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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7章 被夺走的机缘()
他呼了一口气,“可是有一天,她终于欢天喜地回来,偷偷跟我说,她和杨宝凌私定了终身。我如遭雷亟,拼命劝阻于她。杨宝凌自小模样儿就长得好,惯会讨姑娘们欢心,可他那样的富家子,又怎么会真看中一个普通姑娘?”
“果然第二年春天,杨宝凌就和饶平城的城主千金定了亲。这消息传回来第二天,娟妹儿就投了河。尸体后来被打捞上来,大家才知道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乔得鲁手上一使力,剑锋“啪”地一声割断了小树。“偏生我后来也去饶平城里当差,可这姓杨的根本不记得我和他的过节!”他吃吃笑道,“他抢了我的机缘、抢了我的女人,可他居然认不出我!那时我就想着,善恶到头终有报,老天要是不收了他,我就自己动手!”
“我经办过那么多案子,饶平城出了这一系列连环命案,我察勘尸体现场,一眼就看出来这绝不是凡人所为,这时就意识到,我报仇的机会来了。”乔得鲁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犯案一定会留下线索,若在平时想要神不知觉不鬼地杀掉杨宝凌,难度却也太大,再说这人从不肯轻易离开饶平城,我也找不到机会在户外对他下手。但这一回,却不一样了。”
“我杀了他,再嫁祸到这连环杀人犯身上,谁会怀疑这不是同一人犯案?这案子若是鬼怪邪魅做下的,十有八|九破解不了,最后也会变作无头公案。对我来说,搭这一次顺风车,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章师爷怀疑道:“不对吧,你用什么办法将杨宝凌的死状,弄得和其他人一样?”
乔得鲁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你那头女魃要是把血吸干,把人都弄得跟竹片子似的,我自然没办法仿冒。不过么,伪造成被狐精鬼物吸走精气,难道只许你会,我便不能了?”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眼,哪怕在这种情形下均觉好笑。他们都把黑锅推到吸食精气的邪魅身上,然而真正说起来,却没有一个人真正是被这些东西所杀。
“我在外地办差时曾经抓过一个贼子,收缴上来一瓶古怪的药剂,据他所说,这是神仙们用的东西,凡人服下去会在五个时辰之后才生效,但一旦发作起来却是迅猛无比,十个呼吸内就会致死。并且这东西有强烈的致幻作用,死者生前最后几息大概会看到迷乱的景象,因此死时脸上往往留有古怪的笑容。我拿猴子做过试验,效果当真如此。”
“那一****探听到杨宝凌夫人有事回了娘家,只留他一个在府,我就趁机潜进去守了两个时辰,等到他离开书房去解手,我就偷偷在他杯中下毒。我试过了,这种毒物光凭银针是验不出的,须得开膛取胃才可以。不过嘛,我临走前将他衣服剥了大半下来,造成了他与狐魅苟且的假象,这事儿就变作了城主家的丑闻。杨宝凌为人本就风流浪荡,这回出了事,城主大人自然不再多疑,只求尽快息事宁人,又怎会要求我们细验死因?”
前面死的几人,已被全城人看作是被狐魅鬼物吸走精气而死,那么沿用这惯性思维,杨宝凌也必定就是这个死法,并且他死时衣衫不整、面带诡笑,只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人的天性即是好编排八卦,只会将全副注意力都投在杨宝凌的催命桃花债上,又哪里会真地关注他的死因?这种情况下,城主一家身上的压力就骤然增大,正如乔得鲁所言,城主这时只想尽快将此事平息下去,莫要给自己再添羞辱,对于女婿的死因,反倒不那么重视了。
“不对,他眉心的黑气……”
话未说完,章师爷眼前一花,眉心一痛,却是乔得鲁伸出食、中二指,在他印堂上飞快地戳了一记。好在乔得鲁还惦记炼魃之术,没真用上力气,否则他一身横练功夫,这一下就能在章师爷眉间戳出个大洞来。
章师爷捂着眉头,眼泪都险些要掉下来的时候,乔得鲁已笑道:“雕虫小技耳。我这一下弹在你眉心,等你死后,血液凝固下来,只消两、三个时辰过去,印堂自然就发青发红。”
民间认为,狐魅鬼物食人,会将人精气从眉间吸出来,所以在这地方会留下青红不一的印记。
可是乔得鲁这辈子也不知道和多少死人打过交道,知道死者印堂发青的原因绝不止这一种。他这一弹的力道控制得极好,被弹中的人眉心当然会充血,此时被杀,血液都凝在那里。从杨宝凌尸首被发现,一直到仵作来验尸,这当中至少过去了好几个时辰,眉心下充积的瘀血都变了色,看起来当然像印堂变色。若杨宝凌是单独死亡,有经验的仵作见了自然首先以为是瘀血,可是现在前面三人死状都是如此,这么一点点微小的不同,仵作从心理上就将这几人死因等同起来,就算他提交了疑点上去,又有谁会关注?更何况首先拿到这份报告的,就是乔得鲁!
按理说,杨宝凌的死因存疑,是应该开膛验尸的。可是城主一家这时候颜面无光,只想快速结案,哪里肯批?
两人深夜里互诉了衷肠,乔得鲁说得兴起,身上的杀气已是盖不住了,却还要竭力忍下来。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拿到手。
章师爷瞪着他,突然阴恻恻道:“你以为我从石洞中的古魃那里,只得了炼尸之法?”
他当时交代给申春堂构主人的原话,乔得鲁在边上是听得一清二楚的,这时心中一跳,即想道:“着啊,一个炼尸之法就这样奇诡,他要是还学了别的术法呢?不妥,这要动起手来,是不是我反而要死在这里?”
