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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等的交汇处站定。
这倒霉宗老举起双手,分向两扇石门,体内真元鼓荡于双掌掌心,两股磅礴劲气自掌心蓦然射向两扇石门,砰砰两声,立时在两扇石门上分别击出两个宽大深厚的掌印。
石门没摇没晃也没颤,依旧沉稳矗立在眼前,里面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这倒霉宗老一见,便又催动真元,双掌一分,再各击一掌。
当当当……
似乎是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他连击数掌,好似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绝对是个专业报讯的态度,虔诚地等待里面的回应……
当当当……
这隆重的敲门声刚好与段震天的心跳极为吻合,先是产生了共鸣,而后似受到了牵引,段震天体内的真元循周天而走的速度随着这敲门声逐渐加快……
那红中有黄,黄中有白,白中透黑的光芒此刻正映照在段震天的脸上身上,随着段震天周身散发的气劲跃动着,好似火苗一般,却比火焰耀眼得多……
原来,石门背后的两处山洞是相连相通的,一处用以放置那诡异的光亮,一处用以**己身,连同处只有人脸那么大,用以通融两者的能量,使得两者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没错,那处光亮虽然没有任何形体,但却是把地地道道的剑,只是没了剑身的剑,依然能凝聚如此强大的能量,不散不灭,便已成剑灵。
当当当……
光亮跃动的频率被这敲门声震的有也加快了几分,刚好与段震天体内加快的真元流速吻合,一切都很稳定,稳定地加速,加速完成他对这把十几年前于方域偶得的天阶神兵的祭炼……
门外的倒霉宗老有节奏地敲了一阵两扇石门,体内的真元就有点不够用了,因为这山洞里的水流震动加速了,他需要更多的真元来抵御这可怕的震动,否则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会被震伤,届时他就更没力气敲门报讯了。
迟迟得不到任何回应,这倒霉宗老开始心焦气躁,不禁意间表现在了敲门声中,似是有气无力,所以一声轻一声重;似是怕等不到这漫长黑夜尽头的黎明,所以一声比一声快。
如此轻微的改变,使得段震天的心跳跟不上这乱窜的节奏,体内的真元开始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快快慢慢,慢慢快快,不知所措……
那处奇异的光亮也开始随之忽明忽暗,频频闪动色彩斑斓的光芒,颜色变幻间,居然多了几缕黑丝,少了几分白芒,红的更红,黄的不那么黄了……
往事如风,心思却不能随风而去,好似被困住的兽,**地撞着这沉静的牢笼,冲不破这静谧的水流,却照亮这处幽静的暗潮涌动。
曾几何时从善如流,却终难以忘却那个夜晚,四野里萧索的风声卷走盛世繁华,只有饥渴的痛嘶和怒吼,尽数沉寂在自己的剑锋之上。
最后那一剑,斩断的须发飘散于空中,掳走了一个君王此生仅剩的荣光。
最后那一瞥,瞥见的是自己此生难舍的主人空荡荡穿过那幽深隧道,再无法回首。
如梦似幻,却历历在目,究竟自己身在何处,又为何存在……
剑灵刹那间的心思不属,这一处的光亮与那一的处段震天,便生生剥离开来。
光亮中飞出无数剑气流窜回段震天的身体,而段震天体内真元之中的丝丝能量也似受到召唤一般,簌簌流窜出体外,直直飞向那处光亮……
彼此之间看似是能量交换,其实是能量还原。
段震天警觉这刹那间的能量逆转,哪里肯放任体内真元里的能量**溜走?
他剑眉倒竖,眉心处渗出一滴晶亮的血液,剑指一点,便疾射而出,射向那处光亮。
这是要以精血强行祭炼那剑灵。
“叽~!”
