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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独孤逍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把独孤悠然送进元教祖庭中修行。
“悠然,你在想什么?”
眼见独孤悠然怔怔出神许久,云幕遮不禁问道,声音温柔。
独孤悠然随口道:“表哥,你说那元教祖庭这次会招录多少传人?”
云幕遮笑道:“你是在为此事烦心?大可不必,凭我们两家的关系,足可以稳稳地进入元教祖庭修行。”
顿了顿,他说道:“到时候,我们极可能会拜入元教第三峰中修行。”
独孤悠然嗯了一声,并不奇怪。
因为元教第二峰的峰主,就是从云氏一族走出的一位老祖,名叫云天溟,按照辈分,是云幕遮这一脉的曾祖。
云幕遮也不知想起什么,神采奕奕道:“并且,凭你我的资质和底蕴,只要进入元教祖庭,用不了几年,就可以成为第二峰的核心传人,到那时,有你叔祖的帮助,让我们成为元虚阁的弟子,也是举手之劳!”
元虚阁,执掌传功授业之事!
而独孤悠然的叔祖,就是元虚阁的三位副阁主之一,地位高得吓人。
相比较的话,云幕遮的曾祖云天溟那第二峰峰主的地位,都要逊色一大截。
可很显然,独孤悠然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心不在焉。
对独孤悠然而言,修行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八个字:
逍遥自在,清欢一世。
名和利,都可以不在意。
可很显然,对云幕遮却并非如此。
他是云氏这一代最耀眼的绝代人物,是第七天域十大绝巅帝祖之一,也是云氏族长钦定的少族长。
只等他证道不朽,就会将云氏的宗族大权慢慢过度给云幕遮来掌控。
独孤悠然更清楚,云幕遮还有一个更大的野望,那就是让云氏一族摆脱对第八天域东皇氏的依附,再不受东皇氏的钳制!
有此野望,当然会得到云氏诸多大人物的欣赏和支持。
甚至连她的父亲独孤逍也极其欣赏云幕遮的魄力,认为他后生可畏,前途可期。
只是对性情淡泊,只求清欢一世的独孤悠然而言,却一点都欣赏不来。
云幕遮也了解独孤悠然的性情,轻声道:“悠然,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不过你放心,你不喜欢的事情由我来做,而我会用一切力量去保证,让你这辈子不会被这些事情烦扰到。”
独孤悠然不置可否。
她目光看着远处湖水,怔然出神。
心中却微微有些失望。
之前,她问云幕遮,这次元教祖庭会招录多少传人。
可云幕遮的回答,却和这个问题完全无关,言辞之间,尽是对进入第二峰修行的憧憬,对成为元虚阁传人的渴望。
彼此的想法和答案,都不一样。
“小姐,有消息了!”
蓦地,一道清脆的欢喜声音响起,紧跟着,伶俐娇俏的侍女朵朵就匆匆走进来,手中还挥舞着一个玉简。
当看到云幕遮时,侍女朵朵微微一怔,吐了吐丁香小舌,道:“云公子原来也在呀。”
云幕遮含笑道:“朵朵,有什么好消息了,竟高兴成这样子?”
朵朵是独孤悠然的贴身婢女,说是婢女,实则形同姐妹,关系及其亲昵。
这若换做是其他人敢不打招呼就闯进阁楼,云幕遮可就不会有这样的好脾气了。
并非是心眼小,而是他性情如此,规矩就是规矩,岂能让人随随便便的冒犯和践踏!
朵朵有些迟疑,看了一眼独孤悠然。
独孤悠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愣着作甚,快拿来我看。”
朵朵哎了一声,就将玉简给送过去。
独孤悠然打开玉简一看,清澈如湖水般的眸泛起异彩,唇角也不禁泛起一抹浅笑,道:“这家伙果然如我所料那般,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朵朵在一侧抿嘴笑道:“是呀,这些年里,不知有多少传闻说,他必将遭劫而亡,可现在倒好,人家都来第七天域了,还要参加元教祖庭选录哩。”
独孤悠然舒展了一下曼妙的腰肢,眉眼间尽是盈盈笑意,道:“我早知道,他就不是那种安分的人,这样也好,若他能进入元教祖庭,就又可以见面了。”
将这一幕幕看在眼底的云幕遮,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仿似被忽视了般。
尤其是独孤悠然和朵朵所讨论的,还是另外一人时,这让他心中愈发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这些微妙的小情绪被云幕遮藏的极好,此时笑着问道:“你们说的是谁?”
“林寻。”
独孤悠然转身,星眸看着云幕遮,唇瓣微启,贝齿微露,笑语嫣然道:“当年在大千战域第九不朽天关时,表哥也见过他的。”
“是他?”
云幕遮一怔。
他记忆并不差,当年他独自前往大千战域,接独孤悠然回家,在那一场宴席上时,见过林寻一面。
当时在他眼中,林寻只是一个不堪入眼的绝巅大帝而已。
可云幕遮却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不堪入眼的角色,不止活着从第九不朽天关离开,更是在“诸神秘境”之战中活下来。而最近些年,随着他一路从第一天域说到第六天域,整个不朽天域都在传扬此人的凶名。
这一切,完全出乎了云幕遮意料。
因为当初在离开第九不朽天关上,他曾亲口叮嘱过城主白剑辰,不想看到林寻出现在永恒真界。
可很显然,白剑辰当时并未做到!
