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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 作者:右舷瞭望(19楼原创小说2014-05-28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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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寅帛还穿着昨晚宴会穿的蓝色天鹅绒西服,一大清早就如此隆重,的确招人怀疑。接受她的嘲弄,仲寅帛勾起嘴角,“彼此彼此。”

  德珍一愣,很快意识到他似乎将她误会了,不过,她没有对他解释的必要,故而只是无奈地笑笑,“很高兴见到你,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祝你拥有愉快的一天。”

  她优雅从容,似乎完全不介意他眼神里 裸的诋毁,并且一点也不为自己感到冤枉,就那么客气的走掉了。

  仿佛在散步的路上遇见了籍籍无名的泛泛之交。

  仲寅帛看着她推开金色旋转门彻底离开,握了握拳,这才上楼回房间去取被助理拿错的外套。

  昨晚被多灌了几杯,未免母亲唠叨,索性就在外头住宿了,等会儿还要出差,却意外在此之前遇见德珍,这个看似高贵端庄的女人,总是对人笑得不正经,现在连生活素养也很可疑,还总是三言两语激怒他!

  回去的路上,天阴沉沉的,想起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她不置可否的笑笑,回到公寓脱了外套,雨紧接着来了。

  早年间王槿鸢不愿意住花园里的旧房子,住酒店总套亦觉得不舒坦,索性置了一套物业,方便她与丈夫一年一度的例行拜访。德珍那些从英国远道而来的行李,不方便送到花园里爷爷家,一来东西太多,二来,爷爷若是知道行李是乘专机来的,哪怕嘴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会存疑。

  德珍不指望能替母亲在爷爷那儿拿到一个好分数,但也不希望母亲的印象分被扣成负数。薰爱怀孕之事,如果不是蘸白自己发现,她也决心不去主动提起。

  但薰爱的工作环境对一个孕妇来说实在太过恶劣,她的同事似乎也都被蒙在鼓里,薰爱那微凸的小腹,陌生人看了只会觉得是岁月赐予女人的惩罚,只有德珍知道,薰爱那样的女强人怎会容许自己的腰围逐步夸张起来,果然,一问之下,结论出来了。

  而薰爱,似乎也并不打算隐瞒她。

  花园里的厨房是慧珠的天下,德珍只好偷偷在母亲的物业里另起炉灶,一阵子下来,生疏的厨艺似乎也有了一些些长进。

  她正看着窗外的雨刷着碗槽中的杯碟,门铃响了。

  摘了橡胶手套,她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保姆打扮的中年女人,她对德珍一记憨笑,德珍拖长了尾音问:“你是?”

  对方先呈上一只纸盒,“我是替住顶楼那家工作的,我家太太前一阵看见小姐有行李运进来,派我来过几次,一直没遇上你,今天赶巧了。”

  德珍接过纸盒,里头装着一只六寸大的奶油蛋糕,还是温热的,缎带一打开,食物的暖香味扑鼻而来。

  她愉快地接受了邻居的礼物,笑着对保姆说:“替我谢谢你家太太。”

  对方达成了多日来耽搁的邻里礼貌,同样愉快地离开了,德珍送她进了电梯,一再道谢。

  一早上她只顾着给薰爱忙活,被蛋糕的香气一勾,这才想起自己的肚子还是空的,邻居的登门礼,简直是场及时雨。

  关上门,将蛋糕拿进厨房,在尚未完全整理的行李中一通翻找,最后找到了一副完整的英式餐具,她取了碟子和银质叉子出来,挖了一口奶油搁进嘴里。

  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为何梵高的星星如此明亮(七)



  仲太太今天有心事。

  昨晚她儿子彻夜不归,据说是出差去了,托秘书室那些傻孩子的福,她这个当人母亲的身份一亮出来,立即老实交代了她儿子昨晚被人灌醉的事实。

  世人都说她嫁了个好丈夫,生了个好儿子,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丈夫就不多说了,儿子的话,打从出生起就是个省心人儿,不哭不闹长大成人,连叛逆期似乎也不曾有过。

  从小到大,上最好的学校,考最好的成绩,读着叫人望尘莫及的大学,除了有点冷之外,没有缺点。连喝醉了都知道在外投宿不叫母亲担心,这样的儿子,上哪儿找去?