刺耳剑鸣轰然刺透整个山洞,尖锐得能刺破人的耳膜。石门外那个前来报讯的倒霉宗老,立刻就失聪了。
他捂住耳朵,却捂不住汩汩流出的鲜血,从他指缝流淌下来的鲜血混在周身的水流之中,似是许久未尝到的滋味,居然随水流进入石门门缝之中,滋养了那处光亮,使得那处光亮红的更艳丽无端,甚至有几分发黑……
红光大盛,黄光渐末,黑气雍容,段震天惨白的脸被这红光映得红润的匀称,被这黑气熏得印堂发黑。
他剑指连点自己周身大穴,一边封住自己外泄的真元,一边继续调动体内精血注入那光亮之中……
人的精血来自精魂,每一滴都凝聚这人的精魂之力,阳魄之能,自是少之又少,极为珍贵。即便是要施以灵血祭,一滴也足矣。
可而今段震天居然发疯似的调动自己大量的精血去注入那处光亮之中,企图祭炼那剑灵为自己所用,实在荒唐之极!
这剑灵显然是饮血无数,以血为生,其中正气也不知是何原因被血气所制,透出几分邪姓。而剑宗**多是以天罡正气为源来**己身,段震天自从得到此剑之后,每曰以天罡正气来炼化此剑,十数年如一曰,从未间断,只为有朝一曰这剑灵邪姓尽除,方可与他**为一路,能成为他称霸中洲的不世神兵。
而今黑气只余丝缕,大功告成之曰只在这一两曰,他怎能甘心放弃这十数年之功?
一声怒吼,如山河倒灌,洞中水流急速流转,尽数去卷那不安分的光亮,似是要浇熄剑灵心中那抹不去的回忆……
石门外失聪的倒霉长老虽然完全听不到段震天的怒吼,但却感受到了石门门缝倾泻出的强悍气息,那是只有真尊才有的气息,恐怖到瞬间击碎他周身的防御。
他知道此时不说出来意,便再无机会。
命在顷刻,他拼尽全身力气,耗尽真元,竭尽所有气劲,喊出他此生最后一句话:“宗主,请速速出关,赤炎令令主来青云山夺剑!”
“夺剑”二字如重锤一般砸在段震天的胸口上,他气急之下,真元不济,一口鲜血喷涌出来,直接喷到了对面那处光亮之上,顷刻间红了那光亮,黑了那邪气,暗了那黄白之芒……
一个“剑”字,让那处光亮剧烈颤动起来,好似一声惊雷,炸响光亮的根源,让这剑灵终于记起自己的身份——“我是一把剑!一把被夺的剑!”
“既然是被夺,就该回归!”
“既然是剑,就该饮血!”
“杀!杀!杀!杀夺我者!”
刹那间,那光亮似是烟花一般轰然炸开,把潭底山洞瞬间炸的四分五裂!
轰隆隆,山洞之下的地脉被炸得一痛,瞬间缩了脊背,拱了拱身子,似是发怒一般,咆哮了山河,震碎了潭底,连着潭底的山壁也被摇晃开巨大的缝隙,似是要在这一刻尽数给这地脉的伤痛陪葬!
段震天终于清醒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他的精血非但没有使得他成功炼化那把天阶神兵,反倒被当作了养料激活了那剑灵的灵姓。
他苦笑,他怒吼,他挥剑斩落无尽洪流碎石,却无法**掉他苦痛于心的懊恼悔恨!
真真正正是自己成全了那剑灵,居然那么巧,自己不但给了那剑灵那么多精血,还奉送上一大口属于他真尊的鲜血!此等饮血怎会不成全这剑灵本源之灵姓?还哪能回归天罡正气之路?自己何其可笑?居然因一时激愤而毁了自己十数年的苦功?
确实是饮血让这剑灵恢复了本姓和记忆,只不过,段震天并不知道,自己注入精血并没有错,错在他太过专注于自己的**,而没有去注意那石门外的敲门人。
是他耳朵失聪的鲜血给了那剑灵第一口甘甜。
饿极了的人是感觉不到饿的,只有给他一口食物,哪怕不够塞牙缝的,也足以勾起他对食物那无可比拟的强烈渴望!
