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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巨响,楼上掉活人了,楼下立刻传来惊呼之声。
大汉惊呼一声。冲到栏杆边上去看。只见他这兄弟四仰八岔倒在地上,虽说只是从一丈多的高度掉下来,但颈骨弯折成奇异的角度,显见得掉落之前就已经不活了,难怪一声也没吭。
“你,这”他又惊又惧。嘶声对长天道。他虽有些儿憨却不笨,眼前这人手都未抬,自己那伙计就直接飞出去送了一条命,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莫非这神仙是来寻水神晦气的?他正好夹在中间当了个受气包?想到这里,一滴冷汗沿着额际流了下来。
长天缓缓开口道:“徐娘子住在哪里?”
仍然是古井不波的声音,却给了大汉十足的压迫感。在巨大的压力下。他的脑子转动,居然第一时间想起了徐娘子家的住址:“添丁胡同走进去第三家。门口有棵枣子树那一家便是了!”
话未说完,身体突然腾云驾雾,不受控制地朝外头飞了出去。他这一下吓得亡魂大冒,以为自己要步方才那伙计的后尘,下意识地一闭眼,骇得失声惨呼。随后,就是一阵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喘着气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
只是被人从二楼丢了下来。他身边那几名汉子也同时被扔出来,此刻大多在哭爹喊娘地叫唤,毕竟被巨力先甩了出来,又掉落一丈多距离,有人当场摔得腿骨折断,有一个倒霉蛋直接折了颈子,显然也是活不了了。他自己倒还好,双腿先着了地,只是腿骨和胸骨各裂了一根,吸起气来那感觉实在酸爽。
不理会楼下的喧哗,长天冷冷看了宁小闲一眼,她正朝他讨好地一笑。
将这几个男子震出去的,不是长天而是她。若由着身边这暴戾的家伙出手,恐怕又要收割好几条人命了。她这一震看似很狠,其实却是救了几人。
他轻嗤了一声道:“多事。”捉住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下楼。
他们缓步而行,不过挟着伤人之威,一楼的客栈伙计包括客人都愣愣看着他们,哪个敢出声阻拦?待得出了客栈大门,长天揽住她细腰,施展神通,一步跨出去,已在百丈开外!
矫情,方才干么不跳窗出来更直接?她偷偷撇嘴,这男人必定是好面子,觉得从窗户跑掉有**份吧?
长天没有低头看她,却对她的动静了若指掌,此刻就淡淡道:“皮子又痒了?”
他声音绷得很紧,显然怒气勃发。这个时刻,绝对不是挑衅他的良机。所以宁小闲乖乖吐舌道:“不敢,不敢!”
她不敢?她还有什么不敢的事?长天怒哼了一声,手上不自禁用了点儿劲,直到她娇躯蓦地一缩,才发觉自己捏疼了她。看她垂泫欲滴,想唤疼却又不敢吱声的可怜模样,他下意识地一松手,心里就满是无奈。
宁小闲却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谁的小腰不是最敏感之处啊?他这么狠劲地捏,是想要她的命挖?好个狠心的,把人用完了就丢过墙,早知昨晚就不该让他尽情欺负了!
就在两人别别扭扭之中,长天脚下一直不停。宁小闲此刻也看出来他所取的方向绝不是什么添丁胡同了,因为他竟然奔出了镇子,并且越走越是荒凉僻静,过不多时,前面还传来了潺潺的水声,空气中也夹杂了一丝潮湿的水汽。
她记得前天抵达这小镇时,在高空中看到镇外有一条蜿蜒的大河,想必就是眼前这一条了。只是从高空看来,绝对想不到这条河居然水汽充盈、水量如此丰足,河面至少有六百余丈(两公里)宽,表面上并非波滔汹涌,然而江心当中有无数个漩涡打着转儿,显然底下有湍急的暗流和阴险的暗礁。这样的险地,经验丰富的船家绝对不敢靠近。
ps:听说一定要好吧,那双手合什。
第623章 服不服?()
若有水生的妖怪在底下开辟洞府,倒是极好的选择,至少不会被人类打扰。
他竟然带她来了河边!宁小闲瞪大了眼,莫非?
果然他走到河边才停了下来,转头道:“你不是被点中为水神的新娘么,不想见一见这里的河神是什么模样?”
他说得虽平淡,但她却有一种错觉,这家伙似乎气得想将她丢进河里去。她支吾道:“不见也行。”
他斜睨她一眼,走到河畔,将双臂抱在胸前道:“獠牙呢?”
宁小闲吐了吐舌头,匕首獠牙从掌中浮现,随后被她扎入了岸边清浅的水底。一阵接一阵无形的波动,从獠牙上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迅速传遍了眼前的整片水域。
长天本身的神威太浓重,他若释放出来,恐怕反而惊跑了这里的“水神”,届时还要多费手脚。獠牙是他渡过天劫之前的蛇牙所制,威能较小。不过宁小闲想不明白,他怎么知道这河中的精怪,就能顶得住獠牙的神威呢?
果然过了片刻,河中有异动传来。
今夜晴朗,月明星稀,这河上一直飘着淡淡的水雾。此时一阵清风吹过,雾汽稍祛,她就看到了远处正有一人踏波于连绵起伏的水面,面色紫黑、高颧阔目,光从面相上看,很有些威猛之气。这人也是一袭宽袍大袖,在猎猎河上的大风中似乎连衣袂都翻飞不休。
然而宁小闲知道,这不过是假象而已。她敏锐的眼力已经看出。河面上这人虽然看着连皮肤都是红润的,却不过是个幻象而已。只是这幻象太会骗人,恐怕凡人见了,也只以为是上仙到了。
踞守在这大河之中的水神居然是妖,而不是精怪!她忍不住挑起黛眉。以她的见识能看出,这并不是身外化身,而是由妖法凝成的幻象,水神的本体必然在数百米之内,最有可能的。就是栖在她和长天面前的河心之中。
这人看到岸上两人,似是皱了皱眉,声若洪钟远远传播开去:“尔等何人,胆敢前来挑衅!”
