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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鹰这下疼的更是没了理智,哀鸣声如天雷般响彻云霄,其中苦楚感染了整片树林,鸟兽无不悚然,全都龟缩不出,偶有小兽栖息于林边阵壁处,竟然不堪忍受这样凄惨的哀鸣,灰溜溜地奔出了这片林,这个阵……
古钧以为自己眼花,他揉揉眼睛,定睛向下望去,可不是有很多小兽从林中溜出阵法了?!
“这‘肉瘤’一定与这阵法有关!”古钧脑中立刻闪现出这样一个念头。“林中小兽没有变异成巨兽。定然是因为体内没有那奇异的‘肉瘤’,所以才能无障碍地溜出阵法,而这些巨兽,因为体内有‘肉瘤’却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撞不出这阵法!巨鹰痛不欲生,都没能撞出这阵法,想来,这里的巨兽都是出不去的。看来,这些巨兽都是被困在这里猎杀外来强者的!强者在这阵法中无法使用真元,纯用与这些巨兽搏斗,输多赢少。命在旦夕……”
想明白这阵法狠辣之处,古钧不禁毛骨悚然。若非自己自小在奇台山脉锤炼肉身,且自身又有骨骼变异之能,再加上千机血甲的防护,根本无法在这里存活至今。
吃饱了巨鹰的肠子肚子的古钧头脑灵光起来,四肢也恢复了力气,闭眼定位了巨鹰的心脏跳动,古钧毫不犹豫地绕过巨鹰的胃。用肘尖的骨刺刺破了巨鹰的左心房,又用右脚脚跟上的骨刺直接刺穿巨鹰的右心房,随即胡乱一扯,扯断巨鹰一根根的心血管……
古钧蹂躏完巨鹰的整个心脏后,把自己完完全全地裹在巨鹰的身体里,随着巨鹰自由落体运动至地面。
“砰!”
地面上被巨鹰的尸体砸出一个巨大的土坑,坑里的蛇鼠还没来及躲就被砸死给巨鹰做陪葬了。
终于宰了连日来折磨他最狠的巨鹰。古钧开始庖丁解鹰。
本着不浪费一分一毫的原则,古钧根据自己和白虎、墨蛙和天诛黑蚓的需求以及对未来的储备,把巨鹰全身上下一毛不剩地剖解下来全部留用。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非常具有观赏性,令人叹为观止。
当然古钧这个骨骼变异的形象在庖丁解鹰的过程中逐渐恢复原状的过程也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古钧庖丁解鹰的认真仔细,段震天在阵法外看得惊奇不已。
云蛟兽被段震天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牵在手里好像遛狗一般徘徊在阵法外面,踯躅着要不要进入阵法探查。
云蛟兽拖着疲累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跟在段震天身后大气不敢喘一口,想要发出声音通知青周国皇室都已经没那个力气了,兽元耗尽,脉门被掐,心里那叫一个急啊!
自从追踪那臊白毛,一不小心劈了一道雷砸到了这剑宗老怪物脑袋上,这老家伙就跟疯了一样地对它下狠手,亏它前几招还有意相让,想寻契机解释误会,可是这老家伙却根本没给它一丁点机会,打起来手就跟发痒似的,总从掌心中生出一把熠熠生辉威风凛凛的“光剑”对它猛砍猛劈!
这个老不要脸的!仗着自己手里有神兵利器,它不敢与之硬撼,又根本无意死战,他竟然三两下就用那把晃眼睛的“光剑”把它给刺伤了!
伤了它还没完,居然怕它给青周国皇室通风报信,把它给绑成个牲口满猎苑地溜达!东奔西走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急的跟丛林里的饿急眼的老猴子似的,上蹦下跳地到处乱翻乱刨,似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个什么要紧东西似的!
究竟在找什么?
