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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感动是假的,玲珑浅笑了一下,终于抬起头,道:“墨羽,对你我真的很抱歉。你的话让我非常感动。我也很开心能听到有人居然愿意为了我和全天下作对。但是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为我的选择负责,我从来就不是一个需要被别人拯救的人。”
“我知道你从来不愿意依赖别人,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对你的心。一旦他对你不好,我会不惜任何代价把你从他手里抢回来。”他深沉的声音仿佛在发誓。
玲珑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滋味。有点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暖心。她刚要张口说话,墨羽已经抢先说:“我要走了。”
玲珑缓缓地并拢刚启开的嘴唇,深深地望着他。
“我不想看着你的背影,你望着我离开,好吗?”墨羽说。
玲珑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照顾好自己!”
她没说什么“做不成情人,我们还是朋友”、“今后还想和你再见面”之类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墨羽挪动了一下脚步,蔚蓝色的眼睛仍旧望着她,望了她好久。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深情、挣扎、不舍和逼迫,那眼神很复杂。最终,他还是强迫自己离开了。徐风里,给她留下了一道落寞的背影。
她站在湖岸边静静地望着他。心乱如麻,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浩叹。再次回到王府,径直进了玲珑馆,她的心里异常沉闷。
翻出钥匙,来到一个装着贵重物品的紫檀木填漆柜子前,打开锁头,从最里面翻出一只红木雕花锦盒,打开。上好的衬缎上,静静地躺着一根枣木莲花簪。她看了看,之后从头上拔出那枚珐琅簪,放进盒子里,看了好一会儿,微叹了口气,将盖子盖上,重新收回柜里,上了锁。
“你去哪儿了?”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刚刚在出神,居然没听见水流觞进来了。
“出去转了转。”她淡淡地说。
“怎么突然想起来戴面纱了?”他直勾勾地望着她。
“怕我的美丽动人会引起交通事故。我去账房看看。”她一边说,一边出去了。
水流觞觉得自己被无视了,眸光暗了暗:“侍棋!”
侍棋一脸悲催地闪了进来,不知从何时起,他好好的一个明面上的暗卫居然成了王妃的贴身跟班,今天更是成了王妃疑似红杏出墙的见证者。他的同情心开始泛滥,王爷好可怜,刚刚成婚第二天,王妃就去幽会前情人,王爷的面子要往哪儿搁啊。王爷会不会一时气愤杀了王妃,新婚第二天就发生血案,一定会成为轰动水流国的皇室丑闻吧。
他正在那儿天马行空地乱想,只听水流觞冷冷地道:“如果墨羽三天之内还没离京,就逼他离京。”
“是。”侍棋连忙应声,接着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王爷的脸色,轻声道,“那个,王爷,其实王妃知道我和魅一在跟着她。”
“本王知道她知道。”水流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侍棋缩了缩脖子赶紧撤退,早知道他就不该多嘴,王爷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
水流觞倒不是多生气,他知道玲珑对墨羽没有私情,否则他们早就成亲了。可他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就像自己的地盘被觊觎了。
他觉得自己除了身份上比墨羽强,其他的:长相两人平分秋色,或许他更帅一些,但当初在庆功宴上,墨羽的那对蓝眼睛确实吸引了不少女子的青睐。胡人混血儿虽然少,但在京城并不罕见,可像墨羽那样蓝得如此深邃的并不多。谁知道玲珑是不是也喜欢那对蓝眼睛;更可气的是在战场上时,墨羽凭借着连弩等于是平步青云。而他,血战了大半年,的确在军营里得到了威望。可最后那一场却让他一败涂地。他可能这辈子再也上不了战场了。
他越想越生气,可忽然想到自己干吗要跟墨羽那家伙作比较,他觉得自己很无聊。
玲珑花了两天将幽王府的产业捋了一遍。说起来王爷的头衔看着风光,实际上收入并不多。挂闲职的那笔俸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剩下的就是封地的收入。
水流国的皇子在封王的同时会给一块封地,但却不允许皇子私自离京。只有新皇登基后,作为新皇的兄弟,那些新晋封的亲王们才会被赶到封地去自己过活。
水流国的亲王没有俸禄,至于那些补贴基本上都被日常开销掉了。因此主要收入是封地内的税款。水流觞的封地虽然富裕,但并不算大。他每年要维持生活上的庞大开销,还要请客送礼拉拢关系,再加上需要开展一些秘密行动,一年下来估计也就所剩无几了。如果这一年再有意外发生。恐怕得捉襟见肘。
久居京城的王爷,朝廷都会在京郊给置几个庄子。另外水流觞还有一笔不小的秘密收入,但总体来看,他的确比她穷。
听说水流国凡是有封地的达官贵人,他们的封地都有一个特点,富裕的封地不大,很大的封地贫瘠。玲珑想,要是皇上去做生意,保准是个奸商。
幽王府的内院虽然明面上崔嬷嬷是总管。但因为她年老体弱,一切事务基本上都是魏嬷嬷在打理。
玲珑坐在小花厅里,将看完的账本分别还给允公公和魏嬷嬷,浅笑道:“允公公和魏嬷嬷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能力毋庸置疑。你们又是母后的心腹,还是看着王爷长大的。我相信你们对王爷的忠心。特别是魏嬷嬷,你是王爷的乳娘,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感情上却情同母子。王爷非常相信你们,我也相信你们。所以虽然王爷把王府的管理权交给我,但今后这府里还是由你们来管理,每半年我会查一次账,平常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大事再来回我。我希望你们记住,虽然你们名义上是这府里的奴才,但这王府却是你们的家。只要你们完全地忠于王府,我会给你们应得的尊重。”
允公公和魏嬷嬷完全没想到王妃会说出这番话来,他们本以为新王妃会借机揽权,再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可她居然如此和气,还说只要完全尽忠,她作为王妃会尊重他们这些下人。他们的确一直把王府当成家,但如今听到王妃这么清楚地说出来,一股感动不禁在心底油然而生。两人全都双眼含泪地跪了下去:“奴才一定不会辜负王妃的信任,定会为王府尽心尽力,万死不辞,请王妃放心。”
“行了,都起来吧。我是认真地交权给你们,也希望你们能认真地打理好王府。要是没什么事,都去忙吧。”
“是,奴才告退。”
豆荚给玲珑倒茶润喉,笑道:“王妃真厉害,两句话就让他们死心塌地的!”