  可是,为什么她思来想去的,清晨五点就起来折腾烤箱了呢?

  丈夫看着流理台上整齐地摆着六个蛋糕,摇摇头,上班去了。她一一给打牌的朋友们致了电话,总算都给蛋糕们找到了归属,最后一个蛋糕胚涂完奶油,想了想,让保姆去楼下碰碰运气。

  仲家的保姆回了顶楼公馆,仲太太正在厨房心不在焉地整理烤箱;等忙完了,才想起来问蛋糕的下落,保姆回说楼下的年轻人刚好在家。

  仲太太兴奋地手舞足蹈:“我就说肯定是搬进来了,这个点八成人还在家,果然被我猜对了!”

  保姆被她激越的反应逗笑,抿着唇忍了忍,说道:“上次我们晚上九点去敲门,不是也没人应,您还嫌人家夜生活太丰富呢。”

  “哎哟,谁吃闭门羹都会不高兴的,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罢了。”她是个没心眼的,也不和保姆计较这个,又问,“是男的还是女的开的门?”

  “是位小姐。”

  仲太太两眼放光。“长得怎么样?”

  “好看。”保姆答。

  “只是好看而已?”仲太太有些失望,好看的女孩子满大街都是,不见得她儿子都喜欢。

  “是位很有礼貌的小姐,一直送我进了电梯。也很年轻,没有化妆气质也很好,不过看不出来结婚了没有。”保姆也替她记着儿媳妇人选的事儿呢。

  “你请她来我们家玩了吗?”

  “请了,她答应有空过来,又问我您什么时候在家,我说您都在的。”

  仲太太不高兴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显得我很闲似的。”

  “那要怎样说才恰当?”

  “要给个具体时间给她才对,比如傍晚的时候,那样的话,她过来和我聊一会儿天,我便可以顺其自然招待她一起在我们家吃晚饭。再者,现在的年轻人如果可以将事情拖一拖,八成会拖个没影儿。大忙人才显得紧俏,就和我儿子一样。”秘书室那的会客名单,总是老长老长的,没玩没了,一副人气十足的样子,但也只有她这个当妈的才知道,那些访客见她儿子,就跟古时候大臣朝拜皇帝如出一辙,人家未必是因为想见而来见,只不过是走个过场,混个脸熟。

  这家的保姆也是个脑筋灵的,太太那么说,她点点头思索了一番,很快认同了太太的说法,便给记在心里了。

  而德珍这边,拜访邻居虽然上了日程,却没有照顾怀孕的嫂子来得紧要。不过,她最近的早出晚归,难免惹得爷爷多问几句,所幸她在爷爷那儿向来循规蹈矩分数超高,他老人家也没有多做怀疑。

  至于她家蘸白哥哥,小叔叔的公司出了点麻烦,最近一直在帮小叔叔做事,也顾不上德珍。

  最近的天气就如三岁小孩的脾气,三分晴七分雨,上完课出了教学楼,她打着伞去往办公室,雨薇约了她一道吃午餐,但走到一半,她忽然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万幸在出糗之前将身体平衡住了。

  松了一口气,她拍拍胸口压惊,却意外在拐弯的广角镜中看见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个女孩子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她疑惑地转过头去,对方已经撑着伞疾步离开。

  她望着那雨中的背影,喃喃自语:“原来也有女生爱我啊……”

  结果,到了办公室和雨薇说起这事儿,雨薇猛翻白眼,“臭不要脸!”

