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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叫不撞南墙不回头。”那些年轻人嗤笑。
“我说了,这次绝对让你输一个心服口服”南宫水流露出无尽的自信,显得很睥睨。
很快,切石人贾正开始了行动,场的气氛也随之变得寂静,所有目光都紧紧看了过去。
他们也都好,南宫水所选的星骸陨石,又能切出何等宝物了。
包括林寻,也在注意这块陨石。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林寻看向这块陨石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
石屑纷飞,贾正显得极其认真和慎重,动作也是小心之极,因为他也同样看出,这块星骸陨石很不一般。
咚咚
陨石还没有被彻底剖解开,一阵异而富有节奏的律动声从传达出来。
犹如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初开始低不可闻,但渐渐声音越来越大,如擂鼓般。
那密集的声音,代表着一种极其沛然的生命之力,令不少修者都倒吸凉气,眼前发光。
难道此石之,孕育着一头异的生灵?
不少人都口干舌燥,在以往岁月,也曾有人从星骸陨石切出独特的生灵。
像两千多年前,一个来自西漠深处的僧人,曾切出一尾“火龙鱼”,这可是被古圣贤视作“神鱼”的异生灵,天生的祥瑞。
像八千年前,一个名叫叶知秋的落拓青年,机缘巧合之下,切出了一缕“剑灵”,衍化作妙龄女子,掌控无剑道,令得此青年当场三跪九叩,拜此剑灵为师。
直至如今,这位叶知秋早已是名震古荒域的一位剑道圣人,坐镇东胜界大雪山之巅的御心剑亭,被世人尊称为“御心剑圣”
似这般传闻,不在少数。
而现在,南宫水所挑选的星骸陨石竟释放出惊人的生命律动声音,这自然令人们感到震惊。
即便是南宫水,此刻都目光火热,心旌摇曳,他之前能鉴别出此石不凡,却没想到,竟如此之不凡
附近围观过来的修道者越来越多了,皆屏息凝神,目光齐齐落在那一块星骸陨石,内心期待。
不少修者都情不自禁紧张起来。
切石人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动作愈发小心,唯恐不小心伤到此石内蕴藏的生灵。
唯独林寻很平静,他早已知道结果。
喀嚓
当陨石被彻底剖开,一片黑色神辉倏然迸射而出,令虚空都染宛如永夜般的空灵之色。
“老天”
“真是有异生灵孕育其”
“是一只蚕蛹”
沉寂的气氛被打破,场如炸开了锅,惊呼声四起。
所有修道者都看到,在那剖开的陨石内部,黑光流转,道气蒸腾,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色蚕茧静静躺在其。
那如擂鼓般澎湃的生命律动气息,正是从此蚕茧内释放出来。
所有人都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仿佛那蚕茧内的生灵,是来自魔渊深处的王,有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南宫水狂喜,几欲叫出声。
此次他原本是打算狠狠宰林寻一刀,把那一株王药赢到手,哪曾想,机缘巧合之下,竟还切出了一个孕育异生命的茧蛹
这收获可堪称逆天了。
其他修道者也都神色复杂,内心艳羡嫉妒无,若论价值,这茧蛹绝对是无法估量的,千金不换
这南宫水赚大发了
与此同时,他们看向林寻的目光则带深深的怜悯,这和尚的运气简直太不好了……
“和尚,你现在是否死心?本公子……”南宫水激动,声音都变了,带一抹亢奋,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只是,还不等他说完,声音戛然而止,脸色大变。
见那黑色的茧蛹,黑色神辉骤然溃散,道气消弭,原本如擂鼓般的强劲生命律动声音,也随之骤然衰减。
一下子,南宫水如遭雷击,整个人像丢失了魂魄,差点抓狂,他冲前,颤抖着双手将那黑色茧蛹捧出,仔细审视。
却发现,蚕蛹竟变成坚硬的石化物,冷冰冰的,死气沉沉,再无一丝生命波动。
仿佛,它已失去生命,只剩下了冰冷的死尸体
“这……”其他修道者也注意到这一幕,皆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这变故来的太突然,令人猝不及防。
原本应该是一场天大的机缘,足可以令人人艳羡,哪曾想,转眼间已发生逆转。
死掉的异生灵,那可一不值了
场面寂静,鸦雀无声,都被这种变故惊呆了。
唯有林寻喟然长叹:“唉,此茧蛹还不到蜕变的时候,本不该此时出世,谁曾想天意弄人,反倒令其胎死腹,令人心痛。”
这话语在这寂静氛围很突兀,可对南宫水而言,这话语可不止是突兀,而是刺耳
恶毒
再看着林寻那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南宫水猛地浑身一哆嗦,郁闷得几欲吐血。
太可恶了,怎么会这样?
南宫水抓狂了,七窍生烟,心头在淌血,有什么刚获得一场天大机缘,又从眼前无端端消失而更让人心痛?
没有
南宫水感觉,这老天简直像故意在玩弄自己。
“南宫道友,这一局,你们原本已经稳赢了,可现在……哎,小僧却反倒莫名其妙的赢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林寻一阵唏嘘。
众人神色变得怪异,确实,一只死掉的茧蛹,论及价值,可远远不如一株灵壶草。
如此算来,这一场豪赌,南宫水他们的确是输了。
不止丢掉了一场天大的机缘,还要各自赔付四万颗灵髓,这打击可太沉重了
噗
此时,南宫水早已气得浑身发抖,额头青筋爆绽,他越想越恼,竟是再气得咳出一口血来。
再看他身边的那些年轻男女,脸色阴晴不定,一副憋屈、不甘、懊恼、惘然的模样,快要憋出内伤。
这反转的确太打击人,本以为一场天大的造化唾手可得,谁能想象,在这最后时刻,一切都变了?
