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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黑影扑到他面前,下一瞬即变作了个娇俏可爱的萝莉,被他一下抱入怀中。
这姑娘天使面庞,魔鬼身材,这么蜷在他怀里,涂尽立刻感觉到胸前沉甸甸地极有份量,耳听她娇声娇气道:“你来啦?”
“嗯。”他抚着她颈后秀发,低声道,“我回来了。”声音中有淡得几无觅处的喜悦。
鸠摩噘起嘴:“你都找到她了,正好再续前缘,为什么还回来?”宁小闲即将大婚,她也从巴蛇森林当中被接了过来。
涂尽随隐流大军离开巴蛇山脉的时候,她刚刚自沉睡中醒来不久,懵懂无知。可是过了两年时间,她也拣回了属于毒凤的天赋和神通,最重要的是,心智自然也成熟起来,慢慢从青鸾那里打听到了涂尽的往事。
涂尽是她破壳之后见到的第一个活物,两人又有肌肤之亲,自然在她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她就算再不通情|爱,也知道素霞在涂尽心目中的特殊地位。(未完待续。)
第1889章 贺礼()
两人已经有两年多未见面,涂尽本有些担忧,毕竟未转生之前的鸠摩可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儿。现在见她吃味儿,他反倒放心了:“我和她前缘已断、恩义两清,还有甚可续?”赤霞有赤霞的机缘,他也寻到了自己想要的因果,道心从此澄明,可以一往无前矣。
鸠摩眨了眨大眼睛,一脸纯洁无瑕:“你真不会再找她了?”
“不会。”
“那要是她来找你呢?”
“从此是陌路。”涂尽微汗,她这一套,是跟女主人学来的罢?
鸠摩欢喜得露出两颗虎牙:“那时,你不会阻我杀个路人罢?”
“……不会。”涂尽咳了一声,“你可以将剧毒收起来了,那东西对我没用。”这妮子方才就悄悄放出了属于毒凤的手段。这种毒素无色无味,对植物无影响,却能放倒修为深厚的大妖怪。若不是他身上始终揣着毒凤内丹,此刻就早就浑身僵直地躺倒在地,一动不动了。谁说这丫头没心眼儿的?时隔两年不见,属于毒凤的特质又回到她身上了。
“嘿嘿。”鸠摩笑嘻嘻地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毫无被揭穿的尴尬。
“另外,神君大人已经同意,将你许给了我。”
鸠摩一怔,接着大喜,搂紧了他憨声憨气道,“我想你了。”面上神情虽然稚气,小手却从他衣领中悄悄探了进去……
涂尽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变得更沉:“莫急。”抱着她往林中深处走去。
那里,原本只有鸟鸣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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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商会接下来的时间里变得更加忙碌,因为恭祝撼天神君大婚的第一批贺礼陆续送到。
长天和宁小闲大婚的消息,是自去年底就已经发布了的。南赡部洲中部,尤其是中州地区的名门大宗、权贵望族近水楼台,所以礼物也是首先送到得愿山庄。中京里头不乏凡人富豪,有这样攀附神境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因此头一批礼物尽管只有八十多份,却依旧轻松堆满了一座小楼,宁小闲推门走进去,只觉一阵珠光宝气迎面扑来。
金山银海啊!阿里巴巴当年在四十大盗的宝库里,不外乎就是这种感觉吧?