以至于,这些年里每当听到有关林寻的传闻,云幕遮内心就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无名之怒。
就仿佛当初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蚁,非但没死,反倒活成了天上神龙的模样。
甚至论及威名,他这个第七天域十大绝巅帝祖之一的角色,都远不如对方的名气大。
这让云幕遮心中颇不是滋味。
不是嫉妒。
而是后悔,后悔当初为何没有亲自杀了林寻!
只是,连云幕遮也没想到,此时此刻,独孤悠然会和朵朵所聊的那人,竟会是林寻。
这让他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独孤悠然浑然没注意到这些,她也并不清楚当年在第九天关时,云幕遮曾借白剑辰之手,欲杀死林寻。
她笑吟吟将玉简递给云幕遮,道:“表哥你看,这林寻竟来到第七天域了。”
云幕遮暗自压制下心中的不愉,笑着点头,打开玉简一看,登时挑眉道:“若此事是真,林寻前往元教祖庭时,必将遭受杀劫,极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一针见血!
只是,这个答案明显不是独孤悠然想要的,她没好气道:“为何谈起林寻时,表哥也如外界那些人一样,巴不得他遭难呢?”
“更何况,这些年里,不知有多少人认为他必死,可现在你也知道了,他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
说罢,独孤悠然拿回玉简,转过身道:“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都先离开这里吧。”
朵朵一怔,乖巧地点头离开。
她服侍独孤悠然多年,一眼看出独孤悠然有些生气了。
云幕遮神色间则浮现一抹阴霾,他很错愕,一句话而已,只是分析一下那林寻的处境,就惹恼了表妹?
她就如此在意这林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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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4章 祖宗蒙荫()
阁楼中气氛沉闷。
独孤悠然向湖而坐,默不言语。
看着她的倩影,云幕遮内心涌起说不出的怒火,情绪罕见的波动。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视独孤悠然为禁脔,可如今,独孤悠然却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而生气。
这让心性一向沉凝如石的云幕遮,就如被触碰到了底线。
他很想问一句为什么。
这么多年了,他们一起青梅竹马长大,一起修行,一起共度光景,彼此情感何等深厚。
如今,就比不过一个方寸余孽?
可云幕遮最终还是忍住了。
独孤悠然的性格,他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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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5章 一念间的舍与得()
这天。
晨光熹微,林寻又像往常一样,打开守云斋大门,将由龙抟灵木打磨而成的摇椅放在大门前,而后懒洋洋躺在其上。
他躯体舒展,眼眸微眯,整个人顿时如睡熟般,气息趋近于若有若无之间。
温煦轻柔的天光洒下,在他那清俊的脸庞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
“这懒鬼每天开门倒挺准时的,就是什么也不做,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呵呵,能如此无忧无虑过一世,也称得上逍遥了。”
“原本我还打算将外甥女介绍给他,可这家伙太懒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像他这样懒的年轻人,这还如何能在大道之上有所成就?”
街巷中,许多街坊邻居注意到林寻,都习之以常,议论了三两声,就去各做个事。
林寻身影一动不动。
而在其体内,种种大道奥妙犹如一座运转的浩瀚世界,不断循环,演绎出诸般足以惊世骇俗的景象。
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地进行。
本命帝界中,混沌树摇曳,涌现出原始古老的混沌痕迹,交融在林寻的道行中,令其掌握的大道力量皆呈现出一种回归原始本质的神韵。
帝祖境,又被称作返祖。
所谓祖,就是最初、原始之意。
林寻一身道行早已臻至祖境极尽圆满地步。
别人是“一道之祖”,而则称得上是“万道之祖”。
每一种大道,皆可以衍化出匪夷所思的祖境法则!
而今,他距离不朽道途只差一线距离,只需要一场“顿悟”的契机,就能扶摇而上。
可这个契机,他已等待数年,虽偶尔有心血来潮之感,也在若有若无间捕捉到那一丝征兆。
可终究太模糊,太缥缈。
最初时,林寻也颇为郁结,可现在彻底放开了,不再执泥于此,也不再一味地琢磨和推演。
大道机运,也强求不得。
从定居在这守云斋后,他将一切心思都放下,开始去体会大道之外的东西。
这天下,由万事万物、芸芸众生勾勒而成。
这小巷就是这天下的一角,有世事纷扰,有众生之相,有各自的喜怒哀怨,也有各自的困顿和挣扎。
世事如洪流,众生皆在其中争渡。
也是这一刻,林寻才体会到星伽佛主证道时所说的话:
吾道得证时,方知众生苦。
这种苦,是行走大道之上,无人可挣脱的困顿、执念和业障。
但凡有求,必有所执。
偏执者,则困于樊笼。
可若无执,心境则更易动荡和迷失
故而,帝路的前三重境,乃是“帝心难”
无执于外、无形于身、无疆于心。
勘破帝心难,方可在通玄境入微、在通幽境得神,在通虚境无法无天。
无法亦无天。
也就等于摆脱了一方世界大道规则束缚,即便置身在完全不同的大道规则世界里,也可以修行证道。
如此一来,便可炼虚、合道、返祖!
这便是帝道九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