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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吗?你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永远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的臣服者,是摆在她玻璃橱柜里的一个战利品。你又以为她是真的爱苏沪吗?她只是不接受失败,不接受输给我这样一个连完整家庭都没有的人。”
王洛令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上前两步行至梁京熙面前,咬着牙瞪她:“你说谎!”
她此时一点不害怕他生气的样子,反而肆无忌惮的笑起来。她抬手快速抹去眼角飚出来的热泪,微扬着头看他:“要是你觉得我在说谎,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他被她说中,立马撇开头,不承认:“我没生气。”
她一阵冷笑。
他心里极度麻乱,重新看着她说:“你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她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缓缓睁眼:“真是可笑,现在的我还需要为自己找什么借口?”
他脱口而出:“光明正大和苏沪在一起的借口。”
她嘴角一颤,几乎有些站不住,可脑子里总有一股意念在支撑着。她一点不退缩的看着他:“我想有一点你没有搞清楚。苏沪等了我六年,我现在回来了,我要和他在一起,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也根本轮不到你们任何人来管!”
她从来没在他面前用这样坚定的语气说话,他觉得此刻的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不可更改的倔强。他恨透了这种感觉,也恨透了她说的话。
书房的灯还是那年的灯,可光热已经一去不复返,就像他们曾经互不干扰却又紧密相连的好时光,她曾那样真爱那段时光,她也永远不会晓得他如今是有多怀念那段时光。
手机的声响划破了仿佛陷入永恒的宁静,也切开了两人久久对视的平面。
梁京熙去拿口袋里放着的手机,她并没有要接听的意思,只是它一直响着,让她觉得烦躁。
掏出来正准备挂断却瞥见是苏沪的来电。她拿着手里顿了两秒,然后像是有意要赌气一般,做了转身接听的准备。可王洛令的速度比她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从她手里将手机拿走紧紧拽在自己手心里。
他们一向活的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这样当面发生争执已经是突破常规。而王洛令的这一举动无疑让两人之间原本已经快要熄灭的火苗又重新肆虐起来。
她伸手要夺回自己的手机,他先挂断苏沪的来电,然后将手机撂到远处的小沙发上,用身体拦住她:“你别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和苏沪在一起。”
她生平第一次骂他:“你精神病啊!”
他发狠的回答她:“是,我是有病,所以你不要惹恼了我!”
她已经完全豁出去了,一点不怕他,只想要将他绕过去,拿回自己的手机:“难怪宋钰人会选苏沪,你这种人,从来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也从不来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什么事都只按着自己高兴和不高兴来办。你就是个自私的混蛋!混蛋!”
他不许她越过自己,抓住她两条乱挥的胳膊,声音透着极度的痛苦:“为什么你要这么狠!你的心是钢铁做的吗?”
她恨透了他这样不讲道理,不甘愿被他钳制住,右手拿着的日记本趁他说话不注意时往他头上狠狠盖过去。
他头偏了一下没被砸到,可手上的力度松了许多。
她急忙从他侧身闪过去。
他很快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捞她的腰,结果却抓到她手里抓着的日记本的一部分。
她没敢将日记本留在他手里,回身用两只手与他抢日记本,要求他:“你放手!”
他在气头上,哪里还会听她的话,就是抓着日记本的一角不放:“你不是说我不会理解别人吗?那现在我为什么要放手?”
她气得肺都要炸了:“你不但自私,还不讲理,宋钰人当初根本不应该毒害苏沪,她应该选你,你们才是天生一对!”
他最烦就是听她提‘宋钰人’这三个字,冷笑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应该早点成全你和苏沪吗?”
躺在小沙发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给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增添了更多的不安因素。
他以为她会松手去拿手机,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小了些,哪晓得她一点没在意手机响,反而越发用力的想要抢回日记本。他那边放松了,她又使了大力气,一个没平衡,她将日记本抢回来的同时整个人踉跄的往后倒了几步,最后摔在小沙发角下的地毯上。
他连忙走上前想要扶她,她却以为他又是要抢日记本,急急忙忙将日记本揣在怀里。
他被她防备的动作刺痛了身体里最细微的神经,定定看了她两秒,然后突地拿起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狠狠往窗外一扔。
因为仍的太远,她没有听到手机落地的声音,只听到他冰冷的说着:“梁京熙,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
关于你爱不爱我(4) 梁京熙也不晓得这雨是什么时候又开始下起来的。
她从王家回家,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直到房中的电话响了好几回才不得已裹了浴巾去接听。
电话是苏沪打来的。他一向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所以对她没有接听手机并且久久没有回电话的行为并没有多加追问,只是提起这次的台风刮得太狠,停留的时间也太长。