嘿嘿,这种掉进财宝堆的感受,她在灵浮宫的宝库里没体验到,倒在自家库房领略了一把。长天见她笑得合不拢嘴,也只得摇了摇头,道一声:“财迷。”
名义上是八十份礼物,可是送礼本身就是一门学问。中京地区的民间嫁娶,最寒酸的也是一套四件。
什么礼轻人意重,南赡部洲不实行这个。轮到神境大婚,四方来贺的礼物当然要挑金贵的送,最少一出手也是十八件,再重些的有三十六件。所以此刻摆在宁小闲面前的物什用“金山银海”来形容,其实太lo。这里多的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她随手拿起几份礼帖,就看到了奉天府的、朝云宗的……甚至还有乾清圣殿、广成宫等等曾经的对头。
她又翻过一张,呃,还有镜海王府的。
皇甫铭曾经说过,“姐姐”结婚,他一定会备上厚礼。如今看来果不食言。镜海王府曾经财大气粗,他送来的礼物足足八十一件,奇珍异宝自不待言。皇甫铭本人又早去了天外世界,可见这批礼物是离开之前就备好的。宁小闲只是奇怪,镜海王府都被怀柔上人给拆了,他这批手下又是藏在何处,从哪儿将礼物送来?
她的目光在帖子上停留的时间略久,即被长天感知。他劈手夺过来一看,长眉拧起,将帖子随手扔了:“将皇甫家的贺礼锁到库房底部,再不许拿出。”没将这些东西全部扔出去,还是看在喜事将近的份儿上。
神君有令,手下人赶紧喏一声,上前搬走。
这家伙的醋劲儿还是这么大。宁小闲吐了吐舌头,望见案上皇甫铭的贺礼被搬开后,露出来一挂珍珠。这条长长的链子上,每颗宝珠都有鸽蛋大小,流光溢彩。这等大小、色泽都是人间难觅,更难得的是几十颗珠子几乎同等大小,简直难以用钱银来衡量。宁小闲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不满道:“谁送的这链子?好没眼力价儿,根本戴不上脖子。”
辣么大的珍珠,一颗是罕见,十八颗是奇珍,可是串在一起沉甸甸地好有份量,哪个姑娘能戴?她若是套在脖子上,活肿脱就是沙僧现世。
宁羽闻言看了一眼,轻咳一声,迅速低头。只有长天似笑非笑:“这不是用来戴在脖子上的。”
宁小闲瞪大了眼:“那戴在哪?”
合着这两人都清楚,就她不明白么?她抓着珠串翻来覆去,想看出一点名堂,长天一伸手将它捞过来收了,再一翻掌,东西已经没了。
“喂,这是我先看上的!”仗着身高腿长人帅就能抢她东西哩?她不服。
旁边宁羽忍不住“噗”地一声,忍笑道:“姐姐,这只是阴阳宗送来的助兴用的小玩意儿,无伤大雅。”
“助什么兴?”是她突然变笨了么,为何死活听不懂?长天捏了捏她的肩膀道:“莫急,早晚给你。”
他虽然是招牌式的面无表情,眼中却有金焰跳动。他捏得有些儿重了,宁小闲杏眼眨啊眨,下意识地觉出话中险恶,正要追问,长天已经转移话题:“天色不早,你和宁羽不去商会了?”
“……”她怀疑地望着他,打定主意早晚要撬开他的嘴。
……
这天午后蝉声嗡噪,倒是吵得人昏昏欲睡。
宁小闲在宁远商会核查账务,宁羽亲手给她端了一碗莲子银耳羹进来:“姐姐可知,中京城里的于仲咸突然死了?”
“谁?”这名字,听都未曾听过。她取了一勺来尝,唔,冰凉爽口。
“于仲咸是散修,居于内城近二百年,道法平平,但是家中做香料生意很是红火,像生意人倒多过像修士,也是宁远商行的常客。这一次宁远发卖会,他也拿了七、八件东西参拍,据说里头还真有好东西,算是鼎力支持了。”(~^~)
第1890章 恶客上门()
宁羽一笑,“不过这等小事一向不拿来劳烦姐姐,所以姐姐对这人并不熟悉。”
“死有蹊跷?”
“这就不得而知了。”宁羽摇头,“中京虽然太平,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这么大的城都,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于仲咸之死原本也翻不出多大的波澜,我们商会的慰礼都准备好了。之所以这事儿现在传得沸沸扬扬,却是于仲咸的家人揪着另一名大修士甄远真人不放,口口声声说是他药死了自家老爷。”
“哦?”她这才来了兴趣,“为何?”
