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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妨信我一次,我岐黄之术虽是马马虎虎,你就死马当活马医,治不好,总归也不会死得太难看。”
白苗凤听欧阳龙儿胡言乱语,更不敢服,说道:“多谢公子好意,在下……在下……好痒。”古钺聪想起欧阳龙儿上次偷偷拾得令狐天宇魔蝎尸毒解药,给自己和小太监服用了一颗,必还有剩,说道:“白大侠,我位兄弟确也精通医术,不妨试一试。”
白苗凤奇痒难当,听古钺聪也如此说,将信将疑将泥丸囫囵吞服下去。
污泥下肚,痒痛立止,白苗凤胸口由黑变黄,再由黄而白,渐渐显出肌肤之色,不一时,已只剩几条自己的抓痕。众人无不大惊,白苗凤更是感激,说道:“恩公真乃华佗再世,请受白某一拜。”说着便跪了下去。
欧阳龙儿将他扶起,嘿嘿一笑道:“华佗也没我厉害。”说着转头对令狐天宇道:“令狐大人,你这魔蝎尸毒不过徒有虚名,以后还是不要拿出来献丑了。不然哪天你自己中了尸毒,偏偏解药又失了效,可就不妙了。”
令狐天宇听她似乎话中有话,掏出怀中装了石头的解药瓶摇了一摇,并未损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古钺聪道:“有劳令狐大人传个话给刘公公,本官已答应押送拜月贡,只一个条件,将这位白大侠的兄弟黑万通送到府上。”转头道:“白大侠,我们走罢。”
令狐天宇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再出手相阻,说道:“古大人,白苗凤替反贼孙尚商效力数十年,向来以忠心自居,若是此人假意向大人投诚,其意只在拜月贡,只怕要闯大祸。”
古钺聪道:“古某心中自有数。”头也不回,扬长而去。待古钺聪一行人走远,令狐天宇才领了众人悻悻而回。
风灯悄立,清夜无尘。皇宫中复又回复平静。古钺聪、白苗凤、欧阳龙儿三人一路回英武殿。白苗凤魔蝎尸毒虽解,心下却愈是迷惑,走了一路,终于忍不住道:“恩公医术高绝,白某好生敬仰,还未请教恩公高明雅号,仙乡何处?”
古钺聪、欧阳龙儿两人均忍不住笑出声来,古钺聪道:“白伯伯,你仔细瞧瞧,她是谁?”
白苗凤趁着月色瞧了半晌,这才认出是欧阳龙儿来,惊道:“郡……”突然住了口。
欧阳龙儿调皮一笑道:“白伯伯,是我。”
第十四回 英武殿中12()
白苗凤压低声道:“你这丫头,刘雷傲正人四处拿你,你怎么敢到京城来,还深夜在宫中四处逛荡?”说着对古钺聪道:“古大人,将她留在宫中委实不妥,我们需得尽快送她出宫。”言语中关切之情表露无遗。
古钺聪道:“白伯伯,你还是叫我聪儿罢。路上说话多有不便,我们回去再说。”
欧阳龙儿道:“白伯伯,我只知你轻功高绝,却不知还有打不死的绝技,方才你挨了一拳痛不痛,要是不痛你教教我罢,哪一天我被人欺侮,也好吓他一跳。”
古钺聪暗暗好笑,心想他人习武是为临阵对敌,她却是为了唬人。
白苗凤道:“在下绰号天猫,一身武功均效法于猫,猫不止轻灵敏捷,还柔弱无骨,纵将它放入拳头大的盒子中也能轻易逃出,从数丈高处摔下也不会受伤,在下修炼天猫七剑心法凡三十七载,愈到后来,身体愈发柔软,全身筋骨也可随意收缩,你看。”说着一扭头,脑袋几乎掉了个头向后拧过去。
欧阳龙儿倒也不怕,兴致勃勃道:“这一招好,还可以装鬼,白伯伯,你快告诉我怎么练?”