段震天不说,云蛟兽也不问,一人一兽就这样在林子里瞎转悠。
云蛟兽没得吃没得喝没得休息,被段震天捆着在整片皇家猎苑里寻找赤炎令令主和天诛黑蚓还有古钧那个“人型生物”。
剑宗剑阵图谱必须寻回,天诛黑蚓这种连他都能臭晕的恐怖生物要么斩杀要么收为己用,至于那个“人型生物”,必然与天诛黑蚓有莫大关联,或许就是收归天诛黑蚓的关键。
当初发现天诛黑蚓和“人型生物”的泥沼已经被段震天翻了个底朝天,确定泥沼已经空无一物之后,段震天开始有计划有步骤地搜寻整片皇家猎苑,他甚至给剑宗宗老们发出了秘密讯号,让他们也潜入皇家猎苑帮他寻找。
可是几天过去了始终一无所获,段震天不得不深入猎苑南端,朝着皇宫的方向搜寻,虽然这有可能惊动皇宫,可是连云蛟兽都被他给捉了,皇室迟早要和他清算这笔帐,只要他抓住赤炎令令主雀仙儿那个贼婆娘,也就有法跟那矫情的少年皇帝理论了。
以当今剑宗之势和自己而今之功力,谅那少年皇帝也不敢轻举妄动!
“隔着宫墙摆下这么一个大阵,青周国皇室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段震天冷笑着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斜眼睥睨着整片树林,冷冷道,“论阵法,剑宗剑阵天下第一,青周国皇室居然敢在剑宗眼皮子底下班门弄斧,老夫倒要看看皇室小儿能玩出什么鬼把戏!”
段震天并非冒失之人,只是地毯式搜寻整片皇家猎苑都没有收获,而今只剩下此处大阵,他无论如何都要进去一探究竟,故而当着云蛟兽的面口出狂言。
不过,他作为剑宗宗主,也当真有这般底气,对于阵法的精钻,天下之大,剑宗称雄。他还不信,有什么阵法能困死他的。
更何况,只要破了这处阵法,青云山到青周国皇宫就再无障碍了。这处阵法必须入,也必须破!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又被耍了()
古钧庖丁解鹰完毕,搞得一身是血,身上也因连日来的惨烈战斗早没了丁点破布蔽体,头发粘着不知多少兽血板结成块,乱糟糟地顶在脑袋上,整个人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看,都绝对是个地地道道的野人,与这阵法之中的密林巨兽很搭调,半点不像外来者。
段震天在阵外瞧了半天,都没瞧出眼前的这位“野人”是他苦苦寻觅的“人型生物”。
也难怪他看不出,当时古钧扮“人型生物”那会儿,还在用红颜丹装成赵诹的模样,而今在这阵法中连连激发骨骼变异,体内那点红颜丹的药力早散没了,骨骼恢复原状之后,古钧就是古钧的模样——壮若牛,猛若虎,狡若狐,除了眼底时时闪现的那一抹睿智,怎么看怎么不像人,像兽。
“这体形不大的野人居然能肉搏巨鹰,还真是个人才,就不知道是否野性难驯,或可为我所用,做个骁勇的奴仆。”
段震天这边做着美梦,古钧那边自顾自地把分解后的巨鹰肢体和内腑往储物袋里塞,随即旁若无人地向林中走去。
阵法隔绝外界,古钧自然感觉不到段震天的气息,而段震天也并非光明磊落之人,查探之时从来都隐藏在暗处,不为人知。
在阵法外研究了好一会儿阵壁的段震天越发不敢贸然进入这处深林。
他肉身已达百余岁,从来修炼的都是真元,哪敢凭借肉身在阵中闯荡?他寻思良久,若说肉搏,任何人体都不及兽体,身边的云蛟兽倒是个绝好的帮手,可是它若随自己进了这阵法之中,恐怕不害他就不错,哪还会帮忙?