“是不是死心塌地,还得看后面。”她并不想打理王府的琐事,况且就算她想给王府改制,现在也不是时候。
崔嬷嬷从外头进来,谨慎地道:“给王妃请安!”
“坐吧。”
“老奴不敢,老奴站着就行了。”她倒不是怕王妃,但这个新王妃的确不好对付,必须得小心应对。
玲珑也不勉强,淡淡笑道:
“本王妃叫你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飒园的月婵姑娘是你的外孙女,今年十六岁,也该成亲了。”
崔嬷嬷的眼睛缩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玲珑也不在意,接着笑道:“因为嬷嬷是母后的乳娘,一直为母后尽心尽力,所以本王妃决定,为月婵姑娘脱离奴藉,并陪嫁一间铺子。月婵有模样还有陪嫁,寻一门好亲事完全没问题。找个殷实点的小门小户,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相夫教子,舒服自在。崔嬷嬷意下如何?”
崔嬷嬷整个人都愣住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万万没想到王妃会这么安置月婵,她曾想过将月婵给王爷当通房,王爷看在她的面上也不会薄待了月婵。可听王妃这么一说,脱了奴籍,凭王府的名头,嫁给殷实小家当正妻也不是难事,不比当通房来得舒服自在。
当下万分感激地跪地磕头:“老奴谢王妃恩典!”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丫鬟闹跳井
婚后第三天,按惯例回门,上午先去青溪侯府坐坐,吃了顿午饭,也没发生什么事。下午又赶到禾田郡,在铃铛山庄过了一夜,也不敢多呆,第二天就回来了。
皇家规矩甚多,宫中在王府又设有耳目,万一传出去说幽王妃流连娘家,毕竟不好。再说明面上青溪侯府才是玲珑的娘家,玲珑并不想让陈关飞夫妇过多地暴露在外。
敏豪是跟他们一起回来的,玲珑已经在王府的南边挑了一处僻静的院子供他居住,名为漱香斋。又让魏嬷嬷挑了个伶俐的小厮名唤碧霄的贴身服侍,选了几个小幺儿负责打扫,另外安排了一个老实的中年仆妇总管理。
她没给敏豪配丫鬟,他这个年纪,万一产生了不该有的旖旎情愫,那可就糟糕了。
水流觞由于身体原因,只是在兵部挂了个闲职,既不用上朝也不用上班。不过多数时候他都会在外院,跟几个清客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不常出门。偶尔花倾城会来,但来的次数很少,每次门都不走直接跳墙。反倒是云翎玉来得很勤,反正二人是表兄弟,外界也不会多想。
玲珑婚后第二天才知道,王府最隐蔽处还住着一个人,一个号称神医的幽灵老头。他是花倾城的四叔,名叫花国凡,对医学有着一种极疯狂的热情,以至于终身未娶。干巴瘦,容貌普通,估计是综合了青溪侯和水佩兰的所有缺点。这老头就像个幽灵,来无影去无踪,平均一个时辰只说两句话。还得一个字一个字蹦。
目前他正在研究帮水流觞解毒,每天早上都会来给他针灸,防止毒素蔓延和肌肉萎缩。
玲珑安顿好敏豪后,从漱香斋出来。不料还没走到飒园,迎面便看见月婵红肿着双眼,快步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梨花带雨地磕着头哀求道:“王妃,奴婢求求您,不要将奴婢赶出府,奴婢求求您了!”
玲珑刚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现在又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蹙了蹙眉尖。问:“这话是从哪儿说起啊?”
“奴婢听外祖母说,王妃要将奴婢配人!王妃,奴婢在王府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从不敢出任何差错,求王妃看在奴婢一直尽心服侍王爷的份上。不要赶奴婢走好不好!”
“本王妃的原话是,念在你外祖母劳苦功高,特地让你脱离奴藉,送你一间铺子做陪嫁,给你挑一门好亲事。不好吗?”
“奴婢谢王妃好意,可奴婢只想一辈子服侍王爷和王妃。奴婢一见王妃,就知道王妃是个体恤下人的主子,只是这府里杂事繁多,下人之中难免有偷懒耍滑不听使唤的。听说王妃在府外有自己的私产。而今入主王府,自然没有太多精力去一一料理那些琐事。奴婢在这府里这几年,也略略通晓些事情,奴婢愿为王妃效绵薄之力,以王妃马首是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只求王妃能让奴婢服侍王爷,请王妃成全!”
话说到这份儿上,再不明白其中含义那就是傻子。豆荚一腔怒火噌地窜了起来,指着她骂道:“我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放着好好的正妻不当,偏要去当通房,人贱到你这种程度……都快让我膜拜了!”
月婵的脸刷地白了,就在这时,豆浆快步走来,见此情景诧异了下,才说:“王妃,大公主来了。”
玲珑点头,看也没看月婵一眼,绕过她就走了。月婵的脸色更白,凭借一股勇气,突然回身抱住玲珑的腿,哀求道:“王妃,奴婢一定会永远忠于您的,今后无论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会去做,只求您能让奴婢在旁边贴身伺候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