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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杀了你。”萧拓然缓缓道,“但你跟暖言都是他爱过的人,他不会高兴。”转身走出几步,身形顿住,“还有,刚才的话,谢了。”
暖言轻轻笑道:“别说我没提醒你,十五岁的他可不好对付。”
萧拓然回到病房,方昊正熟睡着,俊美的脸却没有放松的神色,似乎被噩梦缠绕,右颊的疤痕在月光下极为显眼。
十五岁时孤独一人,经过怎么样的颠簸流离学会把伤痛和愤恨掩饰在漫不经心的笑容下?跟自己度过的那六年里,又如何忍受自己无意间的刺伤和冷言?
方昊,这次不会让你再独自面对,我会陪你一起。
方昊,你总滴水不露的守护我,哪怕自己伤痕累累也微笑着,现在换我保护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这也许是上天给我的机会,也是试炼。
萧拓然的吻,轻柔的落在方昊的唇边。
“你跟他走。”出院时,钟离天简洁的说道。
方昊冷淡的打量着萧拓然:“是客人啊,果然不出所料,多指教。”
萧拓然没说什么,只是若有若无的微笑。
杂乱的感觉,让方昊避开那平淡却泛着柔和的目光。
'题外话之四:双管齐下的撞车问题
不知有没有人同时看我正写的两篇东西,另个叫“屈辱人生”。今天我老大面无表情告诉我我已经写串了,不仅同时出现了医院,连医生都是同一个人,无语,我从来就是乱七八糟的人。在“屈”下一节的草稿里,也出现了Se情宾馆帝空……
不过,挺好玩的,写作的乐趣还真是值得挖掘'
(18)
方昊始终歪头看着车窗外,留给萧拓然一个属于少年的冷硬侧脸,寂寞而倔强。狭长的眼睑末梢自然上挑,不经意的流露诱惑,紧抿成直线的薄唇不再微微扬起,取代了萧拓然记忆中的温柔随和,显得桀骜犀利。
总是一派悠然,从善如流的方昊,十五岁时,原来是这副模样。难言的满足感充实了萧拓然最初的失落,不由莞然而笑。
“可没什么比自我陶醉的傻笑更难看了。”讪然的冷讽,方昊转过头,探身压到萧拓然面前,眼中的挑衅更像煽情,“想在车里做吗?”
“方昊——”萧拓然抓住那只摸进他腿间成功点火的手。
“星情。”方昊不耐的皱起眉头。
萧拓然的眼神,蓦然柔若水波:“我想叫你方昊,不行吗?”
怔然半晌,方昊用力甩开手:“随便了,你是庄家管做主的,少摆一副饿狗企求状。”
萧拓然的别墅采用中国传统的装潢,简洁朴实,古色古香。
“起居室,过去是厨房,你饿不饿?”
方昊不答反问:“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萧拓然诧异:“等什么?”
方昊暧昧而冷淡的笑,目光定格在萧拓然的腿间:“等你把我压倒,发泄你忍了一路的焚身欲火啊。”
萧拓然沉默,却凝视着方昊,没有任何强烈的感情,只是淡淡的看着,好象就这样任时间流过一生也无所谓。
方昊却煎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躁中:“睡觉的地方在哪里?”
萧拓然抬手,木然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方昊一把拉起他,雷厉风行踢开门,进入这间厚重落地窗帘杜绝一切光线的房间。
方昊爬上柔软宽大的双人床:“衣服我自己脱?”
“要我代劳你想都别想。”萧拓然不由轻笑,他突然想起和自己生活了六年的方昊,绝对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超级懒人,几乎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撒娇赖皮的看向他,他就重重砸回这句话。
“没情趣。”方昊脱去衣裤的手法娴熟迅速,只是更快的是萧拓然展开被子迎头盖过来,身体也顺势压倒他:
“你好好休息吧。”萧拓然只是轻咬了一下他的唇,起身离开了。
关门声让方昊回过神:“什么人?简直莫名其妙!”翻身将被子裹紧,无意识的低声嘟囔:“他要怎么办?难道自己用手解决?”