段震天兀自冷笑了起来,手捋胡须斜眼瞧了云蛟兽一眼,云蛟兽打了个寒战。心里发毛——这老家伙向来表面和善。内心阴险,不知此刻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可得防着点。
云蛟兽正全身心戒备段震天,尤其是段震天手掌里时长冒出来的那把诡异莫测的“光剑”,却没想到脚下突然陷出一个深坑,它整个身子被捆的结实,脚下一空,长长的身子犹如线团一般打着卷地向下坠去。
就在此刻,段震天手里牵着云蛟兽的绳索突然变了颜色,从黄到红再到黑。一股甜香混杂着一股腥气,刺激着云蛟兽两个鼻孔。刹那间浑身一软又一僵,身上麻痛痒轮番肆虐,之后便浑身舒爽,筋骨刹那间得以解放,在坠入坑底之前,云蛟兽得以窜上天空,顾不上回想这一切的蹊跷。身子一卷一舒,便逃向远方。
段震天捋着胡须浅笑,笑得眉眼慈祥,望向云蛟兽逃逸的身影好似在看调皮的孙儿,背在身后的双手把散落在坑底的绳索尽数收回,藏入袖中。
没一会儿,天空中传来凄惨的叫声,比刚刚巨鹰的惨叫没好到哪里,整个皇家猎苑的鸟兽都战战兢兢。心里郁闷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耳膜穿孔,日日胆战心惊,睡觉都能死在梦里,还一死死一窝,绝对的断子绝孙。
大风起,吹动树林呜呜作响,天空中一团青肉搅动着,挣扎着,极速坠落到段震天的面前,像是控制不住速度,忍受不了痛苦,理智处于崩溃的边缘,“砰”的一声,烟尘四起,地面砸出大坑,坑中的云蛟兽奄奄一息,抬头的力气都似穷尽身体最后的气力,说出的话语更是虚弱的快要让人听不清:“你……对我……做了什么?”
段震天似是对这句话等了很久,有些不耐烦地冷哼道:“堂堂青周国的护国神兽,难道猜不出自己中了什么圈套?还要老夫给你解释不成?”
云蛟兽羞涩而无奈地低下了头,它心中明白,自己如此轻易中招全因自己太过在意段震天手中那把奇异的光剑,竟忘记观察段震天微微捻动的脚跟。
这细微的动作,寻常人做出来自然没什么好奇怪,但是被一个真尊做出来真的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可惜云蛟兽居然没小心。
脚跟灌了真元,轻轻一捻,地面了无痕,地底下却是波涛暗涌,直击云蛟兽脚下那块岩石,瞬间碎裂之后陷出的大坑会让云蛟兽分神,这看似是第一步,其实已经是第二步。
第一步其实早在云蛟兽被段震天打伤捆绑的一刹那就已经做完了——那条捆住它的绳索根本就是炼器师炼造的一条毒索,毒药释放的机关就捏在段震天手里的绳端上。
云蛟兽岂会不知自己身中剧毒,性命全在段震天的掌控,只是只要段震天说出剧毒的名字,它便有胆量逃脱,去青周国皇室寻求解药。以皇室之积淀,即便不能对症下药,也能从太医院那里寻得压制之法,日后慢慢屈毒辨识,而今连毒药名字段震天都没有意向说出来,它还哪敢轻易逃遁?
“要我背叛青周国听命于你,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你这手段可不地道。好歹我也是神兽,理当以礼相待。”云蛟兽向来爱面子,讲排场,不然也不会丢了自由来青周国当护国神兽,而今这情势明知自己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却依旧习惯性地要面子,为了面子居然强撑身体,拼尽力气也要说得冠冕堂皇。
段震天自然是了解云蛟兽的脾气,老脸扯出一道褶皱,阴恻恻地笑道:“好说。只要神兽肯出手帮老夫破了这阵法,日后定然奉为剑宗上宾,以礼相待,好生供养。”
云蛟兽听着官话心里就是舒服,明知道段震天什么都没许诺,解药的事情提都没提,心里也觉得面子有了,尊严也有了。这要换了白虎,早就破口大骂了,穷尽力气也要骂个痛快,哪里还会听这无关痛痒的废话,不说出何时给解药,就地死给你看。
“这阵法诡异的很,我也被警告青周国的皇室过不得擅入。”云蛟兽有了面子后,一本正经地诉说它所闻所见,“听说,入阵不难,如履平地。可是出阵却难比登天,就莫说要破阵了,几乎不可能。”
“哦?”段震天老脸深沉了起来,嘴角微弯道,“愿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