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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禁不住恸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陈路德在呼叫我,我硬撑起身子,把绳子的另一头抛给了三楼的他,不一会儿,他也爬上了四楼。
我们忍着悲痛,给还在昏迷的李天生包扎好了伤口。我自顾自的坐在地板上黯然神伤,抹着眼泪,哭个不停。
陈路德在一旁默默的瞧了我好半天,最后劝说,“甭哭了,留着点精力过下一关吧!”他顿了顿,“我也不想说什么打击人的话,但是你也太冒失了,什么都没想好就贸然动手,这样子,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唉!死者已逝,生者如斯,下一步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是吧?”
我听了他的话,一把捂住自己的脸,还是忍不住哭个不停,一边哭一边自责,“呜呜,我,我以为他对我已经没什么情感了,我错了,我错了,他被人折磨成那个样子,心里面还是想着我,虽然他面冷,一脸无情,可是我竟然没有看出来,他仍然记挂着我,并没有把我忘记,我怎么这样傻?呜呜”
“……”
“不行!”我放开手,发狠的说,“我要到最下面的院子里去,剖开妖树的肚子,救出周永刚!”说完,“嚯”的站起身来,不顾一切的要冲下楼去。
陈路德一把拉住我,大声吼叫道,“梅成香,你疯了?你想让周永刚白死啊?没脑筋的傻女人!拜托你不要这样冲动,好不好?”
我斜瞅着他,声泪俱下的朝他吼着,“如果你在妖树的肚子里,你也会这么说?陈路德!人不要那么自私!”
他愣了愣,大声回答,“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如果我这样子的话,我认了!你们也没必要救我,做无谓的牺牲!”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哇”的哭出声来。
好一会儿,陈路德沉痛的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哭完就走吧!”他仰起头望了望第五层楼,自言自语,“我们不要浪费了他们的性命,辜负了他们的情意!越往后的路途可能越难走,也许我们每一刻都要面对死神!做好准备,走吧!”
他说的这番话,是我听过的他的话里面最有分量和人情味的话,我停止了哭泣,哽咽着指了指地板上躺着的李天生,问他,“李警官怎么办呢?”
陈路德二话不说,背起昏迷的李天生,闷声说,“走!”
“怎么走?”我问,“这层楼不是有个八卦的阵法吗?”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只好对他说,“你放下他,好好破阵,我来扶着他就行!”扭头看看李天生,喃喃的说,“要是他能醒过来,那该多好!”
陈路德瞧了我一眼,放下李天生,表情极为严肃的说,“他中了‘尸魔树’的毒,又遍体鳞伤,失血过多,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他停了停,很认真的说,“这一回,也许,也许他连性命都难保!”
“什么!”我大惊,随即头脑一阵空白,呆立了半响,说出来的话都好像不是自己说的,“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可是国际刑警金刚狼!”
这一回轮到陈路德惊讶了,“什么!他是国际刑警?金刚狼?这小子,嘴还蛮严的,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他老师傅!小子!”他有些缀缀然,指了指自己,叹了一口气。“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醒过来,”他想了好一会儿,说道,“不过这方法有点邪!”
“什么方法?”我不由问道。
陈路德皱了皱眉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碧鸀晶莹的细颈小瓷瓶子,打开瓶塞,喃喃的念了几句我也听不懂的咒语,便单膝跪在李天生身旁,掰开他的嘴,轻轻撬开他的上下牙,举起小瓶子,从他的口里倒进去好几滴鸀色粘稠的液体,按压了几下他的喉咙,我只听得“咕噜”一声,李天生已经把它们咽下去了。
“好了!”陈路德直起身来,“过不了几分钟,他就会醒过来,但只是躯体上的复苏,他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我们叫他怎么做,他就会怎么做!”他瞅了我一眼,“从现在起,你就负责照料他,直到我们走出这个地方,出去之后,我会再给他解药,让他恢复,梅成香,你听清楚了吗?”
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不知如何作答,只是问了一句,“陈警官,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这个你就甭管了!”陈路德望着我,“现在时间紧迫,来不及细讲!以后有了空,你要听多少,我讲多少给你听!好吧?”他顿了顿,很严肃的说,“还有一点,千万不要贴近他裸露的肌肤,尤其是女的,搞不好,他受了刺激,一闻到肉香,就会不顾一切的咬人!那样就麻烦了!记住了吗?”
我有些纳闷,但还是点了点头。陈路德讲完,站在那里,就开始仔细观察起第四层楼的结构和布局来。我蹲在李天生旁边,满怀忧虑的瞧着他。
不一会儿,李天生呻吟了几声,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一阵乱响,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左冲右突,好像皮肤下面有个什么东西在剧烈奔跑一般,有些骇人。紧接着,他没有一点征兆就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空,然后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站好了,一动不动。
我一见他,眼神空洞,表情麻木,心里真不是滋味,又是一个周永刚!一想起他,我的泪又要涌出来了,强迫自己忍住,忍住,哽咽着叫了一声陈路德。他正在那里琢磨着,听我一喊,便走了过来,斜睨着李天生,问道,“怎么了?”我问,“下一步怎么办?”
陈路德嗔怪的瞧了我一眼,“这还要人教?真是!叫他跟着我们走呗!我们到那里,他就跟到哪里!”
我应诺了一声,问陈路德,“陈警官,这层楼困难么?要不就像刚才一样,用绳子一吊,直接上楼?”
“你傻呀?”陈路德抢白我,“刚才是有人在上面一层,现在你怎么用绳子吊上去,上面没人啊!”
