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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钧微笑着点点头。
古严喜极而泣的脸突然变得忧急不堪,颤巍巍地摇着头催促道:“钧儿,快走!剑宗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不要管这里的事,不要管我,快走!”
“既来之,则安之。”古钧镇定的好似磐石一般岿然不动,深沉地说道,“义父放不下云体宗,而我放不下义父。”
古严深深地叹了口气,自怨自艾道:“孩子,为父对不起你。你从小到大,磨难不断。为父总是没有能力保护你,反倒累你要为为父吃苦受罪。我不配做你的义父!孩子,你快走,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只为你把我从荒野之中捡回来抚养gren,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义父。”
曾经古钧对古严没有能力护他周全,恨过怨过。可是自从在奇台山脉养了小百丈火鸡和小黑凌莽,他懂得了父母对孩子的那份无私无yu的关心,即便非自己亲生,一样会费尽心力。更何况当ri在奇台山脉之中吴钩等人来杀他,义父为救他差点丢了xing命。自那时起,古钧对古严的恨和怨便已烟消云散。
“这一次,已经不是王府内部的勾心斗角那么简单,而是青都的皇室和剑宗要加强z集权。政治斗争是极为残酷的,没有亲情,没有人xing,只有杀伐攻讦,只有成王败寇。这些不该是你一个孩子应该承受的。钧儿,你要认我这个义父,就听义父的话,赶快走!”
“义父既然这么明白其中厉害,又为何执意留在此处?”
“我乃云体宗一宗之主,断不能不顾云体宗一走了之!”
“既然不能一走了之,难道你要在这yin暗的地牢里等待云体宗灭亡的那一天吗?”
“……”
“钧儿倒是觉得厉王爷说的不错,义父你若真的顾及云体宗,就得委曲求全向剑宗臣服,而后伺机而动,才有可能保住云体宗。”
“……”
“青周国自古讲求得民心者得天下,即便是要加强z集权,剑宗也不可能大厮杀伐。只要义父你能忍一时之气,云体宗的衣钵就可以传下去,即便等不到剑宗破灭的那一天,但是至少可以争取一席之地留下祖宗传承。”
古严沉吟良久,慨叹道:“好!此事我依你,但是你须得离开此地,不要再插手云体宗的事情,免得被卷入这场大风波之中。”
“这天下要乱,我怎可能独善其身?”古钧心中冷笑,自己若真的是重生而来的人,这大风波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难置身事外的,“我答应你离开此地,但是我不会不管你,只要是你要管的事,我都会帮你。”
“孩子,为父知道你孝顺,可是……”
“义父莫要推辞,我既然入了云体宗的门,总不能悖祖忘宗。更何况,当ri在奇台山脉之中,义父可是答应了钧儿ri后由钧儿担任云体宗新一任宗主,云体宗的事钧儿又岂能不管?只是,眼下云体宗全宗上下都被剑宗控制在厉王府,我最好还是在王府外面做外应为好。义父以为如何?”
“唉,好!”古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古钧,但是始终不愿古钧被牵连,于是想了个办法支开古钧,“钧儿,你离开这里之后,便去太齐山守护云体宗的祖庭。那里是祖宗根基所在,不容有失啊!”
“好!”古钧笑了,自云体宗被厉王赵琦请到厉王府之后,太齐山那里的祖庭就荒废了,有什么好守护的?既然义父不放心自己,那ri后的行动就只有自己默默来做了。
第八十章 茅房蟊贼()
“凭这样的地牢,这样的结界,这样的锁链就想永远困住老子,简直是做梦!老子想通了!老子不想把这牢底坐穿了!老子要重见光明!李道善!你出来!咱俩好好谈谈!”
古严服了古钧给的疗伤丹药,jing气神大振,他为了不让剑宗知晓古钧来过,便做出自己破开锁链结界的样子大吼大叫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
古钧望着古严破烂的衣衫,清瘦的身影,心中酸楚,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牙齿磨得嘎吱嘎吱的,挤出来六个字:“李道善,你等着。”
李道善就是古钧在那酒家的茅房里打劫了衣服的家伙,也是负责吞并云体宗,监视厉王府的剑宗宗徒。
此刻的李道善气红了脸,光着身子窝在茅房里等着打劫进来方便的人。
可是他这身材太过伟岸,进来的人虽多是中年人,却少有他这般伟岸身材的,所以李道善接连打劫了四五个,七凑八凑也没凑出一套大小合适的衣服来。
这衣不蔽体如何能出去见人?他李道善的大名在郸城乃至整个利州都是响当当的,他哪好意思穿戴不齐地出现在大街上?那实在太丢人,实在太丢剑宗的脸,他李道善干不出来,所以,他只好继续等,等一个跟他身材差不多的人出现在茅房里,好让他打个劫。
可是李道善已经打劫了好几个上茅房的人,这茅房已经没人敢去了!
虽然李道善身手敏捷,下手也是稳准狠,没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可是毕竟是暴露了有人在茅房打劫这样的事实。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茅房已经被人围了起来,好几个急公好义的好公民去厉王府请人来收拾这“茅房里的蟊贼”,可是无论是谁进茅房,都被扒光了衣服扔了出来,而且就连厉王府的高手也没能看清蟊贼的脸。这让人民群众义愤填膺,也让人民群众极为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在这茅房里当蟊贼?
