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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纷纷站立起来,开始离去,唯有紫木一人,留了下来。
待其他人消失在大厅中,凌子桓看着紫木,说道:“你觉得,今日的会议如何?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心里都有话,只是怯于我的修为,不敢说出来。”
“也许,他们还沉浸在老城主逝去的悲痛之中吧!而且,你才刚刚继任,他们有所不满,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我想,在你的方略下,若能早日恢复姬陵城往昔的面貌,你的威信定然大增。到时候,他们就算不服你,都不行了!”紫木笑了笑,试着宽慰着凌子桓。
“哎,但愿不再出什么大的麻烦,”凌子桓停顿了下,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此刻紫木在此,正好问问他,“对了,姬陵城蒙受如此大难,你们文臣被杀害的似乎并不多,可一万军士如今却变成了区区三千人,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你说过,万幽堂进攻的时候,这支军队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的,抵抗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为何就少了这么多军士?”
紫木眼球转了转,闪过一抹光亮,嘴角扯过了一点忧伤,像是回忆一件极其深沉悲痛之事,心头甚是压抑,久久没有吐出一字。
因为,在那地下暗牢中,时不时发生一件相同的血腥异事,现在想起,都觉得匪夷所思,后背发寒!
那是个森寒阴冷的地狱,葬送了多少人的心智!
看到紫木的异样,凌子桓心头一动,感觉其中必有隐情,可越是这般,就越激起他的好奇心,催促道:“说说看,是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道的事情吗?”
紫木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眶中淌出一洼泪水,正想开口,脑中“嗡”的一声,顿时就变成了一片空白,一股悲怆和愤懑涌上心头,久久不能释怀。
半饷,他才缓缓稳住心绪,深吸一口气,低声地说:“那些妖们,把我们关押在地下暗牢,是为了给那些幽光提供肉体……”
“在大牢中,有一些血红可怖的器皿,是用来残害我们的。他们专挑身强力壮的青年,将其放入器皿之中,施展什么诡异妖术,夺走了他们的灵魄似的,因为,当他们历经几天几夜的炼化后,醒来时,仿佛换了个人一样,浑身充满了邪气!”
凌子桓闻言后,眉头紧皱,他知道紫木并不了解什么妖术魔功,但他的描述,凌子桓大抵还是听懂了,经过一番考虑后,隐隐猜到了万幽堂的用途。
他咬了咬嘴唇,声音沉重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所说的那些幽光,不是别的东西,是妖灵!他们是想借助活人的肉体,加上妖具妖术的力量,驱动血祭,来给那些游离的妖灵提供宿体,使得妖灵重塑肉身,稍加修炼,便能恢复往日的法力。”
“啊……原来是这样……”紫木听后,脸上更显得惊愕,回想起那些士卒在器皿中痛苦挣扎的嚎叫和凄厉,心里如刀绞一般难受。
“那些妖灵是……是从何而来啊?”紫木顺口一问。
凌子桓眼睛眨了眨,面上凝重,“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若用血祭来给妖灵提供宿体,对妖气和妖具的需求还是蛮大的,所以我想,重生的妖,肯定都是万幽堂内部的骨干。”
说到此处,他的面色渐渐大改,不禁哀叹了一声。
“这应该就是他们攻占姬陵城的第二个目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权欲下心念渐变()
重建姬陵城的政策已然颁布出去,就靠时间来证明了。当然,最近几月,凌子桓恐怕不能离开姬陵城半步。凭他一身修为,或许能镇压住那些躁躁欲动的平民和文臣,可一旦离开了姬陵城,眼下所做的都可能会付诸东流。就算要离开,也不能赶在紧要当口。
一大早,凌子桓去往袁鹏的房间,正值红日东升,见这死胖子还在贪睡,没有多想,直接掀开被子,将其唤醒。
身为修士武者,都晓得一天之计在于晨,最好的修炼时间就是清晨,可这货却还在酣酣大睡,细细想来,应是最近几日医治从地下暗牢出来的伤员,身子有些疲惫,只是方才,他突然想起一事,便想找胖子帮忙。
“干嘛……”
胖子慵懒地蜷缩着身子,睁开朦胧的睡眼,愤愤地看了凌子桓一眼后,一头埋入了床单上。
“快起来,我想让你去办件事。”
胖子无奈地坐了起来,白了凌子桓一眼,本来在最近几日医疗术就用的频繁,真气有些损耗,居然连个好觉都不给,他心中实在憋屈,愤愤不安。
“又是什么事啊?”胖子嘴里嘟囔着,声音很低,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凌子桓先是看到胖子的睡相,此刻望着这张委屈无奈的面孔,觉得实在可爱,颇有几分滑稽,脸上不禁浮出一些笑意。
他笑着说:“最近在忙着姬陵城重建,把有件事给忘了。你应该也还记得,老城主临终的嘱托中,说让我好好照顾他的女儿,莫小茜。眼下城中妖气无存,是该让她回来了。”
“你不会让我去接她吧?”
“我确实走不开,而在姬陵城中,你是除我之外唯一一个修士,我怕途中会出什么岔子,想让你带五十名军士前去,一文臣跟随,你看怎么样?”
“不去!”胖子的态度果决。
凌子桓看着胖子,说道:“这可是一件好差事啊,听说那莫小茜生得貌美,见你英俊潇洒,亲自相迎,说不定对你一见钟情呢!”
凌子桓刚说完,胖子心头一动,三两下便穿好了衣鞋,脸上的愁云顿时消散,笑着说:“不用那五十名军士,也不带什么文臣,我一人前往乌龙镇即可。”
“可乌龙镇距离东海不远,我怕……”
“没事啦,对我你还都不放心啊?”
