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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里颇有惊奇之意。两人相伴甚久,女主人也不计较她的没大没小,微嗔道:“这与我有什么相干!你当我专找麻烦?”这里没有外人了,她原先一派端庄肃穆的模样全都不见,乌眸滴溜溜一转,就是无尽灵动。
就连弱萍见了,也暗暗喝了声彩:女主人这变脸的功夫越发厉害了,难怪能将神君大人的心牢牢抓在手里。不过她太了解主子了,抿着嘴笑道:“既不想管,您为何总去抚这……这……镯子?”目光落在她手上蛇镯上。
这大半年来,她的确养成了个习惯,即是心中一有思虑就会抚摩这只蛇镯。
-----------水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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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9章 事态恶化()
她闷哼一声:“他不是说了么,让我静心休养,少管闲事。你看这五、六个月来,日子过得太太平平地,哪有用上这家伙的时候!”言下还有些小小的愤懑,屈指在蛇头上弹了一下。
镯子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倒将弱萍吓得面色发白:“哎呀,我的姑奶奶啊,这是能随便乱弹的吗!”
她瞅着弱萍道:“还怕把它弹坏了?”
弱萍哭笑不得,暗道她这大半年不闯祸,的确也是破纪录了。不过根本原因却是她一直处于沉睡状态,没有那作案的条件罢了。否则这位可是能将整个南赡部洲都翻个不得安生的主儿。现在中部那一场又一场连绵不休、简直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争斗,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她搅起的?
只不过这罪魁祸首显然没有这种自觉,现在正取了几个话本子过来看。中州附近民间富庶,养在深闺的姑娘们就喜欢看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因此茶楼酒肆里面的说书人很受欢迎,他们编汇的故事甚至被印成了册子流传开来。
现在她手里,至少有三个版本的《撼天神君小传》。看着凡人从自己的视角去揣度和塑造一个长天出来,实在是很可乐。
弱萍知道她刚刚从长达三个月的沉眠中苏醒,精神还算健旺,因此走到屋角将雕花木窗打开,一边道:“您觉得,在饶平城里杀人的会是什么东西?”窗儿一开,满室亮堂,又有园中的花香随风而入,甚是提神醒脑。
她家女主人正埋在话本子里,闻言头也不抬:“什么都有可能。喜欢吸食人类精气的生物多了去,只不过这么没眼力价在城里行凶的,倒不多见。”人类真是这世界上最唾手可得的食物了,这道理连普通猛兽都懂得。那些年老力衰的狮子老虎,捕猎人类的机率要高得多,因为其他猎物变得不好追捕了,只有人类最容易被放倒。
弱萍给她斟了一杯雪梨茶:“照这般说来,案子岂非很快可以结了?”
“嗯,如果不另生波折的话。”
……
回到饶平城之后,乔得鲁继续追查线索,章师爷则回府向城主禀报了此行经过,而后才小心翼翼问道:“申春堂构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城主保养得白白净净,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他当这城主已经太平了十年,避过了多少战祸,早就变作了人精。他闻言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知,只是今年开春以后,她差人拿着七煌剑派的印信而来,言道要在饶平城小住一段时间静养身体,并且不会插手这里人间事务,我自然没有什么不允的理由。”
章师爷轻轻“啊”了一声。这女子竟然是七煌剑派介绍过来饶平城居住的,那即是说,她和七煌剑派的关系匪浅了,否则这雍和州的顶头上司怎会替她保密的同时,还替她寻个静养的住所?
“她的身体,很差么?”
城主望了他一眼:“见过她的人是你,结果你反倒来问我?”
章师爷咳了一声:“申春堂构原本就气派,被她这么一整饬,倒比宫殿还要辉煌。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坐在轮椅上,只有两手能动,膝盖上覆一件毯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走不动。”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压低音量,“乔班头还是没有打消对她的疑虑。”
城主一怔,而后苦笑:“不打消,又能如何?仙人行事,哪里是我们能管?”话虽这样说,他却没将这话放在心上,毕竟堂堂仙人跑来杀饶平城的四个凡人作甚?
不过随后发生的事,就越来越蹊跷了。
六天之后,又有一人遇害。
这人住在城西外面的农舍里,长得五大三粗,很有两膀子力气,不须雇人就能料理好自己那一份儿祖传下来的田地。
饶平城有鬼魅作乱,专吸男人精气的谣言早就传开,现在又多了一个节外生枝版,说鬼物专找孤身男人。一时之间,饶平城的光棍们人人自危,有的特地搬回去跟亲戚住了。
为此,饶平城特地颁布了宵禁令,从酉时起(下午五点)就关闭了城门,城中居民不允许随意走动,违者重责。
乔得鲁逾期未破案,被城主下令重责了十记大板,打得p股都要开花,最后是被人抬送回家。这还是城主看在案子仍需他继续跟进的份儿上才手下留情,等着他戴罪立功,否则原本要打足二十大板。
所以那几天,全城是惶惶不安,而乔家则是愁云惨淡。
又过七日。
乔得鲁的伤愈合得很快,这时已经能走了,虽然腿脚还有些不利索,并且就寝的时候还得趴着睡。衙役打人的手法大有讲究,同样是十记板子,打在皮肉上同样是砰砰作响,可是他们若有心放水,那板子就是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听着响亮,伤势却远没有那么重。乔得鲁在公门里厮混多年,人缘挺好,因此这十记板子其实是吃得轻了,并且现在好歹也入了秋,一天凉似一天,伤口就不似盛夏那般容易发炎。
可惜章师爷这几天回乡省亲,否则在城主那里给他说说情,说不定还能再减免一点责罚。
这一天,乔家娘子刚要递给他一碗糖水,外头就奔进来一名衙役,喘着气道:“乔哥哥,不好了,又死一个!城主大人着你立刻进府!”