白苗凤道:“你并无武学根基,那要从天猫七剑基本功练起,起初每日打坐三个时辰,半年后开始练习内功心法,逐一将上至至阳、灵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下至筋缩到腰阳关之人体大穴打通,如此即可开始练习步伐、吐纳之法,假以时日,就可练习天猫七剑心法和第一剑式……”他对八王爷忠敬之极,以至于对欧阳龙儿也是知无不言。
哪知欧阳龙儿听如此繁复,不耐烦道:“如此练下去,何时才能打不死,扭头装鬼?”
白苗凤道:“待练就步伐,体内真气弥漫,身形自可慢慢轻灵敏捷,不过要练至收缩自如,全身筋骨柔若无骨,切忌不可躁急,不然一旦体内经脉错乱,就会全身麻痹瘫痪,走火入魔。”
欧阳龙儿道:“若依法而练要多久?”
白苗凤道:“多则二十载,少则十七八载即可练成,不过要日夜苦练,寒暑不息才行。”
欧阳龙儿连连摇头,说道:“等到武功练成,我早也老了,罢了,不练了。”白苗凤笑着摇了摇头。
三人一路回到英武殿,已是四更时分,钟管家禀说朱天豪等到半夜无人,已回府去了,古钺聪当即吩咐为白苗凤拾掇下榻寝卧,欧阳龙儿则与其它婢女同住。古钺聪来到西厢房,打开房门见屋中少女已安然酣睡,床头尚还温着一杯水,些许点心,又小心翼翼从房中退了出来,到大厅与白苗凤相见。
两人分坐下,白苗凤道:“嗜血谷一别,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英武殿中相见,聪儿,别来无恙?”
古钺聪将离开神教,与龙儿入京途逢聂贵妃和水月,以及聂贵妃引荐,皇上召见自己之事大致说了。白苗凤道:“早知你得皇上器重,我和万通也不必冒奇险入宫打探了,现在万通被人拿住,王爷也……”一提到八王爷,再说不下去。
灯光之下,古钺聪见他双鬓斑白,半月之间竟似老了十岁,双目中也满是血丝,显是连夜未合眼的缘故,说道:“还好大家总算有惊无险,天就快亮了,白伯伯且先回房歇息罢。”
白苗凤摇摇头,望着烛火道:“王爷待我恩重如山,如今身陷狱中,我却至今未能查明真相,又怎能苟安于塌上。”声音竟自哽咽了。
古钺聪心中忍不住一酸,问道:“万通叔叔何以会被内务府的人拿住?”
白苗凤道:“神教大获全胜那天晚上,我和万通收到密探来报,说王爷可能会出事,我二人等不及与大家辞别,星夜兼程赶回京城。谁知还未入城,就得知平日与王爷契厚的哈将军已倒戈,在皇城内外布下了重兵,只等郡主和我们自投罗网。我与万通在城外盘桓了两日,一无所获。万通的性子你也知道,若不是我再三阻拦,早就要杀进宫来。昨晚二更时分,他只说闹肚子要如厕,谁知趁我不备,独自一人提刀杀进宫来,宫中戒备比以往森严不止数倍,他还未到王爷府上就被人发觉了。”
古钺聪听说黑万通去府上,疑道:“万通叔叔不是去天牢救王爷么?”
白苗凤道:“王爷被人冤枉,我们若再莽撞劫牢,他岂不更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和万通入京,原是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想先内务府的人一步,找到一部极重要的账册。二是探查哈将军被夷族的幕后黑手,为王爷洗脱纵火杀人之冤。”
古钺聪更是一怔,问道:“什么账册?”
白苗凤道:“王爷每年为皇上征收贡品,都会将贡品的品类、数量、估算价值登入拜月贡册,此账册载有拜月贡上贡的详细名目,经由礼部会同户部验实下发地方,再由地方依册上贡,如此可保当中不敢有人徇私,是王爷清白的有力证据。”
古钺聪道:“此账册可是看起来是一本书,翻开足有丈余长?”
白苗凤惊道:“不错,因拜月贡名目繁多,无论巨细,均有详实记载,知道的人都叫它丈二册,聪儿,你怎会见过丈二册?”
