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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两只火凤,一头栽入血镜之内。
所有血光往内收拢,些许光线从触手间的缝隙透出,灼热气息不安分的喷出镜外,随着血光用力一合,填补所有的缝隙,再无任何动静于镜面的血光里出现。
“能够安然无恙的挡下‘双凤朝阳’,唯有上品伪法器的威能才能解释了。”张深砦扫了眼棱光血镜,又看了眼身后蠕动起来的血球,他往后飞退,落在纪弘和三人身旁。
那个精通风沙之道的血天宗修士出现在蓟清身边,漫天黄沙及席卷的狂风尽数收敛。此男子竟也没有神智尽失,看着背后冲来的怪人,皱起眉头说:“蓟清,你怎么跟他联手上了,这种变态扭曲的人,可不值得你与之深交。”
蓟清捋起眉间发丝,微笑道:“说了几句话,怎么就是深切交流了呢?再者,我跟谁说话,总不能由你决定吧。”
血天宗男子皱了皱眉,他在宗内以多番手段追求蓟清,总是得到这样冰冷冷的回应,哪怕是蓟清与陌生人交流,语气都比面对他时温柔。男子不再言语,而怪人冲到此处,见到二人并立,亦停步站在旁边,大大咧咧地问:“怎么,赶紧杀敌赶紧结束,你们还想着放对面一台生路吗?”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蓟清说:“道友刚才可不是这么做的,那两个小孩子虽然厉害,不过道友一开始全力以赴的话,早就将他们杀死了。两个小孩子存活到现在,估计有着刘道友的一份功劳呢。”
怪人哈哈大笑起来,响得其他人耳膜震动,旁边的男子有些不耐烦了,冷声道:“我去困住他们,两位道友要尽全力结束这场战斗,开始吧。”
风沙刮过,吹得灌木枝叶摇晃,男子不见了踪影。蓟清身前出现一道血色人影,她缓缓伸手,搭在人影肩上,随后阴柔男子用力跃起,带动着蓟清跃上树梢。怪人更是简单粗暴,双翼扇动间,不仅将树木枝条刮断吹倒,其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影,滑翔在树林间。
前方五人,早已窃窃私语的议论一番对策,见到血天宗诸人有所动作,纪弘和大喝一声:“切记不可力敌,走!”五人分开两股,景讳与艾之卉两人朝战局中心跑去,纪弘和等余下三人,则往另一个方向奔去。
景讳横抱着艾之卉,待得怀中少女施放出一团水流包裹全身,他身上火焰燃起缠绕,没有全力施展“赤狼形”,而是使出法术的一半威能,令他肉身有着较大增幅的同时,保持人形行走的状态。
在奔逃间,景讳感受着体内灵气的消耗输出,忽然明悟到什么东西。然而此时情况危急,他不敢深思,将这抹明悟硬生生按在心底,景讳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而跑,手臂胸口的火焰蒸腾着少女身上的清水,大量高温蒸汽化作白雾,弥漫在树林间。
蓦然间,一个人影挡在前方,景讳甚至闻得出这种血腥气味,扑在他的脸上。是那个古怪女人的法术,景讳当即判断,未等他反应,怀中艾之卉早已伸出手指头,往血人一点。
一头火凤招展而出,伴着一声清鸣,将血人融化为一团血液。这种歹毒的血道秘术果然被火属性法术克制!艾之卉有些惊喜,眼睛一亮。
“别浪费灵气!”景讳连忙喊道,浑身带火,一下穿过这团血液。
前方树枝上,血袍女子徐步走出,带着妩媚的微笑:“哎呀,带着小情人逃跑呀,真令姐姐我回想起年少时做过的各种意气风发的傻事呢。”
对方没做出任何阻挠的举措,令得景讳心中疑惑,然而在左右一瞥的瞬间,他发觉了一些细不可察,却足以致他于死地的东西。在肩头以及身体各处缠绕的火焰中,些许血红颗粒在火苗跳跃中翻滚,却无法被火焰的高温所蒸发。
“这些是血液!”景讳大惊失色之下,几乎全凭条件反射般,将怀里的艾之卉抛掷出去。下一刻,那些血红颗粒膨胀变大,凝聚出一大团血浆,并形成一个怪异人形趴在景讳背上。
景讳骇然的盯着那张熟悉的阴柔男子面孔,对方手臂紧紧禁锢住他的双手,血浆构成的躯体奇重无比,他根本无法以身法甩开背上的血人!
