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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除修为,逐出宗门!
凌子桓听后,心神一震。坐在尾端的叶风迤面上微微动容,眉头皱了皱,流露了几分担忧之色。
逐出宗门倒也罢了,可若是废除修为,便是要将人钉在黯然柱上,集齐五人之力,将人体精元和脉络尽数废除,事后便如常人一般,再也无法修行。
倾玥身子动了动,低声说:“师兄,这处罚是不是过于严厉了些?”
“师妹,我们作为人族第一大门派,必须做到赏罚分明,制度严苛,才可安内攘外!”邰昱祺黝黑的皮肤忽地一冷,看着倾玥大师。
于颜开口道:“是啊,若毫无章法,岂不是视我们宗门百年基业如儿戏。”
随后,倾玥额头的柳眉皱了皱,稍稍提高了音调,“我只是就事论事。凌子桓既然肯接受处置,说明其心不坏,为何就不能稍加宽恕,非要拘泥于白纸黑字的条条框框呢?”
邰昱祺说:“这并非是拘泥,他凌子桓犯下大错,理应受到这般处罚,留他小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于颜嘴角动了动,笑着说:“师妹,掌门师伯还没说你管教不严之罪呢,怎么还替这叛逆说话?”
“这话什么意思?”
“我可听说了,那日在金烛峰,你门下的阮柒雪似乎有心帮倒忙啊!”
“你……”倾玥大师咬了咬牙,想不到自己说句公道话,却被于颜反咬一口,心里着实有些不爽。
叶风迤轻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如果这般处置,不禁让我想起了十六年前的无晔,他对宗门是何等的忠义,且在宗门备受敬重,然而……”
“今日之事跟十六年前有何关联?他凌子桓不是无晔……”邰昱祺眼眸耀着光亮。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未等邰昱祺说完,玉溪子突然厉声喝住。
当提到了无晔,玉溪子脸色陡然变得凝重许多,一双浑浊的双目缓缓闪烁着来光亮,脑海中不禁浮现往日景象。
十六年,整整十六年,那个贪念红尘,却跟自己情同手足的师弟,一刻都不曾忘记!
在这片强者为尊的神州大陆,那年那月的恩怨情仇,会深深地烙印在记忆中!
然后,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折磨着自己……
在玉溪子的威严,五大长老都不说话了,空荡荡的太极殿,香火萦绕,却听到一声无奈的嗟叹。
凌子桓木然地跪在地上,看着地板,一双清秀的眸子不带一丝情感。
半饷,玉溪子深吸了口气,宛若深潭的眼眸泛着精光,经过思虑之后,慎重地说:“倾玥师妹和叶师弟所言不无道理,你们两个也是为了宗门着想,何必为了此事,彼此伤了和气。”
公输谨附和道:“师兄说得对,这件事还是让掌门来处置吧。”
这么一来,倾玥、邰昱祺、叶风迤、于颜四人都不说话了。
玉溪子看了一眼凌子桓,缓缓地说:“既然你有心悔过,愿意接受宗门门规处置,想来本心不坏。穷奇那日已经逃窜,再怎么追究也于事无补。”
“你们都忘了吗?十六年前,灵族对我们玄清宗有大恩情,今日又何必深追到底?”
“你能取得沫漓的‘龙渊’,说明你不仅仅是灵族人,更与沫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凌子桓听后,心中一惊,嘴巴微张着,之前在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四年前,他初上飞来峰,当看到沫漓石像后,脑中突然出现许多莫名的片段。
进入“虚空结界”中,他也仿佛听到一个女子凄婉的话语,静静打动内心深处。
他自小没娘,难道沫漓是他的……
这时,玉溪子口唇噏动,继续说:“那就将你逐出宗门,免受黯然柱之苦,保留你的修为,希望你下山之后,能多行善事。”
凌子桓听得真真切切,眉头顿时舒展,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多谢掌门师伯!”说完,凌子桓“砰砰砰”地往地上叩了三个响头。
掌门师伯都这么说了,想必其余人都不会再提什么异议。
叶风迤看了一眼凌子桓,嘴角浮出一缕笑意。
最近发生了许多事,让他这个做师父的,顿时觉得,这个徒儿真的变了好多。
单单是他那执拗的性子,以及面上坚决的神情,跟当年叱咤一时的无晔一模一样!
或许,这个结果对凌子桓来说,倒是一件幸事……
他这样的人,怎会屈身于附禺山脉中,整片大陆的一隅呢?
……
审判结束,太极殿外,凌子桓站在叶风迤的面前,拱了拱手说:“师父,徒儿让你失望了!”
叶风迤嘴角溢出浅笑,“罢了罢了,人各天命。虽然那时在太极殿上,对你有些失望,但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气的,倒是你,下山之后该走哪条路,想必你心里很清楚吧!”
凌子桓点了点头,看着叶风迤那双清澈的眸子。
在金烛峰的四年里,他与师父叶风迤交谈不多,但心里对他还是十分敬重的。
尽管现在被逐出师门,但在凌子桓的心中,离开了附禺山脉,眼前这个人依旧是自己的师父!
凌子桓与叶风迤聊了几句后,叶风迤便化作一道青芒,乘着疾风,直奔金烛峰而去。
凌子桓看着那道青芒,愣了片刻后,正也想御剑而走,却听到有人在身后叫着自己的名字。
“凌子桓!”
凌子桓心生迷惑,转过身去,只见这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甄越凑到凌子桓的耳边,低声说:“我是掌门座下弟子甄越,奉掌门之命,让你一个时辰之后,前往静思堂。”
静思堂?那不是掌门玉溪子的寝居吗?
