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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只是闭上眼之后往昔的威严大减。她呆愣地看了很久,手指突然痒得难以抑制。
就摸一下。一下就好。
她磨蹭到他面前,跪到黑石椅上,伸出手指抚着长天脸庞,轻得像是怕吵醒他。手底下的温度有些冰凉,他就是这点讨厌,幸好肌肤仍然是光滑而有弹性的。
看吧,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嘛,那他为啥还说闭关期间不可触碰他呢?他是不是怕她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才故意这样说的?啧,长天真是过分啊,居然这样揣度她,真是,真是太……了解她了。
她撇了撇嘴,指尖轻轻划过他斜飞的长眉、深遂的眼窝、高挺的鼻梁,然后在他脸颊上用力戳了戳:“又骗我!”平时做出这动作,那是形同挑衅,会被他修理得不轻,不过今时嘛……
她笑吟吟地伸出爪子,用力捏住他颊上的肌肉往外拉,直到将好端端的一张俊面拉得完全变形了,才松开手。美男子也不经这么一拉!
哎呀,这动作,她老早就想做了。咦,弹性真好。她学着长天以往的做法,捏着他坚毅的下巴往上一抬:“美人儿,来,给姐笑一个。”
美人儿这个词,可不仅止用在女人身上。
“……”长天自然是面无表情,全不理会,四下里一片静悄悄。被她这么用力地一拉,他的面庞仍如冠玉,没有变红。
“脸皮真厚!”她咕哝着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姐给你笑一个!”
灯光下,长天的脸庞有些发白,连嘴唇的颜色都较以往更浅了。她这才想起来,以前他每晚都要用月光杯接引月华的,现在一走大半年,就算**陷入了沉睡,神魔狱每天仍是要抽走神力的。
她有些心疼了,执起月光杯,到月光下呆足了三个时辰。
待她施施然走回来的时候,杯中已经凝满了新露,被她含在嘴里,假公济私地一口一口以唇渡给了他。
是错觉么?总感觉他气色略有好转呢。宁小闲眼波流动,兀自含着他的唇不肯放开。这家伙,全身上下也只有嘴唇最柔不多,啃起来极是有味道呢。她轻轻沿着他的唇线一路啃咬,又用力吮了吮,舌尖顶开他的牙关,轻轻伸了进去……嗯,尝到了月光杯凝露淡淡的香气。
她的手也没闲着,从他黑袍中探入,不安分地到处抚摩。手下这具身躯虽在沉睡,弹性十足的皮肤底下却是坚硬的肌肉,像是睡着的猛兽,空有强大的力量,隐而未发。
她往下探,摸到了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笑得眉眼弯弯。
再往下,嗯这是人鱼线么?人鱼线的学名是男性的“腹内外斜肌”,一向被认为是男子“美”与“性感”的指标呢。他成天这样坐着,是如何练出这么明显人鱼线,真要羡煞广大宅男了。
再往下,呃,还要再往下么?两人关系中,以往一直是长天主动的,又不太允许她碰他,她以前可从未瞄过他腰部以下的部位呢。可是这样大好的机会难道就平白放过?等长天回来,她可休想再这样太太平平地偷窥了。
看一眼罢,就一眼!她很好奇,身外化身和普通人在这方面有区别么?
她一手捂脸,一手去解他的腰带。训练多年的手指本该很灵活,现在却有些儿颤抖,居然花了老半天时间都没成功。
气氛突然有些胶着,连这里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终于解开了。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
嗯,小长天果然……很可爱也很干净的样子,而且看起来也不大么。她莫名地松了口气,啃着手指陷入了下一个难题:
要不要伸手去碰一碰呢?这里是没有骨头的,又据说这里不受男人控制,只受本能指使。
心中的小恶魔举着叉子高喊道“你个色女”。呃,可是她好奇嘛。
幸好她不必纠结于这个问题了,因为长天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
宁小闲大惊,急急忙忙一个抬头,差点撞到他的下巴:“我不是故意……”
说了几个字,她就闭起了嘴。
原来他还是闭着眼,根本没有醒来,只是肩上的缚龙索习惯性地收缩一下,带得他的身躯略微震动。
“哈……吓死我了!”她长长地松了口气,抚了抚狂跳的心脏。
附近那种奇怪的氛围不见了,她正了正心神,帮他把衣服重新整理好,又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自己也有些乏了。
外面的夜色一定已经深沉如墨。她很不淑女地打了个呵欠,钻进他怀里趴好,呼吸间顿时充满了他熟悉的、令她安心的气息。
“没回来,这样也不错。”她将脑袋靠在他的颈窝上,满足地叹了口气,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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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白玉京。她仍是到了包厢内,才将面具解了下来。
第十三层今日主拍的仍是“奇物”,呈上来的都是已被探明了效用或者干脆就标着“未知”两字的奇物,从这里买东西就很像在云缅赌石,运气、眼力缺一不可。不过好几千双眼睛盯着,若想从这里低价买进好东西占点便宜,考虑到天上居的鉴定师们也不是吃素的,多数人还是实实在在地掏钱,不作拣漏的想法。
此刻送上拍卖台的,是一件叫做“地心”的拍品。这东西生成的原因不详,却能像生物一样对外界作出反应,是傀儡师梦以求的宝物,可以充作最高阶的傀儡兽、机关人的中枢核心。通常来说,傀儡兽的中枢核心都是由傀儡师抓来的人类或妖怪的魂魄充当,可是生物的魂魄性质不稳定,远不如这“地心”好用。拍卖师最后一句话将她惊得怔住了:这东西三千年孕育,三千年成熟,再过三千年则可化为生灵自行破石而出,所以又被称为“石抱胎”!