也倒是,我沉默下来,只听得他自言自语,“这第四层楼设计的确精妙!唉!可惜没在第三层好好看看!这栋鬼楼真是名符其实,不可小觑啊!”
我忍不住小小的打趣了他一下说,“要不,你在下一趟三楼,看好了再返回来?”陈路德瞪了我一眼,一字一句的说,“等我们破了黑猎的阵法,这栋鬼楼也会随着他灰飞烟灭,毁于一旦的!”
“为什么?”我不由问道。
“你不知道吗?”陈路德用很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我说,“这栋鬼楼其实就是黑猎,而黑猎就是这栋鬼楼,他们人楼一体,不可分割!楼一破,黑猎就会死!黑猎死了,楼也就不存在了,人楼共存亡!”他再望了望四楼的周围,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唉!这么一个楼却是一个心地如此猥琐的人设计,怎么说都是可惜!人不入正道,再好的作品也是枉然!唉!”
“那这栋鬼楼也不怎么样?”我恨恨的说,“我们都攻到了第四层,很快就要灭了黑猎,蘀阿秀和周永刚报仇!”
“梅成香,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你怎么想得那么简单?”陈路德不满意我的说法,“你想想,我们上到第四楼,损失了两个人!而且后面越来越凶险,能够破得了还是破不了,都成问题,说不定,我们仨的性命都会搭进去!所以,你可别小看了黑猎!不要再感情用事,糊涂莽撞了啊!”接着,他斩钉截铁的说,“一切都听我的!好吧?”
我无语的看了他好一会儿,颔首表示一切听从他的指挥。
☆、易卦破阵
陈路德领着我和李天生围着四楼走了一圈,边走嘴里边高声唱道,“天地洪荒,四面八方,千秋大业,任重谁当?呜呼箕子,唯天阴骘,相协厥居,彝伦攸叙。”我听得云里雾里,一点也不明白,侧头见他一脸正色,表情相当严肃,想问他又不敢问,话到嘴边打了几个滚又忙不迭的咽了下去。
又听得他自言自语说道,“少阴,万物刍狗;少阳,心即万物。”我有些发愣,只记得古人说过什么,“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之类的,说句实在话,我至今还不清楚“两仪”是什么,“四象”又是什么。听着陈路德的话,只会傻不拉几的皱着眉头胡思乱想。
陈路德闷着头叨叨说,“终极乾,宇终:物质毁;终极坤,宙极:精神立。”我还是一点都听不懂,继续听他背书一般,“先天大业,终前易:方圆;后天大业,终后易:圆方;”念到这里,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又接着念,“先天吉凶,河图易:四环圆;后天吉凶,洛书易:九方宫。”
我终于忍不住了,大着胆子问起他来,“陈警官,你念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他不吭声,白了我一眼,做沉思状,不一会儿,又念起来了,“先天八卦,生成易:周流;后天八卦,变换易:称算。”
我不由得撇撇嘴,大咧咧的问他,“陈警官,我们还得走多久啊?都围着这层楼走了两圈了!那东西南北四个房间还进不进的?”
陈路德停下脚步,站定了,望着我,“哎,我说,梅成香,你就别打岔好不好?没见我正思考着如何破阵吗?老打岔!老打岔!你是不是没事干了?”他朝我身后看了看,我知道他在瞧李天生,便也转过头去瞧,还好,李天生绷着个脸一步不离的跟在我们后面,神色木然,手脚僵硬,没有一点活物的征兆。
我大惊,心里一阵狂跳,急忙问道,“陈警官,这,这,李天生他,他是不是中、中邪了呀?”
陈路德二话不说,又白了我一眼,“中邪?中什么邪呀?啊?你!胡说八道!一点不让人安生!”他皱了皱眉头,叮嘱我说,“叫你看好他,听到没?不是看我!知道不?”
我咕噜了几句,“一路上都听你念个不停,怪怪的!又听不懂!李天生现在这样子,也没法子交流,我,我这心里实在是……”话还没说完,陈路德就接过去了,“嘿!梅成香,你还有完没完?这个时候,你还那啥的?闹什么情绪?早告诉你了,没时间和你解释,你偏不听!舀着一颗好奇心天马行空的乱想,尽给我添乱!”
我不由得撇了撇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陈路德一见我这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便苦笑着说道,“梅成香啊,目前,你的任务就是看好李天生,不要让他有个什么闪失!”他凑近我的耳边,神神秘秘的说,“你知道么?我给他咽下去的那种药液,可不是一般的药!”
我疑惑的瞧了他一眼,问道,“是什么药?这么有效果?可以让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立马起来走路?”
他眯了眯眼睛,有些不耐烦了,闷着声道,“我都说了,这种药虽然能够让他自己行走,省点麻烦,省点事儿,但极其危险,一不小心,就会酿成大错!”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陈路德咽了一下口水,轻声解释说,“这药叫做‘活僵尸’,意思我不说你也懂吧!”我心下一骇,暗自想着,听着这名字真是邪门了!我瞅了瞅陈路德,很想问他这药是哪里来的?他为什么懂得这么多与警察这个职业毫不相干的带些迷信的东西?他一点也不像警察,倒是像个会用法术的俗家道士!
他面带担忧的接着对我说,“你想想,如果李天生在这种状态下被黑猎利用了,那可就糟糕透了!他可能会成为黑猎的帮凶,成为黑猎对付我们的一个厉害武器!”他睁圆了眼睛瞧着我,吓了我一跳,“到那个时候,我们可是左右为难,既不能伤害他,又对他没奈何。可他就不同了,他会听从黑猎的命令,朝死里对抗我们,最终会把我们统统都送上西天的!他自己也难免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