳龙儿见他满面通红,显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肥羊和瘦羊分开,也不细看,将五十文银子递给车夫,说道:“这些东西,还有这两包肉,都送过去,这块豆腐和萝卜我自己提罢。”
那车夫揣银入怀,一手提一包羊肉,三两下将一应物什装上车,飘飘忽忽蹁跹而去。那摊主见她出手如此阔绰,不担心她没银子给,也不阻拦。
欧阳龙儿转过头来,说道:“方才我已经给了你一百文定金。”
摊主连声道:“是,是。”
欧阳龙儿取出钱袋,提高嗓门一字一顿道:“肥羊肉两文钱一斤,五十斤一百文钱,瘦羊肉一文钱一斤,五十斤五十文钱,一百文加五十文,一共一百五十文钱。”说着递出五十文钱,说道:“除去定金,再给你五十文。”
那摊主本是半眯着眼点头,一面跟着欧阳龙儿心算,听到“一百五十文钱”几个字,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忽然睁大眼道:“什……什……么,不是三……三……三百……百文么?”脸色不由一阵青一阵白。
欧阳龙儿向四围拱了拱手,说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你们方才都听清楚了,他亲口答应肥羊肉两文钱一斤,瘦羊肉一文钱一斤,大伙帮我算算,是不是该给他一百五十文钱。”
众摊主做买卖少则数年,多则数十年,见对手发横财,本就心生妒忌,欧阳龙儿话一出口,有人算也不算,说道:“没错,是一百五十文钱。”霎时,已有人果然算好,说道:“果真是一百五十文钱。”一些精明的摊主立时发现问题,自言自语道:“奇怪,奇怪,明明是三百文钱,如何便就少了一半。”
欧阳龙儿道:“店家,钱放台上了,告辞。”
那摊主早在心中算了十数遍,确是一百五十文没错,至于为何少了一半,却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一想到市价是两文钱一斤,除去汗水力气,一百斤如何也要两百文钱,如今只得了一百五十文钱,老本儿也挣不回来,不禁越想越胡涂,越想越悔恨,一屁股坐在地上,再起不来。
古钺聪听到一百五十文时,想了一想,已明白当中机窍,两人走出集市,说道:“龙儿,真有你的。”他提着萝卜,欧阳龙儿提着豆腐,两人并肩走着,欧阳龙儿只道这便是百姓家寻常日子,走路来不免飘飘然起来,说道:“雕虫小技。”
古钺聪忽然停下脚步,说道:“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欧阳龙儿见他神色忽而凝重起来,问道:“怎么了?”古钺聪道:“你靠近点。”欧阳龙儿踮起脚尖,歪着颈项道:“什么?”古钺聪忽伸出手来,在欧阳龙儿胁间一阵挠痒,欧阳龙儿忍不住娇躯乱颤,一不小心豆腐落地,摔得粉碎。她笑了半晌,才道:“老公欺负老婆,不是好东西。”
古钺聪笑道:“你总欺侮他人,这次也让你尝尝被人捉弄的滋味。”作势又要去挠她。
欧阳龙儿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赖道:“你再挠我,我就不走啦。”
古钺聪道:“我不挠了,你起来。”欧阳龙儿扶着他手,缓缓站身起来,谁知方刚起身,古钺聪伸手又去挠她。这一回直至欧阳龙儿笑得坐也坐不住了才罢手。
古钺聪笑道:“你服了没有?”
欧阳龙儿有气无力道:“服,怎么不服,我对相公从来都是心服口服的。”这几句话随口说出,但说得诚挚无比。
古钺聪伸手去扶她,这一回欧阳龙儿赖在地上,说道:“我没力气啦,你背我。”
古钺聪蹲下身去,将欧阳龙儿负在背上背着走。
京城何其繁华,大街上来往之人,均不住看着一位翩翩公子背着一个满面髭须汉子,古钺聪被看得不好意思,说道:“快下来罢,大家都看着我们呢。”
欧阳龙儿道:“我才不管。”说着更在古钺聪脸上亲了一口。
两人行到一处茶肆,均觉渴了,便在一角寻张桌子坐下,要了一壶凉茶、一盘糕点。欧阳龙儿一面大口喝茶,一面四处张望,杯中凉茶方才喝了一口,忽睁大眼道:“相公,你瞧,那匹马全身是血。”眼中甚是惊异。
古钺聪扭头看去,门外一匹马,体型高大,全身溜光纯黑,正在低头吃干草,说道:“这马乃是产自西域大宛国的稀世奇珍,一出汗全身就殷红如血,称作汗血宝马。听说,此马世上总共不到五千匹,连着今日,我所见也不过两次。”
欧阳龙儿一听那马并非受伤,又闻“不到五千匹”,登时来了劲,放眼望去,只见宝马旁边坐着个油头大耳的青年男子,身上穿戴与朱天豪相似,一看便知是富家子弟,那马儿显是为他所有。欧阳龙儿站起身道:“我去让他求我将马送给我,到时候咱们骑着它去西北。”
第十八回 如此持家3()
古钺聪心下暗暗好笑:“此等稀世宝马,就算求他,他也必不送人,你居然还要让他求你把马送给你。”不过转念又想,他人不行,龙儿却未必,说道:“此人与我们素不相识,平白无故要他的马作甚。”
欧阳龙儿道:“宝剑配君,宝马配人,这才是江湖中人作为。”说着径向那那宝马走去。
她刚要起身,忽见两骑飞奔而来,马上一红一黄两名男子,都是二十一二年纪,两人眉清目秀,倾长身形,行到近处,才看清两人面貌竟一模一样,是对双胞胎。
两人一入来,也盯着一旁汗血宝马不转眼,红衣男子将手中大刀往桌上重重一摔,吼道:“他奶奶的,热死我了,小二,给爷爷上两壶凉茶,三盘酥糕!”
