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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点头答应,心想明天多带点粮食过来,顺便给陆明家也带一些。
店主很放心的让陆明先把缸拿回去,并且用草绳编了一只粗糙的网套,好让陆羽可以挑着水缸回去。于是陆羽又借了一根扁担,挑着水缸就往阳山村回去。
言溪安姐弟俩本来是想在镇上逛一逛的,可是如今街上冷清的不像话,就也没什么好逛的。
陆羽挑着一对水缸走在路上,言溪安姐弟俩跟在后面。过了一会,陆羽忽然突发奇想,说:“要不你们两个来这缸里,我挑你们回去。”
“咦,这样可以!”言溪定让陆羽把担子放下,兴冲冲的爬进一口缸里。
言溪安还是有一丝矜持的,但随即也兴致勃勃的爬进另外一口缸。
姐弟俩和两口缸加起来的重量也快两百斤,陆羽挑在肩上却也丝毫不觉得费力。言溪定调皮,走着走着就在缸里晃荡了起来。言溪安先是说了弟弟几句,但看见陆羽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更吃力,也就跟着晃荡起来。
……
三人回到村子,还没到家的时候,陆羽又听到有人在自己家里吵闹,似乎这次的人还不少。他心里一沉,便即加快步子,往家跑了去。
言溪安姐弟俩有些目瞪口呆:“大羽叔力气也太大了吧!”
这次来陆羽家吵闹的是陆明德和陆明礼夫妇四人。那四人站在院子里,正对着那几方菜园子愤愤不平。言籍白夫妇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陆羽放下水缸进了院子,还没有说话,就听三婶(陆明礼媳妇)叫道:“我就说吧,咱们家都没有水喝了,陆羽还能用水种菜,你说这像不像话?”
陆羽沉着脸,说道:“三婶,这是我家的水,我种点菜又怎么了?”
陆明德回过头,说道:“大羽啊,水确实是你家的,但是你看,我们其他人连喝的都没有,你还能种菜,这不好吧。再说咱都是本家,你看这……”
陆明结婚的时候,陆明德一家帮了不少忙,所以陆羽也不能太不客气,他说道:“明德叔,我们也是前段时间,井里还有点水的时候才种的菜,现在井里不也没水了吗?”陆羽一般是晚上才往井里注水,并且第二天一早就全部打起来,所以这时候井里也是干着的。陆明德几个来的时候就看过了。
尖嘴猴腮的三婶抢道:“是吗?我看你这园子里的菜可不像缺少,再说你家水缸还是满着的呢。”
好吧,陆羽家水缸确实是满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向他们解释。
“大羽啊,实话说我们家井里也还……”陆明德话说了一半,就被他媳妇(陆羽叫二婶)给扯住了,二婶说:“大羽,我们家也快没水了,你家水缸匀我们一半呗?”顿了顿,她又强调:“我和你明礼叔家共一半。”听她这么说,如此分配似乎还是一种意外的恩赐。
陆羽没有答应,毫不犹豫的道:“这不成,我家现在就只剩一缸水了,分了你们,我就没得用了。”陆羽并非不能借,但是一想到对方贪得无厌的模样,就明白,只要分这一次,以后就会后患无穷。
三婶瞥了一旁的言籍白夫妇一眼,又怪声怪气的说:“陆羽你可别忘了,你家就你自己一个人,半缸水可够你好用一段的。”听到她的话,言籍白夫妇的神色就更加不自在了。
陆羽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三婶你弄错了,我家现在是六口人,我父亲虽然不在家,说不定他哪天就回来了。再说了,陆明在镇子上也缺水缺粮,我不能不管。”陆羽知道,陆明德他们大家族共有水井好几口,也并不是全部都不出水了。
三婶像抓到什么把柄一样,尖着嗓子叫道:“嗬,陆羽你啥时候成亲了?怎么就一下子变成六口人了?”她又看着言籍白,阴阳怪气的说:“啊呦,怕不是有人没饭吃,把儿女卖给人家了讨饭吃吧。啧啧啧,这种差辈乱来的丑事,可真是让人看不惯。”
