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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煊说这话的时候,偷偷地看了凌子桓一眼。
凌子桓“哦”了一声后,便低着头,将目光避了避。
齐煊将手搭在凌子桓的肩上,柔声说:“子桓,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然后一起前往附禺山脉,拜入玄清宗,修习道法。”
“转眼间,我们都长大了,四年过去了……”
凌子桓听后,抬了抬眼,看了齐煊一眼,只见他清澈的眉目中泛着淡淡的忧悒,大抵是对世事变迁的感慨吧。
齐煊继续说:“小时候,我们一起钓过鱼、掏过鸟窝、捉过兔子,做了蛮多有意思的事,呵呵!”
见齐煊突然转移话题,说起往事,凌子桓心中一热,没有说什么。
齐煊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凌子桓,笑呵呵地说:“我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冬天,你问我如何让身子暖一些。”
“我说让你多喝热水,这样就不冷啦。可是,你倒好,烧了一壶的热水,全都洒在地里,以致大片的蔬菜都焉萎枯死了。”
“后来,凌伯问你为何要这么做,你说人怕冷,地里的蔬菜当然也怕冷喽,接着你就被你爹爹狠狠地说了一顿,哈哈哈!”
“那次差点笑死我了,让我有话柄在你面前,嘲讽了好几天呢,嘿嘿!”
凌子桓闻言后,与齐煊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
齐煊是自己从小的玩伴,两人关系一直都很融洽。
由于齐煊性子过于刚烈好强,所以在凌子桓看来,他一直都是个好大哥,站在自己的前头,遮风挡雨。
虽然贫瘠村不在了,但还有齐煊,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
这四年里,两人见面并不多,但每一次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听到齐煊说起往事,凌子桓的心中也生出一些感慨,对童年、对亲人的缅怀。
在这样一片大陆,又有几个宁静祥和的贫瘠村,又有几个携手共进的好兄弟?
凌子桓想了会儿,便在心中消除了方才对齐煊的怀疑。
凌子桓的嘴角动了动,凛然地说:“齐煊,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查出当年灭我们全村的背后元凶!”
齐煊说:“你爹说了,他们是冲着你胸前的赤玉,或许你的那块玉还真藏有天下人穷尽一生都想要探索的玄机呢!”
凌子桓一愣,笑着说:“想不到,当年爹爹临死前跟我说的话,你还记得……”
齐煊说:“这是当然,我可是答应了凌伯,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可是……”齐煊低着头,似乎有些沮丧,“你的修为不仅超过了我,而且你在玄清宗的作为也比我多!”
“呵呵,这么说来,你现在啊,哪还需要我的照顾啊!”
凌子桓闻言后,心神一震,并非觉得这话说得不对,而是听齐煊的语气感觉怪怪的。
“齐煊,在我心里,从小到大,你都是我的好榜样,好大哥!”
凌子桓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在颤抖的,心里却一阵热腾。
齐煊将目光移到了别处,淡淡地说:“拿我当榜样,行了吧!且说上次遗忘森林的伏魔塔风波,你们三个人顿时在玄清宗就有了名气。”
“钟雨生是钟家的后辈,且修为不凡,此次试炼大会进行之时,便有一些声望,至于水灵儿的秋沁寒就更不用谈了。”
“你知道吗?试炼大会结束后,你凌子桓,瞬间成了各脉弟子的饭后谈资。”
凌子桓苦笑地说:“有这么夸张吗?我可是犯过门规的,在思过崖面壁三月呢!”
“可是子桓,你要知道,不仅功绩可以让人记住你,触犯门规也可以让人记住你。”
齐煊笑了笑,“正因为那日你在太极殿上,当众与邰师兄顶撞,让你的名气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凌子桓身子一动,侧对着齐煊,“你还不了解我吗?这些我并不在意,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齐煊双臂环胸,额头上的发丝轻轻撩动着。
“哦,那我倒是好奇了,你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凌子桓怔了怔,不知齐煊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眸之中却是闪过一丝光亮。
齐煊见凌子桓没有说话,便继续说:“子桓,难道你心中的大事,对我都不能说吗?”
凌子桓感觉齐煊说这话的语气,肃然庄重,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此心底生出一些疑惑。
难道他还是知道些什么吗?
如果让齐煊知道此事,不仅会连累他,而且还会连累穷奇。
或许,齐煊这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地问问罢了!
凌子桓一时之间,被齐煊的话给问住了,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回答。
反观齐煊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一双清澈的眸子中忽现几条血丝,又射出一道寒芒,将周围的空气变冷了几分。
一声叹息,从齐煊的口中传出!
他走到凌子桓的跟前,戏谑地说:“我逗你玩呢,别在意!”
凌子桓转而一笑,看了齐煊一眼,见他脸上笑嘻嘻的,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你总是这样,尽瞎开玩笑!”
说完,凌子桓一脸坏笑地捏紧拳头,对着齐煊微微隆起的胸脯上,狠狠地给上一拳。
齐煊身子微震,脸上的神情不变,依旧笑嘻嘻的,只是牙齿似乎用力地咬了下嘴唇。
“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火镰峰了,”齐煊将手抚在凌子桓的胳膊上,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子桓,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说完,齐煊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凌子桓的眼帘之中。
凌子桓呆了一下,觉得这话好像有什么深意,便在脑海中回荡着。
“子桓,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
凌子桓喃喃道:“羡慕我,他……羡慕我什么?”