“于仲咸和甄远真人是多年挚友。昨日于仲咸找过甄远真人之后即暴毙在府,据检验是吞服了剧毒而死。并且这毒甚是凶猛,连神魂都烧得干净。”
的确有这样的剧毒,不止作用于肉身。宁小闲点了点头:“甄远真人是小有名气的丹师,于家可是以为他喂自家老爷吃错了药?”她不认得于仲咸,却对甄远真人有所耳闻,就是因为大家于丹道都有造诣。
“正是。甄远真人当然坚不承认了。他的说辞也很有意思,居然是说于仲咸在面见他之前就已经中毒。现在这事儿已经上报中京督务局,由其判佐。”
她轻轻嗯了一声:“今日之内就将慰礼送过去吧。此事于我们可有影响?”
“目前不曾显现。”宁羽想了想,“于家并未撤回拍品,反倒是等着这些东西都发卖出去了好分家。”
老头儿死了,子嗣大概又不少,这种事儿在所难免。
两人正说道,门庭外突有脚步声凌乱,直往这里而来。未几,一个管事奔进来,急惶惶道:“大人,不好了!”
“火烧着你眉毛了么?”宁小闲纤指敲了敲桌子,“慢慢说。”
“是!”这管事眉毛没着火,倒是淌着汗珠子:“有人来、来……踢馆!七爷、七先生被打伤,倒地吐血了!”
这里可是中京,宁远商会又是隐流门第,向来太平无事,此刻骤然遇袭,他想了好半天才想出“踢馆”这个词来,却不曾想宁远商会哪里是武馆?宁小闲却笑不出来,因为他至少有一件事说得清楚:七仔受伤了。
七爷就是七仔。这家伙是隐流护法,宁远商会的人见到他,都要尊称一声七先生。她沉声道:“细述之!”发卖会大小事项都由商会负责。七仔的真身是重明鸟,对珍罕金贵之物有天然的爱好,因此喜欢在商会里面闲逛,玩赏各式奇珍异宝。
“是!”她这么一板下脸,自然有上位者的威严。这管事面对着宁远商会的第一把手,不觉镇定许多,呐呐道,“方才有个客人上门,拿着发卖的凭条要来收回拍品。可是他这人和当初拿东西来参拍的,分明不是同一家人,我们自然不能给。这人立刻恼怒,竟要擅闯库房。正好七先生最近常在商会作客,见状出手,却被这人一击打成重伤。”
一击!宁小闲顿时动容。七仔是她西行路上的老伙计,又经历了诸多恶战,现今修为也快要摸到渡劫前期的门槛。虽说中京是卧虎藏龙之地,但她相信这儿能奈何得了他的人已经不多。
结果他在这欺上门来的恶客手下,居然走不过一招么?何况她留意到管事说的话,七仔可是吐了血的,那即说明伤及内腑。这种伤最不好治。
这人的力量,又强大到何种程度?现在渡劫前期的修仙者,已经这般不值钱了么?
“七仔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她拧起细眉不待发令,人已经站了起来往外行去。
这时外面忽地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门扉洞开,有个蓝衣人迈步走了进来,目光在众人面上一扫,随即聚焦在宁小闲面上:“你就是宁远商会的当家人?”
这种踢堂的行径,以往都是由她来做。想不到风水轮流转,有一天她坐在高堂上的时候,也有人这般闯将进来。
不过现在不是唏嘘的时候。这人身形高大,几乎快赶上白虎了。他着一身宝石蓝的缎袍,颜色甚是通透,隐隐有宝光浮现,显然质料珍贵,至少她是分辨不出。但款式看起来却有些儿陈旧了,至少在中京这等追求风尚之地甚是少见,连凡人也不穿戴。
其面貌约莫是年过五旬,一头墨绿长发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颌下有须,眼睛细长,面色却是潮红。宁小闲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