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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陆羽提着猪心就去了镇上。话说他现在走路可以很快了。陆羽没怎么见过马跑,但他相信自己全力跑起来,应该不比马儿慢多少,并且他不会累。所以一路上没人的时候陆羽就拔腿狂奔一气,等见到有人就慢慢的走,陆羽不可想被人当成一个怪物。
用不了半个时辰,陆羽就已经到了镇上。这次很意外,他老远就看见父亲坐在一处墙根下打盹。陆羽走过去叫醒了父亲,问他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能去哪?”老陆看见儿子手里提着的猪心,问他做什么去。陆羽说送给陆明的,然后陆羽没说话。
陆羽又问父亲:“什么时候回家么?”
“不回。”老陆回答的很干脆。
陆羽点点头,不愿意再劝,说了句:“过年没地方去就回家吧。”
老陆没有理儿子。
陆羽其实不怎么愿意去张家,陆明成家后他一次都没去过。张家太大了,陆羽太穷了,他每次看到张家高宅大院,都像在提醒自:“己我是一个乡下来的穷光蛋,单身的穷光蛋。”
硬着头皮敲门,开门的正是陆明,他们夫妻俩在院子里晒太阳。
“哥,你怎么来了,吃午饭了没?”陆明看到陆羽挺高兴的。
陆羽把猪心递给他,说吃过了,他没打算进去。
陆明劝了陆羽几句,后来陆明媳妇也过来叫陆羽进去坐坐,陆羽坚持不肯,说是还有事情急着回家,陆明一家才只好作罢。
回去的路上,陆羽心想:“陆明已经成亲了,我们还是亲兄弟,可完整意义上已经不算是一家人了,他过的好我就满足了,没别的要求。”
陆羽马上就要满三十岁了,他觉得我一辈子应该就这样了,一个人就这么过下去。很多的时候他会觉得有些悲凉,觉得自己很失败。他想,在自己幼年刚懂事的时候,甚至是少年时期,肯定没想过自己会打一辈子光棍,认为不管如何自己肯定能取上一个媳妇,然后生一个或者几个孩子,最后像世上大多数男人那样,一边看着子女长大,一边悄悄的老去。
但事实是残酷的,如今陆羽对成家已经没指望了,他感觉自己混的好像还不如酒鬼父亲,最起码他有两个儿子。
以前有一个“以梅为妻,以鹤为子”的读书人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岁月已往者不可复,未来者不可期”,陆羽本来不怎么相信的,但是直到那天在三爷爷家看见一个人,一个很特殊的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了。
陆明的媳妇在这年三月底生下个女儿,按他们这边习俗,生了小孩是要给亲戚送喜饼的。陆明最亲的亲戚当然是陆羽了,但是他岳父张七爷订做了不少的喜饼,所以便让陆羽给三爷爷他们家送几筒过去(喜饼是十个一摞,用纸包成筒状)。
三爷爷家没有陆羽不认识的人,但今天去的时候,见到了一个陌生的人,一个小姑娘,可能只有十六七岁。
按理说,陆羽也不是没见过小姑娘,不应该盯着一个比自己小了快一半的女孩子看。可见到她的时候,陆羽忽然觉得有点慌,心跳很快,又忍不住不看她,就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一眼,让他动弹不得。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陆羽既尴尬又害怕,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那还是个小姑娘,也许可以嫁人了,但是真的还小。
她叫言溪安,是三爷爷大女儿的远系侄孙女。是侄孙女,不是侄女,如果按辈分来的话,应该称陆羽表叔。陆羽喊三爷爷的大女儿为大姑,陆羽小时候,那个大姑对他还不错。
事情是这样的,三爷爷大女儿嫁到四五十里外的金华县城(架空,非现在的金华),每隔几个月总会回阳山村看望看望自己的老父亲。这次回来的时候住她家隔壁的言溪安硬要跟来,说是要爬山采野花什么的。这个大姑显然很喜欢这个侄孙女,就把她带了过来。当然,陆羽是不懂,山有什么好爬的?
送喜饼的时候,陆羽看见了言溪安,然后和三爷爷他们说了几句话,就逃也似的出了他家。当然这时候陆羽还不知道小姑娘叫言溪安,后来才知道的。
言溪安长的很好看,白白净净的;眼睛很大,里面没有一丝的杂质,很亮很清澈;嘴巴小小的,好像个红樱桃;穿着打扮很干净爽利,反正一看就不是乡下人。出门后陆羽就一直在想她,她当时在逗弄三爷爷家里的那只小土狗,好像都没看到陆羽,但这不影响他想她。
说真的,陆羽越想她就越觉得可耻,觉得自己有点下流。其实陆羽一点下流的想法都没有,就是单纯的想。
言溪安太小太干净太晶莹了,仿佛浑身上下发着光。陆羽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觉得她像一个仙子,陆羽想接近,又不敢太靠近,怕自己亵渎了她。狂想过后又是深深的失落,他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和她在一起吗?