凌子桓一愣,正想问些什么的时候,甄越又补充了一句:“此事不要让他人知晓,只身一人前往即可。”
“我靠,这么神经兮兮的,到底是想干嘛?”凌子桓发着牢骚。
“师尊说,有要事跟你商谈,顺便将‘龙渊’还给你!”
如此一说,凌子桓顿时就笑了,“行,一个时辰后,我去静思堂!”
第一百二十九章 子桓身世大揭秘()
飞来峰,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凌子桓四处闲逛,消磨了将近一个时辰,便往静思堂飞去。
没一会的功夫,他落在一座高雅的楼阁之上,大门虚掩着,显得里面空荡荡的。
此刻的静思堂竟无人看守站岗,让凌子桓心生疑惑,也不知玉溪子那老头子到底想谈些什么,恐怕绝不是交还“龙渊”那么简单。
凌子桓先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无人跟来,便身形一闪,窜了进去。
“见过掌门师伯。”凌子桓拱手行礼道。
“你已经不是我们玄清宗的弟子了,不用再给我行礼。”玉溪子转过身来,打量着凌子桓。
凌子桓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玉溪子往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龙渊”端在凌子桓的眼前,嘴角浮出笑意。
“这本就是你的,拿去吧!”
凌子桓愣了愣,但还是伸手去接。龙渊剑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他自然高兴。
只是,就这样给自己了,似乎还缺点什么!
凌子桓笑着说:“掌门师伯叫我前来,不只是将此剑归还于我吧?”
玉溪子宛如深潭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迟疑了会儿,“你果然聪明,那我就开门见山吧。”
说着,玉溪子侧过身子,在房间里踱了几步。
“你放心,‘龙渊’本来就是你机缘之下所得,我所说的并非是交换的条件,我叫你前来也并非是要跟你做交易的。”
凌子桓嘴角动了动,心想这老头子说话还真是拐弯抹角的,但怯于玉溪子的威严,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在此之前,我想跟你确认一件事。”
“掌门师伯请讲。”
玉溪子呆了一下,捋了捋下巴的长须,“你多大?家住何方?父母姓甚名谁?为什么来玄清宗?”
凌子桓愣了愣,不想玉溪子居然会问起这个。
“我十六,家住中土西南方,贫瘠村,我爹叫凌坤,至于我娘,我也不知道。”
“四年前,妖族灭了我们全村,爹爹将我救下,给我书信,让我上中土东北方附禺山脉的玄清宗,拜师学艺,然后为他报仇!”
说到这里,凌子桓垂着的双手捏了捏拳头,想起当年贫瘠村所发生的一切,压抑在心中的怒火瞬间迸发出来。
所以,下山之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呢!
玉溪子听后,喃喃道:“十六岁,凌坤,书信,复仇……”
“哼哼哼……”
他一边口中絮叨着,一边发生阵阵冷笑,让凌子桓听得浑身不舒服。
“师伯,怎么了,有问题吗?”
玉溪子看了过来,一双凌厉的眸子似乎想将凌子桓整个人,都看穿了一样,又向他走进了几步。
当他看到凌子桓胸前挂着的赤玉坠子时,眼眸泛着精光,脸色陡然大变。
“你是灵族人,本应出生在北狄草原,怎会在中土?十六岁,十六年,沫漓,‘龙渊’,哈哈哈!”
还没说完,玉溪子又发出一阵狂笑,但这一次,笑声中是深藏着喜悦和兴奋。
“妙啊,妙啊,这一切实在太妙了!”
凌子桓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玉溪子,见一面稳重的掌门忽地一阵大笑,心里顿时生出种种疑惑。
“孩子,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居然会是十六年前的那个男婴!”玉溪子看了过来,一字一顿地说道。
十六年前的男婴?
凌子桓心神一颤,不知道玉溪子在说些什么,眉头挑了挑。
“什么十六年前的男婴?”
玉溪子没有再发出笑声,但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使得一张沧桑的面孔,变得年轻活力了几分。
“你胸前的那块赤玉,就已经证明了这一切。十六年前,沫漓将还是男婴的你,交给了蓟泽,可我万万想不到,蓟泽居然会带着你,在中土隐居了十几年,哈哈哈!”
凌子桓越听越糊涂了,忙忙问道:“师伯,你说清楚一点,什么沫漓,什么蓟泽?”
“沫漓就是你娘!”
“当年,你娘生下你没多久,中土便爆发了一场空前浩荡的人妖大战,万幽堂集结蛊风岛,修罗宫,带着穷奇荒兽,齐齐攻上附禺山脉,试图先灭了我们玄清宗。”
“在危难之时,人族的其他门派,纷纷赶来附禺山脉,与我们一同抗敌,这些你应该都有听说吧?”
凌子桓没有说话,木讷地点了点头,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心中五谷杂粮。
“沫漓用性命换来了中土的和平,临死之前,将赤玉给了你,并将你托付给了蓟泽,也就是你的养父,你口中所说的凌坤!”
凌子桓顿时就愣住了,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会……是养父?那我亲生父亲是……”
玉溪子深吸一口气说:“是金烛峰上一任长老,我的同门师弟,无晔!”
无晔?
凌子桓听后,宛如当头一棒,若是沫漓跟自己的身世有些关联,之前所发生的事,差不多也让他猜到了十之**。
只是无晔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听说是玄清宗叱咤风云的人物,万万想不到会是自己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