听到三婶胡言乱语,言籍白登时脸色就白了,他指着三婶,想要反唇相讥,却被言夫人拉住了。而陆羽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
陆羽无法容忍有人向自己泼脏水,更无法容忍有人侮辱言溪安,他深吸一口长气,冷冷道:“明德叔,明礼叔,你们回去吧,这水我是不会借给你们的。”念在与对方沾亲带故的份上,陆羽到底还是没有当场发作。
“大羽,你看这……”陆明德还要再说,却又听三婶抢道:“陆羽你这坏胚子,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吗?你可是姓陆不姓言。”看起来,因为己方有两个男人,三婶有恃无恐的。
这时候言溪安姐弟俩也到了后院,正一脸不安的呆呆站立。陆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三婶刚才的胡言乱语。
继续按捺心中的怒气,陆羽冷冷道:“你们回去吧,要是觉得我这人不好,以后大伙不来往就是了。我家的水,你们一滴也别想拿走。”
比陆羽更先按奈不住的还是三婶,她又急又气,竟然再次咆哮着朝陆羽冲了过来。陆明礼在一旁装模作样的拉了一下,自然是没有拉住。
见三婶扑了过来,陆羽再也无法忍受,手臂一挥,三婶就被推倒在地上。
陆明德陆明礼兄弟似乎就在等这一刻,见三婶吃亏,两兄弟也撸起袖子,同时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二婶胆子要小一些,不敢过来扑打,就在一旁呐喊助威,大呼小叫。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但很快,陆明德被推到在菜园子上,压断不少辣椒西红柿;而陆明礼则扑倒在院子边上的篱笆上,一小段篱笆就被压倒。
第三十章 寄人篱下()
陆羽拍了拍手,正在想如何收场的时候,却又听到背后的言溪安尖叫起来。他连忙回头,竟发现三婶正在疯狂的撕打言溪安,一边打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吐着脏话。原来三婶在陆羽对付陆明德兄弟的时候,趁言籍白夫妇不注意,朝着言溪安打了过去。
言溪定一张脸登时气的通红,他扑着过去想拉开三婶,不过陆羽的动作更快。
陆羽怒不可遏,从背后一把抓住三婶,用力往外一抛,就将她丢出去数丈,落在篱笆外面。陆明德兄弟正好起身想再来撕打,但陆羽这一手将他们两个镇住了。
“滚!!!!”陆羽横眉怒目,叫道:“你们给我滚,别让我再动手。”
陆明礼彻底被陆羽镇住了,抬手想说点什么,到底还是害怕,没有说出口。从被他压坏的篱笆跑了出去,去扶被摔的哼哼直叫的三婶。
陆明德夫妇也是一样,想说狠话却没有开口,讪讪的越过篱笆离开。
言溪安被吓坏了,她再如何懂事,也毕竟只是位在城里长大的小姑娘,自小到大从没被人如此粗暴的对待过。看着头发散乱,啜泣不休的言溪安,陆羽觉得非常内疚。
招手让几人回了屋子,陆羽问言溪安:“你没受伤吧?”
言溪安擦了擦眼泪,摇头道:“没有,要是你再慢点,我的脸肯定就要被那个恶女人抓花了。”
陆羽笑了笑,说没事就好。言籍白却在一旁叹了口气。
陆羽又对言籍白夫妇说:“言大哥,嫂子,那些人的胡言乱语,你们也不用放在心上。”他实在不知如何安慰言氏一家,又说道:“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认定咱是一家人……”顿了顿,他又道:“我问心无愧就好。”
言籍白是读书人,从前哪里能想到自己竟竟有寄人篱下委屈求全的一日。只是他如今却是无处可去,一双儿女又尚年幼,这是叫作无计可施。他悻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陆羽何尝不明白言籍白他们心思,他有意岔开话题,说道:“那恶女人被我打伤了,不知道三爷爷会不会来找我。”不管怎么说,对三爷爷陆羽还是有些尊敬的。
言溪定愤愤道:“凭什么找我们,又不是咱们理亏。”
陆羽笑道:“就是,反正也不是咱们理亏。”他又说道:“大家都饿了吧,咱今天中午吃点啥好?”