长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又是何人,敢在这里招摇撞骗?”
招摇撞骗是什么意思?宁小闲眨了眨眼,这才注意到长天居然收敛了身上的气息。旁人单从他形貌上根本看不出他的道行有多深。
水神低沉的声音中果然带上了怒意:“小辈,你这是自寻死路!”
长天往前走了两步,两足踏水面如覆平地,岳峙渊渟,起伏的水波都不能令他的身形有一丝晃动。他屈起拇指和食指,另三指立起。比了个三字:“将你真身祭出。三个回合之内我若拿不下你,便将这条命送你。”
他说得这般托大。水神自是怒气勃发,宁小闲却听出了异样。
他做事向来不喜拖泥带水,若换了以往,一定是二话不说,将这妖怪胖揍一顿,说不定直接便打死了,如今却和这妖怪多费了几句唇舌。显然另存了一番心思。
他想作甚?
水神不似她这样了解长天,但吃不准他的道行到底有多深。又见他敢这般挑衅,想必手底下也有两把刷子。水神活的年头已经很长,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也谨慎地唤出了真身。
“哗啦啦”一声巨响,河心当中就浮起来一具巨大的身躯。这躯体通体暗红,色如铁锈,从头到尾有七十余丈(二百多米)之长,横亘在大河之中就像一艘巨型邮轮。就这一瞬间,宁小闲已经看清楚,这家伙的脑袋方而正,像火车头,有鳍、有尾、有须,形似鲸鱼,但一张可怖的大嘴里头吞吐河水,隐约可见锋锐交错的利齿,这些牙齿闪动着红光,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它一浮起,河中心就迎来汹涌的波滔,只是再猛烈的浪头打在它身上,如同击到了中流砥柱,不能令其动摇半分。
虽然见过长天的巴蛇真身,但她还是头一次亲睹这样庞大的、活生生的水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原以为占据了水神之位的,不过是个山精野怪,哪知道却是这样正统的大妖怪!
没错,她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极其深厚而纯净的妖力。若要她单枪匹马来收拾这大家伙,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别的不提,它的块头摆在这里,就足以让多数对手望而生畏了。
这个时候,她还有空分神看了长天一眼,只见这人嘴角弯起。她如今已经很熟悉他的面部表情了,这个神情应该叫做满意?
长天缓步而行,袖袍在风中翻飞,看他的架式不像要生死搏杀,反倒似是从容赴宴。他身材虽然高大,但走往这头怪物的巨口前方,看起来还是不够人家一口吞的。宁小闲自然不会为他担心,反倒往后退开几步,以免受了波及。
怪物掐架,凡人避让,就该这样。
这又不是友谊赛,自然不会有人喊“一二三,开始”,这怪物像鲸鱼一样,从背上的气孔里喷出一股水柱射上半天高,落下来的时候,这一整片海域就飘起了诡异的淡绿色迷雾。
她也是身经百战了,立刻知机地又避开几步。这个决定果然正确无比,这一片无水覆盖的沙滩上,原本是砂细如白玉,行在其上好不惬意,然而此刻绿雾飘到了岸边,这片沙滩居然无声无息地就融化了。不是被暴力破坏,也不是酸蚀,而是绿雾所经之处,那一方沙滩就悄无声息地溶化了,空出来的地盘立刻被河水灌入、抢占。
这种绿雾飘到人身上,又会有什么效果?她可不想冒然去尝试,抬眼望去,长天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周身有淡淡的金光缭绕。还保持着原来的步伐缓步向前,显然不受丝毫影响。
她正凝望间,长天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妖怪倒是一种罕见的上古妖种。这一头居然能将玄阴之水化入雾汽当中。这是水之重精,有剧毒,号称无物不蚀、无物不渗,你避开些。”
居然是玄阴之水,这怪物也有两把刷子呢。她撇了撇嘴角,这玄阴之水还有一个难听的浑号叫做“癸水之精”,天干之中。壬和癸都是属水壬水是阳水,癸水则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葵水”就被指称为女子的月事了。
这片浓雾一扩散开,水中的巨兽就不见了踪影,只是河面上掀起了滔天波浪,像是有十二级飓风肆虐。这么大个怪物。也能说没就没?宁小闲皱了皱眉,她相信自己的眼力,因此很确定这家伙不是下潜,而是突然“消失”了。庞大的身形骤然消失在水里,引得河水倒灌,填补大量空白。这才引发了犹如海啸般排山倒海的水壁!
长天自然不会受到风浪的影响,仍是安然站在水面上。身形连一丝起伏也无。他若不下水,与这等水中巨兽的搏斗就很吃亏,不过他今晚看起来出奇地有耐性,似乎并不介意陪对方多耗一点时间。
就在这一瞬间,长天脚下的河水突然再度暴涨,紧接着,一张血盆大口就从正下方冲了上来!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晶莹的河水被挟迫着涌入这张巨口,随后又从闪着淡淡红光的獠牙缝隙里倾泻而下。溅起一片披珠挂链,仿若瀑布倒挂。
“啪嗒”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巨口合上。随后上升之势停止,正要重新落回水中。
这一下巨鲸出水掠食,端的是看起来壮观无比、也惨烈无比!无论是她还是巨兽,都清楚明白地看到,那个金光缭绕中的身影,的确是被这张大嘴吞了下去。这怪物的巨口,原本看着就不小,哪知道张大到极致,竟能将一栋小楼都囫囵吞下。这真是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