-------水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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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8章 同归()
他生出顾虑,正要想个法子稳住章师爷,天上乌云刚好飘开,明亮的月光一下子照在章师爷脸上,将他五官照得纤毫毕现。于是乔得鲁就见到他眼珠不停地轻微跳动,那幅度小得常人不会注意,他看在眼里却立刻是心中大定,长笑一声:“章老贼,死到临头还想骗我!”
两人为伍多年,他早知道这老头子每到了慌乱和说谎的时候,眼球就会这样轻颤。回想起来,神仙用的术法是那么好掌握的吗?章老头学个炼魃之法就把自己搞得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惨样儿,再多学一门岂非就是要了他的命?
章师爷被他看破,脸上反而露出喜色,紧紧盯着他身后大喝一声:“桂儿,杀了他!”
他这下子放开嗓门狂吼,也终于声震四野了一把。乔得鲁被他嚇得一愣,联想起女魃杀人如宰鸡的利落,肝胆发寒,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去。
身后空空如也,只有夜草轻拂,哪来半个鬼影?
乔得鲁再转过头来,章师爷已经发力往外狂奔,速度还真不慢,居然在他一扭头的功夫就已经跑出去了三丈开外。显然他也知道眼下正值生死关头,当真要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来才有机会逃命。
终日打雁的,居然也被雁啄瞎了眼。乔得鲁呸了自己一声,大步直追出去。乔师爷是绝计不能留了,原本自己就打算将他的炼魃之术套问出来就灭口,现在再给他加一条非死不可的理由:他知道杀死杨宝凌的真凶。就算章师爷说出去没人信,也终是一根梗在乔得鲁喉间的刺,再加上饶平城的习惯是死囚开春后处决,从现在到开春还有小半年,夜长则梦多,谁知道后面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他身高腿长,又是个练家子,这一下奋起直追,章师爷哪里跑得过他?再加上遍地的野草都长得比人还高,章师爷又跑得急,连着磕绊两次,手腕、脸上都被划出了长长的血口子,与乔得鲁的距离却是被越拉越近了,这时只听身后那煞星高声喝道:“你跑,有种你接着跑!等我杀了你之后,再去接收你的女魃,让它永生永世都给我杀人做事!”
眼见章师爷穿着长袍的身影越来越近,乔得鲁长啸一声,一个纵跃跳了出去。他打不过女魃,但收拾一个师爷却不在话下,这一扑若老鹰扑小鸡,一脚就踢到了章师爷后心上。
章师爷口里的血喷出来一尺高,自己也被踹出去两丈外,摔成了滚地葫芦,蜷成一团,抽搐几下之后不动了。
乔得鲁知道他今日波折重重,先是被女仙的药剂折折磨,生生啃掉自己半条手臂,鲜血流了大半,又被提溜百里去找什么山洞中的古尸,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自己这一脚用力甚巨,该不会将他一下踢死了罢?
他上前用铁尺捅了捅章师爷的肩膀,对方却没半点反应。
这时他真有几分担心,俯下身正要去探他颈动脉,章师爷却突然跳了起来,一头撞进他怀里!
也不知道他蓄了多久的力,这一下弹起真像离水的虾子,居然迅捷如脱兔。乔得鲁毕竟武人出身,下意识扣住他脆弱的脖子,心口却觉得没来由一阵火热,随后自己像个被捅破了的水袋子,满身的气力大量流失。
他一低头,就望见章师爷手里不知何时捏着一把匕首,造型虽然简单无比,但从匕身到匕尖都是金光流转,显非俗物。要知道他凝力之下,皮肤比粗革更硬,这把金匕捅穿他的胸口却不比穿透一张薄纸更难,显然锋锐难匹。
乔得鲁死死盯着它,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作为一个资深班头,他也押解过无数次犯人了,这一次给章师爷戴上木枷之后,照例先搜遍其全身,除了想找出武器之外,也害怕这家伙身上还揣着别的邪物,可是章师爷身上莫说武器了,就是铁片都没一块,药粉都没一瓶,干净得像洗过一样。
他不明白,现在这把金匕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并且这匕首扎在他心口上的感觉也是古怪,其他兵刃都是冰寒如水,这把匕首刺进来,给他的感觉却是整个心脏都要燃烧起来。
章师爷脸色比死人还白,却咯咯笑道:“你得不到她,你得不到……”
话未说完,乔得鲁手腕用劲,“喀喇”一下折断了他的颈骨。
章师爷喉间咕噜两声,张着嘴断了气,眼里的灵光渐渐淡去,脸上兀自留着诡异的笑容。
乔得鲁这时也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眼前这老疯子的死穴就是女魃,自己作什么要拿女魃来刺激他,才激起了他同归于尽的疯劲儿?可是现在悔过也来不及了,他心口越来越烫,身体却越来越凉,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凝去了胸膛,连力气也飞速流逝。
就这么死了?他不甘心,好不容易望见了一具登天之梯,可他连摸都还没摸到它呢。
乔得鲁仰面朝天躺了下来,眼前发黑,连天空都望不见了,却有一个女孩儿的面庞越发清晰,她只有十五、六岁,美得像花儿。
她冲他笑,清清脆脆地叫他:“鲁子。”
乔得鲁想回她一个微笑,像许多许多年前一样,可是面皮很重,扯不动。他用尽最后力气,微弱地唤了一声:“娟妹儿……”
随后,这片旷野又恢复了平静,依旧只闻得风声和虫鸣。
过了几息,他的心口位置游出一条小小的金蛇,冲着申春堂构的方向吐了吐信子,这才化作金光,袅袅消散不见。
……
数百里之外,地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