“好吧,你没见过莫小茜,还是带一大臣去。我记得,老城主说她在城东二十里外的乌龙镇,一家浮沉客栈里……”
“嗯,记下了!”说着,胖子走出了房门。
……
清晨无事,凌子桓找了一个无人的僻静之地,想稍稍吐纳下真气。
他用真气运行法运转几个大小周天,一呼真气入丹田,一吸真气沿督脉入脑。呼吸绵绵密密,若存若无,呼吸表现得更加自然。
紧接着,他浑身上下清气直冒,脸上红光隐现,正是灵清真气窜入头脑,激发神经活子,使得精神振奋,头脑迅捷。
之后,他又运转几遍“千鸟”法诀,加强记忆。在运转“千鸟”时,他的四肢泛着银色光芒,虽没有雷电出现,但隐约可听“哧哧”的电流声。
凌子桓体察着体内真息的走向,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妙的变化。真息的流动,缓缓淌在身体各处的经络,绝不是像寻常的河流小溪一般,可以目见,可以触感。
你剖开修士的身子,也找不到他体内的真息实质,可是,真气的运转却又是确确实实地存在着的。
真息的流动,其实就是“气机”的变化感应,就是人体与天地元气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天人感应”,这种微妙的感觉,穿插在人体的经络皮肉之间,生生不息,绵绵不绝,造成了“流动”的感应。
而一个真正具有大智慧的修士,决不能够被这表面的现象所迷惑,他应该透过这繁复的表象,直探其中的微妙之处。
如今,凌子桓炼体七重,修炼的《九天奔雷咒》已然抵达终极境界“千鸟”,体内所感应到的尽是活泼流动的真息,可是他的心却总不能平静下来,修炼了一阵,便开始胡思乱想,有时嘴角还会逸出莫名的笑意。
他为人狡黠多智,思虑周全,这本不是毛病。可是,修行途中,最忌分心旁顾,他心眼多,分心就多,如此心分神散,不能凝聚如一,又怎能感受到苍茫天地中,那一点似明非明,似有非有的玄机?
以前很少出现这种情况,就算出现了,多花些时间,便也轻轻松松,只是最近几日,他有点妄加幻想,心神乏溃。
便在刚才,在凌子桓心中观念转化,心境变化之时,有那么一个“灵种”,或者可说是“魔种”,就这么滴溜溜的,从无尽虚空之中,受到灵机感应,直灌少年灵窍!
是正是邪,他分不清,只觉心头一动,万般的情绪纷纷上涌,随后他嘴角扯了扯,有点自嘲,是正是邪又当如何呢?
有些事,他必须去做,而脚下这条路正是他的开始!
一边想着,他体察体内的真息变化,总算松了口气。
他突然发觉,将炼体修炼到七重勇猛的境界后,凝气显得更加得心应手,操控法诀也比以前快得多。看来,炼体境和凝气境是密切不可分的!
将肉体淬炼到一定的程度,筋肉紧实,骨骸厚盾,经络松弛有度,更有利于凝气境的修炼。
只是,心态的转变,让他觉得,总有些不太对劲!
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吗?
还是?
……
其实,接任姬陵城城主一位,虽只是短短几日,凌子桓的心态,却已经有了长足的改变……
这点连他自己都有所感触!
不错,在玄清宗,他凌子桓不过是个平庸的弟子,哪怕其母是玄清宗的大恩人,人族的巾帼英雄,灵族的圣女沫漓,父亲是当年宗内最有威信的长老,无晔!
可是,与宗内秋沁寒这般天资异禀的优秀弟子比较开来,差得不只是一星半点,平白遭人白眼,被长辈呼来喝去,也算正常。在那四年的时光中,幸有师父和师兄们陪伴,倒不是挺难捱。
如今回首看看,便觉得那样的日子只可磨练人的意志,不可长此以往!
因为,从他离开玄清宗的那一刻起,他就想真正做一回天不怕地不怕的强者!
随着这一城之权的接替,在整个姬陵城,他仍是玄清宗修士,可在平民和大臣的眼中,他的身上留有一份万人守护的希望。
因此,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他不要当凡人,不要成为别人眼中的蝼蚁,他要踏在这个天地的最顶端,像玉溪子,像母亲沫漓,甚至像九婴那样,也没有关系!
他只要这样一个高度!
所以,他必须要努力了!他要变强!变得极强!一切都使他变强的手段,他都要尝试,他有这个条件,更有这个信念!
早晚有一日,他会和那些真正逍遥神行的修士一样,在万丈虚空之上,俯观终生,皆在掌指之间!
这便是他,凌子桓,拥有奇异身世的修士,赤 裸裸的yuwang和狂想。
天幸,他是那种可以为这种yuwang和狂想,一步步去努力、去奋斗的人。
便从此刻开始!
从他接管姬陵城大权开始!
少数人对他心生嫉妒和不满,更多的百姓和臣工,对他都如众星捧月一般,更有无数人要仰他的鼻息生活。
他知道,朝堂上下,阴手毒计层出不穷,今日的朋友,明天便会变成生死仇敌。可是,他不在乎,他有绝对的自信——在姬陵城,上至内功大臣,下至城中旮旯儿,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
居高临下看下的感觉真好!
在有绝对实力的保证下,保持自己的威严与否,其实并不重要,但既然藉此来赢得他人的敬畏或恐惧,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不觉间,他对待别人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