“南宫道友,还请保重身体,依小僧看来,这是天意,诸位可千万别太纠结,只是四万颗灵髓而已,诸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相信肯定付得起。”
林寻神色认真。
众人心却暗骂这和尚太无耻,得了天大的便宜还说风凉话,这是打算把南宫水他们活活气死吗?
见南宫水像受不住刺激般,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看向林寻的目光如森冷的刀子似的,一副几欲杀人的模样。
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这里是鉴石大会,人多眼杂,修者众多,他若表示出输不起的姿态,那以后甭想再在古苍州抬起头了。
啪
像宣泄似的,他将那冷冰冰茧蛹狠狠摔出去,而后深吸一口气,道:“和尚,你少得意,不是四万颗灵髓?我南宫水还不至于输不起”
说着,他将一个储物袋丢了出去,而后扭头走。
再不走,他怕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去杀人
“佛曰:放下灵髓,回头是岸,南宫道友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是我辈楷模,这四万颗灵髓小僧笑纳了。”林寻笑吟吟开口。
见远处南宫水脚下一趔趄,差点栽倒,明显气得快疯了。
众人心则暗骂这和尚真不是东西,佛什么时候说过放下灵髓这种恶心人的话?
“各位,你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不交出灵髓想走?这可是鉴宝大会,你们若溜走,是否会显得很丢脸?”
蓦地,林寻神色庄肃开口,他发现那些年轻男女有偷偷溜走的迹象,当即出声制止。
那些年轻男女欲哭无泪,原本是要一起参与宰杀肥羊的,可是,谁他妈能想到,这头肥羊在最后时刻竟逆袭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真无颜耍赖反悔,否则,早一溜烟逃掉或者杀人灭口了。
最终,他们只能捏鼻子认了。
一些人没有带够灵髓,把全身家当都抵了出来。
也有的即便把全身所有值钱的东西抵出来,也凑不够四万灵髓,原本以为,作为出家人,眼前这和尚决不会锱铢必较,会放过他们一马。
谁曾想,这和尚直接要求,没钱也可以,签欠条并且为期三个月不还,连本带息多番一倍
这他妈还是慈悲为怀的和尚吗?
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匪
可最终,他们还是得签下这种丧尽天良,堪称耻大辱的欠条。
围观的一众修道者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皆不禁唏嘘感慨,这和尚对鉴石一窍不通,运气也时好时坏,偏偏在最后一刻一赌定乾坤,这也太邪门了
难道这真是天意不成?
“咦,那块茧蛹哪去了?”有人忽然发现,场那黑色蚕蛹不见了。
“早被南宫水丢掉,那玩意都已经失去生命波动,没什么用了,惦念那个做什么?”有人晒笑。
与此同时,林寻将掌心握紧,那块蚕蛹早已被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收起来。
只是,在他准备离开时,却被人不着痕迹地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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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一章 此子该杀()
第九百九十一章 此子该杀
挡路的是一名黄衫青年,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仪态颇为出众。
林寻若没记错,对方应该是跟随那楚北海一起前来这鉴石大会的天枢圣地传人之一。
“和尚,我家大师兄有请,跟我来吧。”黄衫青年言辞随意平和,但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自负。
“你家大师兄是谁?”林寻问道。
黄衫青年微微皱眉,旋即唇角泛起一抹骄傲弧度:“楚北海。”
寥寥三个字,却像有魔力,让附近注意到这边的修者皆眼瞳一缩,似都没想到,楚北海这位天枢圣地年轻一代的领袖人物,竟会在此刻邀请这和尚。
难道是因为刚才赌石的事情?
许多人心一动。
“罢了,小僧还有事,恕难从命,若以后有机会,小僧再去亲自拜访也不迟。”林寻毫不犹豫拒绝了。
他和楚北海完全不认识,可对方却主动在此刻发出邀请,这很反常了。
并且,他曾和南宫水、南宫火等天枢圣地传人交恶,也实在不想在这时候和对方谋面。
“你竟敢拒绝?”黄衫青年一呆,这可是楚师兄的邀请,一般的修者哪个不是乖乖地俯首听命?
“呵呵,小僧为何不能拒绝?”林寻笑了,一句话,让他听出对方心态是何其之骄傲。
“你都不问问楚师兄是为何事找你的?”黄衫青年有些不悦,感觉自己都亲自出面,可这和尚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分明是不识抬举。
“抱歉,小僧要先走了。”
说话时,林寻扭头走,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黄衫青年越是这样,越让林寻心感觉不对劲。
“你……”黄衫青年都有一种抓狂的感觉,这和尚未免太嚣张了,说走走,当自己不存在吗?
可当他要去留住对方时,却吃惊发现,在这短短一眨眼间,那和尚竟是完全不见了踪迹
“不对,这家伙明显像是做贼心虚”黄衫青年眼眸一眯,转身匆匆返回,要将这个情况第一时间禀报给楚北海。
……
园林最深处,亭台楼榭,湖泊荡漾。
其最高的一座楼台,楚北海端坐首位,他周身金色道光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