古钧出得厉王府之后,本就打算去找李道善的晦气,正愁不知去哪里打探李道善的行踪,眼下听说了茅房里的蟊贼这样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李道善,笑的古钧合不拢嘴。
古钧在离开厉王府之前已经在府里顺手牵羊了好些衣物盘缠,李道善的衣服早被他给丢在路边赏给乞丐了,只留下李道善的储物袋。此刻的古钧一身粗布麻衣,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走在路上虎虎生威,颇像一个山野村夫。
他愣头愣脑地挤在那酒家附近人群里看热闹,见这酒家的生意也因这茅房里的蟊贼而红火起来,心里恍然——原来生意可以这样做!
古钧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看热闹的人群——达官贵人坐在二楼的雅间里往下看,正好能看见茅房的全景,而有钱人则在争抢一楼靠近茅房的位置,穷人就只能在酒店的外围抻着脖子踮着脚看骊的人头攒动了……
古钧思量再三,心生一计。
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古钧摇了摇头,他赶忙去裁缝铺花了个好价钱给自己买了身光鲜亮丽的衣裳,随即又服了一粒红颜丹,让自己的样貌看起来像个口眼歪斜的富家吃货。
“让开!让开!我要上茅厕!”古钧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粗手粗脚地扒拉开围观的人群。他那个蛮力堪比野兽,虽然没用多大力气,可是也没谁挡得住他。
被他扒拉开的人自然痛的呲牙咧嘴,恨的牙根痒痒想揍他,可是一见古钧衣着光鲜的似是个富家子弟,便也没人敢招惹。再说,瞧古钧那口眼歪斜的样子,分明是个傻子,也没谁愿意跟傻子一般计较,只好自认倒霉,离这有钱的傻子远点。
古钧这一路顺遂地冲到酒家后院的茅房门口,捏着鼻子就进去了,身后顿时安静了下来,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大家都等着看好戏,侧着耳朵使劲听里面的动静……
茅厕里李道善终于等来了个人,心里顿时明亮了起来,再看这人身材高大,与自己身形差不多,立刻高兴了起来,再瞧古钧衣服的面料十分华贵,更是慨叹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等来了能穿的“衣服”。
可是这样华贵的衣衫,这样魁梧的身材,该当是个既有beijing又有身手的人?这衣服到底要是劫了,会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李道善的这些疑虑,古钧都替他考虑好了,他一边解手一边傻笑,笑的纯真无邪,笑的口水长流,笑的李道善终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放开手脚打劫了古钧的衣服。
古钧被李道善敲了一下,古钧极为配合地晕倒在李道善的怀中,任李道善扒自己的衣服,乖的像个死人。
李道善把古钧的衣物穿戴整齐之后就要出去,可是刚一露头,就被茅房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吓了一跳,赶忙又缩了回来。
“这外面什么时候聚集了这么多围观的人?!”李道善本想等到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再偷溜出去,可是他实在忍受不了这茅厕的臭气了,只得从前襟上扯下块布来蒙了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茅房窜了出去。
于是茅房外一阵惊呼,随之啪啪声不绝于耳……
原来是酒店专为这“茅房里的蟊贼”准备的鸡蛋,看客人手一个,就等“蟊贼”一出现,纷纷出手投蛋。一时间,清清黄黄地漫天漫地啪啪爆开,饶是李道善身手不凡,也不能全都躲过。因为他不敢用御剑飞行,怕是用了便会暴露身份。毕竟这郸城之中的玄师除了他李道善就是古严。古严已经被他关在地牢之中,少有在城中走动。此刻若是他使出御剑飞行之术,百姓不难猜出是他李道善藏在茅房里当蟊贼!
可是李道善却在空中腾挪翻越之时乎感头晕乏力,一个不留神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李道善惊恐万分,却是浑身的力气使不出来半分,“难道是中毒了?!该不会是被茅房里的臭气给熏得?!”
李道善急速下落的景象牵动了地上千万看客的心,他们瞧准了李道善下落的地点,纷纷让出空地给李道善大头朝下砸进石板地里。
这空档,古钧已经恢复了自己形貌,从体内的海星扣里吐出粗布麻衣给自己穿上,然后从茅房里溜出来混入了观众群之中。
大头朝下从天上栽到地里给围观的群众们留下了无限遐想。
“这蟊贼还真是爱面子,死活不让见着他的脸啊!”
“可不是,从天上大头朝下地栽下来,恐怕是死透了!”
“其实这蟊贼本事挺大的,连厉王府的武者都没能看清他的脸就被给扔出了茅房,怎么就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了呢?”
“兴许是茅房里呆得太久,给臭晕了?”
“还真是!你说当贼也不挑个好地方!去茅房打劫!臭人臭己啊!”
“……”
李道善听的无语凝咽。他也很想知道在茅房里打劫衣服这事是谁想出来的!他恨不得抽了那人的筋,扒了那人的皮!
他现在好歹算是钻进地洞里了,好歹是保住了脸,暂且装死躲到黑天……
“这人是生是死啊?总不能就这样杵在这里?影响郸城的形象啊!”
古钧在人群中提议了一声,人们便开始议论起来李道善的生死。
“只要把他的鞋子脱了挠挠脚心不就知道这人是生是死了吗?”
古钧在人群中出了个馊主意,立刻就有人响应。那些被李道善劫了衣衫扔出茅房的人们而今冲了过来挠他脚心。
李道善心中那叫一个恨啊!他恨不得冲出去撕碎了这帮人的脸,戳瞎了这帮人的眼!
可是他现在半点力气也没有了,动也不能动一下,倒是被挠脚心刺激了他的涌泉穴,让他恢复了知觉。
“动了!动了!他的脚动了!他还活着!快把他拉出来!要不然一会儿该被泥土憋死了!”
古钧对李道善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