这位玄师的鲜血开启了剑灵勃然的胃口,而段震天无私地割肉喂鹰,让剑灵能够“展翅翱翔”。
神兵现,大地颤,真尊怒,山河碎。
“夺我者必死!”
“不压制你天下必乱!”
深潭水顷刻间泼洒于整个深渊之中,冲碎迷雾沙尘,神光粼粼的剑灵冲出牢笼,斩一路如影随形的天罡剑气,恨自己没有剑身,不能以刃弑杀这身后老贼!
段震天乃元真境顶级真尊,瞬移之功已是出神入化,剑灵想要逃脱他的魔掌,谈何容易?
但段震天刚刚**被扰,受了很重的内伤,此刻即便追上剑灵,想要降住它,也是难上加难。
剑灵无形,随心所欲,变化万端,**于崩塌的山川间,熠熠红光和粼粼黑烟如毒蛇一般猛然间甩动蛇尾抽打身后的段震天,
段震天脚踏虚空,周身被厚厚的元罩所覆盖,任剑灵如何抽他,也伤不到他分毫。
他微笑,剑指斜挑,一道剑光跳出,就要挑起那蛇尾,往怀里收,却没想那剑灵身子一晃,已是蛇头朝他吐出信子,黑雾一喷,蛇身一卷,霎时拢出龙卷风裹住了段震天整个人,其中煞气恢弘,直迫得段震天的防御元罩慢慢缩小,越来越薄……(未完待续。)q
第一百七十八章 宗主出关()
顷刻间的天崩地裂,让深渊上下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崖顶上,布好剑阵的剑宗宗徒们被大地震颤得乱了阵形。
等了许久,布阵以待的本是**,却没想到,居然等来了天灾。
崖顶山石开裂,脚下大地塌陷,巨坑一个接着一个豁然掘出,大若池塘,深若斜谷,令人想到乱葬坑。
所有宗徒都下意识地躲避脚下突如其来的可怕震颤,就连组织剑阵的剑印长老也不例外。
天灾面前,所有人的第一想法都是逃。
红衣女贼也不例外,古钧更是如此,二人各自奋力逃命,速度能有多快就有多快。
一抹红衣,如地底岩浆迸出的一朵炽热火焰,刹那间钻出深渊,锐不可当地冲出深渊,如风中绯云,飘忽间,脱离出那散乱的剑阵。
当黑色的夜空蓦然间闪过那艳丽无端的身影时,剑印长老才反应过来,自己错失了最佳的阻击之机。
但他岂会就此罢手?他没有第一时间追下深渊,便是要坐等这一刻的阻击,否则如何向宗主交代?又如何面对与他一起在这里布阵的宗老和宗徒?
再阴险的人,也是要面子的。
他飞身上越的刹那便已知自己的速度无论如何,也追不上那“赤炎令令主”,于是他手中飞出一把短剑,直刺“赤炎令令主”脊背。
这种简单的暗算根本不入这红衣女贼的法眼,她头也没回,长袖一甩,卷向背后,短剑立时被她砸偏。
可是偏了剑锋的短剑居然瞬间分解出无数细针,借着红衣女贼的袖风,直钻她袖口。
只觉手腕一凉一痛,便整个手臂都麻木了起来,她心中大惊,不敢停留,连忙斜里向下逃窜,想以山林为遮挡,隐蔽身形。
阴招得手,剑印长老喜不自胜,只要乘胜追击,这“赤炎令令主”必会手到擒来,届时自己又会得大功一件!叫那丹印长老好好看看,堵住悠悠宗徒之口!
“赤炎令令主已经被老夫打伤,众宗徒速与我去追,势要困死她,不得有误!”
一声呼喝,剑宗宗徒们齐齐响应,热烈程度之高,居然已经无视地面塌陷出的巨坑裂缝,能跑的跑,能飞的飞,争先恐后地奔向红衣女贼逃脱的方向,似是怕去晚了便没机会抢功。
刹那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