她眨了眨眼,才想起来,孙猴子是不是就这样出生的咩?所谓天父地母、天生地养,不外如是,这个世界真神奇。
可是,她明明记得无论是先前的大殿预展,还是手中的拍品图册里,都绝对没有这样“地心”啊,为什么台下的人还出价得那么踊跃,那么顺口,似乎早已是有备而来?
莫非是她记错了?可是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再没信心,也该相信自己的见微知著心法才对!
她神色一动,唤过小厮道:“这件‘地心’为何没有出现在预展之中?”
小厮恭敬道:“这件宝物是昨日才有客人拿来参拍的。白玉京发卖会的规则是,今日送拍的东西,最快也要第二天才能上台。”
“你倒是记得清楚。”宁小闲皱眉,摇了摇手上的图册道:“就算如此,这里怎么没有‘地心’的介绍?”
小厮摇头道:“所有拍品都收于其中了,请您仔细翻阅。”
宁小闲冷笑道:“你觉得我的记忆力有问题?目前在拍的许多东西,这图册里根本不曾出现过!”
小厮一怔,接过宁小闲手上的图册,细细看了两眼,面色突然大变道:“请您稍候。”打开包厢门,摇了摇外面的一串绳铃。
十几息后,有一名圆脸侍女走了进来道:“什么事?”
小厮指了指案上的图册道:“怎么放了过期的图册给客人?从前几日到昨日新增的拍品,这里面都没有收录进去。”
这侍女长长地“哦”了一声,向宁小闲鞠了一躬道:“抱歉,是我的疏忽,我这就去换。”伸手将图册抱在怀里,就要往外走。
宁小闲一直眯眼看着她,突然出声道:“站住!谁允许你将它带走的?”
这侍女堪堪走到门口,正要伸手去扶门,鸠摩已经闪身挡在她面前,正反手两记耳光扇了过去,淡淡道:“贵客说话,你敢当耳边风?”
这侍女娇嫩的脸蛋立刻又红又肿,她既羞且痛,抱住双颊嘤嘤痛哭起来。宁小闲也不理,转头问小厮:“她原是谁的手下?”
小厮愣住,支吾了两声,在宁小闲转冷的目光中才咳了一声道:“是一等执事娟娘手下的,原先七百三十二号包厢是娟娘负责,所以……”
她淡淡道:“我不知情、没交代,所以娟娘的侍女就留在这里给我下绊子使坏了,是么?”
第576章 清算旧账()
她就说娟娘受了她的羞辱之后,转身走得太痛快了,不符合她的本性,原来一早就安排了小鞋在这里,打算替她不知不觉地硬穿到脚上去呢。发卖会的资讯对买家的重要性无庸置疑,娟娘这一手不知道要令宁小闲错过多少宝物。
幸好她发觉得还不算晚。
小厮垂首,低声道:“是我们疏忽了。”
“去将吴管事找来,再将最新的拍品图册拿给我。”宁小闲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厮计较,“把这侍女留下,我要天上居给我一个交代。”
一刻钟后。
吴管事果然匆匆而来,进门刚要说话,眼看那名侍女站在包厢中不敢吱声,于是指了指她和小厮道:“你先出去。”
将他们支开,吴管事才低声道:“你掌掴侍女的事,娟娘已经知道。”
宁小闲玩味道:“便是要让她知道。那么,她打算怎么对付我?”不过是个小小侍女,鸠摩掌掴她都嫌掉了自己身价。宁小闲要她打的,其实是娟娘的面子而已。
吴管事无声地笑了笑道:“她个人在你这里讨不了好,必然要请背后那一位出面使力了。如今发卖会已经进行到第三天,如果我没猜错,也该有人来问难那事儿了。”
天上居是个很庞大的机构。这种庞然大物有个特点,就是一旦遇上意外事故,由于本身的机制僵化,所以对外界作出反应需要花费很长时间。
在她的耐心等待中,足足两刻钟之后,才有另外一名中年男子敲门走了进来,自我介绍说姓顾,在天上居任“司库”一职,负责的是中京地区大宗货物的采买和流售。
“顾司库前来,有何指教?”她面带微笑,心里却暗道,果然来了。
这顾司库只是向她点了点头算是行过见面礼,随后就是眉头紧锁道:“宁长老,宁远堂三日前入库的那一万斤灵茶已经消耗完毕,天上居的灵茶库存也已经告罄,我问过宁远堂的杨掌柜了,他说此事已经由您全权负责。我这一次来,便是请您按照协议,将剩下的九万斤灵茶交给天上居。”
宁小闲面上神色一惊,脱口道:“什么九万斤灵茶?我怎么不知道?”
顾司库沉下了脸色道:“宁长老,可不好拿天上居开玩笑,已经有不少贵宾抱怨包厢里灵茶供给不足了。”
宁小闲奇道:“什么一万斤灵茶、九万斤灵茶?顾司库,三日前,宁远堂可是按协议将所有灵茶都已经送到天上居的仓库里了。如果现在有人抱怨茶水不够喝,大概是天上居买得少了罢,那与我有何关系?”
顾司库一呆道:“什么,三天前就已经全部送到?可是三天前,明明只有一万斤入库了。”
宁小闲也拉下了脸:“顾司库!说话还是谨慎点儿好,我的十万斤灵茶明明已经交入了天上居的库房里。那真叫做货至银未讫,我还没找你要钱呢,你倒好意思说我的货没了?就算天上居买卖做得这般大了,也不能这样仗势欺人!”
说罢,她手里亮出了一张单据。
在场的目力俱佳,立刻就看出这是一张入库的物料单收据,上面果然清清楚楚地写道:“宁远堂十万斤灵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