言溪安在三爷爷家住了半个月,半个月里陆羽一共见过她三次,除了第一次是在三爷爷家里看见的,另外两次都是远远的看着她。她具体什么时候回去的陆羽也不知道,反正四月中旬过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第十一章 结伴打猎()
四月很忙,陆羽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下地播种。种完玉米种大豆,然后浇水,施肥,除草,他一个人要看几亩地,真的不轻松。好在陆羽修练已经快一年了,体质比常人好多了,白天再如何辛苦,第二天都会精神奕奕的。
忙完这个月,又可以闲一段时间了。忙碌的时候还好,不会一直去想言溪安,但是在不怎么忙的时候,陆羽就又开始想起她来。不过时间久了,倒不像开始那般的狂热激烈,每天只是淡淡的想上一想。
陆羽觉得自己该找些事情做做,便去问老高,能不能带着他去打猎。老高却看了他好一会,然后说自己也很久没打猎了。
“附近山里的野兽越来越多了,你不知道么?”老高毕竟不是专业的猎人,不敢去打那些猛兽的主意。
陆羽真没听说过,但是现在想起老高当时能一次遇见三只野猪,确实有些奇怪,于是问他:“我们一起去怎么样?我力气很大。”
老高看了陆羽一眼,似乎不信,然后要陆羽和他掰腕子。陆羽个子比老高小一圈,看起来不像个有力气的人。
陆羽笑了下,没有拒绝,便在老高家的饭桌上和他掰起了腕子。老高力气确实不小,陆羽感觉修练口诀之前,一个半自己力气也未必比得上他,但现在他远远不是陆羽的对手——陆羽手臂立着不动,老高都掰不动他。
老高服气了,问道:“大羽你这力气真不小,躲家里练的么?”
陆羽笑道:“哪儿能,我这是天生的。”
老高不信,但也没追问,又说道:“上次那三只野猪你怎么杀的,还没告诉我呢。”
陆羽想了想,就把当时的情况跟他说了,结论是陆羽力气不小,菜刀又锋利,所以能砍开野猪脑袋。陆羽有信心,拿着菜刀的话搞定一两只野猪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老高沉默了一会,又说道:“总不能让你带着菜刀跟我打猎吧,太难看了。”
“难看有什么,好用就行。”陆羽又激老高:“你不是怕了吧。”
老高听了不乐意,说道:“怎么会?你都不怕,我怕什么。”看了陆羽一眼又说:“打猎又不只靠力气。”然后他又兴致勃勃的跟陆羽讲如何追猎物,如何下绊子,挖陷阱,怎么射箭等。反正听起来有些复杂。
陆羽说:“这些复杂的你来,到时候碰到大家伙,我乱砍一气就行了。”
老高想了想,然后点头答应,但是说先不能进山太里面。
陆羽问老高,是怕遇到一群的野猪吗。老高说不是,野猪可能是从山里被赶出来的,里面只怕有更大的家伙。
山林里能让野猪都害怕的东西,除了老虎还有什么?陆羽没自信到可以单挑老虎的地步,自然同意他的意见,就在林子外围转转,不深入。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决定明天早上就进山。
第二天一早,陆羽就提着菜刀去找老高。到他家的时候老高也已经起床收拾好了,两个人就一起进了山。
据说以打猎为生的猎人打一次猎会在山里呆几天,而老高是半吊子猎人,陆羽更是个门外汉,所以傍晚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累了一天,连只野鸡都没打到,野兔倒是看到了一只,不过也没抓住,被它跑掉了。
“明天还去么?”回来的路上陆羽问老高。
“去,干嘛不去?”老高很不服气的样子。
陆羽也希望去,他一个人呆家里有些难受。陆羽说道:“要不要在山里呆几天?兴许能猎只野猪什么的。”
老高不肯,说:“上次出事我婆娘吓坏了,这次她都不怎么愿意我进山。”
陆羽点点头,不再劝他。其实他也不是想非要猎到什么,就是想找点事做,找个人说说话。老高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不该问的他从来不问。
连续四五天,他们都早早进山,傍晚出来,除了第一天一无所获,后面每天都能打些山鸡野兔什么的。收获不多,但够老高一家和陆羽吃一顿的。这些东西大多是被老高射死的,也有一些是被陆羽用石头掷中砸死的。老高说陆羽丢石头很准,有些天赋,陆羽觉得他说的没错。
后面,陆羽和老高在家歇息了几天,顺带看看地里的庄稼,除除草浇浇水什么的,几天后又约好一起进山。
这日,陆羽和老高进山不久,就听见野猪叫声。他们对视了一眼,就悄悄的向野猪那边摸过去。
走近后发现,一只野猪正和一条手臂粗的蟒蛇较着劲。这时节蛇早已出洞,他们们每天都能遇到不少,但这么大的却是第一次见。其实那是不是蟒蛇陆羽也不确定,反正只要是大蛇,他都称之为蟒蛇。
蟒蛇缠在野猪身上,被野猪的硬毛刺的血淋淋的;野猪也不好受,叫声越来越小,感觉撑不了很久。
他们不愿意等到一蛇一猪分出胜负,决定现在就去解决了两只畜生。可能是有陆羽在身边,老高不怎么怕野猪,提着猎刀就往前冲,陆羽不甘示弱,也举着菜刀冲过去。
猪和蛇厮杀正激烈,都没办法理会他们,老高一刀砍掉了蟒蛇的脖子,同时陆羽也将野猪背脊砍断,砍背脊是用菜刀杀野猪最快的办法。
“嘿嘿嘿,不错。”干掉两只猎物,老高很开心。
陆羽也说不错,又问他:“怎么弄回去?蛇要吗?”他估摸这条死蛇也有一百多斤,野猪比老高陷阱抓住的那只大,估计有两百斤。
“不要了,蛇肉虫子多,不好弄。”老高看了眼死蛇,又说:“我把蛇皮剥下来,蛇胆也拿走。”陆羽看了眼死蛇,黄褐色的蛇皮上斑布着暗黑的花纹,水腻腻的,看起来有点恶心。
等老高剥好蛇皮,挖出蛇胆后,两个人便将野猪往回抬。野猪比上次的大,但陆羽却没感觉多重,倒是老高走不了多远就要休息一下,有时候还悄声嘀咕,骂他媳妇昨晚不该乱动,弄得今天打猎都没有力气。陆羽假装没听见。
后面再抬的时候,陆羽就尽量把绳子往自己这边移一些。加上他走在前面,是下山,所以野猪多半的重量都压在陆羽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