她发怔一般的看着玻璃窗外倾斜的十分厉害的大雨。刚过肩的头发湿哒哒的贴在她的肩颈,水珠顺着肌肤的纹理一缕一缕往下淌着,遇到浴巾裹得稍紧些的地方就被慢慢吸干。她的心情有些反复,大概是因为听到他如此温和柔软的声音,一颗心也渐渐安稳下来,缓缓告诉他:“我的手机摔坏了。”又问他:“你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
他十分善解人意,笑着否认说:“其实我是故意打公寓的电话看你在不在的。”
她不自觉的留了眼泪,也笑着说:“我还不是你女朋友。”
他一点不尴尬,自如的回答说:“我正在努力成为你的男朋友。”
她鼻子发酸,也堵得厉害,往上吸了吸,又闭了闭眼将眼眶中的眼泪释放出来,认真说:“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等我这么久。苏沪,也许连你自己也不明白,也许你并不是在等我,也许你只是需要一段时间从过去走过来,而我正好能成为保留这段时间的借口。”
他很快打断她:“我很清楚自己为什么等你。”
她的心惊了一惊。
他接着说:“这三十年来我最后悔的事不是曾经和宋钰人走到一起,也不是那场车祸,我最后悔的,是当年没有果断的留住你,也没有果断的与你一起离开。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孤单的生活了六年,也不应该真的那么听你的话,说不让去找你就不去。熙子,你过的并不快乐,我过的也并不好,我们这样蹉跎岁月,折磨的只是我们自己而已。你知道吗?听到你回来的消息,我高兴的不得了,生意没谈拢我也一点都不烦。我对着电脑翻阅近期给你发的邮件,我并不怪你瞒着我回来的事,也从不来不怪你不回我的邮件。有时候我就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把想说的话说给你听,你不用回应我,我就可以告诉自己,你一点都不会烦我说那么多的话。因为我已经不晓得那些话还能说给谁听,还有谁会愿意听。从前我活的很迷茫,所有的光鲜外表都是撑给别人看的,但你把我带进真实的生活,我真的很喜欢那样的生活,也希望以后都能那样的活着,和你一起那样的生活。”
他的声音越来越哽咽。他并不是一个习惯将情绪太过外露的人,待人的温和也从来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能真正走进他心里的人这世上也不过就两个。头一个王洛令六年前与他翻脸翻得狠,现在几乎到了好好说话都很困难的地步,剩下的就只有梁京熙一个。他说爱她,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
她的眼泪流的有些凶猛,不得不伸手去拭擦,她的鼻子已经堵得完全不能呼吸,她很想和他说说心里话,可那些话每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无比的残忍。她是那样清楚那些残忍的话会像最最锋利的刀子一样割过人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尖利的刺痛,鲜血肆意的流淌,却连光明正大的哭喊都不可以,只能躲在最阴暗的角落里低声□,生怕被别人窥见自己的伤口和最见不得人的秘密。
晚上在王家的书房,王洛令对她说,他不好过,也不会让她好过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累了。她从来不曾想过,王洛令会恨她恨到这样地步,她也从来不曾如此伤心过,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因为别的女人而恨她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将日记本狠狠的砸到他眼角的位置,他没躲,塑钢外皮狠狠砸伤了他眉毛的尾端,流了血。她没再捡回那本日记,反正他不屑于看,也永远不会晓得那六个数字的密码就是他的生日。
王爱敏听到动静赶到书房,正好与她擦家而过。她再没有心思做什么表面功夫,连招呼也没打就跑去草坪找手机。
下了大雨,草坪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没有太强的光线,她摸索了很久才找到被摔成两半的手机。
她蹲在那里发了很久的呆,最后是吴管家问她是住家里还是送回公寓。她很镇定的笑了一声,说:“这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
那一刻她的脸上写满了疲倦与辛酸,连吴管家都看呆了。不过她已经不在乎别人是怎样的想法了,她已经永永远远失去了王洛令,或者说她从来不曾真正靠近过他,一切都只是她脑海里的幻影。可笑的是,她的幻影,一直都是期望他能如愿以偿与宋钰人在一起。她年少时爱上的那个人,其实她并不妄想得到他。
现在她倦了,也不明白再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她马上就二十六岁了,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她该庆幸,还有人在等着她回头。这样伤痕累累的人生,或许她最需要的是一个温暖而又坚强的臂膀,让她收起风帆,不再飘荡,也免去往后的孤苦无依。
关于你爱不爱我(5) 新手机是第二天上午被送到梁京熙面前的。
她刚巧跟着部门肖经理一同上楼参加会议,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包装的十分简单的白盒子放在了她的桌上。不是快递,也没在旁边附上卡片写些话,她坐下来拿着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尤娜刚巧端了茶杯从茶水室走出来,见她蹙眉抱着盒子,马上向她解释:“你开会的时候一个女的送过来的。”
她第一个反应是宋茉,可宋茉压根就不知道她的手机摔坏了,而且以宋茉的性格才不会干这种‘不留名’的事。她问尤娜:“你没和她说两句?”
尤娜猛点头:“当然说了,我怎么能让人随随便便把这么一个盒子放在你这儿呢。万一她要送个炸弹过来怎么办?”
她一手搭在白盒子上,仰头看着尤娜:“所以?”
“她说是她的老板让把这个送过来的,她还说你拆开看了就会明白。”
她对尤娜如此简单的回答不太满意:“然后就没了?”
尤娜点头:“我后来想着她既然能进得来大厦,八成就是某个公司里的人。她又说是她老板让把这个送来,我就觉得她的老板很有可能是苏沪。这男男女女谈恋爱的时候不就最喜欢相互送点小礼物什么的嘛。这盒子又不大,没准就是个公仔、香水什么的。”
她听尤娜这么说着,心里也有些认同,便将白盒子打开。
结果并不是尤娜猜想的公仔和香水,而是一只镶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