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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状白绢上写着一行娟秀的蝇头小楷——“好东西不好拿,望君量力而行,勿逞一时之勇而误终身大事,丹丽上。”
古钧苦笑,这丹丽公主倒是有心,对自己还真是上心。
可是究竟什么样的好东西,又是怎么个不好拿法,字条上没说,小云子也说不清楚,古钧也没听明白,只知道进来的人不多,拿走的东西也没多厉害,最近这几十年来也就只有丹丽公主的那条凤羽神鞭最上乘,可那鞭子据传也不是丹丽公主自己拿到手的,是谁拿到手的至今是个迷。
但不管怎么说,这皇家兵器库的名字还是响当当的。规格不算大,但贵在jing,贮藏都是上品中的上品,甚至不乏极品,多为青周国历代君王苦心孤诣搜刮而来,件件神兵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血泪史。
没有皇帝的旨意,谁也不得进入皇家兵器库。所以能来此选择一件兵器的人不见得有多大的功劳,但必然会得到皇帝的重用。因为神兵利器的作用往往超越一个军队。没有哪个统治者会把利器赠予自己的敌人,那无异于找死。
阁楼里的宫人似乎对古钧的到来并未有多恭敬,他们的面容呆板,双目无神,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似是存活在一种时刻求恒的状态里,过于稳定的动作显得沉重而缓慢。
“我乃齐王世子赵诹,奉皇上旨意来此选取一件兵器。”
因为没人接待他,也没人搭理他,小云子又不能跟着进来。他就只好自报家门和来意。
“外库内库?”
一个宫人坐在楼阁的角落里,缓缓开口,语气平缓而冷淡。
“外裤内~裤?!”
古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嘟囔了一句:“内~裤外裤我都穿了!怎么了?要脱衣服验明正身吗?”
“非也。我是问你要挑选外库的兵器还是挑选内库的兵器。”那宫人言语中有几分不耐。
古钧听了脸红了,心道:“这小云子跟我在道上说了半天,怎么没说这皇家兵器库还分外库和内库的事呢?难道说……”
古钧寻思了一下,大概知道为什么小云子没说这内库外库之事了。估计小云子压根就不知道这皇家兵器库分为外库和内库。
“这内库的兵器肯定就是字条上说的‘好东西不好拿’,而外库的兵器肯定不好。可是进来的人又都是得了皇帝赏赐的人,都是些死要面子的人,自然不会说自己拿不到内库的兵器,自然就没人说这皇家兵器库分内库外库的事了!”
“当然是内库了!”古钧是炼器师,还身怀光能,普通的兵器根本入不了自己的法眼,好不容易得皇帝赏赐,自然要去内库淘宝!
“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想好。内库之中求取兵器凶险万分,重伤或殒命都有可能,你若要去内库寻求兵器,须签下生死状。”言罢,那宫人袍袖一挥,一纸生死状和一支沾了墨的笔便飘飘悠悠地漂浮到古钧的面前。
古钧看得呆了呆,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得是什么境界才能有的功夫啊?!元宗?!
古钧极力克制自己的震惊,然后迅速签下了生死状,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心道:“拿到东西赶紧走,这里的宫人估计都是高手,实在太让人压抑!”
“看见九耳龙凤鼎了吧?那便是进入内库的入口。你顺着地上图文标记的路线走过去吧。”言毕,阁楼的地板上便浮现出一条泛着金光的红hao汹涌,看起来像是一条湍急的红se小溪被嵌在金se的堤坝里。
古钧缓步踏入其中,顿觉浑身冰冷,那种冷跟温度没有关系,是一种杀气和煞气还有抗击的气流给人的震骇。
道路两旁的帷帐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整个阁楼空间中的气流不断地做着圆周运动,古钧走的沉稳,心中却是惊恐。阵法强大的威压给了他很大的压迫感,让他的胸口窒闷;而同时,脚下隆隆的震动却似关押着无数凶猛无匹的恶兽魔鬼,那是铁与血交织而成的狂暴,在阵法的紧紧禁锢中不断反抗。
古钧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每走一步,脚下的震动便多一分,似是越接近阁楼正中的九耳龙凤鼎,脚下的震动越强烈,强烈到他不得不用体内的玄重诀去压制,可是这一压制,脚下的煞气就会蜂涌到体内,令他整个身体瞬间如坠深渊,从里到外都如浸寒潭,让他险些一头栽倒。
若不是玄重诀修炼出来的真元本就蕴含煞气,倒也与这“血路”上的煞气有些同宗同源,他此刻恐怕就不是停滞不前,而是被煞气冲晕过去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那宫人说话像是在照本宣科走程序,没有半点感情,声音冷的不像人该有的声音。
古钧没有言语,他咬着牙往前迈步,这一次,他再也不敢动用体内的真元了。因为他隐隐感觉,这条“血路”似乎就是内库兵器冲出压制大阵的一条口子,路上的红se血流就是兵器上的煞气,但凡想用真元对抗,必然遭到这些煞气的强烈反击,所以才会出现刚刚那种煞气冲入体内的情况。现在想要安全的走完这条路,就得封闭自己体内的真元,以平和之心用灵魂力量坚持下去。
耳边传来隆隆道音,心中却是杀声震天,古钧有种内外焦灼,要被逼疯的感觉。
此刻,古钧似乎才真正明白,为何很多人到了这皇家兵器库会选择外库选取兵器,因为这通往九耳龙凤鼎的道路实在摄人心魄,没有强悍的灵魂力量支撑,根本无法前进。若非他自幼学习炼丹炼器,又身怀超强灵觉,他也一样会倒在这条“血路”上,连内库的门都摸不着。
亦步亦趋地向前走着,古钧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额上密密麻麻汗珠噼里啪啦地流下来,模糊了他的双眼,那九耳龙凤鼎就在眼前,却变得越发模糊不清。
古钧使劲地晃了晃头,强拉住一丝理智,让自己闭上了眼睛,脚步依旧前进。
不知道过了多久,古钧停下了脚步,似要崩裂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休憩。他伸出的双手碰触到了温热的鼎壁,这鼎触手光滑,令人心智沉静,消弭了不少难以承受的业障。
“既已走到九耳龙凤鼎,想入内库,便以九字真言开启鼎上九耳之缚。”那宫人言语中多了一分凝重,“内库之中煞气极重,远比你刚刚感受到的那般要浓重的多。其中兵器虽神勇无匹,也须你有命拿到才好,否则无端被神兵饮血,有去无回。”
缓缓睁开眼睛,古钧点了点头,一脸的坚毅。他惜命,却爱财,而且执拗,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人。而今摸到了青周国神兵内库的门路,他如何也难以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再者,而今丹丽公主迫婚在即,他即便去剑宗躲婚,也非长久之计,迟早要逃出这青周国才能躲过此劫。这番打算叫他如何不未雨绸缪?若得一神器,ri后逃出生天也多几分胜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犀利世界()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开!”
