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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我们就在一个年纪尚轻的女引宾的带领下,进入到了这个暗黑世界的第一层。
☆、荒诞竞拍
在这个暗黑世界的第一层,是个豪华气派的通畅环形休息间,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环形的中部,叠放着倒满诱人香槟的高脚玻璃杯,高耸得好像一座座透明闪亮的宝塔。环形周围的小孔里喷洒着清香袭人的香槟酒,注满了一个个月光石筑起的圆形凹槽。
休息间的地面上镶嵌着一整块一整块的抛光山水纹大理石,亮得能映出人影。有着可以容纳三五人并肩通过的过道,过道旁边的平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雅致的石桌子,桌上摆满了五花八门的冷餐食品。
我和周永刚都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我不由得想起一个词,“酒池肉林”。正当我发着呆的时候,梁安娜叫我了,“安妮,快到这边来!”我挽着周永刚走了过去,他一边走一边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看,我猜他心里一定在嘀咕,“这得需要种出多少粮食、养多少头牲畜才能够换得来啊!”
我们走到梁安娜的面前,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她带着的那帮子人正在兴高采烈的瞧着侍应生递过来的单子,挤眉弄目,窃窃私语。
梁安娜仰起头对着侍应生说,“我们不要单子了,都看烦了!不就是那些节目吗?”
她旁边的一个公子哥模样的男人说话了,“说说,都是些什么节目?”
梁安娜轻蔑的瞅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你没来过这里吧?看单子啊!”
那人为难的回答,“看不懂啊!我第一次来,听行内人士说这里蛮新鲜蛮刺激的,来感受一下!”
梁安娜撇了撇嘴,弹了一个响指,呼唤侍应生过来,然后斜睨着那人说道,“你带了多少钱?”
“不多,三百万。”那个人得意洋洋的回答。
梁安娜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对着侍应生说道,“带他去黯然**厅吧!他那点钱也只够玩这个的了!”
侍应生应诺着,领着那男人就走了。
几个贵妇一瞧,急忙凑到梁安娜跟前,“叽叽喳喳”的询问着,看着她眉飞色舞的表情,听着她夸夸其谈的讲述,满脸惊奇,不时发出一阵狂烈的爆笑,嚷着要去这里,要去那里。每当这个时候,梁安娜就会问,“你带了多少钱?”一听别人带的钱在百万以下,她就立即冷下脸来,白眼相对,再也不理人家了。
我和周永刚看在眼里,全都恨得牙痒痒的,我暗下寻思,难怪江少品不喜欢她,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每一个真性情、高品位的男人都不会喜欢她,即使她是个有钱有势的贵小姐。刚一想完,我就急得只想给自己两下,那江少品也算真男子么?充其量也不就是个表面装酷、内心草包的花花公子而已,我这样说他,还算客气的了。
梁安娜好像有些烦了,她懒得再给那帮人出主意了,她召唤侍应生过来,做了一个很特别的手势,侍应生脸色一变,弓着腰退走了。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经理模样的人,他走到梁安娜跟前,她立即舀出一块奇特的牌子,展示给他看,那经理的脸色马上变得很凝重,他请梁安娜跟着他走,她叫了我一声,见我拉扯着周永刚,便没说什么,我们三个就离开了休息厅,沿着螺旋式上升的宽敞梯子走去。
走着走着,周永刚终于忍不住问我了,“你们要到哪儿去?”
我回答不出来,只好对梁安娜说,“姐姐,我醉得很,你说说,给他开开窍!”
梁安娜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解释说,“那,这里的服务是分等级的!五百万一个等级,金银铜铁,懂了吧?”
周永刚被她抢白,心里十分不爽,忍了半天,冷冷的问,“安娜小姐,那你是哪个等级?”
“我?哈哈!”梁安娜笑了,随即不可一世的回答,“我是特级的!知道吗?超越所有级别的!我是贵宾中的贵宾!”