第一百一十二章 心中嫉恨化毒针()
对于凌子桓体内的佛派内力,穷奇也没有办法,大抵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但那日之后,凌子桓还是按捺不住,在夜深的时候,仍试图修炼《九天奔雷咒》的“雷亟”心法,结果跟第一次一样。
穷奇事后说,“雷亟”与《六道玄诀》、“弧光”不一样,如想在第五层的修炼中,从九天之上,召出一道玄雷,需要非常淳厚的内力,不带一丝的杂质。
所以,在第四层的修炼上,体内就不能有别的什么真气混杂。
如此,零星般的佛派内力就不能存于体内。
这几日,飞来峰在调查“乾离卷轴”一案,五大长老从中协助。
凌子桓终日待在金烛峰,一次都没有外出,也不知此事,他们调查得如何了。
听齐煊说,火镰峰人多,成了重点调查对象,而金烛峰却如往昔一般,恬静祥和,并没有看到有飞来峰的弟子前来。
叶风迤曾交代下去,此事虽不大,但传出去,有损宗门的名声。
为了不让别系峰脉的弟子生疑,便吩咐他们,不得私下议论法器之事。
凌子桓知道,叶风迤对他门下的五个徒弟是绝对信任的,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同时也没有过多的询问。
因此,这件事发生后,在金烛峰并没掀起大的热议!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只是近几日,凌子桓愈加觉得心中难安。一方面是对师父的愧疚,另一方面是听了文柏的那几句话,还有齐煊忽冷忽热的言语。
齐煊来金烛峰的第二天,水灵峰的常湘也来到金烛峰。
她的目的,凌子桓自然知晓,但还是想在常湘的身上,打听下阮柒雪,然而她只是说了句“阮师妹她很好”的话,便匆匆地拉着曹胜之跑到山上去了,不知道要干嘛。
说实话,凌子桓倒是挺羡慕他们两个的!
在这样一片鱼龙混杂的大陆,在这样强者荣耀的玄清宗,他们依旧能通过彼此,找到精神寄托,着实不易。
想到这里,凌子桓便回忆起了面壁思过崖的三月时光。
三月里,阮柒雪时不时就来思过崖找他,两人打闹嬉笑,甚是有趣,而且还与墨迟结识,聊了很多,长了不少见识。
在他心中,这短短的三个月,应该算是至今为止,在玄清宗最快活的日子吧。
可凌子桓又如何知道,外面的世界更加自由洒脱,而更多的悲欢离合在漫漫长路上,等待着他呢!
他所背负的使命,终有一日,抵达巅峰!
……
飞来峰,静思堂。
站在玉溪子跟前的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一缕雪白长须垂下,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有猜不透的层层迷雾徘徊不定,眼神冷若冰霜。
这人是火镰峰首座长老,公输谨。
只见他语气低沉地说:“这次法器室的‘乾离卷轴’失窃,掌门师兄可要彻查到底啊!”
玉溪肃然地说:“这是自然,如被我抓到家贼,定要严惩不贷。”
“我怀疑此事……跟试炼大会的失踪案有关。”
玉溪子顿了顿说:“试炼大会有几人被杀,先是你们火镰峰廖仁失踪,次日你门下张韬和木须峰弟子符浩淼。”
“张韬的尸体虽然找到了,但其余两人却是生死不明。试炼大会琐事繁多,紧接着遗忘森林又出事了,所以这件案子先搁置了。”
公输谨轻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我门下的廖仁资质过人,若没发生这等事,定会在试炼大会夺得魁首。”
玉溪子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公输谨继续说:“我在想,那三人的不测搞不好就跟这次的失窃案,是一人为所!”
玉溪子双目圆睁,问道:“你是说,这两件事皆是我们玄清宗内部之人做的?”
公输谨点了点头,“我原以为,试炼大会发生这种事,有可能跟异族有所牵连,想趁着我们举办五年一度的试炼大会,伺机收集情报。”
“但是,试炼大会结束后,除了九婴率领万幽堂一干人等,往遗忘森林集结,玄清宗之内并无大事发生。”
“那人趁我们举行隆重的祭祀大典,又前往法器室,窃取‘乾离卷轴’。”
“整个想来,这一切似乎都是提前谋划好的!”
玉溪子深吸了一口气,肃然地说:“如果他偷了别的法器倒也罢了,偏偏是具有强大封印术的‘乾离卷轴’……”
“此事恐怕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公输谨皱了皱眉说:“我觉得,十六年前,那场人妖大战,师兄你曾用‘乾离卷轴’封印了那只凶兽……”
“穷奇!”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眸子里都泛着深邃的光亮。
公输谨怔了怔,越分析越觉得可怕,冷笑地说:“好啊,居然是冲这家伙来的!”
玉溪子收敛下神色,镇定地说:“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不排除妖族仍然惦记着这只畜生,试图跟十六年前一样……”
公输谨捋了捋白须,似在想着什么。
“我已让守护附禺山脉外围结界的弟子们,严加防患,一有动静,马上发信号弹。”
“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能让事态愈加恶化。”公输谨一双浑浊的眼眸,宛如深潭,深邃无比。
这时,一名身穿青衫的弟子走了进来,对着玉溪子拱手道:“师尊,火镰峰齐煊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