乔家娘子手一颤,粗瓷碗掉下来砸在地砖上,糖水溅得到处都是。
饶平城又死人了。
这一次出事的居然还是乔家娘子的熟人、先前在湖滩上说自己见过苗老二去了申春堂构后山的那名渔娘吴招弟的家人。
被那不名的邪物吃掉的,是她的丈夫徐明生。吴招弟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坐倚在自家的茅房墙上,脸上也挂着那奇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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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2000字,今天的日常更新全部奉上,感谢大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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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0章 怪物()
乔得鲁赶去勘察的时候,吴招弟已经几次哭得昏厥过去,见到他就死死揪着他袖子不放,尖嚎道:“都是你,都是你,非要我作什么人证,我男人被灭口了!”
同行的衙役好不容易才将她拖到一边去,温声安抚。…≦。…≦
乔得鲁一边检查现场,心里也直犯嘀咕:
哪就那么巧?后面死掉这两人俱住在城西,离申春堂构的距离不足十五里。再算上先前与这大庄园有过瓜葛的苗老二,死掉的六个人当中,有三个与申春堂构有关联。再从时间上来看,第一个受害人张闻达死掉,也是在申春堂构易主之后。
再说了,他当日听了自家婆娘言述之后,就去找到苗老二的几个狐朋狗友重新细问,果然问出来苗老二遇害当晚先到酒肆喝了三文钱的劣酒,后面醉醺醺地出去了,临走还偷偷顺了厨房一把菜刀,第二天厨子才发现。
有道是酒壮怂人胆。这就说明吴招弟没看错,那天夜里苗老二果然悄悄翻山,要去原本的祖传大宅申春堂构里偷盗一番。
吴招弟虽然哭得天昏地暗,乔得鲁还是从她口里问得了些话。农舍的茅房和主屋离得有些距离,大概是七、八丈远,紧挨着猪圈。徐明生半夜起身出恭,吴招弟恍惚间听到猪圈有些儿骚动,睡意却浓没有理会,直到天快亮时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丈夫不在!她这才披了衣服爬起来找人。
也就是说,凶手一直潜伏在徐家的房子外头,直到徐明生出了主屋才下手。乔得鲁明白,这就叫预谋杀人,不再是一时兴致随便挑人来吃了。
这二者的区别,可是天差地远。
乔得鲁将这情况报回府衙。的确众多线索都指向申春堂构,城主将信将疑,却不敢扰动那里的主人,只得往七煌剑派发出飞讯。
八月十五前两天,七煌剑派终于送了个消息到饶平城来,却是将城主劈头盖脸地痛斥一顿,骂他痴心妄想,并且绝不许饶平城对这尊贵无比的客人动手,务必要保证她在这里安享宾至如归的舒适。那消息末了最后一句是这样说的:
“莫说区区几条人命,就算饶平城的人都死绝,你们也不得碰她一根寒毛。”
城主受了气,自然要找出气筒来泄一泄。谁令他开罪了七煌剑派呢?当然是乔大班头了。
所以乔得鲁就在这一天被拎去受训,被城主大人的唾沫星子喷了满头满脸,直到月儿东升的时候才垂头丧气地出了府。
嫌疑犯是仙人,并且还是极有来头的仙人,甚嚣于这凡世间的权势之上。这种情况下,他该怎么办?
城主大人骂他骂得虽狠,有一条却是说得明白:
如果所有线索全部指向申春堂构的主人,那么,这案子便不能再查下去了,因为这是连七煌剑派都得罪不起的人。
他在公门里当差二十多年,当然也知道查不下去的案子要怎么办。那就得等凶手销声匿迹以后,再随便抓个替罪羊来顶缸,这多半会是个路过的外地客,在饶平城无背景无亲戚,可以任官爷们搓圆搓扁。到时候把脑袋一斩,谁都不会再替他说话。
只不过他始终有种预感,如果不抓到凶手,这事儿没完。
现在倒回去想,如果申春堂构的主人这样牛掰,的确没有杀害凡人的理由。上仙想打杀凡人,那是随手就打了杀了,还需要鬼鬼祟祟,不为人知?
可若说这几起命案和申春堂构主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又不信。
他走在归家的路上边行边思,才路过一条阴暗的小巷,就有几个人笑嘻嘻围了上来,跟他打招呼。乔得鲁在卧床养伤那几天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所以见着这几人,他目光一亮,沉声道:“有什么线索?”这些都是地痞、泼皮、无赖和窃贼。乔得鲁是公门中人,和这些人却都保持着联系,不为别的,他们成日价在城中游荡,就是他最好的眼线。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这些人眼睛。
一个戴着瓜皮小帽的家伙道:“有,新得了一件。”压低了声量道,“第一个死掉的是张闻达吧?昨儿有个独行商从外埠回来,才说他临去红湖道口的前一晚,就借住在朋友家里,斜对着张闻达家的门口。他出去打酒回来,正好看见张闻达门口站着个人。我特地问了,那天正好是三月初一,张闻达死掉当晚!”
那都是五个月前的事了,现在居然还能得到这样有用的线索,他莫不是要转运了!乔得鲁眼中立刻放出精光:“说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