  她笑了笑,很得意,“自恋,是一种可贵的态度。”

为何梵高的星星如此明亮(八)




  好不容易天气晴朗起来,薰爱也开始渐渐对德珍每日的例行拜访习以为常,施工现场总会看见德珍越俎代庖替薰爱指挥这修正那的忙碌身影。

  蘸白也忙完了叔叔的事情,他忙着倒好,一旦闲下来就会丢三落四。

  星期四他要去骑马场修理排水工程,结果图纸忘带了。骑马场的工程是德珍大伯岑敬在早年监理的工程,图纸是德珍父亲画的,那时候电脑制图还没有被岑家的男人所接收,因而图纸是岑慎其趴在工作台上一笔一划画出来的。

  在爷爷的帮助下,德珍找到了图纸,将图纸 画桶,慧珠说出租车已经在巷子口了,她匆忙出了家门,上了车才发现自己忘带了钱包。不过好在是去找蘸白,也不至于付不起车钱,退一步说,她还能乘这车回来再付车钱,因而担心了一阵便很快放下心来,车程很长,她意外地在陌生车辆上睡着了。

  骑马场设在郊外,醒来时,眼前已经换成了阳光朗照,草木葳蕤,万物向荣的野间景象。

  出自岑家男人笔下的工程,建筑物不算多,但生活设施却比比皆是。例如大型游乐场,体育馆,机场,爷爷早年还设计过三座火车站。他的三个儿子,所学也不尽相同。岑敬在在德国学习公路一类基础建设学,回国后参与过许多高速公路路段建设,岑慎其则偏爱小型建筑,后期还在日本待过两年,因此喜欢游乐设施以及室内场馆,至于岑淳中,反而出人意料的有几栋建筑物作品出手,轮到蘸白这一辈,别看蘸白吊儿郎当的乖觉个性,却有摩天大楼情节。

  不过这座城市,并没有他发挥所学之处,所以,他宁愿离婚也要留在芝加哥的妻子如今做了大监理,他却在替叔叔善后,替父亲的工程做维修。

  下了车,深吸一口气,满眼的苍翠绿地她眼睛直发软,她背着画筒进了骑马场。

  设立在半山腰的骑马场因为最近的几场大雨,年久失修的排水系统终于崩溃了。养马的人才知道这畜生的矜持贵重,因而故障一出现,马场主人已经下了重金找人维修,无奈管道实在太过复杂,堵塞情况也很严重,最后马场的老工人才想起了当年建造马场的人。

  十五年的维修期限早就过去了,蘸白本大可以拒了这桩麻烦事,但他的确是闲下来,因而想了想还是来了。

  德珍一到,兄妹二人摊开图纸,古老的制图技法精妙的呈现在两个年轻人眼前。德珍还想着出门忘带钱包的窘迫,蘸白一听,笑说:“难得你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你还是留下吧,等会儿陪我骑会儿马。”

  “你又不是不会骑。”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老早忘光了。不是说对脊椎好麽,我寻思着我也应该到了年纪捡起这些昂贵的消遣了。”

  德珍笑,“不服老不行吧。”

  “那还用说。”蘸白眼神一暗,“我可不想把我的工程留给我儿子来修。”

  知他是想起父亲早逝的痛楚,德珍默了声,取了车钱,蘸白叫了个人过来替她打发了还在等她回头的司机。

  兄妹二人迎着山间春光去了跑马场,蘸白寻了个方位开始对照德语图注,德珍在薰爱那儿学到了指挥现场的经验,安排工人撒撒白石灰坐坐标记,俨然得心应手。

  一直忙到下午,兄妹二人盘腿坐在矮矮的工作台兼饭桌上,蘸白喝了一口咖啡,眼睛看着图纸,叹道:“我老头还是挺牛的。”

  德珍失笑,“这图明明是我爸爸画的。”

  “也不全是二叔画的,你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是我老头画的,他们兄弟俩用的线不一样。”蘸白拿老长的指头在图纸上一阵点点戳戳,“你不懂,看不出来厉害在哪儿。”最后下了这样一个啼笑皆非的结论。

  德珍拿他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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