看到她放声狂笑的样子,我立即蘀她可悲起来,这样的一个女人永远不会感受到真情真爱,只是在那个漂亮的躯壳里呆完几十年,就随着死神下地狱了。也许此时,死神正立在她的旁边,窥视着她,她一不注意,便立即攫取她那颗苍白、可怕、肮脏的灵魂,长啸着把它带走,永堕炼狱。
我们跟着经理来到一个不大起眼的房间,除了几张黑漆红垫子的靠背椅子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让我们分别坐好,并递给我们每人一块黑绸缎布,我一见这东西,手就由不得的发抖。
终于,我忍住恶心,蒙住了眼睛,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又开始熏着什么香了,迷迷糊糊的,我们都昏倒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急忙扯掉蒙眼黑布,发现我们三人竟然坐在一个半弧形的会场里边,只有几盏壁灯照亮着,我左顾右盼,周围都坐满了人,衣装革履的男人,衣着华丽的女人,看样子都是些来头不小的贵宾。他们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圆形舞台,上面铺着厚重的酒红色地毯,几盏立式的强光灯一动不动的照射着舞台。
梁安娜兴奋得双眼发亮,攥紧拳头,她扭过头来对我说,“安妮!很快我们就要报仇了!很快!”她两眼灼灼的望着我,咬牙切齿的说,“你知道吗?我恨不得看着她死!你也是这样,对吧?”
我抬头看看我旁边的周永刚,他正疑惑的瞧着我们,并没有问话,他可能已经意识到我们在谈论什么了,但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我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一定还在那间小屋子里等着他。
舞台上,一个穿着妖冶艳丽的女人出来报幕了,她口沫子横飞,不知道在鼓吹着什么,惹得下面的人“哗啦啦”的报以狂热的掌声。
女人离开舞台以后,紧接着,一阵刺耳的音乐响起,一个穿比基尼的女孩子被推搡着上场了,她惊恐万分的瞧着下面的一张张可怖扭曲的脸,既羞又吓的用双手蒙住了脸,在无声的啜泣。
有男人在开价了,一百万一百万的加,竞拍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我和周永刚的脸都变色了,我们万万想不到,坐在这里边的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些披着人皮的畜生。此时此刻,人的兽性被这块可怖的镜子夸大,极端的丑恶一览无遗。我转头望去,眼前的人脸都幻化成了可怕的怪物,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它们吐着剧毒长舌,它们伸着盘根错节的触手,它们摇着凶恶狰狞的大头,摇摆着,扭动着,嚎叫着,一幅群魔乱舞的可怖景象。
女孩的竞拍结束,一个被捆绑着的强壮男人被推倒在舞台上,他被迫跪着,叫人摁着头,他冷着一张十分英俊的脸,眼里喷着怒火,牙咬得“咯咯”响,可惜他说不出话来,那些恶魔一定给他吃了什么药。
有女人在开价了,一百万一百万的加,竞拍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最终,一个贵妇以八百万买走了这个英俊男人。他在舞台上想挣扎着起身,打算和这些魔鬼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结果马上就有几个丑恶凶悍的男人冲上去,强行给他注射了一支墨鸀色的药水,他立即安静下来,傻傻笑着,目光呆滞,不断呓语。
群魔的疯狂已经达到了地裂山摇的程度,这些可怕的掠夺者、无耻的贩卖者,龌龊的享受者,我忽然感觉我所在的这个躯体里的梁安妮在苏醒,它受着刺激,舔着嘴唇,流着唾涎,它在可怕的苏醒,我不动声色的暗自给了它几拳,打得它昏头转向,又沉睡过去。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周永刚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手指头被他捏得“嗒嗒”作响,他坚决的甩开了我的手,再也不让我碰,应该是梁安妮碰。
梁安娜在旁一边激动得大叫,嗓子都喊哑了,一边在等待着什么,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残忍的笑容。
最后,那个女报幕员又出现了,她高叫着,今晚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大家拭目以待。
一会儿,一个长身玉立、眼若秋水的白衣长裤的女人出现在舞台上。她一动不动的站立着,不哭也不叫,眼里却闪着愤怒的光芒。
我和周永刚都惊得“嚯”的站了起来,旁边的梁安娜在竭斯底里的狂笑,差点笑得背过气去。台下响起了一阵“嘘嘘”声,不久,“脱!脱!”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如狂潮般侵袭着我和周永刚的耳朵,我们俩的大脑都一片空白。
台上站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的肉身。
我摇摇欲坠,忽地听到有个声音在叫我,“别怕!是我!我在你的身体里!我会保护好你的!他们奈何不了我!”