“恩——啊。”萧拓然仰卧在浴缸里,水中的白浊渐渐散开,他的神情混杂了释然和煎熬,欢愉和痛苦的矛盾,“方昊——”
“我要是不合你心意,你完全可以换人,帝空漂亮男孩多不胜数。”方昊百无聊赖窝在沙发里,不断切换电视频道。
“要不要吃苹果?”萧拓然的淡笑有浓重的宠溺味道,“还是剥皮切成块对吧?”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方昊没好气道。
“在听。”萧拓然四平八稳的持刀,果皮连贯成条垂下。
“一个礼拜了,为什么不跟我Zuo爱?”
“我不想。”
方昊冷笑:“你脸上写着性饥渴三个大字。”
萧拓然一顿,刀划过食指,不动声色的说:“Zuo爱不是生活的全部。”
方昊滑下沙发,爬到萧拓然身前,将他受伤的手指含入口中吸吮,轻佻的含糊不清:“抱歉我的生活里就只有这一件事,我是个——”他突然说不下去,因为萧拓然又再用那种目光凝望他,仿佛要看穿他,看穿浪荡背后的悲伤。
“同情我吗?”方昊愤然站起身,双手按住萧拓然的肩膀把他压进靠背里,“你在自以为是什么?把自己当成救世主?要我感激涕零你才会满足?你虚伪得比任何一个上我的男人更叫我作呕!”
敏感脆弱的心,谁也不能信任,谁也不敢信任,对感情真假难辨的恐惧,对爱的抗拒和逃避,只是因为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关爱。自己也曾如此,宁愿封闭在一个人的世界,用高傲和讥诮保护自己远离伤害,也远离温暖。
萧拓然苦涩一笑,现世报来得真快,现在的情形,如同曾经角色的对调,只是方昊,他有比自己更深刻的伤和痛。
“我爱你。”表白心意有多难,萧拓然想起,方昊戏谑着流露对自己的情感时,眼底被忽略的凄凉。
“每个在我身上高潮的男人都说爱我”,方昊冷冷说,“没做就说的,你倒是头一个。”
“我跟你……做过”,萧拓然的脸微妙的红润,“你不记得了而已。”
方昊定定看着萧拓然,似乎努力在脑中搜索,却很快烦躁起来:“我忘了,肯定是因为你技术太差。”
“是啊,事后你的确不满意我……”
“神经病!”方昊霍然转身,进入卧室砰得将门甩上,张开手掌按着自己的额头,“他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为什么没办法用平常心对待他?不仅头脑不能冷静,心也是——闷到痛。不肯承认的是自己下意识去引起他的注意,如果那淡定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无名的恼火就熊熊燃烧。
做过爱的男人,自己不可能忘记……方昊无力倚靠在门上,或者说,想忘也忘不了:第一个钟离天,强势却技巧高超,让人难以抗拒耻辱的快感,事后击溃的不仅是身体,更是心理上的防线;第二个总是笑得眼成一线天,喜欢捆绑和滴蜡;第三个给他戴金属项圈,不允许站起身走路;第四个倒没什么奇特的嗜好,吃了药整晚连续做直到天亮,算起来是最心思手软了……第二十三个,萧拓然——
还不能把他排上吧,可是他说做过,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方昊无意瞥见一个男人的影象,心中一惊,再仔细看才发现是那面全身立镜,只是他对自己太陌生,身体高了许多,面孔也属于成熟的男人。
对了,自己已二十八岁,怎么忘记了?方昊看着镜中人苦笑,这十三年里到底发生什么,也从没想过去追寻。
右颊上冷淡的伤痕,方昊几乎养成抚摩它的习惯,指间滑过时,不可思议的安然总随之而来。
方昊觉得有些倦,爬上床闭眼入睡。想睡时就可以睡,这对他简直是天堂般的日子,不知还剩多少,只有趁着还有好生珍惜。
(19)
全然黑暗中只有一点微弱的光忽近忽远,饥饿,干渴,疲惫不堪的蹒跚着步伐,随时可能倒下去。
为什么要去追逐?如果那只是一个幻象,只是自欺欺人衍生出的希望,放弃还是继续?