脚下树枝一下折断,景讳向下坠落,并被血色男子缠住全身,狠狠地砸落地面。艾之卉大声呼唤景讳的名字,得不到回应,变得惊惶万分起来。
蓟清微微一笑,转身面朝着艾之卉,正要施法,陡然脸色一变。景讳坠落之处,火焰爆燃盛起,简直像是一道火柱滚滚直上,将血人击退开来。一个漆黑人影默然站在火柱之中,随着焰光收敛,此人影俯身化作一头火焰苍狼,一声声嘶吼传荡在树林间。
蓟清眼中露出危险的神色,随着她眉头一皱,一道血色人形凝聚而出,站在火狼前方,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近到一定距离之后,血人蓦然抬手,臂腕上血丝密布,正是威力巨大的血毒手之状!
动作由缓慢怪异变得凌厉迅猛,血人来到火狼前,手臂往下刺去,近乎化作一道模糊的血影。
第一百零一章 偶然收获()
一道道火舌往上缠卷,血浆手臂刺下,却被焰火尽数缠住了。阴柔男子那面无表情的俊秀脸庞,忽然微微抬起,他看见一头火狼不知何时跃上头顶,张嘴狠狠咬来。
血人的身躯被无情撕碎,未等血液被高温炙热所蒸发,所有明亮燃烧的火焰全都消失了。蓟清自然猜到火狼下一步的动作,后撤一步,朝下方看去。火狼在树干垂直奔跑而来,锋利的爪刃在树皮上留下一个个焦黑的抓痕,它龇牙咧嘴着,带着嘶吼接近了!
手中棱光血镜一个转动,将火狼的全身照在镜中,蓟清的另一只手伸出,解开后脑勺的发卡。乌黑长发柔顺垂落,蓟清拿着那枚晶质发卡,五指灵活地将它带到掌心间,灵气注入发卡之内。
血镜放亮,射出一道血色光柱,笔直射向景讳。与此同时,手中的发卡亮光一放,中间的一道晶针射出,于半空一绕,朝火狼的眉间悄无声息地飞去。两大杀招一齐使出,即便是蓟清,都认为这个少年必死无疑,注意力开始往另一个少女身上汇集过去。
然而,下方传来暴怒的狼吼声,宣告着她的分神必然是一次贸然之举。蓟清重新回头,看着那头火狼,不,少年已经重新转变为人形姿态,身上焰火缠绕,而手掌乃至手腕放出熔汁铁水般的光芒,犹如烧红生铁般的五根手指,弯钩成爪状向她抓来。
血色光柱被狼炎爪一抓,竟崩裂瓦解,血光四处溅射开来。刚才那声暴怒的狼吼,是因为景讳扭身躲避不及,被晶针刺穿了右胸,伤口的疼痛致使他吼出声音来。
近在咫尺的身位之下,蓟清完全无法躲避,仅能抓过棱光血镜,放在身前暂且阻挡。少年挥爪击出的狼炎爪,抓在血镜表面上,虽然被这上品伪法器稍一阻隔,这面镜子马上血光黯淡,被巨力砸飞出去。
得此间隙,蓟清连忙掐出一个法印,身形模糊之下,替换成了血色男子。而她本尊显现在原来的地面上,半跪着喘息,这一瞬间强催灵气,令她受到一点小伤。
狼炎爪抓出,随着景讳一声怒吼,火光洞穿血躯,血人再次溃散成一团血雾。此血浆男子被连连击溃,终于无法任意恢复形态,这团血雾微弱的倒飞回去,悬浮在蓟清背后。
妖媚女子平复了气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慵懒地站直了身体。“好,好,你辛苦了,该到休息的时候了。”以安抚的语气呢喃着,她解开衣襟,衣衫徐徐拉下,露出大半背部,血雾一个盘旋,缩进血色纹身内消失不见了。
前方景讳看到近乎一览无余的雪山风光,惊得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一时愣在原地,艾之卉虽然离得远,也时时关注着这边的状况,登时气得七窍生烟。
蓟清扫了他一眼,却拉起衣衫,一边带着饶有兴致的微笑,一边莲步移近:“小弟弟,看什么呢,你的小女友没让你看过吗?”