阿慧,阿慧的魂魄在我的肉身里。我的一颗心从嗓子里掉回到胸腔中,我跌坐在椅子上。
周永刚却不一样,他摩拳擦掌,情绪相当激动,看样子,他准备拼死救我了。
竞拍开始,一千万一千万的加,因为报幕员说的话刺激了台下的魔鬼们,“我们根本没办法强迫她,连药物都不起作用,她是个真正的女人,铁打的女人,无法侵犯的女人,我们接近不了她!不知道在座的贵宾们,有没有办法脱掉她身上的衣物,让她彻底的属于你?赶快,摁动你手中的按键,投身到这火热的竞拍中吧!”
竞价开始,浪潮迭起。
魔鬼们疯狂的摁动手中的按钮,梁安妮躯体里的我羞愧得简直想找个地洞藏起来。
最后,梁安娜嚎叫起来,“一个亿!”
全场寂静。
她咬牙切齿的冷冷笑起来。
忽然,另外一个声音不甘示弱的吼道,“两个亿!”
梁安娜失控的尖叫着,猛灌了一通酒,晕倒在座位上。
竞价结束。
就在众魔鬼纷纷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周永刚已经像冲锋陷阵的战士一样几大步跨上台去,三拳两腿便放倒了台上的男人,拉起梅成香就向出口跑去。
我也立即跳了起来,甩掉高跟鞋,光着脚顺手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直奔出口,堵住之后,拉过一个贵妇,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大声吼道,“不要动!”
这些人立即静下来,那个贵妇吓得双腿筛糠,直打哆嗦,嘴里嚷着,“别杀我!别杀我!我给你钱!”
“闭嘴!”我大吼一声,她马上噤若寒蝉。
“都退后!”我朝着这些败类大声吼着,命令他们都坐下来,极力为周永刚营救梅成香赢得宝贵的时间。
☆、妖道现身
就在我大声呵斥着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的时候,梁安娜醒了,她拨开众人,挤了过来,她一见我这个样子,脑子还糊涂着,没怎么搞清楚,还以为她妹妹梁安妮被劫持了,就开始放声尖叫,她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转过脸来瞅着她。
梁安娜一脸惶恐,立即发疯似的拉住别人的手,连声恳求,“救救我妹妹!救救我妹妹!”她见其他的人都惊恐的瞧着她,一动不动,便从昂贵的手提袋里“哗”的一下抽出一大叠现金,大声嚷道,“我给你们钱!给你们钱!求求你们救救她!”
旁人还是站着不动,任凭她左碰右撞,到处去恳求他们,终于有个男人问她了,“你是说,那个中年女人是你妹妹?”她茫然的摇摇头,再次转过脸去,望着我,一下子她看明白了,脸色极为难看,捏着钱冲着我就开始大喊,“安妮,你疯了吗?”
我不吭声,摇了摇头,手里却没有放松,仍旧抓住那个贵妇不放。
这时,崔子白挤过来了,他一脸坏笑,凑近梁安娜的耳朵“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的斜睨着我。
梁安娜一听,大为恼怒,她不由得大声骂起我来,“梁安妮,你昏头了!竟然为了那个臭小子,帮他那