即使执着来到光源触手可及的地方,又能做什么?是不是亲手捻灭这束光?
脏脏的人,永不能见天日……
我叫星情,并非活在浪漫夜空,而是在腥湿的地下。
听见压抑着的呻吟喘息,有个少年被他压在身下——不是暖暖,他脸上的倔强和坚韧,像雪山顶峰反射太阳的光芒,冷冽而夺目。
自己无法控制的,野兽般的需索,贯穿,再深也不满足,要他的全部,全部被玷污。只要把他拖入黑暗,自己就不再孤独。
心却痛得如被蚂蚁啃噬,卑微下的卑鄙,他开始恳求自己放过这个少年。
自我矛盾,是一场没有硝烟,却最为激烈的战争,哪方胜败,自己都逃不过惨痛下场。
救赎是否真的存在?
那少年,抬起手,扣住他的肩,清楚感觉到深嵌的手指微微的颤抖。
那双一尘不染的眸中,映出自己:“方昊……”
“你——!”方昊猛然坐起身,从乱无条理的睡梦中惊醒,汗水顺着面颊流到下巴,滴落,无意识的低喃:“萧……拓然……”
一打开卧室的门,眼睛无法适应的眯起来,窗户的设计使采光充足,整个厅室明亮清新。萧拓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
方昊静默的站在那里很久,萧拓然却没发觉他的存在。他不知为何愤恨起来,踏着重步将所有厚重的窗帘一一放下。他讨厌光,尤其是阳光。
“方昊?”萧拓然抬头看着他,惊诧只是微然掠过,“刚睡起来应该饿了,我给你弄点吃的。”
他站起身,方昊已挡在他身前,挂着一副邪气的笑:“饿的话,吃你就可以了吧?”
萧拓然心中被重重拨弄一下,瞬间他以为方昊恢复了记忆,但很快发觉,那双充满诱惑味道的狭长眼眸中仍是冰冷和防备。
方昊捏住他的下颚,脸逼近了些,语调低沉缓慢:“你说我跟你做过爱,该不是——你被我给上了吧?”
“你这个混蛋!”萧拓然的死硬心性其实并没有被他的历练磨损掉,只是隐藏得很深,很完美,却经不起方昊这种熟悉的挑逗。呵斥的话脱口而出,面孔也红得像煮熟的虾。
“回答我,是不是?”只是以前的方昊,从不会这样认真的逼问他。
失落和感伤,让萧拓然的目光垂下,淡淡回答:“是。”——也许,这是惩罚他曾经一味忽略他的真心,不去珍惜他的感情。
方昊的神色变得古怪复杂,难以置信的愣了半晌:“你怎么会让我这样的人上你?还是我强迫你?”
“你是哪种人我比你清楚得多!”萧拓然抑不住激动,低着头大声道,“我是自愿的,因为……因为我们相爱!”
“相爱?”方昊似被什么刺穿了心脏,冷冷讥讽道,“这是自从有娼妓这一行当到现在至少几千年里最大的笑话。”
萧拓然目光失去了聚焦,茫然的任凭方昊一手握住他的脸,另一手撕扯开他的上衣肆意抚摩。
“告诉我,上次我让你满足了没有?我的那根够大吗?持续了多长时间?说啊。”
嘴唇被吻上侵入,萧拓然呆滞着予取予求。
方昊冷笑:“你放心,虽然我是头一次对别人做这样的事,但凭着我的亲身经验,一定满足得了你。”
解下腰间的皮带,见萧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