言家四人都没有什么胃口,但陆羽却坚持提议要吃好一点。家里还有也猪肉,院子里还有些辣椒,陆羽决定中午蒸米饭,做辣椒炒回锅肉。
言夫人又要下厨,陆羽却没同意,说让他们一家去修葺一下被损坏的篱笆,再将那些被压断压坏的禾苗拔掉。
做回锅肉最好是用新鲜的五花肉,但陆羽家里只有半干的腌肉。于是他先用开水将野猪肉煮的熟透,然后再用一锅底的素油再炸一遍,这样腌肉就会看起来饱满肥腻了一些。
炸一遍之后,又将猪肉捞起,再放开水里滚上一滚,这时猪肉看起来就有点回锅肉的模样了。
最后则是在锅里放少许素油,又将辣椒洗净切条,先将辣椒爆熟,然后倒入已经滚过的猪肉一起炒,接着加糖加盐,不久后就可以起锅装盘了。
回锅肉是陆羽少有会做的一道“大菜”,做法自然是他母亲在世时教他的。陆羽小时候,他母亲也只做过寥寥几次,但那回锅肉的鲜甜美味道他从未忘却。
其实做回锅肉,最好是再加点白酒,只是陆羽没有喝酒的习惯,家里并没有酒。做饭的时候,他就想到:“明天去镇上,最好再打点酒回来。”
回锅肉做好,米饭也就差不多熟了。
去后院叫言家四人吃饭的时候,陆羽看到篱笆已经被扶起修好,菜园也被整理干净,只是那四人都默默的站在院里,不发一言。
陆羽不知道说什么好,又觉得这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说。他笑着对言溪定说:“溪定,快去洗手吃饭。”说完陆羽又转身去厨房打来一盆清水。
言溪定乖乖的洗了手,言溪安也洗过一遍。陆羽将盆里还不算如何浑浊的水浇在菜园里,又对言溪定说:“喏,你再去打盆水,给你爹爹妈妈洗洗。”
言籍白终于开口:“羽兄弟,我们擦擦就行了,不用洗了。”
陆羽笑道:“要洗的,言大哥你不用担心,咱家的水井不一样,保证是永不干涸的。”
言溪安姐弟俩好奇心立时被勾了起来,纷纷问道:“为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陆羽灵机一动,笑道:“因为,咱们这口井是通道大海龙宫的,除非大海都没水了,不然就是永远不会干。”
“你骗人,咱们这里又没有海。”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陆羽自己连大海都不曾见过。
吃饭的时候,陆羽发现这腌猪肉和新鲜猪肉确实有些不一样。这次的回锅肉虽然也很香很可口,却少了一丝鲜甜。他又想起已经去世的母亲,心想如果母亲还在世,就算是腌猪肉,只怕也会做的比现在好吃一百倍吧。
次日,天将要亮时,陆羽就背起一大一小两袋干玉米就往镇上去。因为担心他不在家时又有人来闹事,所以陆羽是一路跑着往镇上去。虽然背着两袋粮食,十几里路也只用了半个时辰不到。
到镇上时,天才刚刚大亮,卖农具的那家店铺还未开张,陆羽便先去了一趟张家。
这次张家全家都在,连张七爷的大女儿大女婿也在。
陆明见到哥哥,很是高兴,又问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陆羽进了张家大院子,放下大袋的粮食,说:“给你们送点玉米。”陆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