九字真言一出,九耳龙凤鼎三足震散满屋雾霭,九耳移形易位,龙凤逞凶而破,整个楼阁立时金光弥散,龙吟凤鸣不绝于耳,鼎口红光冲出,犹如喷薄的火山岩浆,冲击整座楼阁,四下里的条幅经幡如云如幕,铺天盖地席卷漫天的煞气,似要裹住这天地,尽数压制一般……
“就趁现在!入内库!”
那宫人大喝一声,与其余八位宫人一起结法印,念神诀,身法不住变换,似是在极力求取平衡的一瞬,好让古钧顺利进入内库。
古钧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这九位宫人,皆是元宗以上的级别,居然要合力打开这内库之门,他若进去,一旦身遭不测,一定是凶多吉少,难逃生天。
此刻,他知道怕了,但已不能回头。
“记住!神兵认主自可破出内库,否则就只能服食假死丹,待三ri后由我等恢复元气再救你出来。在此期间,是生是死,听天由命!”那宫人言毕,便有一粒黑se丹丸裹着浓郁的乌光飞向了古钧,古钧接在手里,藏于赵挺送他的纳戒之内——只要手还在,这假死丹便不会丢。
心一横,古钧闭上眼睛往鼎口里一跳,任凭煞气的“岩浆”肆意地冲涮他的身体,狂躁地涤荡他的灵魂,他不敢有丝毫反抗。兵刃的煞气乃是狂暴的杀伐之气,对于一切抵抗定予以全力的反击,这是兵刃的天xing。他作为炼器师又岂能没有这点觉悟?
他一个小小的个体,一件神兵的煞气都难应付,如何能抵御得了整个内库的煞气?只能放弃抵抗,让自己全无杀气,才有可能在这草木皆兵的环境中得以生存。
坠入深渊的感觉古钧倒也熟悉,只是上次是生吃黑狗所有的心灵感受,而这次是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受。
“若是自己的身体在坠落到底的时候刚好插在一把神剑或者一把神刀上,那自己的小命就彻底玩完了!”
古钧开始哀叹自己未知的可怜命运。
“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唉,上苍保佑吧!”
除了默默祈祷,古钧已经找不到可以安慰自己的办法了。既不能有任何抵抗的心思,便只能一切泰然处之,即便是死。
无限的坠落终止于一个真空的空间。古钧感觉自己像是落入了沉静的湖中,可是周遭并没有水。他的身体漂浮其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双脚着不了地,心里极不踏实。但好在刚刚那种急速坠落感已经完全消失。
古钧不自觉地摸着胸口心脏的位置,感觉到那里强有力的心跳,头脑清明了不少。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还没呼吸完全,脑子里就电光火石间闪出一副可怕的画面,古钧什么都来不及想,急速偏头,一缕头发被斩落肩头,一把长剑自耳边呼啸而过,尖锐的剑鸣似是悲泣,古钧回头望去,只见淡淡锋芒点点消逝,便再也看不到那把剑的影子……
“太快了……”
要不是古钧有预知攻击的能力,以这把剑的速度,落下的就不是他耳边的长发,而是他的头颅。
古钧立刻闭上眼睛,极力平复自己的起伏不定的心情,他害怕自己身体不自觉的防御会激发出些许杀气,从而引起这里神兵的注意……
即便古钧机敏,在这犀利的世界,也还是慢了一秒。
一柄钢叉如鬼魅般自黑暗中闪动寒芒,叉尖犹如尖利的舌头,贪婪地向他的心脏扎来!
古钧急速扭动身体,想要避开钢叉,但是这钢叉出现的位置实在离自己太近,他的侧肋被钢叉的叉尖刺破了血肉,鲜血淋漓,很快便yin湿了他的大片衣衫。
饮血是兵器的嗜好。钢叉见血更加疯狂,竟然迅疾无比地转动起来,搅动起无边煞气,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向古钧吞噬而来……
古钧运起千里足拼命逃跑,头也不敢回,只是一味地跑,一刻不敢停,一秒不敢迟,他恨不能飞出这片漩涡的笼罩,可是他的速度实在有限。
煞气黑风裹着银光刺向古钧的脊背,古钧感到脊背似要裂开,可是他的速度已经开到极致,他脑中的景象清晰地告诉他,这一次他躲不过去了!
“妈的,拼了!反正是死!”
古钧心念一动,想要激发自己体内汲力丹的丹毒,可是丹毒的发作,至少也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