店中茶客见这两人模样俊美,均忍不住扭头来看,哪知红衣男子出语恶俗,一时间大半人又扭过头去喝茶。
片刻茶到,两人大口灌茶吃饼,两双眼睛却从未离开门外宝马片刻,红衣男子道:“哥哥,我二人若将此物献给主人,你说他会赏我们甚么?”
黄衣哥哥笑道:“自是赏你多陪他几晚。”两人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茶客听两人言语下流,不禁皱起眉头,但两人言语声甚大,传进耳来,却又不能不听。
古钺聪望了一眼两人,不由想起欧阳教主来,心忖:“打量这两人模样,莫非是神教中人?他们来此何干?”
两人一搭一言,一会窃窃私笑,一会儿大声说话,又听那黄衣哥哥道:“主人可是最喜欢你啦。他这时定在想你,要将你搂在怀里,舒舒服服亲个小嘴儿。”
红衣弟弟道:“你我伺候主人,哪次不是同入同出?”
黄衣哥哥似笑非笑打了个哈哈,说道:“你时时得着主人好处,以为我不知道?主人总是喜你乖觉,哪次不多亲你两口儿?”
红衣弟弟笑道:“哥哥,你老是爱吃这没来由干醋,我们俩谁少了谁,怕也得不到主人宠幸。”
众茶客听这两人无耻言语,都觉耳中不干净,不少人丢下茶钱,远远去了。欧阳龙儿听得好奇,古钺聪有意探知两人底细,均不动声色,而宝马主人显然全没将两人放在眼里,也全没留意两人打起了他马匹的主意,只顾品茶,一时之间,茶肆中只剩下五位客人。
红衣弟弟又道:“不管如何,你我兄弟得宠,总胜过男妃、男嫔这两个东西得宠要好。”黄衣哥哥点头道:“这话倒是不错。”眼见那宝马主人一盏茶喝得差不多了,红衣弟弟道:“哥哥,再不动手,一等他上了马就追不上了。”黄衣哥哥斜瞥古钺聪和欧阳龙儿,说道:“你没见还有两个臭虫在这里么?”红衣弟弟道:“人想撒尿,还管它有没有人看着?这马又不是他们的东西,他们管不着!”顿了一顿,接道:“咱骑着宝马去宫中办差,必定事半功倍,指不定还能立不小的功劳,日后得到某个娘娘的赏识。”
古钺聪一听“娘娘”二字,想起聂贵妃,心中五味杂陈,转念又忖:“神教奴才素来不喜女子,这两人不是嗜血教人。”暗道:“莫非这两人是高进伦的人?”将两人上下一打量,又觉是不像。
正自想着,忽见黄衣哥哥站了起来,说道:“干就干。”劈手抓过桌上大刀,一个健步纵到宝马跟前,大声道:“嘿,这不是老子的宝马么,是谁偷了栓在这里?”
那宝马主人正自喝茶,一听说自己的马是偷来的,眉头一皱,豁一下站起来,叫道:“本公子刚刚自出银子买的马,如何成了你这不要脸人的了?”
黄衣哥哥将大刀往他桌上重重一砍,登时将宝马主人面前桌子削下一角来,喝道:“好啊,原来是你偷了老子的宝马,”将马匹打量一番,接道:“看你将马儿照料得不错,这一回便饶了你,快滚。”
谁知宝马主人丝毫不惧,将手中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摔,吼道:“滚你妈的蛋,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在本公子的地盘撒野,你们可知我爹爹是谁?”一语未毕,忽觉面颊一热,肥厚的脸颊上已挨了两耳光。
黄衣哥哥甩甩手,显是嫌他脸脏了自己的手,说道:“管你老子是谁,再不走,老子这刀子就和你手筋脚筋亲近亲近。”
宝马主人摸了摸肿起的脸颊,大怒道:“去你妈的,竟敢打当今文华殿大学士的儿子,我和你拼了。”发狠向黄衣男子扑上去。
古钺聪微微一怔,心忖:“他爹是文华殿大学士?不是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