古钺聪从怀中掏出密室中寻得的册子,问道:“是不是这个?”
白苗凤一见那账册,眼中放出一道精光,将账册拿在手中,借着灯烛战战兢兢翻阅了一遍,颤声道:“这定然就是丈二册了,王爷曾对我说过,万一他有甚不测,凭此账册可免于一死,只是我只知丈二册放在王爷书房,至于在书房何处,王爷从未告诉过我,我也从未见过。”又看了良久,复又将账册递给古钺聪,说道:“聪儿,你武功比我高,这个你一定要收好了,有了此账册,我们就可以为王爷平冤了。”
古钺聪将账册放入怀中,说道:“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昨日我见了皇上,他亦绝不信八王爷会反叛,将八王爷关入天牢,实是另有用意。”
白苗凤一惊,说道:“什么用意?”
第十四回 英武殿中13()
古钺聪把皇上对自己说的一席话,以及自己答应押贡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最后道:“皇上此举,是为了救王爷,所以现在就算有此账册,王爷也不能出狱。”白苗凤听得额上粒粒汗珠滴在桌上也浑然未觉,古钺聪说完,他望着烛火半晌才道:“他要造反?冤枉王爷,原来只是这厮谋反中的一步棋!”又抬头道:“皇上已传下口谕,看来,这趟贡是飞押不可了。”
古钺聪知近年押送拜月贡都是白苗凤操持,当即起身,向白苗凤深深一躬道:“押送皇贡,聪儿是一窍不通,还望白伯伯援以为助。”
白苗凤忙将他扶起,说道:“你的事,白伯伯自是义不容辞,况此事关乎王爷,我又岂能稍却?”
古钺聪大喜。两人当即商量押贡大计,白苗凤道:“当今之势,敌强我弱,我们要尽快禀知欧阳教主,请他出奇画策。”古钺聪道:“我们都是被教主赶出来的,只怕教主不肯伸援手。”白苗凤看他一眼,说道:“你的事,教主一定会全力以赴。”古钺聪听他语气决绝,不容置喙,竟与皇上口气如出一辙,暗自纳闷。但一想到有教主助自己押贡,不由大舒一口气,说道:“教主若肯相助,那是再好不过。”
商议一阵,两人虽仍无良策,但终于有了方向,心中也渐渐有了底气。谈谈说说,渐渐说到天下大势,古钺聪道:“如今数十万精兵均在刘雷傲手中,要将他除掉,只怕远远不是一个拜月贡这么简单。”
白苗凤叹了口气,说道:“所谓尽己之谓忠,忠人之心,尽力而已,你我力薄势单,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对了,你和郡主怎会知道我被内务府的人困住了?”
古钺聪道:“戚将军告老还乡,哈将军突然变节,我和龙儿均觉此中大有问题,本拟到敬事房一查究竟,谁知一无头绪,却在半路遇到内务府的人捉拿刺客,没想到刺客就是白伯伯你。”
白苗凤点点头道:“哈家惨案,我倒是查得一些线索。”
古钺聪忙问道:“什么线索?”他知此事关乎数十万大军权落谁手,若能查明哈将军为何变节,不定另有转机,此事看似不动声色,无足重轻,实比押送拜月贡更要紧数倍。白苗凤道:“哈将军与王爷是数十年的生死之交,这是京城尽人皆知的事。这几日我虽没能进宫,却从几位要好的朋友口中得知,事发之时,除了哈将军正在宣武门练兵幸免于难外,哈家连同家眷仆人凡一百二十七人无一幸免。此事一发,震动朝野,皇上当即下旨,要刘公公尽快彻查此事。”
古钺聪听到“刘公公”三个字,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后来怎样?”
白苗凤道:“刘公公派手下四名内侍太监前往将军府查探,令狐天宇在灾祸当场发现王爷的扳指和两名烧成重伤的守卫,一经问询,那两名守卫均说亲眼看到王爷将哈府大门反锁,放火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