远端传来艾之卉的大叫声:“大笨蛋,她是敌人啊!别发呆了!”
景讳恍然醒悟,一个后撤步,却感到身体虚弱无力,几乎无法挪动起来。“媚术吗?不是,是那根晶针有毒!”景讳低声说,他对于灵毒的侵袭,却自有一番应对之策。
看着女子缓步走来,他的动作很快,从腰际小袋摸出一颗乳白灵石,扔花生般抛到自己嘴里,牙齿用力咬住灵石。随着灵石内的精纯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毒素的影响迅速变得微弱,景讳得以一跃而上树梢。
远处艾之卉终于松了口气,要是景讳继续发愣的话,她说不定得跑回去出手解救了。
血袍女子抬头看着树梢上的少年,叹了口气,轻声说:“看来你们能在刘道友手里坚持许久,果然有一番独特之处,就连我的毒针都无法制住你,还让我的‘棱光血镜’受到重创。”她扫了眼栽在一边,镜面出现几道裂痕的血镜,面容的风轻云淡之色逐渐消失,继续说:“或许百灵宗内真有几个天赋异禀的人呢。”
景讳咬着灵石,无法轻易说话,更不愿去回应这位生死大敌的话语。这颗灵石,加上腰间小袋里另外三颗灵石,是他以二十兑一从天榜阁兑换而来的保命之物,对他而言,这可比什么灵丹妙药更加可贵。
灵石的精纯灵气无法马上转变为丹田的灵气,然而这不是景讳的目的,他以这些精纯灵气修补着受损的经脉,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甚至胸口肋骨的断裂,晶针洞穿的小洞都在慢慢恢复,顺带着祛除毒素的影响。这些伤势大多数是于怪人对抗时留下的,其疼痛对于他的动作反应很有影响,于是景讳在祛毒的同时,赶紧以灵石恢复着伤势。
至于刚才,他终于在“赤狼形”状态下,用出攻击性更强的狼炎爪法术,得以破开血镜光柱。这并非景讳偶然的法术境界突破,事实上刚才抱着艾之卉奔跑时,他发觉自己降低赤狼形的威能时,自己的经脉终于有空余的空间去施放别的法术。
这还是刚才偶然的发现,经过实践以后,他的猜想果然为真。压制“赤狼形”的威能,仅能维持人形状态,使得肉身的增幅大为下降。可是他能够同时用出“狼炎爪”法术,以妖狼甲为基本,在五灵环与赤狼形的双加成下,狼炎爪的威力何止成倍上升!
有些时候,真得退一步,才能见到海阔天空,景讳抓着自己的手腕,却按耐不住心中的惊喜。
“你的速度慢了许多,然而手爪的威力变得极强,看来你在刚才的短短时间里,获得的东西可不少呢。”蓟清不紧不慢的说,哪怕敌人的增强对她而言是坏消息,她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景讳不理睬她,转头望着艾之卉,含着灵石呜呜几声,拼命朝她点头示意。艾之卉心领神会,朝约定好的那座小山坡跑去,不再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战况。
自知在这种距离,无法在有人干扰的情况下追上少女,蓟清不再分心于那一边,皓腕上血丝爬起,密布在白皙肌肤上。
景讳乐得如此,变得肃穆认真起来,身上火焰卷起,隐隐有狼耳,长尾等部位被焰火凝出。这次他刻意压制着赤狼形的威能,笔直地站在树梢上,足下的树叶开始燃烧冒烟。“拜托你了,艾之卉,一切都托付到你手里了。”他压低声音,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